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和粗口不断,听上去有近二、三十个人。
木门做得相当艺术化,位置正值转角装饰位较显眼处,但由于是件大装饰品,前方还有一条长案几和一些装饰品遮挡,一时间之间倒更容易让人忽略。木门里面的墙壁向内凹出两平方米左右空间,可容纳三个人左右,角落里堆放了一些小装饰品和工具,估计是刚刚置换下来还未来得及拿走。
“你的哥哥在船上吗?”范篱听外头脚步声不断,估计上船的人不少。
董芮没有回答他。
“我们遇上海盗了。”范篱回头,看着她的眼睛说。
董芮冷笑:“少来这一套,我不觉得这个房间能有什么戏码能成功表演,让你派的人撤
了,演技很拙劣。”
“刚才两次船体颠簸一定是海盗船靠上瑞剑号了。”范篱无法看到外面的情况,现在只
能等他们离开,方才能出去。
董芮直视着范篱的眼睛:“你的表演技术越来越高了,很好玩吧?”
“我没有表演。”范篱叹口气:“我从来没有对你表演过。”
“没有吗?”董芮直接否认他:“别对着我说你有真心,你的所有言行举止都是为了目
的而做的表演,所以我觉得这一场相遇让人泛恶心。”
范篱垂目,无奈道:“过去的事我很抱歉。”他的脑子里还记得董芮当时在餐厅里对自
己说的话:“你坐在我对面,直视的方向不是我,我和你坐在同一个空间,你的灵魂却在别的桌子魂牵梦绕。我不代表伟大,所以不要以为我能包容,我宁愿如同孤的鹰,也不要追寻你的背影。”这是最后的分手对白,范篱一直躲避着不去想,今天还是被翻了旧帐。
董芮别过身背对范篱,她不能忘记当年他是如何游走于各个女人之间,像一个出色的表演家,吸引所有的目光,最后却像没事人一样全身而退。最后分手的对白由我自己来说,我生来不会追寻别人的背影,就算你有致命的吸引力,我也能控制着情感独自行走。有些事情太痛了,还是忘记得好。
外头嘈杂越来越大,似乎还有不间断凌乱的脚步声,范篱怕董芮冲动会立刻走出去,小声说:“打电话给同行的伙伴总也可以看看到底外头为什么这么乱?”
“我的伙伴不适合你。”董芮冷冷讽刺一句,气归气,还是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电话响了半天没人接,董芮又打了另外几个伙伴的电话,也是无人接听的状态,不禁皱眉,事情似乎真的不妙。当她打最后一个电话的时候,竟然是个粗重的男人声音,现在她不得不考虑范篱的话了,船可能被人占领了。
“我们真的遇上海盗了。”范篱的担心变成了事实,刚才两次撞击肯定是海盗船靠上瑞剑号了,这次麻烦可大了。
“海盗?”董芮还是有些不相信:“这是条老航线,遇到海盗不是太奇怪了吗?”
“这里不是滂沱海和贝洛斯海的交界处,这里完全进入贝洛斯海海域,我们此刻应该在公海之上,实际是无人管辖的区域。”范篱想,如果是因为豪华游轮的话,似乎还不足以吸引海盗船,到底是什么东西吸引了他们?“不知道有没东西可以利用?”范篱想起角落一队东西,蹲下身翻看,可惜大多是一些装饰花和木头架子,并无可利用的器物。“拿着,防身。”范篱从身后拿出一把手枪,塞到董芮手里。
“你呢?”董芮看一眼枪,非常精巧,银制,很漂亮。
“我能解决。”范篱听外头动静变小,悄悄把脸贴上木门,从缝隙里往外面看,楼梯上一个人也没有了。
“怎么突然如此安静?”董芮想往外看,范篱却转身遮挡了她的视线。
“你还是待在这里比较安全。”
董芮皱眉道:“外面怎么了?”
范篱犹豫了一下说:“楼梯上都是死人,出手的人很厉害,被杀的人连叫的机会也没有。你待在这里不要动,我去看一下情况,尽快回来。”范篱闪出木门,侧身向楼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