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鹭细细地打量他。
少年的眉目,总有遮不住的锐意血气。
现在的海因茨看上去约莫十岁的样子。虽然身形挺拔高大,但骨架还尚未完全撑开。比之后来的他,现在的海因茨,身材也更偏精瘦修长。他解开了上衣,露出瘦韧的腰际,兴许是太瘦了,身上的肌肉块垒不是特别分明,不过轮廓很是漂亮。
他现在的面容也更偏精致俊美。乌沉沉得几乎要滴出墨来的眼仁,白皙如玉的面庞,轮廓棱角,清冷分明。他现在,还未有日后英挺正直的气息——不过这样说也不对,他原本就不是她认识的那个海因茨。
何来她所爱的温柔善良光明磊落?
他的眉眼是黑魆魆的,日月也入不进。那里的世界,她也根本就不想触及。
她只想念那个琥珀眼眸的男子。
显然是注意到了季鹭明目张胆的目光。
少年帽檐下乌黑如墨的眼眸懒懒一斜,瞥了瞥季鹭。眼角余光可见这只雌性正在肆无忌惮地端详着他,还一脸若有所思的神情。
他突然对这只不知从何而来的雌性来了些兴趣。
其实原本在这训练营,是不准训练生玩乐的。更别说拥有一只雌性。
虽然教官说往后待他们从训练营中走出,成为帝国一级战将时,会有数不清的雌性投怀送抱。但训练营中日子艰苦难熬,当然会有人忍不住。久而久之,这也成了训练营中的大忌。
可是物极必反。压抑越多,反而不利于他们训练。
帝国对于这最后一批特殊军士高度关注,为了他们更好的训练以及日后对帝国的效忠,而允许他们适度的玩乐和发泄。
而保持或打破了各项最高记录的他。在保持现今的优秀状况下,是被允许,拥有一只雌性的。
只是,他一向不喜欢帝国所‘施舍’的物事,包括雌性。
兴许是他的斜眸,令季鹭意识到了自己的目光太过赤/裸。她立即敛眸,乖顺地低下头,尽量不去看他。
少年挑着眉,从大腿的武器包中取出了常备的匕首。他将匕首握在手中,然后将其缓缓抽离刀鞘。
季鹭听见某种锋利擦过的声音。它进到耳朵里,就像在割着耳旁的风声。
她小心翼翼地微微抬起眼睛。于是眼角的余光瞥见了,那匕首的刀刃尖亮,透着森白,露出渴血的光芒。
少年一手握着匕首,一手撑着下巴。蓦地,他眉骨一动,抬眸,勾着唇注视着季鹭。
他的眼眸乌漆黑沉,眸光定定地凝在她身上。
季鹭不由自主地对上他的眼睛。
眼仁深而沉,眼廓周围,有暗淡阴影。这令他看上去,苍白而阴郁,冷冽而森然。
渐渐地,她似乎窥见了,他眼里攒聚的冷静的疯狂。
一切发生得太过迅疾,留给季鹭的感觉,不过是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和痛而已。
他的动作简单而野蛮,直接而利落。
少年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季鹭背朝上,胸腔被搁在他的大腿上,压迫得难以呼吸。
她的头难受地朝下,四肢也都被绑住了,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她只有这么一次的机会。季鹭对自己说。
她不能打草惊蛇,只能忍,她现在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不能做以卵击石这种蠢事。要得到他不设防备的信任,她才有成功的把握。
季鹭就这么想着。忽然就听见衣服撕扯的声音。是他。
他在撕扯开她的衣服。她只能屏息而待。
少年把季鹭的衣服,从后背开始撕开,又不紧不慢地撕到臀部。
现在,她整个后面的身体,几乎都暴/露在空气中。
这只雌性的身体很漂亮。照那些无脑的兽族家伙而言,这种身体是香甜可口的。她的后背曲线流畅,皮肤洁白嫩滑。
他匕首的刀柄沿着这条线,渐渐滑下去的时候。
这只雌性还十分紧张,几乎绷紧了后背。
他看见她纤秀的骨架,几乎不堪一握。还有腰际因为紧张而大口呼吸,时隐时现的腰窝,小小的两个,在平滑的身体曲线上微微凹陷下去,看上去竟觉得性感迷人。
季鹭在心底骂他。变/态。
他的匕首手柄冰冷,在她温暖的身体上游走。带给她莫名的恐惧。他这种不紧不慢的把玩,仿佛是在凌迟着她的神经。
要令人的心理崩溃。才更易掌控住一个人。显然他深谙此道。
海因茨拿着刀柄的手一转。那刀刃便朝下,对着她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