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龙殿,独行笑着听完李云轩的抱怨,安慰道:“江湖传言何须计较,只是这一次你们名声大震,恐怕会树大招风啊!”李云轩道:“我倒是不怕,就怕今后会有恶人打小月的主意,他们传的那么神乎其神的,万一真有人异想天开想当什么长生不死的神仙,还不跑来害小月?我一想到这个我就全身发寒,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就算时时提防,也难免有打盹的时候,会被心怀不轨之人钻了空子的。”
冷月从侧室走出来,将两杯刚沏好的茶水放置在独行与李云轩面前的桌上,对着李云轩挤了一下眼:“云轩哥,那你就不要打盹了嘛。”“哈哈哈,小月啊,最近越来越会说笑了呢?”独行看着自己的徒弟,眼里全是疼爱:“怎么样?身体还有什么不适吗?”冷月侧过头:“师父,我现在好的很,全身都是力量,就算云轩哥天天打盹,我也保证没人能伤害得了我。”“呵!”李云轩道:“你这丫头,就不知道前段时间你有多危险,让人担惊受怕的可是吃了不少的苦头,现在怎样?伤疤好了,就忘记当初是怎样的疼了吧?”冷月嘟着嘴巴白了李云轩一眼,转向独行:“师父,云轩哥他欺负我,你要管管他嘛,一会让他面壁,不许吃饭。”
独行笑道:“好好好,小月说怎样就怎样咯。”遂转向李云轩,佯怒道:“云轩,一会不许吃饭了,面壁思过天吧。”“啊?”冷月惊道:“三天?那云轩哥岂不是要饿坏了?”独行道:“谁让他欺负咱们小月来的,这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小月是嫌这惩罚轻了吗?要不,十天怎么样?”冷月忙从座椅上跳下。跑过去拉着独行的衣袖晃:“师父,可不可以不惩罚了?云轩哥的身体还没有恢复,要是不吃饭,还面壁行宠溺的刮了一下冷月的鼻梁:“那就。。。。。。不面壁了?”“嗯嗯嗯!”冷月拼命地点头:“我就知道师父最疼我了。”说着将目光扫向李云轩:“云轩哥,以后你不许再欺负我了,都是我替你向师父求的情呢,你应该感激我的。”李云轩无奈的摇头,这种无妄之灾简直来的突然。去的迅速,还莫名其妙的欠了冷月一个人情,实在是精彩的没话说。
独行也轻轻地摇头:“咱们的小月,都快变成开心果了。”李云轩顺口接道:“那是,想起当年在天盟谷,他就是我和师父的开心果,有这丫头在,整个小院每日都会笑声荡漾。”冷月看了一眼李云轩,突然长叹一声:“哎------”独行起身道:“走。我们先去饭厅吃饭去。”说着便一边一个拉着李云轩和冷月往外走。
玉龙殿的饭厅内,圆形餐桌上早已备齐了丰盛的晚餐,独行看了一眼一桌美味,意味深长的看着李云轩。李云轩一时纳闷:“大叔?。。。。。。哦!”随即顿悟,立刻转身离去。冷月不明白二人打什么哑谜,将独行扶至桌边。自己也随即在独行的身侧侧坐了下来:“师父,云轩哥干嘛去了?”“呵呵!”独行笑道:“如此良辰美景。我们也来个不醉不归呗。”只见李云轩抱着两个大酒坛兴冲冲的走进来:“这可是我找笛子姑娘要的好酒,这种酒是他们苗疆的养生酒。喝多少都不会伤害身体的。”冷月笑笑:“只要是酒,就必然会伤身,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好。”独行道:“看来小月还是对笛子了解的少啊,她若说没伤害,那就肯定一点伤害都没有了。”冷月不解:醉吗?”独行与李云轩相视一眼,二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异口同声的说:“当然会醉了!”冷月嘟起嘴吧:“我可不可以喝?”独行在冷月头上抚了一把:“只要你高兴,师父和你云轩哥就陪你喝。”冷月点头,向着李云轩道:“云轩哥,你快坐嘛。”李云轩绕过冷月,坐在了独行身侧。
