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主意,离开夙夜,拒绝成为苍王妃,是为了皇位,还是步寒烟。”
有关于步丞相与女帝的种种流言,在琉日国的境内,至少十数个版本。
这一路上,几乎每到个大点的城镇,不管愿意不愿意,苍夜流都能听到许多。
他相信云日初,可不能控制住恼火。
尤其是要他放弃唯一心动的女人,拱手让给宿敌,更是比在他身上狠狠的戳几十刀还难受。
不,他怎么可能会放弃掉云日初。
就算天上下刀子,地上生出烈焰火海,他也照样会面不改色的淌过去,将她牢牢的圈入怀抱。
不放开。
除非是死,否则他绝不放开。
嘶的一声,她身上的薄如蝉翼的华美外衣发出美妙的碎裂声,裹紧在娇躯之上的內衫覆不住大片雪白的肌肤。
她明显的一僵,绯红的脸蛋闪过了一丝莫名的表情,仿佛是没预料到他会这么粗暴,一时之间竟愣住了。
紧接着,他靠在她耳边,炙热的唇迫不及待的地磨擦着她的颈子,灼热的呼吸吹拂着她,连眸光也变得幽暗。
“苍夜流——”她轻咬着唇,心乱如麻。
“以前,你从不连名带姓的喊我,初儿,几日不见,我们之间已经有了那么长的一道距离么?”他的脸,好看的要命,刀镌般深刻的五官,衬着一张男性化的薄唇。
云日初也是首次注意到,原来在他深邃的暗眸之上竟然镶嵌着比女人还要长的黑睫。
☆、吃干抹净(一)
云日初也是首次注意到,原来在他深邃的暗眸之上竟然镶嵌着比女人还要长的黑睫。
他的唇始终是轻抿着的,看不见半分柔情。
而此刻,他正在无所不用其极的诱哄着她,“初儿,告诉我,你为的是什么?”
皇位?亦或是男人?
只要她说,他就信。
然后,再毁掉那些在她心中比他还重要的东西,安心的让她呆在他的世界之中,从此再不离开。
体内的黑暗气息,在她离开的那一刻,汹涌的占据了他的思维。
苍夜流看上去有些怪,气质与之前大是不同,黑眸冷静的近似无情。
“与这些全无关系。”云日初这阖上了眼,心乱如麻。
她曾经是个活在别人掌控之中,完全没有思想的杀手。
渴望被认同,渴望存在感,也渴望彻底摆脱掉过去。
苍夜流是她生命之中第一缕阳光,在经历了自暴自弃之后,上天将她送到他面前。
顺理成章的她敞开了心扉接受了他。
并且数次坦诚,她不是云公主。
结果,他嘴上答应,心里却不那么以为。
这让云日初无法接受,同时心里产生了深深的担忧。
不可控的前生,苍王与公主之间扑朔迷离。
没有处理感情的经验,云日初在男女情爱方面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生涩新手。
预感到有危机靠近,她唯一念头的就只有远远退开,不让伤害有酝酿成型的机会。
那样,或许心就不会痛了。
这样想,无可厚非。
可她却忽略掉了苍夜流的执着。
千山万水,也无法阻断的执着。
他要她。
不惜一切代价,还是要她。
☆、吃干抹净(二)
柔和的烛火之下,她恍惚的模样格外娇美。
被他拆散的长长的头发覆盖在枕边,雪白的肌肤上,红润的唇无防备地轻启着,像是在等待一个吻。
苍夜流当然不可能放弃任何属于自己的权利,他垂下头来,薄唇刷过她嫩嫩的红唇,强行克制着不被香甜的气息所引诱,完全沉醉在感官的愉悦之中,“初儿虽然极力想与我撇清关系,可你的身子却远比嘴巴诚实,承认吧,你其实很想我,就像我也很想你一样。”
他的呼吸变得浓浊,逐渐靠近她,一双黑眸锁住她,催眠着她。
静静的等待着,她想通他所说的话。
“你想的人,究竟是是谁呢?话题又绕回到了最初的地方,苍夜流,眼睛总是容易表相所迷惑,永远不要相信你看到的。”她冷下了脸,倔强的与他对视,不再避开苍王的探寻。
还没有发现吗?
她和云公主不一样。
除了共用同一具身体之外,完完全全,没有相似。
“傻女孩,你究竟在意着什么?三番五次的强调着你与云公主的不同,有何意义?”用手指勾住她的长发,一圈一圈缠过,似笑非笑的眼中,写满认真,“我与琉日国的云公主相处的机会并不很多,那是个聒噪多舌的女娃,仗着身份高贵,恣意妄为,虽然她曾经借住在苍王府,可是我对她的印象却并不深,寥寥几次见面,每次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初儿,这种情况下,你还指望我能对云公主留下多少记忆??”
云日初瞪大眼睛,双手抓紧了他的手臂,看上去异常紧张。
☆、吃干抹净(三)
云日初瞪大眼睛,双手抓紧了他的手臂,看上去异常紧张。
“我的确不知道你是谁,也隐隐的觉得,你与之前的云公主完全不同,可那又能如何呢?我唯一能放入心底的就只有一个云日初而已,这一点,非常的清楚,你不能怀疑。”他冷硬地解释,心头无名火越燃越旺,为了她的不信任,还有不断的逃离。
“你对云公主的印象不深?”她想笑,又想哭。
“比擦身而过的路人熟一点,知道她是个公主。”伸手抹了抹脸,凶狠地瞪着她,如果再因为些小小的沟通不良就拒人于千里之外,他一定要她好看。
是先吻晕了她,再上下其手呢?
