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看我的?”云日初不买账的撇了撇嘴,不屑的表情压根就没掩饰,“现在看到了吧,我和之前也没啥太大变化,你们若是满意了,还是早些回去吧,天黑路滑,小心夜鬼,门就在身后,恕不远送。”
“好,咱们这就走,至于张氏嘛,我们可背不动,还得先让她在这儿昏一小会,等容五管家派下人过来抬回去才行。”彤美人才不想带个血淋淋的同伴从喜暖阁走出去,吓人不说,还得丢了面子的被人笑。
☆、我不怕鬼
“好,咱们这就走,至于张氏嘛,我们可背不动,还得先让她在这儿昏一小会,等容五管家派下人过来抬回去才行。”彤美人才不想带个血淋淋的同伴从喜暖阁走出去,吓人不说,还得丢了面子的被人笑。
铩羽而归的感觉实在是太不好了。
只要云公主同意把张氏留下,她就有办法只手遮天,把黑的说成白的。
到时候,几个在场的姐妹众口一词,就把张氏的事儿都推到了云公主头上,没准连王爷也会站在她们这边说话呢。
真是个一举数得的好点子。
张氏的伤,绝不会白挨。
“就让她继续昏着吧,哪怕失血太多,死了也没关系,顺便说一句,我不怕鬼。”言毕,转身就走,没耐心与她们继续多说半句。
好好的夜晚,平白无故的惹了一肚子气。
云日初理所当然的算在了苍夜流的头上。
都是他的错,没事也不把‘家眷’管管好,放出来四处的伤人。
。。。。。。。。。。。
身为深受主子信赖的女管家,能在一大堆男人之中脱颖而出,在苍王府内牢牢占据一席之地,容五的本事可不仅仅是管理日常家务那么简单。
她必须时刻打起精神,准备应付任何与苍王府有关的突发状况。
而张氏在喜暖阁的琴房内昏倒的消息,她自然是在第一时间内得到。
太阳岤一胀一胀的疼痛,由于消息太过震撼,以至于让容五在好长一段时间内都保持着小嘴儿微张,却是一声也发不出来的状态。
云公主回府的消息,容五是知道的。
王爷还曾经派人专程叮嘱过,一定要加倍注意,照顾周全。
☆、她要怎样和王爷解释啊!
王爷还曾经派人专程叮嘱过,一定要加倍注意,照顾周全。
甚至连云公主把左右伺候的奴才都撵出了喜暖阁,容五都没有发表意见。
原本她是准备等晚些王爷回府的时候再请示该怎么应对,没想到还来不及张口,就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张氏为什么会去喜暖阁呢?
不是早就布置了下去,云公主暂居的小院是不允许任何闲杂人等自由出入的吗?
天,她要怎样和王爷解释啊!
打理王府那么多年,还是首次出现这么大的纰漏,轻而易举就破坏掉了她辛苦保持的完美记录。
强支撑着心情把一群没事就喜欢玩宅斗的美人儿们都打发回去,容五接连深呼吸几口气,才毅然站起了身,准备去书房请罪。
哪料想到一打开门,差点就和云翔撞个满怀。
“我的姑奶奶,你慌什么?撞到了鼻子吗?疼不疼疼不疼?”惯于舞刀弄枪的大手长满了老茧,云翔的安慰破坏力十足。
容五往后退了好几步才躲开他的热情,“停住,不要动!有话说话,没事让开,我还要去向爷请罪。”
“请什么罪?爷要你赶快去准备一桌清淡点的酒菜送到喜暖阁,这事儿很急,要抓紧去办,对了,指明要你亲自下厨去做琉日国的家乡菜。”云翔说完,抓了抓头发,瞅着容五直傻笑。
“喜暖阁?爷在喜暖阁?那他难道没发现。。。”才说到一半,又没了声音,事情是越来越蹊跷了,她完全搞不懂来龙去脉。
“喔,我明白了,你是说张氏惊扰了云公主那件事啊?”云翔偶尔也会来次灵光乍现,“爷刚刚真是气坏了,可是不知道云公主说了什么,就又不气了,你赶快准备好爷要的东西送过去,没准能逃过一顿板子呢。”
☆、容五想不通
“喔,我明白了,你是说张氏惊扰了云公主那件事啊?”云翔偶尔也会来次灵光乍现,“爷刚刚真是气坏了,可是不知道云公主说了什么,就又不气了,你赶快准备好爷要的东西送过去,没准能逃过一顿板子呢。”
容五直接翻了一记白眼。
云翔老是这样傻愣愣的不知深浅,就算是说出关心人的话,也让人想要有种去抽他的冲动。
“好了,我知道啦,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这就去厨房。”再呆下去,她不用板子打,直接就吐血了。
“等等,先别走。”云翔扯住她的袖子,努力的回忆了老半天,终于想到了,“王爷吩咐你先把王府内的琐事交给信得过的人处理,从今天起,就去喜暖阁当差,服侍云公主。”
“什么?要我去??”容五真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没错。”云翔老开心了,如果这样的话,也许他就有机会天天见到她了呢。
可怜他都快二十八岁了,还是光棍一条,整颗心全都在三年前就死心塌地的拴在了泼辣的小管家身上,拼命利用一切机会表达情意,盼得有天能得到机会抱得美人归。
