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这次支援河内又是采取了去年上党之战中的添油战术。部队一支一支的来,又一支一支的被敌人吃掉。河内的正北面是并州的上党,刘琨接到战报以后,也亲自出兵援救河内,可是刘琨军需要横穿太上山,等他的部队赶到。刘聪、王弥、石勒全都吃饱喝足,走了。此次不比寻常,因刘琨带来一万拓跋鲜卑部队,较有信心,不过他来早了。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刘渊死了,但是在他的努力下, 大晋京师洛阳在东西两线都暴露在汉军的兵锋之下。尤其是东线反倒更加危机,大晋几乎没有防御王弥、石勒的部队。鉴于王弥、石勒以民军为主,行动不会太敏捷,刘舆只有建议东海王亲自防守东线,采取东攻西守,期望先消灭敌人东线。东海王一时还拿不定主意。
从刘渊死去到刘聪上台,只有仅仅的数天时间,前汉境内没发生大的征讨,前汉的实力并没衰退。面对强敌大晋,前汉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团结起来,王弥、石勒也必须拥护刘聪。一个更年轻有为的政权出现在大晋面前。
在危机到来时,成长发展的人或组织,往往可以把“危”转换为“机”;而正在衰退的人或组织往往把“机”变成“危”。
前汉和西晋在这一时刻像极了明末的政治形势。明末宁远之战打后,68岁的努尔哈赤认为有生之年已无法战败大明,一血父仇,心中愤懑。想整个拿下蒙古吧,可又被毛文龙从海上攻到鞍山,离盛京只有二百来里,努尔哈赤还得悻悻回师。
努尔哈赤精神受到巨大创伤,心情烦躁,多怒好杀,群臣慌恐。可是从毛文龙打到鞍山,到努尔哈赤被迫回盛京,只有二个月,他就死了,没有造成太大后果。而后金在大明压力之下,迅速整合,很快出现了一个更有朝气的政权。
而老迈龙钟的大明,却把“机”变成“危”。袁崇焕杀掉了毛文龙。每次后金攻宁锦,都要毛文龙的海军攻大金背后。其实苦战的主力是宁锦防线,可是露脸出彩的是毛文龙海军,就连事后袁帅的战报上,也要写上毛文龙功劳最大。不然下次毛文龙海军出动晚点,袁崇焕可受不了。
趁着努尔哈赤死后,三年后金没什么作为,袁崇焕就杀了毛文龙,想直接管辖毛文龙的海军。海军将领出逃。
其实后金早就能绕过宁锦防线,攻击关内,只是因明朝海军老是暗箭伤人而不胆。毛文龙一死,当年清兵十万绕进关内,抢掠河北。从此之后,一到农熟季节就进关抢掠关内,最远一次都跑到淮河边。长此以往农民怎么生存,能不造反吗?
老迈的明朝把“机”变成“危”,西晋在“前汉皇帝”刘渊死后的形势要比明朝糟糕一百倍。可是西晋却也把最后一丝“机”变成更大的“危”。
刘琨得知刘渊死去,急请拓跋部全军入并。拓跋部也看到机会,全军出动,骑兵上十万。然后刘琨向东海王请求,南北两路讨灭“前汉国”。
钢指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