还是先扯碎了衣衫,再上下其手呢?
选择题真是难做啊。
“原来你一点都不觉得意外,不是因为把我当成了云公主,而是根本就是不知道云公主是什么脾气秉性。”天,她好像闹了一个好大的乌龙笑话。
她的脸颊,火辣辣的烫着。
然后,极度不好意思的抬眸,讨好的扯了扯他的外衫,“我好像弄错了。”
“哼。”他早就知道啦,不然也不会千里迢迢的追过来。
不过,苍夜流可没准备那么轻易的就原谅她。
为了点小事,瞧瞧她把事情搞到了多么复杂的程度。
居然还趁着和他赌气的空档,听从步寒烟的安排,回到琉日国登基为帝了。
接下来的烂摊子还得他来收拾。
所以,他有权利小小的气一下。
至少让她知道,他也是有脾气的男人。
湿润的唇贴上他的颈部,那柔软的触感让他全身一颤。。。
☆、吃干抹净(四)
湿润的唇贴上他的颈部,那柔软的触感让他全身一颤,她可怜兮兮的贴上来,无所不用其极的讨饶,“夜,谁都有犯错的时候对不对?知错就改,就值得原谅的对不对?”
她滑出唇瓣的灵巧小舌舔着那处皮肤,让他的理智几乎崩溃。
故意的,云日初就是故意的。
瞧见他真的生气了,又自觉理亏,就连美人计都使出来了。
要不要原谅她呢?
苍夜流的小腹处一股股的暖流向上涌。
情势一面倒,占住了理字的他,还真是难以抉择呢。
“不原谅就算了,反正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云日初在转瞬之间立即翻脸,膝盖微屈,向上一顶,借机从他身下逃了出来,理了理狼狈的衣衫,“苍王一切安好,朕亦心安,就这样吧,多在琉日国内玩上几日,步丞相自会代朕好好款待。”
“初儿!!”苍夜流语带警告,不喜欢从她嘴里听见步寒烟的名字。
“苍王有何吩咐?”久违的好心情,让笑意爬上了脸颊,她娇俏着转身,黑发扬起一片漂亮的弧度,美的夺魂摄魄。
“吩咐倒是不敢,我只是想说,陛下做人要有始有终啊。”才进行了一半,他会任她在眼皮底下逃开,才是奇怪。“还有,结束两个字以后不要再说,否则——后果自负。”
说话的同时,人已经不在原地。
云日初凭借直觉,向风声呼啸的方向出掌,隔开了他的攻势,不忘反唇相讥,“朕偏偏就喜欢始乱终弃,苍王有意见,可以去找个官府,击鼓鸣冤。”
☆、吃干抹净(五)
“你们琉日国的官府来审琉日国的女帝,肯定是要‘官官相护’的,我不服。”要审,也得把她带回夙夜去,由他亲自来‘审’。
找个安静没有人打扰的地方,慢慢的‘审’,好好的‘审’,由里到外,‘是非曲直’,查个彻彻底底。
“天底下不公平的事情多了,苍王不服,试试看拿脑袋撞墙,头晕目眩之后,感觉就好多了。”苍夜流的压迫感相当的强,她几次想夺门而出,都被他挡了回来。
既然不能下杀手,那就只好用的方式来抗拒他的靠近。
于是,近在手边的日常用品也就遭了殃。
乒乒乓乓,摔裂在地,发出连绵的脆响。
“头撞到了墙,只会痛,却割不断思念,初儿,我试过了。”他终于捉到了她,不厌其烦的压到了墙壁之上,囚禁在怀抱中,令她无法动弹,“可是不管用,无论怎么发火,我都禁不住想要靠近你的念头,那些个不能相见的日子,折磨的人好难过。”
所以他来了。
一刻都不耽搁的来了。
“你一定要这么煽情吗?”害的她浑身都不自在,越来越热,越来越热。
“这还不算是煽情,还有更火辣的,你还没有感受过。。。”灵活灼热的舌乘机滑入,勾缠着她嫩嫩的舌尖,以双手探索着她的娇躯,一手揽抱纤细的腰,另一手则攀上她胸前圆润的丰盈,揉握着那儿的柔软。
他格外疯狂而放肆。
再无之前的顾及。
云日初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他似乎是不准备停手了。
就算是她拒绝,他也还是会进行到底。
☆、吃干抹净(六)
就算是她拒绝,他也还是会进行到底。
因为苍夜流还在生气,很气很气,他的黑眸之中都在流窜着难以熄灭的火焰,必要要用另一种方式才能够熄灭。
热烈的吻持续了片刻,之后分开。
“这一次,我不会放你走。”他在她耳边宣誓,然后忽的拉高半褪到香肩边的衣衫,用身子将她挡在身后,凶狠的瞪向才掀起了一半的门帘,“什么人?”
“王爷,琉日国的步丞相到了,他希望能够见见您,还有转达一条讯息,请您记得,云公主今日已经是琉日的女帝,不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能够。。。”云翔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着,他哪里敢在自家王爷面前放肆啊,可是有些话,又不能不去转达,毕竟人家可是带了大批的人马就守在门外呢。
一个弄不好,提亲就变成了抢亲。
闹大的话,那就是两个国家之间的火拼。
绝对是耸人听闻的政治事件。
“滚。”一只破碎了半边的茶碗横飞而至,那是苍夜流脚边最容易够到的‘武器’。
门帘放下,早云翔有防备,躲开老远。?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