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容五,府里最伶俐聪明的丫头,从今天起她就留在喜暖阁,听从你的吩咐。”总是不大放心她身边没一个人伺候着,想来想去,也只有他的女管家最最合适。
苍夜流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把手底下最得力的人手给了云日初,至于为什么要那么做,他暂时还没多考虑。
只是觉得她值得给予天底下最最好的东西而已。
“我不要。”好不容易才把小院子的人都清干净,她才不喜欢再放个看上去就精明强干的丫头在身边。
云日初当然看得出容五身手不俗,她的身姿总维持在某个极为平衡的状态,动作矫健,下盘扎实,腿脚有力,难得的高手。
可越是如此,才越不能要。
除非她疯了,才会让身畔多了一双苍夜流的眼睛,时时被监视着。
容五还是第一次被人拒绝,她咬了咬嘴唇,强忍着没说话。
“往后喜暖阁的事,不管是什么,都不要向我汇报,容五现在就是你的人了,哪怕你将来离开,她也必须陪在你身边,将忠诚全都奉献给你。”
大约猜到了云日初拒绝的原因,苍夜流索性更加大方的许诺,压根不管容五圆瞪了双眼,自顾自的说完。
☆、似笑非笑,几分邪魅
大约猜到了云日初拒绝的原因,苍夜流索性更加大方的许诺,压根不管容五圆瞪了双眼,自顾自的说完。
“强人所难?不好不好。”虽然稍稍有几分心动,云日初还是一本正经的拒绝,她太过于清楚人性,若是打心眼里不愿,即便是来了,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大家看对方都不舒服。
“容五,公主问你话呢?你可同意到喜暖阁来做大丫鬟?”柿子专挑软的捏,说服不了云日初,自然要把心思动到可怜的女管家头上。
“爷,容五愿意。”事到如今,她又能如何说。
生是苍王府的人,死是苍王府的鬼,那是她从小就竖立起来的信念,绝不会因为任何事而改变。
“真的是这样子吗?”云日初半眯起眼,不说答应,也没有拒绝。
握着酒杯,放在唇边,把其中辛辣的液体喝的涓滴不剩。
而后,自然而然的把苍夜流面前的精致玉壶拿过来,给自己倒满。
接连喝了三、四杯,她的脸颊边渐渐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桃花粉面,黑眸之中全是星星的光彩,又亮又闪耀,晃花了人眼。
“容五,既然你现在是我的人了,那就会全都听我的吩咐是不是?”
粉嫩的舌尖,极迅速的在唇瓣上一刷,她笑的妩媚,就连女人看了,都要脸红。
“您尽管说。”心脏怦怦乱跳,容五快速的垂下头。
“这个酒怎么就拿来一小壶?还不够漱口的呢,去去去,一整坛都搬过来,然后换大碗来。”古代的酒果然香醇,一下子就把她的酒瘾
全都勾了出来,按也按不回去。。。。。。。。。。。。。。。。。。。。。。。。。。。。。。。。。。。。。。。。。。。。。。。。。。。。。。。。。。。。。。。。。。。。。。。。。。。。。。。。。。。。。。。。。。。。。。。。。。。。。。。。。。。。。。。。。。。。。。。。。。。。。。。。。。。。。。。。。。。。。。。。。。。。。。。。。。。。。。。。。。。。。。。。。。。。。。。。。。。。。。。。。。。。。。。。。。。。。。。。。。。。。。。。。。。。。。。。。。。。。。。。。。。。。。。。。。。。。。。。。。。。。。。。。。。。。。。。。。。。。。。。。。。。。。。。。。。。。。。。。。。。。。。。。。。。。。。。。。。。。。。。。。。。。。。。。。。。。。。。。。。。。。。。。。。。。。。。。。。。。。。。。。。。。。。。。。。。。。。。。。。。。。。。。。。。。。。。。。。。。。。。。。。。。。。。。。。。。。。。。。。。。。。。。。。。。。。。。。。。。。。。。。。。。。。。。。。。。。。。。。。。。。。。。。。。。。。。。。
☆、喝一缸酒,头还是晕
“这个酒怎么就拿来一小壶?还不够漱口的呢,去去去,一整坛都搬过来,然后换大碗来。”古代的酒果然香醇,一下子就把她的酒瘾
全都勾了出来,按也按不回去。
“这。。。?”容五下意识的望向苍王,不确定自己该如何做。
“看本王做什么?从今往后,公主要你如何,你便如何。”他似笑非笑,几分邪魅,先前对公主的恼恨,仿佛就随着旖旎的夜色加浓,而淡化到了无形。
