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便夺得了大部分官员的注意力,除非是傻子,否则是个人就能听出她话音之中的不悦。
此前,朝政一直都是步寒烟在帮忙处置。
少之又少的几次露面,也都是象征性的走走过场。
在众臣的眼中,云帝的形象等同于过去那个骄傲任性的公主殿下,虽然登基为帝,压迫感却并不很大。
她忽然插话进来,又是那样明褒暗贬的口吻,听不出真实的情绪,反而让人心跟着抽紧,不敢擅自多言。
“陛下还是公主的时候,先帝就有言在先,琉日国不需要以联姻的方式扩充边界,您是先帝最最心爱的女儿,您的幸福将凌驾于一切之上。”步寒烟说这话的时候,眼眸之中没有抬起,他人又背对着众位大臣,是以没人知道他此刻的表情为何,“之前所说的婚事,不过是口头上提一提,陛下无须当成困扰,放在心上。”
如芒在刺的感觉,稍微消褪了些。
步寒烟稍稍松了一口气,身上已然被汗水浸湿,贴身穿的內衫黏糊糊的贴在皮肤上,有些难受。
“那怎么行,君无戏言。。。”玉王爷刚说了前半句,就灭了音,灰溜溜的缩回到自己的位置,也跟着半低下头。
陛下刚刚的眼神好可怕,像是要杀人似的,凶狠的瞪着他,那种令人恐惧的感觉,言语无法形容。
“苍王还有多少路程,才能到达帝都,朕需要一个准确的时间。”云日初阴沉地眯上眼。
☆、苍王提亲(五)
“回陛下,今夜差不多就到城外了,明早他们肯定会递交国书求见。”速度委实太快,准备的时间已经不太多了。
“步丞相代表朕迎接,内外张弛有度,莫要堕了琉日的威名。”云日初站起身,表示自己累了,今日的朝会就到此为止。
。。。。。。。
黄昏时分,一匹通体雪白透亮的白马从宫门之中狂奔而出,一路向北城而去。
快到城门口时,另一匹白马从后边跟了上来。
守城的官军拦都不拦,立即放行。
当然,他们并不认识银马之上端坐的人正是刚登基没几天的琉日国女帝云日初,但是银马之后的男人,却是熟悉之极。
这可是位他们惹不起的大人物,哪怕仅仅是攀谈,他们都不够格。
云日初冷眼向后瞥,没好气道,“你很闲吗?干嘛跟着我。”
“陛下一个人出门,身边没个趁手的人使唤,总不大妥当,所以,臣不请自来。”在城门口等了小半天,总算是没和云帝错过,步寒烟心里松了一大口气。
“我去办点事,不需要使唤人,你回去吧。”她可不愿意身后总是如影随形的跟个影子,碍手碍脚的不方便。
“陛下,您说过,并不想再与苍王有牵扯,臣以为,这一趟不如不去。”像是没听到她的拒绝,步寒烟自顾自地说着,“相见时难别亦难,既然真的没办法在一起,多见也只不过是徒增伤感而已。”
那种被人看穿的感觉,真是狼狈。
这人,怎么讨厌到这个份儿上。
嘴边也没个把门的,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苍王提亲(六)
自古忠言纳谏的人,下场都比较惨,没一个能安安稳稳的活到老天爷来收。
步寒烟,就不能吸取点教训么。
。。。。。。。。。。
夙夜国的队伍有几百人,护送的队伍大都是龙骑团的守护侍卫,军纪严明。
没得到进入帝都的允许之前,他们干脆就住在了自己带来的军帐之内,谢绝了琉日国的安排。
想要找到他们,其实并不算难。
出了城,沿着官道执行,三里左右的一片空地上,数十个帐篷整整齐齐的排列成行。
“别跟着我。”冷冷的丢下一句话,云日初大踏步往里。
不断的有人认出她来,进而惊呼出声,小跑着回去报讯。
大概是吓傻了,居然也没人想起来要去阻拦。
云日初很轻易的就通过了四道哨岗,来到最中心的一座巨大帐篷。
容五从一边的小军帐内冲了出来,眼含激动,恭恭敬敬的俯下身来见礼,“云主子,好久不见。”
“你也来了。”云日初淡淡的点点头,冒火的眼睛搜索着另一抹高挑的身影,没心情与任何人寒暄。
“爷就在里边等您。”云翔从军帐中出来,挑开了门帘。
天已完全黑透,淡淡的烛光,温暖的颜色。
还有死一样的寂静,隐隐透着不详。
云日初心里边气的厉害,想不明白苍王究竟玩的是哪一出。
容五和云翔望见他一点都没露出意外,显然是早就有所预料。
既然如此,苍夜流摆下这番场面,是给她看的吗?
