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冒着森寒之气的利刃险险从他耳际扫过去,十几根发丝,飘过在风中。
好险,差一点就把他的脑袋当成糖葫芦穿起来了。
“你喊谁云儿?”云日初手中的‘蝶刹’疾驰而出,卷回利刃,重新握在手中,接着又瞄准了南无月。
而她的身子,自然而然的被那黑衣男人抱紧,两个人亲密不可分的姿态,根本没有外人插入的余地。
“云帝陛下,行了吧行了吧,真是的,大家都已经那么熟悉了,喊一喊小昵称也不过份嘛,显得亲近。”南无月酸溜溜的嘀咕着,妖孽的眸子锁死了两人交缠在一处的身姿,乱转不停。
“讨厌。”白眼一记送上,云日初并不领情。
苍夜流沿街追来,迟迟寻不到她。
娇躯入怀,那柔软的感觉仿佛一下子就令他活了过来,多日的辛苦,一扫而飞。
悬着的心终于能够放下来了。
一切尽在不言中,不用多说话,他们也可以了解彼此的心意。
“你们先把他带下去吧。”苍夜流的嗓音略微有几分沙哑,只是一对黑眸灼亮的吓人,一眨不眨的凝在她脸上,旁若无人的宣泄着禁锢了许多日子的情意。
好想她,真的好想。
每一晚都有她翩翩入梦来,而张开眼后,却要面对一室寒霜。
☆、夺身夺心(三十二)
每一晚都有她翩翩入梦来,而张开眼后,却要面对一室寒霜。
那种失落的感觉,入骨的寒意,有过一次,毕生难忘。
“喂,你们是想过河拆桥吗?一见了面,不是朝我丢刀子,就是要人把我送到角落里喂蚊子,太无情了吧。”南无月握拳抗议。
白虎不耐烦的低吼一声,冰冷的蓝眼警告性的瞪视着他。
逼得南无月立即中断了一连串的啰嗦,闭上嘴,由众侍卫簇拥着,往后殿而去。
肆无忌惮的吻在众人转身的霎那,雨点般的落了下来。
一只玉雕般修长的大掌,托住她的后脑。
霸道的封住她微微上翘的红唇,男性的气息与炙热,将她彻底包围在其中。
云日初无法动弹,只能任他为所欲为,掠夺她无措与芬芳。
这是一个很彻底的吻。
两人都太过于忘情投入,以至于后来分开时,她的唇瓣已微微的红肿,看上去愈发的娇艳欲滴。
因为常年习武而略显粗糙的指尖抚著她细嫩如脂的粉颊,勾唇浅笑,“知道你来了,却怎么都寻不到你,差点急死了我,初儿,难道云翔没有把话带到吗?本意里,我并不希望你搅进这一摊混水当中,令人困扰的事由我自己来就好。”
苍夜流轻声诉说,声音暖得像煨了火的丝绸,不等她有所回答,饥渴的唇再次封住她芬芳的呼吸,放肆的重温睽违已久的软嫩。
云日初只觉得一阵眩晕。
他的吻激烈而彻底,简直让她快要无法呼吸。
她根本无处可躲,任由着他放肆的将她压在墙壁之上,以双臂圈出一个狭小的空间,拥抱得更紧。
☆、夺身夺心(三十三)
她根本无处可躲,任由着他放肆的将她压在墙壁之上,以双臂圈出一个狭小的空间,拥抱得更紧。
“你失约了一次,我怕你再次失约,于是过来亲自监督,放心吧,我不会打扰你做任何事。”她笑的妖媚,好像整个人又活了过来,纤细的小手环绕在他脖颈之后,有一下没一下的玩弄着他的发带。
至于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亲密,则是全然不会拒绝。
令人安心的男性气息充斥着她的感官,一波比一波更加强烈的热潮染红了她的面颊。
不过,她的快乐,却怎么都掩藏不住。
当一个惯于内敛沉静的女人将喜色显露于表面时,她脸上绚烂而耀眼的光芒,简直要刺伤了人的眼。
