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看我们一眼。
齐步之给他稍微做了一下检查,说道:“一切都还算好。不过,她刚刚做完手术,现在急需要休息,咱们不能在这里待的时间太长了!”
我点了点头,走到床前,轻声说道:“阿苗姑娘,你还认识我吗?”
陈阿苗稍微转了转脖子,看了看我,然后微微地点了点头。
“阿苗姑娘,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陈阿苗的嘴唇微微地抖动着,但却发不出声来。
看到情绪激动的陈阿苗,齐步之赶忙走了过来,解释说:“阿苗姑娘,你先别着急,你身上的麻药还没有完全消除,所以暂时你还不能说话。放心吧,等麻药消失了你就可以开口说话了!”
陈阿苗并不理会,嘴巴剧烈地抖动着。
我俯下身子,将耳朵贴到她的嘴边,这才听清楚她嘴里含糊的是什么。
“带——我——走!”
我的身体陡然一震,看到了她眼睛里的渴求,无比的强烈。
微微地点了点头,安抚好了阿苗的情绪,这才把他们两个叫到一边,说道:“阿苗姑娘给我说,让我们带她走。好像她觉得医院里不安全!”
齐步之脸色难堪地说道:“她现在的状况,别说离开这,恐怕连挪动一下都不行。她的身上到处都是伤口,贸然挪动的话,只怕那些伤口会崩开!到时候,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听到齐步之的话,躺在床上的陈阿苗竟然挣扎着要起来,满脸泪水,声嘶力竭地喊道:“带我走!”
医院的走廊里,三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推着一辆担架车往外走,担架车上蒙着一块盖着白布。
看到担架车过来,所有人都赶忙闪到一边,远远地躲开了,不少人还发出了无奈的叹息。
医院门口外面,停着一辆面包车,三个人把担架抬上车,其中一个人坐了上去。
这三个人正是我和齐步之还有慕容青树。
看着远去的面包车,齐步之声说道:“木头,你说这个阿苗为什么那么着急地要离开医院呢?”
慕容青树一边神色如常地往前走,一边低声回答道:“肯定是她觉得医院不安全!你也说了,她来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是严刑拷打的伤痕。我想她之所以来到医院,也许并不是逃出来的,而是那些严刑拷打她的人担心她伤势过重死亡了,故意把她送到这里来的。傲楚也说了,他们想要从阿苗姑娘的口里得到更多的线索,可如果就这样死了的话,所有的线索也就断了!”
齐步之竖起一个大拇指,说道:“木头开窍了啊!”
乘坐的面包车并没有直接开往七步巷,而是在西安市里绕了好几圈之后,这才回到了家。
看到我推着一辆担架车到了门口,十七惊呼道:“老板,你怎么把死人带回家来了!”
“怎么那么没有眼力劲,没看到老板一个人忙不过来,还不赶紧搭把手!”
十七犹豫了一下,无奈地上前,抬着担架车过了门槛。
直到担架车推进了书房,这才将白布掀开,上面躺着的正是陈阿苗!
一路颠簸折腾,陈阿苗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了,不过还好,没有出现更加糟糕的状况。
“好了,这里是我家,你就放心地休息吧!”
陈阿苗无力地点点头,沉沉地睡去了。
关好书房的门,十七站在院子里,偷偷地往这里瞄着。
“十七,你鬼鬼祟祟地干嘛呢!”
从藏身处走了出来,十七来到我的跟前,说道:“老板,今天有个胡不为的人过来找你。当时你不在,他就让我交给你一样东西。”
“东西呢?”
“我放在你书房的桌子上了!”
“那你刚刚怎么不说!”
埋怨了他一句,我重新推开了书房的门,看到桌子上放着一个文件袋,和他上次交给我的那个一模一样。
不过,也不知道这次里面又装了些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