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后揽镜自照,不由暗忖,这人眼光倒是不差,款式和裁剪都能看出是费了心思的。pb难得连尺寸都这般合身。这一套在身,她瞬间便又多了一丝剥落烟火之气,犹如一只迷途狡兔,更似一只潜居幽谷的千年灵狐。
丹影从屋内换好装出来时,池凤卿见了她的模样也呆怔了片刻,心里暗忖道,不知是因了自己个人喜好的缘故,还是她也本就更适合穿白色的,瞧着竟比往日越发脱尘出众了。唇角勾了勾,迈步上前,抬手将丹影头上不多的发饰摘下,从袖笼中摸出几枚珍珠的发针簪上。
丹影看着躺在桌子上的发钗,疑惑道:“你把这个给我弄下来,又往我头上堆了什么玩意儿?那些啰啰嗦嗦的贵重珠宝我可嫌累赘,也没那么些银子还你。”
池凤卿看着那娇俏的眉梢眼角,失笑出声:“知道你不受嗟来之食!就是几颗最常见的珠花,寻常的铺子里便有得卖,不用几两银子的。回头你帮人倒腾那些物什得了利钱,一文不少的还我就是了。”
丹影抬手摸了摸,果然是小小的颗粒,便释然笑道:“看样子我应该买得起的。既然你更送得起,这回就算占你的便宜了。谁叫你请我出游还让我也同你似的穿一身白呢?这身便算你难为我给的酬劳了。”又讶异问道,“这头上的珠子不会也是白的吧?”
“最常见的河珠什么颜色?”池凤卿狡黠反问道,又将簪花拨了拨,瞧着位置合适,然后垂手时很自然地牵了她的手转身就走,“走吧,车马已在外候着了。pb”
忽然被个温软的大掌握住,丹影微微一滞,犹豫了一下却没有抽出手来。
车马跑得不是很远,不过用了小半个时辰,便载着二人到了皇城背倚的祈望山下。入山后,又在坡路上行了几刻钟,然后将人放下,靠边歇了。
池凤卿和丹影下了马车,吩咐了随行的侍从原地候着,便提了个软包意欲徒步上山。看见唐彪捧着东西要跟来,便挥手止住:“你也歇着吧,这山上又不会藏着不相干的人。”
唐彪道:“主子,这瓦罐总有些分量,您自己提着也不合适。”想着主子恐是今朝不比往昔,不想他们跟着,便又道,“要不,打马上去吧,这段路不算短,也好省些脚力。”
“上回用的孤收好了,应该还在,今日不必再另带了。”池凤卿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再跟着,也没要马,便带着丹影一路拾阶而上。
小道蜿蜒狭长,残次的碎石铺就,间或一段土阶相接,鲜少人走的样子。途中不见赏景歇脚的亭台,道路两旁的花木也是无型无款地自然生长模样,没有悉心修整的痕迹,更是缺少良品贵种。想来,这祈望山并非常有游人到来的胜境之地,恐是山上也不得香火旺盛的寺庙道观。
池凤卿在前引路,丹影半步之后跟着。看看他手中的包裹,心道,这是要上山野炊?还瓦罐收好了的。做闷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