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怀玉的事情杨复恭能够妥协,几地贡赋的事情杨复恭不敢妥协。
这是涉及到至关重要的权利使用问题,一旦开了先河,闸门打开,就是洪水泛滥。杨复恭坚决不同意,哪怕是皇帝再坚决,杨复恭也不会同意这个省时省力的方式。
文官全力支持皇帝,人单势孤的杨复恭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最后终于醒悟过来。文官们这是集体下套,这个套子锁不住杨复恭的脖子,但会让他很难受,一贯言听计从的皇帝,对他的信任度会严重下降。
杨复恭也不是吃浆糊长大的,宦官世家出身的他知道勾心斗角不能涉及到全线敌人,于是,杨复恭终于妥协了。他同意东川和西川的贡赋供应西川军需,山南西道和黔州的贡赋仍旧要上缴京师。
妥协了,文官还是胜了一场,杨复恭郁闷的咬牙切齿,开始准备对付骂他没有小的张浚。
就在张浚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被吓得整天提心吊胆时,陈墨却开始收拾自己经商的第二桶金。第一桶金陈墨卖的是木头,这个白白砍伐的生意已经很赚钱,当初足以养得起两三万军队,现在这个生意仍旧在进行,不过已经远远不如从前。
宣传到位,产品的质量空前绝后,尤其是香皂、洗发香波膏、牙粉和牙刷,简直成了长安城有身份地位的人的一种身份象征。
头上香喷喷的,脸上、手上香喷喷的,就是衣服也香喷喷的。以往衣服都是靠熏香,现在也不知道是谁。竟然奢侈的用香皂洗衣服让自己全身都变得香喷喷的,也导致了这股风潮越来越盛。
香皂、洗发膏、牙粉和牙刷脱销了,根本就供不应求。用陈墨的话说,这是消费饥渴。以至于准备销往长安城之外其他城市的产品,不得不运往京师以解燃眉之急。
肥皂和皂粉的销售同样是不容小视。便宜也禁不住数量的消耗,海量的铜钱就像流水一样聚集到手中。一时间,整个子午村的洗洁作坊开足马力,增加人手和作坊,更急疯狂运转起来。
陈三林对陈墨的远见卓识是佩服的没办法再佩服了,能够做最好的医生。能够领兵作战,能够兴修水利改善农耕,能够得到皇帝赏识,还能够挣来花不完的钱。陈三林不知道陈墨以后还能做什么,反正他是全能的。想要做什么总会成功。
西市之外紧邻的乾宁街本来就繁华异常,增加了一个乾宁洗剂用品店,让这条街更是显得拥挤不堪。
陈三林每天傍晚之前都要在长安城的街上转够一圈,他要收钱,偌大的长安城有五个洗洁品专营店,这个五个店铺就是滚滚财源,铜钱多的让人发愁。这不是金银为主要货币的时代,一贯钱就是好几斤。加上还有帛,只能用车拉。要在下午早早的出门,因此。陈三林每天都要带着子午村的几个年轻人做护卫把钱运到左近柜坊暂时储存。
乾宁街的店铺是每天的最后一站,也是生意最好的一处,铜钱也最多。陈三林喜欢这项工作,谁也不嫌钱多,再多陈三林也不嫌弃。子午村那里已经由曹村正全盘掌管,以曹村正每一个铜板都要串到肋上的性子。子午村的生产问题根本不用管,那位村中的领导者恨不得让人白天黑夜都加班加点开工。根本不用担心什么生产力的问题。
柜坊是专营钱币存放与借贷的机构,柜坊又有僦柜、寄附铺、质库、质舍等。柜坊无论还是铜钱、金银、粮食。甚至其他稍稍值些钱的物品都提供寄放,因为寄存物品要付费。
乾宁街的洗剂用品店距离柜坊很近,陈三林可是大主顾,在铺主的照应下卸下大半车铜线和一些帛,留下两个人负责点验,陈三林和几个人赶着马车来到乾宁街的洗剂用品店前。
由于天色将晚,店铺前的人流稀落下来,陈三林迈步进入店铺之内。
“生意最好,就要拿的最多,有钱大家赚,依照这生意的红火,给弟兄们增加些汤水本就应该,店主不在乎这点小钱吧?”
进门,陈三林就看到几个大汉在和自己熟悉的店主在交涉,陈三林感觉这些大汉应该是游手,是来店铺收取保护费一类。
青皮市棍在长安城重新抬头,在陈墨负责军管的时候这些人乖得像孙子,谁也不敢冒头。皇帝回归,军管撤销,这些游手好闲的人重新干起老本行,陈三林带对这些还是有所了解。
“我也知道诸位兄弟的难处,只是这未免太多了些,本店新近开张不久,货物只是代销,利润并没有看起来那样丰厚,还请诸位高抬贵手。”店主陪着笑,一脸的无奈。
陈三林瞬间有些恼火起来,这家店铺虽然不属于子午村,也不属于陈墨,但和子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