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祐枢王府所处之处乃是南京城中权贵官宦聚集之地,寻常人家根本便是被远远的隔离了出去,并且这朱祐枢又贵为一界藩王,王府周遭近一里之地都是他所修建的园林、宫室,或是亭阁,而他那座用汉白玉所筑的宫殿正在其王府之后不足半里之地的地方。
白日工地之内的工人一哄而散如今只剩下尚未完工的宫殿与那散落在地的建材,整个工地之中无有一毫生气,一阵冷风吹起吹的那空荡荡的工棚发出“呼啦呼啦”的声音,甚是诡异。
月光下一块被镶砌在台阶之上作为栏杆的雕刻着一朵朵碗口大小的盛开着的牡丹花的汉白玉玉板忽闪忽闪的泛起妖异的红光来,就好似一片血液要从中流出来一样。
“咕,咕,咕……”一声声沉闷怪异的声音从那片红光中传出,接着一个红衣红裤的人形从玉板之中缓缓的爬出。
那人形身子并不如何高大,也就是岁的孩童般高低,随着那身形仰起脸来可见是一张苍白中泛着青紫,皮肤上皲裂着一块块如同铁锈般的疤痕的毫无生气的面容。
那从玉板中爬出来的红衣小孩先是用空洞洞的两只眼珠扫视了一遍工地,好像并没有发现自己想要的东西,口中发出不满的声音来,随后从台阶之上一跃而起冲着工地之外而去。
那红衣小孩子身子漂浮的便如同一张纸片一样,飘飘荡荡的不受一点力气,而且那身子离着地面尽是有着两尺多高的距离。
那红衣小孩飘出工地之后随意的选了一处方向便飘荡了过去,那个方位正是朱祐枢王府所在之处。
今日白天之事着实是让朱祐枢好生气恼,便是连玩乐都没了多大兴趣,晚宴之时更是借着怒气多饮了几杯。
在酒精的作用之下朱祐枢也没了性趣与郭松涛的女儿yi乐了只是抱着那具香软柔滑的酮体沉沉睡了过去。
“咕叽~咕叽~咕叽~”睡梦之中的朱祐枢恍惚之间听到一声声怪异的响动,想是老鼠的叫声,但是又分外的刺耳,而且这朱祐枢的卧室之内哪里会有老鼠?
朱祐枢也不作他想只认为是自己的错觉,翻了个身子继续搂着怀中的香躯睡觉。
只是没过多久那“咕叽~咕叽~”的声音再次响起,而且还越来越响,就好似正在上方一般。
“什么东西搅扰本王美梦!”朱祐枢没好气的嘟囔一声,随后直起身子来往那声音发出来的地方看了过去。
只是朱祐枢这一看只觉的全身冰冷,瞳孔放大,便连头发稍都差点竖立了起来,一股恐惧的直冲至咽喉之处,朱祐枢想大声喊叫却是只能发出“额、额”的声音,那内心的惊恐却是如何也喊不出来。
朦胧的灯光之下朱祐枢又看到了什么呢?
朱祐枢看到的是房顶上那根雕刻精美的房梁之上翘腿坐着一个红衣红裤的小孩,而且那小孩子苍白青紫的面庞上皲裂着一块块指甲盖大小的铁锈般的疤痕,一双黑洞洞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床上的朱祐枢,散发出的是一种饥饿的野兽凝视食物时候的贪婪的光芒。
最让朱祐枢惊骇的是那小孩手中捧着的那颗不停滴落着鲜血与脑浆混合物的首级。
那颗首级朱祐枢认识,是自家府中的一个丫鬟,那丫鬟本还是有几分姿色的只是此刻那娇美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