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管事可是记的真切,甚或还曾亲眼见过被降教之人残害的人的尸体,那血腥的程度真是令黄管事连做了三天的噩梦。
“那娄知府你说该如何是好?”此时黄管事也没了主意,只好向娄知府询问对策。
娄知府也是轻叹一口气:“若是真个依娄某所见,这工程不如缓上两天,万一到时再出了这般人命之事便更不好办了。”
“这怎么成,王爷可是一直催促工期呢,若是耽误了工期王爷怪罪下来我可是担待不死的!”娄知府一说让停了工程,黄管事可是把持不住了。
“娄知府,你可是堂堂南京知府,如今出了这般事情怎能够推脱到那些神神鬼鬼之上,我看你还是快快领人破案,将犯人抓捕归案的好!”有道是宰相门前三品官,这黄管事最为堂堂一界藩王的手下亲信若是真个蛮横起来娄知府还真拿他没办法。
“既然如此那黄管事便督促工匠们好生为王爷建筑宫室吧,待的娄某将这些尸体带回去交与仵作验尸之后定将罪犯抓捕归案!”娄知府跟那黄管事打了个马虎眼后一摆手领着一众捕快抬着八具干尸出了工地直往府衙而去。
这般棘手、诡异的事情娄知府实是不愿插手,怎奈他又是南京一地的知府,此事他还就偏偏跑不了,只好暂时出了这么个模棱两可的主意先将容庄王王府的人稳住再说,至于抓捕罪犯娄知府实是不抱希望,此事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此事绝非人力所能为之!
就在娄知府带着众捕快抬着八具干尸离开之后一众工匠们马上喧哗了起来。
“都吵吵什么!赶紧干活!”黄管事看着喧哗的众工匠大声呵斥道:“误了王爷工期全得挨板子!”
“兄弟们,这里闹鬼了,再待下去全得死!”不知是谁率先喊了一句随后工匠们马上沸腾了起来,一个个四散逃窜了起来,任是黄管事带来的十几个手下如何阻拦都无用。
“你们回来!不准跑!不准跑!”黄管事看着四散奔逃的众工匠大声呼喊,只是却于事无补,不多时一众工匠逃窜一空,整个工地之上空空荡荡的,只剩下黄管事与十几个手下。
阵阵冷风不时吹起,黄管事那苦瓜一样的脸庞更加苦涩了,只是不住顿足哀叹,如今怎么向王爷交代是好!
容庄王府中,朱祐枢怒气冲冲的将手上精致的青瓷杯子摔了个粉碎,任凭那昂贵的茶水洒了一地。
“你啊你,你啊你!”朱祐枢指着那跪下地上浑身抖动的黄管事怒声道:“黄禀你也跟了我五六年了,如今这么点事情都办不成,你说工人们都跑了,我的宫殿谁来建?难道要本王把你的脑袋塞进去嘛!”
“王爷恕罪!王爷恕罪!”那黄管事只能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一般的连声求饶。
朱祐枢怒气难平的冲着地上的黄管事喝道:“我告诉你黄秉,明天本王要是看不到那些工匠们出工,你就给我等着吧!”
住祐枢说罢又道:“还有,你去给我告诉娄阅凌本王不管是哪里来的妖魔鬼怪作祟,让他五日之内给本王破案,否则别怪本王寻他的晦气!”说罢一甩袖子直往后堂而去,只留下跪伏在地上连声应是的黄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