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俊得到下人禀报的时候,正在自己的第十八房小妾身上驰骋,虽然已经是知天命的年纪,可是保养得当的他却有着年轻人的雄风。( 乃是陈家刚送过來的,乃是从城外难民中买來的,只是饿了这许多天,有些偏瘦了些,而且又不懂风情,好在正值二八芳龄,含苞待放的年纪,倒也是别有一番滋味,让任俊爱不释手,今日午时吃罢了酒,看着美人在侧,一时间來了兴致,当即提枪上马驰骋了起來。
本來被坏了性质的任俊是一腔的怒火,听得钦差已经到了城门口,顿时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他气急败坏的问道:“他们几时到得,都有何人?”
皇上派雍王夏平和承恩公施天羽巡查东山东路的事情任俊自然是知道的,他也做好了接待工作,只是这两个人自出京之后就消失了踪影让任俊有些惴惴不安,而且如今济州府境内灾民遍地,流寇横行,更有几股规模较大的盗匪已经是攻占了几座县城,而作为一路的安抚使兼济州府的知府,自己却是困守在此,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现如今他们又是不声不响的就冒了出來,任俊心里怎么能安得下去。急急忙忙穿好衣服,等到他來到府衙的时候,提刑使江明、转运使陈飞也都已经闻讯赶到,一时间大小官员齐集,吵吵嚷嚷的好不热闹。
“任兄,听说钦差已到门外,此时可是真的?”看到任俊赶來,陈飞急切地问道。
“此事当不得假,哪里有人敢冒认钦差,”任俊苦笑着说道。
“现如今盗匪横行,可不要……”陈飞说道。
“信物我已经看过了,当是钦差无疑……”任俊点头说道。
“这个钦差,倒是神出鬼沒的……”陈飞小声说道。
他二人说起來还是姻亲,陈飞乃是济州府陈氏家主的亲弟弟,而任俊娶得乃是陈飞的族妹,这二人一个掌握一路的兵民之事,一个掌握一路的民政、财赋,完全把持了东山东路,平日里谁在他们面前不是战战兢兢,只是今日这二人的脸上竟是罕见的露出了惊慌之色。
“如此……”陈飞皱了皱眉头。
“不要紧的,”任俊看了看满面愁容的陈飞,说道:“非是我等不尽心尽力赈灾,实在是仓中存粮不足,他们能奈我们何?”
“只是如今四处烽烟,而我等却困守在此……”
任俊瞟了一眼陈飞,眼中闪过一丝厌烦之色,这个人就是如此,平日里刮起地皮比谁都狠,一遇到事情就成了胆小鬼。[]
“城中兵力不足,分兵出击唯恐被贼寇分头击破,这也是沒办法的事情,”任俊摆了摆手说道:“贸然出击,一旦被贼寇破了济州府,这罪责谁能担待得起?”
“而且这里不是京城,而是济州府,”任俊此时已经是想好了应对之策,拍了拍陈飞的肩膀说道:“在我们的地盘上,还怕他们么?”
“任兄所言甚是,”陈飞一拍大腿,“在这里不信他们能掀起什么大浪來。”
“不过还是要让你的族人们收敛一下,别在这个时候惹上什么事情,”任俊想了想说道:“今日那陈宫却是就撞到了他们的手上……”
“什么?陈宫怎么跟他们冲撞了起來?”陈飞是被任俊派人喊來的,并不知道详情,待听得此事之后,不禁倒吸了口冷气。
“倒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无非是受些苦,遭点罪罢了,对他來说也不是个坏事,”任俊挥手说道。
陈宫虽说并不是嫡子,可也是颇得陈飞兄弟欢心,就是任俊对他的印象也不错,他那个小妾可就是陈宫特意挑选來送过來的。
“这些小辈们平日里都被惯坏了,吃点苦头倒也不是坏事,”陈飞点头应道。( )
钦差在门外等候,二人也不敢多过耽搁,又跟提刑使江明简单的交换了下意见,就带着大小官员浩浩荡荡的向东门奔去。
城门大开,鼓乐喧天,任俊等人鱼贯而出,准备迎接钦差大驾,只是等众人走出城去,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在一片平整的空地上,已经支起了几口大锅,此时锅中已经是透出了阵阵香气。而据此不远处,已经有灾民被组织起來开始搭建棚子,烈日炎炎,即便是好人在太阳底下暴晒也受不了,何况是这些灾民,虽然人们都知道找阴凉之处,可是这城外本就是一片空地,并沒有什么遮挡之物,大多数的人还是要在这里暴晒,所以要先搭起棚子來。
施天羽正脚不沾地的奔走着,城门大开,济州府的大小官员前來迎接钦差,施天羽也沒有上前的意思,在这个时候,在施天羽眼中,这些垂死的灾民才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