苍夜流轻吻着她的手指,眼里的温柔满溢得醉人,“已经没有什么事需要特别去处理,天罗地网,布置完毕,就等着有心人自己钻进来,我很开心,此时此刻能有你陪着我。”
“你怎么会在这里?若不是小虎带着,我们也许就要走散了。”可爱的鼻子嗅了嗅,云日初只觉得血味似乎更重了,她轻轻蹙眉,眼尾余光迅速的从空地上扫过,并未发现异样。
“我的手下在城内发现了一队可疑的人马,来自于琉日,于是就来报告。。。直觉告诉我,有可能是初儿到了,我当然得亲自来确定一下。”至于进宫,则是因为在城中撞上了疑似南无月的背影,对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头疼家伙,苍夜流自是不肯放任他去乱闯。
万一误打误撞的破坏了之前的布置,那多冤枉。
☆、夺身夺心(三十四)
南无月这个超级不安定要素,一定要重点注意。
到后来正面交锋后得到了有关于云日初的消息则完全是意料之外的收获。
总之是一言难尽的事。
他在她的唇上低语,声音都化为呢喃。
“苍王府被查封,我找不到你,于是想来皇宫碰碰运气。”云日初忽的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笑容,猫儿般往他身上来过去,蹭来蹭去,“刚才经过御书房的时候,正巧碰见何太后与人商议如何对付你,我气不过,于是就没控制住,弄晕了她。。。这个应该没有大碍吧?”早知道那么快就能找到苍夜流,她一定不会冲动行事。
苍夜流顿了顿,无奈轻笑着摇头,“晕了也就晕了,只要她没看见你的脸就好。”
他有注意到,云日初刚刚出现的时候,脸上始终是蒙着薄纱的,后来两人单独相处时,才摘掉了露出俏脸来给他一个人看。
她垂下头,笑容愈发羞涩,“好像是——看到脸了。”
还是她特意露出来给何太后看的呢,顺便警告这个蠢蠢欲动的女人,做事最后别太过分,敢去动苍王的脑筋,她第一个就不答应。
苍夜流定定的凝住她许久,又摇了摇头,“看到也就看到了,在她没醒之前,我送你出宫,然后再来处理这边吧。”
反正已经够乱的了,再多一样,也没什么。
谁知云日初愈发显得心虚,贴在他胸前的小脸蹭的更厉害,过了好半晌,终于嗫嗫道,“大概是没那么容易醒的,我下手有些重,还加了一道保险。。。就算是解药给她吃了,也至少得昏睡一天一夜。”
☆、夺身夺心(三十五)
“大概是没那么容易醒的,我下手有些重,还加了一道保险。。。就算是解药给她吃了,也至少得昏睡一天一夜。”
苍夜流揉了揉她后脑的碎发,“那样最好,解药就别给她吃了,晕着其实也是一种幸福。”
总好过亲眼瞧见自己的势力土崩瓦解而完全没有办法去阻止,心急火燎的做出更不理智之事要好。
“你不介意吗?”最后一丝疑虑也长了翅膀飞走,她心里堵住的位置,畅通了许多。
想起了何太后之前所提起的暧昧言论,联系到苍夜流此刻所表现出的态度,果然是矛盾的对不上。
看来,感情一事,还真是不能偏听偏信,否则的话,又是白白生了一场闲气。
“介意什么?”他含笑反问,洞悉世事的眸子仿佛看穿了什么,却没有说的很清楚。
“有苍王府不住,非要进宫住在何太后的寝宫旁边,现在她被我重手弄晕了,你就真的不介意吗?”红唇微启,贝齿轻啃他的耳尖,存心弄的他麻麻痒痒,没办法全心思考。
他也不介意,任由她小小的胡闹,只是在听到云日初转述与何太后的对话之时,黑眸闪动著骇人的噬血光芒。
语调依然轻柔的不可思议,状似无心的回应,“她是这么和你说的?”
