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机关里呆了那么久,他以为自己能应付大多数事了,却不料来了这里,完全是另一个路子,整个一个不讲理。
赵红旗是真急,他得跟工人们交代,只焦急问道:“天明啊,这边到底想怎样?”
文天明叹了口气:“想承包将来的厂子和宿舍建设工程。”
“就他们?”赵红旗怒道,“我以为他们就是想搞这路呢!”
“也不是他们干,就是再转包给外面的公司,落个回扣。”
“妈呀!”赵红旗啼笑皆非,“就在这鸟不生蛋的地儿!建个厂!也有这幺蛾子?”
“没塞红包吧?才闹的这种事?”老丁在旁问道。
“张总是不允许的。”文天明摇头。
“那好歹也把书记打点一下。”
“烟,酒,都没少送。”
“这……”老丁也不好再说什么,他说到底就是个工头罢了。
“红旗,我看先这样。”文天明勉强出了个定夺,“我再去想办法,你们先开工,晚上的时候,派人盯着。”
赵红旗气得直笑:“那么长路段,怎么盯?要全盯上,得有一半人值夜班,白天还干不干活儿了?再说了,这里现在连灯也没有,真要搞破坏,摸黑上来搞一下就跑了,你还能抓到?你抓到人然后呢?打一顿还是咋的?谁打谁?”
文天明理直气壮:“不能打人,那样有理也变没理了。报警,交给公安。”
老丁分析着:“看县里的态度,报警也没用。”
文天明气恼挠了挠头:“那你们先回去,停工休整一下,工钱照付,给我三天时间。”
“天明,我也没别的意思。”赵红旗放缓了语速,“这事儿,最好还是找市里解决,再不行问问公司总部,总之不是咱们能靠嘴皮子应付的。”
“我明白,给我三天。”
“……”赵红旗想了想,终于点头道,“成吧,那我先带着人去市区玩几天,免得他们闹事。”
“人都走了,又破坏咋办?”老丁问道。
“拦不住的。”赵红旗摆手道,“对了,要安排几个人轮流值班看设备。放心,咱们恒电不会因为这种事拖欠大家工钱的。”
“也只有这样了。”
暂时送走了二人,文天明感觉到了很大的压力。
挺住……去解决,找方法,至少要先努力做一些工作后再求助张逸夫,用文天明的方式……
文天明开始走,不停的走,并且打听,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终于来到了第一户人家门口,一个砖制的小院子,大铁门。
敲了半天门,说明来意后,对方非常不愿搭理,商量了很久,最终不见。
第二户,第三户也是如此,终于第四户心肠软一些,偷偷摸摸放文天明进来。
第四户人,一看就是老实人,不种果树后,除去一些补贴外,主要靠男人在市里打零工为生,迎文天明进来后,还给他泡了杯粗茶,相当客气。
文天明跑了半天的腿儿,就没觉得茶这么好喝过。
喝了口茶,他开始说明来意,首先委婉地问工地搞破坏的事情,男主人匆匆摇头,表示不知道。可老实人是不会说谎的,看他表情就知道心虚了,他也不敢知道,知道了就是出卖了所有人。
文天明又问大家是不是还有什么要求,男主人想了想说,希望赔偿款尽快到大家手上,孩子要考大学,得用钱。
文天明一愣:“不是早给了?”
“是……是早给了。”男主人呢喃起来。
旁边他媳妇使劲吭了一声,不让男主人多话,只冲文天明道:“你有事,不要找我们说,去找县里领导,我们说了也不算数的。”
“嫂子说的对,我们找过领导了,领导不在。”文天明尽量笑道,“时间不能耽误,我们这里耽误一天修路,就是几十个工人干瞪眼,所以我就先到咱们这里,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具体情况我们也不知道。”女的翻了个白眼。
“刚刚大哥说赔偿款没落实?”
“落实了。”女的其实也不会说谎,眼神飘忽。
文天明也是本地人,虽然后来在市里,但小时候也是在村里,经历过一些事情,自己也能琢磨明白,便问道:“是不是县里,卡着那笔钱没给大家呢?我也是冀北人,都明白的。”
女的又要反驳,却被男主人按住。
“娟,这位兄弟,看起来是个心眼好的人,别这样了。”男主人叹了口气,跟文天明道,“那笔赔偿款,确实还是县里拿着的,说室要分批次给我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