银牙紧咬,她最后的一点点疑虑都被冲到了九霄云外去。
就算是狼窝,今天也得闯上一闯。
☆、苍王提亲(七)
帐篷之内,摆放着简单的桌椅,一张地图,平摊在上边。
至于苍王本尊,却没瞧见。
可很快,云日初已察觉到身侧的异样。
一道气息,竟然从后拂上她气的烫红的脸。
不好,人在身后。
她脑子里才转过这样的念头,整个人就已被股巨力卷入怀抱,甚至连挣扎的时间都没有,他炙热的唇就已经吻上了她的。
那气息熟悉的要命,即使多日未见,也还根治在记忆之中,不曾忘却。
淡淡的药味,尚能从呼吸之中感觉的到,他用尽了权利将她固定在怀中,两具身子隔着薄薄的衣衫紧贴着。
他的身子身子因为激动而轻颤着,心底的渴望化为了蛮力,肆意狂妄地加深了那个吻,甚至霸道地将火热的舌探入,不容许任何退缩地与她纠缠,窃取她口中的蜜津,吻得她全身无力。
她体内的炽热暖流被他导引着,如今全部都乱了。“放开我,苍夜流。”
“初儿,我来了,你一点都不欢喜么?”他的声音之中饱含危险,仿佛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随即继续吻上她。
此刻的他格外危险难测,一双黑眸闪烁地看着她,有着不知名的激烈情绪。
愤怒!
深深的愤怒!
莫名其妙的被抛下,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就被遗弃。
那种感觉,日日啃噬着他,苍夜流曾经千百次的幻想着今日的场景,一旦她再出现在他面前,他一定把这几十天里所经历的患得患失全都用另一种方式偿还给她。
现在,一切都仅仅只是开始而已。
他舔吻着她的唇,缓慢地朝着她的口唇,吞吐着灼热的气息。
☆、苍王提亲(八)
他舔吻着她的唇,缓慢地朝着她的口唇,吞吐着灼热的气息。
灼热的肌肤及气息包围着她,关于他的一切,全都热烫得像是火焰——而且还是怒火,能够在瞬间将彼此焚烧成灰烬的温度。
“你再不放开,我就不客气了哦。”红艳艳的小嘴上还残留着他的味道,春情荡漾的眸子中,即使是在恼火,也闪动着明媚之光,看上去诱人极了。
男性的强壮臂膀揽住她的纤腰,把她才推开一丝距离又重新贴回去,不允许他们之间再有半点距离,“初儿,你的不客气暂时要先放一放,我也有许多的‘不客气’,要和你好好清算。”那双黑眸,认真的发亮,紧紧逼视着她,仿佛准备将她彻底吞噬,‘身体力行’的要向她证明,他绝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清算?你凭什么。”美丽的双眸,又添了抹怒,明亮的眼神快要灼伤了人。
她腿下用力,在他柔软的膝盖撞过去,趁着他吃痛的空档,两个人齐齐的向柔软的地毯上砸过去。
一上一下,刚好跌成了团。
她又被他翻身压在身下,姿势比刚刚还要暧昧。
苍夜流嘴角勾起笑容,欣赏着她的怒容,“初儿,你毫不犹豫的毒倒了我,又跟着步寒烟那家伙一声不吭的回了国,前些日子听说还登基做了什么劳什子女帝,这会儿倒是在心虚什么?难道是想起了负心于我,心里过意不去么?”