“遵命。”既是如此,容五自然晓得该怎么做,转身奔向酒窖,一刻不得耽搁。
“你的酒量也变好了,从前,只喝半杯,公主都会醉呢。”他似乎已习惯了疑惑,任由着云日初一点一滴的把他心中固有的印象全部颠覆。
“半杯?不,半杯我只会觉得头晕而已。”她的习惯,从现代带回了古代。
喝一口酒,头就会晕,然后喝一缸酒,头还是晕;
没啥差别。
福福曾经说,她这种人最是迷惑人,明明就是天生的海量,可偏偏两边的脸颊各坠一团红晕,让人以为是不胜酒力,却又一杯接一杯的下肚,千杯不醉。
“才仅仅是头晕而已吗?真巧,我也一样呢。”他捏着酒杯,在手心内转啊转,“难得遇上这样的机会,不如今晚我们开怀畅饮,试试看能不能醉倒,也算是一桩美事。”
掀了掀秀美的柳眉,瞬间的沉默让云日初想到了许多,或许她能趁此机会,从他嘴里套出些实用的情报来。此时此刻,她迫切的想要知道有关于这个世界的一切,尤其是夙夜和琉日的纷争。
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或许很快,她就会身不由己的被卷入了其中,逃避不掉云公主本来的命运。
☆、小杯换了大碗
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或许很快,她就会身不由己的被卷入了其中,逃避不掉云公主本来的命运。
苍夜流何尝不是同样的想法。
云公主的变化委实太大,只要之前稍有过接触,就绝对不会忽略掉。
他很想知道,在小半年没见的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能让公主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变的她不像她。
酒,称得上是最好的媒介,松懈掉平日里隔在彼此之间的化不去的防备之后,他应该能得到个满意的说法。
反正,他们都敢肯定,自己是绝不会先醉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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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逢知己千杯少。
话不投机半句多。
小杯换了大碗,酒坛替代酒壶。
云日初也不劝,自顾自的往嘴里边倒,那模样分明是怕人家来抢酒似的。
苍夜流肚子里的劝酒词全都没用了,他要做的只有一样,公主喝多少,自己陪着多少。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那么做,每每瞧见云日初微微挑起的眼尾,余光淡淡扫过来时,便什么都忘记了。
如果不喝,或者喝的比她还少,一定会被嘲笑。
既然已经抛出了挑战,而云公主也应了战,那么在她没先停下来前,他就要奉陪到底。
你来我往,觥筹交错。
容五第三次搬来酒之后,气氛凝聚的差不多了,苍夜流挥手清场,凉亭之内,就只有他和她,外加一只也喝的半醉,走路都不找直线的胖猫。
“公主。。。”背对着月光,他的表情变得模糊,柔和清冷在他身后铺撒成一片,本就出色之际的容颜,让人目眩神迷。
“嘘!!”樱花一般红艳的双唇嘟紧,青葱玉指拦住他要说出口的话,“以后不要叫我公主,说真的,我打心眼里不喜欢这个称呼。”
☆、拨云见日出
“嘘!!”樱花一般红艳的双唇嘟紧,青葱玉指拦住他要说出口的话,“以后不要叫我公主,说真的,我打心眼里不喜欢这个称呼。”
高高在上,冰清玉洁,与她没有任何关联,并且时时提醒着她,身在何处,自己又是谁。
“喔?那该要叫你什么?”说起来,他好像真的不知道她的闺名,一直以来,也没有兴趣仔细去问一问。
“云日初,我的名字。”这还是她回到古代第一次与人做自我介绍呢,就算是没穿越之前,知道三个字的人也不算多,在活着的人中,不超过五个。
她总是游离在生与死的边缘,存在感低到了不可思议。
也因此,才能稳稳坐做了杀手界的第一把交椅,威名赫赫,杀气凛凛,十六岁成名一直到飞机失事之前,都没有失败过一次。
“拨云见日出,真是好名字。”他喜欢。
“是吗?从来没人这么说过。”对她的形容词,向来没有优美的词汇,云日初早就习惯了做个凶神恶煞、夺命修罗。
