真的是被用什么东西塞住了嘴巴或者用胶带之类的东西封口的话,那么一定会留下痕迹才是。可我刚才仔细的检查过了,死者嘴巴的附近没有任何的异状。即使他后来被人特地的清洗和装点过,那么也一定会留下挣扎过程中的淤青难以消除。所以事实只有一个,那就是他被人用了麻药。由于身体麻痹,动弹不得,因此只能任人刀俎。”其实在玉溪然的心里早就有一个相适应的猜想了,只是还缺少相关的证据加以证明。直到他发现从死者的鼻孔钻出来一只奇异的蚂蚁时,他才确认了自己的判断。
“哦,原来如此,这下我明白了!他是被人下了麻药给迷翻了,然后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凶手一刀一刀的给削了。”在钟子贤看来这是目前最恰当的推理了,绝对可以站稳脚跟。可是事与愿违,接下来玉溪然又一次把他从最高峰猛得推下了谷底。
“不,情况不会是这样的。如果他是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被人给凌迟致死的,那么他死后脸上的惊恐表情又怎么解释呢?即使受到再大的痛苦折磨,一个没有意识的人也绝对不会作出那样恐怖的表情来!因此事情的结果表明他就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人一刀一刀的给割死的,只有这样他才会露出那种绝望痛苦的表情。”玉溪然有些不忍心再继续想下去了,这样的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也需要相当的勇气。他承认自己有点悲天悯人,有点妇人之仁。但这就是他慈悲善良的本性。
很多人都知道他不吃鱼,但只有颜月儿和他自己知道他不吃鱼的原因。事实是他在年少的时候曾经无意间打翻一个鱼缸,结果使其中的一条金鱼因脱水而死去。或许是从小就受到佛家慈悲思想的影响吧,正所谓: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这句话确实能在玉溪然的身上体现。最简单的就是他宁愿忍受着蚊虫的叮咬,也不忍心将其一巴掌拍死。在二十四孝中还有一则故事叫做“恣蚊饱血”,主人公赤o着上身任由蚊子吸食他的血液,等到蚊子吸饱了就不会去叮咬他的父母了。虽然这两者之间都有“舍身喂蚊”的嫌疑,但是出发点却完全的不同。后者的出发点为了“孝”,而前者却是为“仁”。
玉溪然曾瞒着所有人养过一只宠物,这只宠物便是一只被他关在蚊帐里的蚊子。他每天定时定量的用自己的新鲜血液来喂养它,并且还给它起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沈烟鹤”。这个名字内行人一听就知道是取自文学家沈复笔下的《童趣》一文,文中是这样描写的:徐喷以烟,使之冲烟而飞鸣,作青云白鹤观……只不过那只蚊子后来被他一不小心给撑死了,对此他深表遗憾。关于他的一些荒诞的事迹还有很多,一时间难以详述。
有的时候人类的思维就是这样,在怜悯之余总是包含着更深的愤怒。
“这……这怎么可能呢?哪有人在那种情况下还能保持镇定的?即使用刀子抵住他的喉咙逼迫他不许发出声来,也不能保证他会隐忍那样的痛苦。”对于玉溪然的解释,钟子贤根本无法接受。是呀,有谁能在千刀万剐之下还能闷不作声的。即使是当年那位被陷害而遭受凌迟之刑的大将军袁崇焕,如此钢筋铁骨的真汉子也在最后一刀时因为实在忍受不住那种痛苦,而发出一声长长的痛苦的。可接下来玉含笑的另一番说辞却让他再一次的打消了疑虑。
“你说的很有道理,没有人能在那种残忍的酷刑下还能不惨叫出声的。除非他是患有医学上的那种稀少的‘神经麻痹症’,因而感觉不到痛痒。可是如此一来乌伦家前两位少爷的遇害又怎么解释呢?难道他们也和这位三少爷一样,都患有这种稀少的疾病不成?这种几率简直就等于零。毫无疑问,三少爷死后的那种可怖的表情是在意识健全的情况下,受到极度惊吓而造成的。所以总结一下看来,能够符合眼下情况的可能性也许只有一种了,那就是三少爷在临死前中了一种奇异的植物蓝罂粟的毒素。如此一来才会使他在清醒的情况下却毫无反抗之力的任人宰割。”玉溪然从来都不会轻易的怀疑自己的判断,包括在这起案件和以前遇到的任何一起案件中,他的判断基本上都是准确无误的。因为他的判断都是建立在细微的观察,缜密的逻辑思考和广博的见闻知识上面的,可以说这些就是对“推理”这一词的最直白也是最准确的解释。(注:此处的“蓝罂粟”这种植物和前文所提到的“鸡血子”一样,都是鄙人为了情节需要而杜撰出来的植物,望兄弟姐妹们切莫见怪。)
本章完
欢迎关注微信公众号(_),《第八块佛骨》最新章节随时随地轻松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