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他又有何用。以我的意思,他们也要值得我们来救才行。”
拓跋猗卢默默的点点头,整个部落进入并州代郡刚刚一年有余,帮助刘琨对抗表面上强大到恐怖的前汉,是赌上整个部族的命运,不得不小心对待。
北方尽吹,雪满长城之窟。十天过去了,拓跋猗卢的援兵还没意思信息。刘琨终于明白温峤猜对了。拓跋猗卢这回可能真的不会来了。刘琨站在城楼中望着敌营,满心踌躇。
很久如佳开口说道:“自东海王去世,汉军攻必克战必果。晋军一败千里,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来救我们。我们应以自强为强。其实刘聪给了我们一次很好的机会。”
“哦?”刘琨不解的望着如佳。
如佳说道:“汉国主力正在长安和关中豪杰作战,汉国本部原就无力两面作战,一攻一受才是上策。刘聪兵行险招,只表明他被胜利冲昏了头脑。”
如佳指着皑皑雪原再次说道:“昨日这场大雪,至少使敌军五六天内无法攻城。敌人军士在帐篷里也会痛苦不堪。刘聪不顾严寒,只因邢延投降,就认为能消灭我们。再一次证明他被胜利冲昏了头脑。邢延不是赵染,我们不是司马模,这里也不是长安!”
蒲坂关是长安司马模和汉军作战的前沿阵地,赵染的部队是司马模的尖峰主力。司马模又是一个常败将军。而汉国中山王刘曜带领的又是刘聪最精锐的部队。刘聪不能拿迅速攻占长安来类比晋阳。
“把眼光只盯在阴暗处,就看不到光明的召唤。”如佳温柔的对刘琨说:“自从王弥死后,石勒孤木难支。中原形势已然转好。我们晋阳和长安在西线的被动仍然是‘永嘉之乱’的延续。如今地利,人和都在我,我们用一场大胜来结束西线的被动,势必更加鼓舞关中豪杰的斗志,拓跋猗卢也还会站在我们一边,因为他部中汉民势力较强,不能因此而分裂。只要胜了这一仗,我们就不再如此被动。”
刘琨本来对守城很有信心,如果不是在‘壶关之战’骑兵尽失,他甚至认为可以出城消灭这二万敌军。他只是对长期的战略悲观。如佳的一席话,使刘琨深受鼓舞。刘琨迅速返回府邸,召开会议。趁着五六天的间歇期,对晋阳防御从新布局。并命全城动员起来,收集城中芦杆,多做弓箭。
会议结束,各将分别行事,如佳叫住卢谌说道:“你从洛阳赶来,敌人的凶残是你亲眼所见。你去告诉军民,敌人一般会把投降的军士全部杀死,还会把民众来到平阳做奴隶。鼓舞军民全城抗战。”
卢谌还未应命,刘琨皱眉道:“这种手段未免下流。”
如佳回道:“半年来敌人连战连胜,各路晋军连战连败,赵染的投降,司马模的失败全都输在心理上。我们最大的隐患是军民的恐惧心态。战争从来不缺虚假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