“我很荣幸成为第一个,并且恳请公主答应,从今往后,都能直呼您的闺名,日初,云日初。”隔着桌,他的唇角缓缓勾勒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眼中频繁有东西流过,速度太快,一闪而逝,让人读不懂。
“随你。”她并不介意,暗自防备着,还猜不到他的用意。
“来来来,为了庆祝我们成为能够彼此互称姓名的朋友,干杯。”端起酒碗,豪气的一饮而尽,至于云日初会不会给面子喝掉,则全然不管。
这男人,是在挑衅。
☆、念念不忘
这男人,是在挑衅。
云日初把碗撂下,不喝了。
朋友?这个词儿更稀罕。
苍夜流是想在今晚一次性的打破所有她人生之中的首次吗?
她从来都没有朋友,就连在训练中,唯一能和她一起活下来的福福都算不得朋友。
她的第一堂课,教官说的清清楚楚,除了自己之外,不可以信任任何人,包括当时就坐在身边,一同受训的所有孩子们。
到最后,果然应了他的预言,她和福福拼尽了全力,干掉了所有伙伴,成为最后有资格活下来的人。
朋友二字,从此之后就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笑话,她根本想都不想。
而如今,苍夜流竟然就坐在她对面,一本正经的要庆祝成为她的朋友,怎么能不令她觉得想大笑呢。
若是他知道了与她做朋友所代表的真实意义,会不会惊恐的立即起身,掉头就跑,或者干脆抽出剑来,先下手为强再说。
“日初,你不想喝下这杯酒也没关系,但是从今往后,你和我就是朋友了,不管你是谁,我都会保护你,若是有人敢欺负你,我会帮你打回去,连本加利。”他说话的时候,神态温柔之极,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仿佛是在发誓,云淡风轻的话语中,几分凝重,几丝狰狞。
他不需要多加强调,却已经把心意传递的很清楚。
云日初深深的望着他,读不懂他眼中的疼惜。
那是针对她而生,还是他还对这具身体的前任主人念念不忘。
他只是认错了人,把她错认为是云公主吧。
当不得真呐。
“喝酒吧。”她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
☆、眼睛一亮的礼物
“喝酒吧。”她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
若有人敢动歪脑筋,便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打回去,她有足够的能力自保。
虽然说苍夜流的话,的确是让她心里一哆嗦。
她可以相信他吗?
她可以放下心去依赖某个人,就算天塌下来,也有人帮她一手顶起吗?
苍夜流,可以依靠吗?
无数个问号,骤然升起,又悄悄落下。
只是朋友而已,他即便能做到,也十分的有限。
人,还是要靠自己,不要想太多了,她是云日初,永远都只可能是云日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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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去,云日初和苍夜流之间有了些改变,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他依旧很忙,偶尔会来喜暖阁瞧她,每次脸上都挂着笑容,带些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小玩意,讨她欢喜。
云日初并非寻常女子,衣裙、首饰、玩物全都不感兴趣,看过一眼之后,就叫容五丢进了库房,没太多欣喜的表情。
苍夜流看在眼中,下一次再送,便换了花样。
可惜,始终找不到能让云日初眼睛一亮的礼物。
直到那一天,他早朝完毕,带着小皇帝赏赐的物件,直奔喜暖阁。
厚重的三口大箱子内,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各色充满异域风情的小物件。
容五一件件的取出来,给云日初过目。
她意兴阑珊的表情,压根就打不起精神,直到看到了一只木盒内放着一条团细细的线,晶莹剔透,在阳光几乎是透明的。
云日初猛的站起,直扑过去,脸上露出狂喜的表情,“这。。这。。真的是送给我的吗?”