酒过三巡,冷月已经有些微醉,独行夹着一只鸡腿往冷月的碗里送,一边说着:“来小月,你最喜欢的鸡腿,多吃点,补身体的。”冷月道:“我就知道师父最疼小月了,不过一共也就两只鸡腿,你和云轩哥一人一个都补补才好。”独行笑道:“咱们王者还不缺这几只鸡腿,你啊,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到时候养的白白胖胖的好嫁个好人家。”李云轩接口道:“白白胖胖怕是嫁不到好人家了吧?”冷月鼓着腮帮子佯怒道:“谁说我要嫁人了?我一辈子都陪着师父和云轩哥,谁也不嫁。”说着转向独行,借着酒劲问出了一直萦绕在心头的话:“师父,他们都叫你独行,可是,你究竟有没有名字呢?”独行宠溺的抚着冷月乌黑的长发:“师父当然有名字啊,你记住啊,师父的名字叫张春华。”“哇!”冷月道:“《三国志》里刘桢曾谏植曰:私惧观者将谓习近不肖,礼贤不足,采庶子之春华,忘家丞之秋实。不过,我师父是既有刘桢的春华,也有邢子昂的秋实,师父你不但好名字,而且人如其名。”独行摇摇头:“小月这张小甜嘴,尽会哄师父开心,可师父还知道,在杨广的宫中也有个小太监叫张春华的哦。”冷月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站起身走到书案旁边,提笔挽袖:“师父,看我的!”说完,素手转笔,不消几下便将案上的丝绢写满。
独行及李云轩近前看时,冷月早已闪在桌边开始啃她的鸡腿。李云轩兀自念道:
≈望来时路漫漫,
春去难觅雨翩翩。
华光褪尽芙蓉色,
君似明月我如兰。
一朝相逢泪朦胧,
生之有幸续亲缘。
快意刀剑笑秋风。
乐向人间不羡仙。”
≈一首藏头诗!”独行叹道,目光投向冷月:“师父这一生。最不遗憾的就是做你的师父。”冷月眯起眼睛笑着:“小月这一辈子最最幸运的就是做了师父的徒弟咯,这么幸福。有师父的宠爱,有云轩哥的疼爱,我真的好开心快乐。”冷月将最后一口鸡肉塞进嘴里:“嘿嘿,师父,我刚刚喝的酒有点多,现在头昏昏的,可不可以在那边的床上躺一会呢?”独行无奈的摇头,眼角眉梢却都带着笑意:“来,师父扶着你过去吧。摇摇晃晃的走路都走不稳。”独行将冷月安顿在床上,等着她闭上了眼睛,正准备起身,突觉衣袖被扯住了,转头看见冷月满目含泪,小声地对自己说:“师父,我总觉得我睡着了,你就会离开我的。”独行拍拍冷月的手背,笑道:“傻孩子。师父怎么会离开你呢,师父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等你醒来。”冷月这才露出笑颜:“师父你不许骗小月。”
≈骗。”
等着冷月渐渐睡去,独行转身向李云轩道:“云轩。来,大叔有话和你说。”说着径自向餐桌走去,李云轩顺势坐在原来的位子上。独行看了看床上熟睡的冷月,道:“云轩。小月今后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待她。”李云轩不解:“大叔。。。。。。”独行摆手制止了李云轩:“大叔的离开。自有一定的原因,至于小月,时间久了她会明白的。你是不是一直都有一个疑问?”独行在李云轩错愕的神情中继续说道:“小月的生辰我了如指掌,而且待她犹如亲生,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什么吗?”李云轩这才惊悟,当时他担心冷月的伤,并没有往其他的地方多想,如今独行重提此事,自然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向自己说,关于冷月的身世吗?李云轩觉得自己的手心渗出了汗水,静静地等着独行慢慢的讲述。
十八年前的一个深夜,年方十七岁的独行,为了逃避一段让他伤透的感情而离开了自己的家乡------美丽的昆都,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