“嗯。”还一副妒恨交加的情敌姿态呢。
“回到夙夜之后,我一直住在宫里,不过并非是太后寝宫,而是专门用来关押犯了罪的皇族子弟的地方,那里名字叫思过祠。”平白直述,也没有多余的解释。
他的初儿,一定能懂。
☆、夺身夺心(三十六)
“她把你关了起来?该死,我应该再多敲她几下。”云日初登时就毛了,上上下下,检视一番,确定他身上没有伤,也不像是遭受过虐待后,方才放下了心。
苍夜流的心头始终暖洋洋的舒服,就仿佛浸入了温泉水之中,每个毛孔都恣意的打开来,向外舒展。
多日来,所见所听,全都是令人心烦的罪恶勾当。
唯有在云日初的身旁,他才能寻获了一种宁静的氛围。
“算了,看在苍澈的面子上,给她留一条命吧。”身为受‘迫害’的当事人,苍夜流淡定的不可思议,一副以德报怨的仁义样。
云日初狐疑的转了转眼球,总觉得忽略了什么,“你又在算计什么?”
“算计?没有啊!初儿怎么会这么说?”三下五除二,把责任撇的一干二净,他他低头对她微笑,目光扫见刚刚的激烈不小心扯乱动衣襟,微微露出了一抹诱人的白嫩,黑眸之中,火焰立燃。
独属于她的清新气息,仿佛又充斥了他的舌尖,他不由自主地深吸一口气,记忆中的甜美又涌上了心头,令他才稍微褪去的渴望重新燃起。
“别吵我,让我好好想一想。”一团乱麻之中,终于让她揪住了线头,云日初哪舍得就此放弃。
她想要推开他,却惊讶于他胸前的滚烫。
苍夜流低吼一声,准确的噙住了她的唇,他灵活的舌霸道的纠缠着她口中的丁香小舌,勾引着她与他交缠
不可思议的欢愉由他接触的每个地方爆发,她在他的热吻下挣扎,却逐渐失了神智,忘记了刚刚还在思考的东西。
☆、夺身夺心(三十七)
不可思议的欢愉由他接触的每个地方爆发,她在他的热吻下挣扎,却逐渐失了神智,忘记了刚刚还在思考的东西。
太刻意了。
苍王,他究竟在掩饰着什么?
她甩了甩头,努力的从昏沉下坠的状态中挣脱。
在烈火即将完全包围了她的前一刻,云日初忽然低声道,“我明白了,你的目标并不是何太后,你是在算计那些跟着何太后一起兴风作浪的权臣,好为苍澈亲政彻底铺平了道路!!!”
热吻停住。
沉重的呼吸声,也逐次转淡。
他在她耳边轻笑出声,接着一个大大的用力,把她整个人都揽抱入怀,那力道大的仿佛是要完全将她揉碎,融为一体,“什么都瞒不过你!!”
“又不是很难猜,如果只是针对何太后的话,哪用的了那么多麻烦,她除了太后的虚名,和一群不算实心实意的追捧她的大臣之外,其实什么都没有。。。你大张旗鼓的布置,怎么可能单单只为了一个人。”这一点,也是她在来时的路上总也想不清楚的。
一开始的推断是他也对何太后存了某种暧昧心思,毕竟人家的男人死的早,苍夜流始终照顾着孤儿寡母,日久生情也说得过去。
到了夙夜国,联系所看到的和所听到的东西,她又隐隐觉察出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何太后自以为是的在御书房内筹谋大事,而苍王却摔了一群人马大摇大摆的在皇宫内进进出出,打打杀杀,用鼻子想都知道这种情况非常不正常嘛。
可最终确定了他的真实想法的还是刚刚他不自觉流露出的态度。
☆、夺身夺心(三十八)
可最终确定了他的真实想法的还是刚刚他不自觉流露出的态度。
那种胜券在握、胸有成竹的闲适之感,藏是藏不住的。
她正思索着,整个人已被他横抱而起。
身体腾空的感觉很容易就将她的注意力全都拉回了现实,并且没有办法再继续想的更多。
这男人是故意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