“你喜欢,自然就是你的。”他不是已经派人抬过来了么。
☆、你喜欢,自然就是你的
“你喜欢,自然就是你的。”他不是已经派人抬过来了么。
她立即把木盒从容五手中夺过来,牢牢抱在怀中,“不许反悔哦,就算是想要回去,我也绝对绝对不会还给你。”
苍夜流闻言顿时一愣,复尔哑然失笑,神色愉悦之极,哪怕木盒子里放着的是天下至宝,他也甘愿双手奉上,“不过是些金蚕丝,的确名贵,但是没什么大用处,下次叫他们再送些过来,叫织户帮你做件衣服,穿在里边防身。”
云日初当即美眸圆瞪,不可置信的重复,“你要拿金蚕丝给我做衣服???”
“如果你想要的话,也并不很难。”苍夜流不觉得有什么困难,对他来说,不过是多说一句话的事。
云日初被幸福的泡泡包围,小手捏捏金蚕丝,再捏捏脸颊,确定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而非是她太过思念用惯了手的武器,而产生的梦境。
天,他不是在骗她吧。
好大的手笔,果然是在一方帝国掌握实权的摄政王爷,简直太太太有魄力了。
这种金蚕丝极为罕见,且柔韧异常,哪怕缀着上百斤的重量也不会变形、折断,只是得之不易,就算是有钱,也不一定能够买的到。
金蚕本来就对生长环境非常挑剔,非得是在极寒之地才肯吐丝,到了极炽之地才愿意产卵。
而它又没可能往返于南北极与赤道之间,若是想生存的话,就必须有个同时满足两种条件的所在,且相距不能太远。
光是这样苛刻的条件,就几乎百分之百的秒杀掉了金蚕生存的可能性。
☆、造型奇特的臂环
光是这样苛刻的条件,就几乎百分之百的秒杀掉了金蚕生存的可能性。
云日初之前使顺了手的武器,就是以金蚕丝为主要原料。
原本想找些替代品再做一个,始终也没有机会。
现在好了,苍夜流送来了满满一盒,目测足有几十米,她倒不真的奢望织衣服穿,至少是可以满足她所有的基本要求了。
这都是她的。
全部都是。
谁敢抢,她一定会发飙。
“日初,你要这东西有什么用?”他有些好奇,想不通什么都看不上眼的她,怎么就对这种古里古怪的东西上了心。
“秘密。”她卖了个关子,不肯正面回答。
把装有金蚕丝的盒子放在容五怀里,亲自来到箱子边,卖力的翻腾起来。
有金蚕的地方,必定会有一种蓝金,不知道她的好运能不能持续,只需要找到一小块,她便可以让‘蝶刹’重现。
功夫不负有心人。
在最后一口箱子的最地步,她找到了一只造型奇特的臂环,正中央镶嵌了一枚好大的湛蓝色晶体,长时间的注视,其中的蓝色仿佛在缓缓流淌,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
太好了,找到了!
捏在掌心之中,云日初掩不住激动。
“臂环有点太大了,不适合你的气质,若是喜欢,我叫人去帮你改小些送来。”苍夜流望了几眼,除了其中镶嵌的宝石比较特别外,并不觉得很漂亮。
不过,只要她喜欢,他也没有异议啦。
云日初摇摇头。
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把灰蒙蒙的匕首,对着那臂环又挖又戳,三两下就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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