她身上的淡淡幽香,因为距离的挣扎而转浓。
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催q药剂,一波波的撩动着他紧绷的欲wang望。
☆、苍王提亲(九)
她身上的淡淡幽香,因为距离的挣扎而转浓,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催q药剂,一波波的撩动着他紧绷的欲wang望。
苍夜流不准备再委屈自己,朝思夜想了许多日子,日以继夜的赶路,千里的距离,只用了短短的几十日就垮过了,为的是什么?还不就是期待着这一刻吗?
撩起她的一绺发,放进口中轻轻啃咬着,他的唇,几次擦过她粉红色的耳垂,将危险的气息化为波浪,不客气的席卷过来。
“这和你没有关系。”谁叫他明明根本分辨不出她和云公主的区别,还总给她个错觉,让她以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不知不觉将就把一颗心都丢了进去。
如果早知道他是在诈她,云日初爬是早就一刀劈过去了,压根就不会留任何机会。
“没关系?怎么可能!你偷了我的心,吃干抹净后,就拍拍手说咱们没关系?这话听着刺耳的很。”他轻抚着她触手冰凉柔嫩的肌肤,缓缓重复着先前说过的话,因为她一次又一次的拒绝所激起的恼火,让他下定了决心,今天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苍夜流,天底下最会颠倒是非的人就是你!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你敢说不是?”玉腿微抬,对准的是他男性最脆弱的尊严,苍夜流哪怕反应的稍微慢一些,以她腿上的力道,非得直接把他变成不男不女的太监。
“女人,看着点!往哪儿踢呢,弄坏了它,你要守一辈子活寡吗?”中看不中用,可不仅仅是男人受罪,为了避免她以后懊悔,他决定好好保护。
☆、苍王提亲(十)
“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她轻蔑的撇撇嘴,那意思仿佛是在说,不缺他一个。
有时候说话就是这样。
两个人呛起来,往往都是专挑不好听的说,话赶话的空档,也就顾不得会不会伤到对方了。
云日初对自己也有些恼火。
如果下重手,就算是苍夜流的力气再大,也决计不可能困的住她。
可那样以来,可能结果就是非死即残的下场。
她下不了手。
怎样都下不了手。
于是,一腔怒火,找不到宣泄的出口,就都堵在心脏的最正中,连每次呼吸都跟着抽痛着。
“喔?你所谓的三条‘腿’的男人里,也包括步寒烟在内吗?”苍夜流悬宕在她身上,咬紧了牙,双眼里尽是狂野的神色。
若是她敢点头,他立即就会出去,把那个就站在不远处偷窥,还不把气息隐藏好的家伙废掉先。
她的明眸睁大,双拳握得紧紧的,直到指尖都陷入了柔软的掌心,才稍稍回过神来,回复冰冷颜色,“别给大家找麻烦,你明天就带着人回夙夜,从此再不要踏入有我的地方,免得大家都不愉快。”
“初儿,这是你的真心话吗?”他眼中满是讽刺,锐利得让人不敢直视。
“再真不过。”她深信不疑。
他将她拦腰抱住,单臂支撑着,从地上跃起老高,如同狂风卷落叶般踏过书桌,把她丢向柔软的床铺。
不等云日初翻滚着躲远,又欺身而上,牢牢的把她困在两只手臂的中央,两人的鼻尖,抵在了一起,呼吸交缠。
☆、苍王提亲(十一)
“我需要一个答案,假如是你先背叛这段感情,那么也该给我一个足以信服并接受的理由,初儿,老实告诉我,你忽的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