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经年之久
落地窗外夜色浓重,冷露寒凉。礼厅内的空气仿佛与灯火缠绵旋舞了起来,一片暖色暧昧。
季鹭着了一身简洁素雅的鹅黄色小礼服。一字肩的设计,露出她漂亮精致的锁骨,圆润白皙的肩头,就像松上雪,饱满干净;收腰的剪裁,越发显得她本就细窄的腰盈盈不堪一握。
复古妆容,应是性/感艳丽的。但季鹭却演绎出另种风情——明媚娇俏,两缕细细的鬓发,自然地垂落至锁骨处。
楚楚美人,落落娇媚。
季鹭的的确确是愣了。但奇怪的是——虽然她自己也没理解,但她似乎是自己自然而然地将手放到了他的手中。
西缪微凉的手指与她的十指交握。她感受到他掌心的温热,彷佛带着某种安抚的魔力;他指腹上还有薄薄的茧,这令季鹭感到有些痒。
这种痒仿佛直挠心底。令她所有感官都不得不集中了起来。他另一只手贴在她的腰畔,他手掌上的温热仿佛是烙铁。在他的手心顺着她腰际曲线向上探去,又摩挲着调整合适时,季鹭心下一跳。
好像有什么快要从喉咙口冲破而出。但是她如鲠在喉。竟一句话都说不出。
她的个子只及他的肩。西缪不得不弯着腰,手臂拥着季鹭的腰际。这样他就不可避免地,离她更近了些。
近到他能细致地捕捉到她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
她似乎很紧张、又有些犹豫。
西缪从来都不会放弃唾手可得的东西。
他当然,要更加得寸进尺一点。
其实礼厅内的温度适宜,可季鹭觉得很热很热。这种热,不同于寻常。
她竟有些无法说出口。
西缪的上半/身几乎就是挨着她了。她清晰的感受到他温暖而绵长的鼻息,她的四周围几乎被他的气息、身影所笼罩包围。
她就算想忽略都不行。更别说抵抗了。
星火微亮,烛影轻晃,一抹火色即成绚烂。季鹭追随西缪的步伐,或进或退,宛转旋舞。此时,她眼中所见一切都变得无声而灿然,像夜空中陡然一现的烟火。
天地被一团晶莹发亮的暖光揉合进自己的怀中。只有眼前的男人,眉目如点墨,清晰的俊美,像夜幕中的一颗寒星——最冷最亮,最美最遥远。
她无法仔细分辨周围的模样,似乎天地变得寥寥沉寂。
只有他,黑魆魆的眼眸,安静而认真地盯着她。他黑而零碎的发中,苍白的耳部轮廓相当醒目,不过季鹭的目光还被他右耳处的星钻耳钉所吸引。
那个耳钉与她耳朵上被他强迫戴上的耳钉一模一样。
她疑惑不解地凝视了会儿,目光定在那里。
季鹭没有注意到这时西缪眼里的笑意。
就被他的话打断了脑中的静止的一片空白,“陪我好好跳一次。”
这句话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的魔力。季鹭的记忆忽然追溯到过往。
似乎是许久以前了,又或者是不久之前。
有个男人也曾这样想要强/迫她。他的口吻温柔而熟悉,同样的狠戾残忍,叫人不容拒绝。
季鹭一脸不可思议。她随即抬头,大睁着眼睛,不可置信地注视着眼前的男人。
她细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没错,是西缪。
他绝对不是海因茨,怎么可能会是海因茨?
她忍不住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