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儿,我们是来救你出去的。pb外头都安排好了。出了宗正寺,咱们就直接出皇城、出京城,然后一路向北”
池凤卿截住对方的话,驱赶二人:“我不能走。你们不用惦记救我,赶紧地离了是非才好。”
“你不走?莫非你还贪恋这没多大好处的皇子身份?”蓝翎怒其不争道。
池凤卿摇头:“我从不以为我这身份有什么可贪恋的,我只是不想将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案子还没有细审,他们也没有对我用刑,事情还是有转机的。此时一走,拾遗府众人辩无可辩,皆要受到我的牵连,再无活路可寻。便是,便是万一此事果真毫无转圜余地,以我自己的能耐,就是等到法场行刑前,也未必就无法脱身。你们还是赶紧走吧!这种事情,还是少牵扯一个,好一个。”
那二人见他这般坚持,都有些急了,左右夹攻、轮番上阵地晓以利害、动之以情。说不动,险些动手敲晕他带了走人。
僵持到最后,池凤卿感动之余倍感无奈,只得让步道:“你们这样救我,不如去外头想想法子。看看能不能给我翻案。我既是被人栽赃嫁祸,对方总有图谋。而且,便是污蔑我的证据看似再如何确凿,做得再如何天衣无缝,作假便是作假,总有端倪可疑,总有蛛丝马迹可寻。”
那二人闻言有些犹豫。
“就算我不顾他人死活,同你们一走了之,但是,这样一来岂非叫那贼子称心如愿?我受他构陷而逃亡在外,他却坐享荣华,我又岂肯甘心?”
蓝翎左右看看,点点头道:“那好,咱们既不能在逃跑一事上达成共识,不如抓紧时间对对彼此所知。pb摸出头绪,也好尽快蛇打七寸。”
池凤卿的案子,始于御史台奏本。
起先,自然是从那日赏花宫宴,丹影的招摇服饰所起。虽有不当之处,但,本是御赐给他的用物,倒也可大事化小。丹影同高思琦因玉佩而起争执,并,入凤妃梅园禁地一事也被提及,因有皇后在中斡旋,也可不了了之。
不想,御史台居然有能耐翻出另一桩连池凤卿自己都忘了的旧事。便是那自己要给匕首打绦络,曾向殿中省尚衣局奉御张大人要过几卷红线。违规取物的日子、时辰、何人何地,取用数量,一一在卷。殿中省,乃出御用之物,事情,自然要比前事严重。但因那红线非是成品衣物,且,嫔妃、皇子制衣处也有同样的东西,皇上若不追究,这也就算不得什么了,顶多罚些俸禄,命其反省思过也就罢了。
但是,有时候大事能够化小,小事就能夸大。有人乘机就说,十一殿下无视君臣、父子之道,皆因心存反意。否则,他贵为皇子,好端端地去逛什么铁匠铺子?偏那铁匠铺还取了个极为反上的名字,曰“跃鳞”,说是这二字摘自前朝咏赞帝王之辞。还有人正经八百地抱来史册,将那段话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