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可就有意思了。pb此前,甚为巴结池凤卿,甚至还有意将嫡女高思琦许配与他。但因一个满府皆不看好的庶子,此刻全数倒戈。此人便是高二公子,那日在揽镜台上暗示高思琦留下接近池凤卿之人。
此子因为生母出身卑贱,故而为家人轻视。有心抬高自身地位,进而掌控高家,可谓用足了心计。明面上是顺从家人意愿,同日渐圣宠的池凤卿亲近,实际却另有其主。他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因料定了池凤卿不会接受高家示好,有心使家人受辱后同池凤卿反目成仇,从而拉拢去为他真正的主子效力。
那日尾随丹影和池凤卿,进入跃鳞铁铺的,便是与他素有来往的一个纨绔子弟。他这样的人,除了装傻充憨,是不会自己跳出来的。他的主子,自然更会藏匿甚深。
暂不提这二人。
其他一众,不表也罢。
总之,不论熙阳帝是不是如众人所想,他的确如同期望的那样,起了重视,亲自去了宗正寺审问池凤卿。到了宗正寺,熙阳帝并不曾立即提审池凤卿,而是先听宗正寺卿和大理寺卿呈报案情进展。
“跃鳞铁铺的伙计本是对搜出的军器抵赖不认,那掌柜的外出归来,自动投案,却坦然承认了确有其物,说是伙计恐是惧怕官家,故而不敢承认。但他却并不承认私造军器一事,道,他是合法商户,并不敢做违法乱纪、大逆犯上之事。pb那些军器乃是残损旧物,有人命他回炉重冶,炼造其他器物。”
“嗯。”熙阳帝轻轻应了一声。他对此事兴趣并不浓厚,有没有他过问,大理寺总会问清楚的。况且,不过后院堆放的一丛枪矛,想要造反就凭这点东西,简直是飞蛾扑火,自寻死路。更况他心里早已打底,有人意图针对、甚至构陷小十一,内中必有隐情。
大理寺卿见状继续道:“铁铺受托处并非十一殿下,乃是少府监。微臣已依法传令少府监相关人等问讯对质,确有此事。掌冶署呈交了相关文书、契约,谓,那些搜出的军器乃各处淘汰下来的残损之械,委托铁铺打造的也非上用之物,而是一般署衙的常用之器。因各军器监近日成批更换旧物,铸造任务繁重,故而托到了少府监。掌冶署命下一心于军器之事上头,故而将常用之物打造之事外放,交予了这家铁铺。”
熙阳帝见他说的认真仔细,终于给了些面子,多吐了几个字:“不论是不是同十一殿下相关,案子既交到了你跟前,你可尽责查问清楚了?”
大理寺卿道:“回皇上,微臣不敢懈怠惫懒、玩忽职守。微臣查对了掌冶署和铁铺两处的文书,确实为一式二份的正副文本。寻查少府监录事旧档,当日也确有此事在录。再取了掌冶署命其打造器物的图谱,并校验铁铺已经出炉的部分成品,也果然不差。微臣以为,少府监掌冶署此举虽有不妥之处,但也实为专心于军器更替之事,乃受形势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