“为什么要我去?王府要换谁来管?”管家的位置哪里会那么容易被人代替,她真想不通王爷怎么会下达这样的命令。
手脚麻利、做事稳妥的大丫鬟府里边有都是,不必非得亲自指定她吧。
容五想不通。
“这个我就不知道啦,反正是王爷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呗。”云翔没心没肺的笑不停,反正他是真的很开心啦。
而另一边的暖阳阁内,云日初送走了‘瘟神’,又迎来了煞星。
☆、迎来煞星
而另一边的暖阳阁内,云日初送走了‘瘟神’,又迎来了煞星。
几个女人远去,嘀嘀咕咕压低了声音商量对策。
云日初不以为意,抱着虎皮猫往卧房而去。
穿过一扇只为阻挡而设的雕花屏风,她就敏感的察觉到有人在附近,一只大手不避讳的从背后紧紧的揽抱住她,粗糙的手指搭在樱唇之上,掩去她或许会发出的尖叫声。
云日初认出了他,身体一动不动,直到被他的气息完全覆盖住。
良久。
喜暖阁内仿佛就只剩下她们两个人外加一只已经开始打呼噜的肥猫。
略显冰凉的大手收了回去,贴近的身体也离开了一条缝,他总算是想起来要放开她了。
“王爷来的可真凑巧。”云日初嘲讽的撇了撇嘴,天生长的是一副讨喜的脸蛋,哪怕是在表达不悦的时候,似笑非笑的唇瓣赏心悦目,巧夺天工的画面。“早不到,晚也不到,正好等到你的女人们打道回府了才跳出来,怎么?想要兴师问罪吗?为了倒在琴房内的张氏来打抱不平。”
“那件事,我会处置,你也放心,不会再有人到喜暖阁来打扰你。”他颇富玩味的安抚她的情绪,深邃不见底的黑眸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仿佛是在寻找着什么。
疑惑,日益加深。
先前与云公主已有交往,他不是傻子,不可能察觉不到她的转变。
只不过想不明白,明明是同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却清清楚楚的给人两种不同的感觉。
过去,她的存在和后宅住着的那些女人没有区别,聒噪、别有用心,一心一意的以成为他的王妃为终身目标,口口声声的说喜欢他,倒不如说,是苍王妃的位置更具有吸引力,引得她们奋不顾身,用尽了手段也要得到。
☆、他们,有的耗了
过去,她的存在和后宅住着的那些女人没有区别,聒噪、别有用心,一心一意的以成为他的王妃为终身目标,口口声声的说喜欢他,倒不如说,是苍王妃的位置更具有吸引力,引得她们奋不顾身,用尽了手段也要得到。
可是这次重遇,让云公主重新变得陌生。
她的眼中,不再有他。
尽管是在笑,眼角却透了三分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
一开始,他还以为那是新的小手段,欲拒还迎。
可很快,苍夜流就发现她根本不是假装。
若有半点疏忽,她或许就已远远逃开,就像上一次似的,足足两个月不见踪影。
她成功的引起了他的兴趣。
花费了大力气才又找到了她,苍夜流自然不肯那么轻易的再放过她。
至少在心中的疑问没解开之前,云公主都甭想躲着他不见。
他们,有的耗了。
苍夜流轻轻拉住她的手,拇指刷过她的手心,随即眉头一皱地翻过她的手掌,仔细检视上面的老茧和疤痕,“这是怎么回事?”
云日初瞟了一眼,“我身边不可能时时有人伺候,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留下这些并不奇怪。”想要把手收回来,他却握得更紧。
“为什么把喜暖阁的奴才都赶了出去?”他真想不出那两个月的逃离生活她是怎样度过,并且安然无恙的活了下来,就算是进了苍王府,她仍是拒绝让人留在身边,独居此处,看样子还挺享受。
“碍手碍脚,麻烦。”云日初老老实实回答。
这里不比现代,有钱就有门路搞定一切。
☆、不习惯使唤奴才
这里不比现代,有钱就有门路搞定一切。
很多想要的东西还必须自己亲自动手去准备,一天到晚,身边都有人盯着的话,她怎么能放开手脚。
当然,这些话自然不能与苍夜流直说。
就算是真的说了,他也未必能听得懂,到时候,俊脸一拉,又要怪她编故事了。
“你是主子,不喜欢奴才在一旁碍眼,赶出去就是了,谁犯了错也不必怜惜,该罚该打,自有人处置。”那也比事事亲自动手,把娇嫩的掌心都磨的粗糙不堪的好,简直和他有一拼了,就仿佛是多年习武所留下来的。。。
苍夜流眉心一拧,那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又袭上了心头。
他好像忽略了什么?可是脑海之中的念头转的太快,一时之间也说不清楚。
云日初趁机把手抽了回来,回以敷衍的假笑,“多谢王爷的关心,我还是比较喜欢自力更生,不习惯使唤奴才。”
“你是在怪我吗?”苍夜流捏住她的下颌,微微用力抬高,强迫她直视他的眼,“不让你和步寒烟回去,妨碍你登基为帝之路,所以恼我,恨我,如果有机会的话,甚至还会毫不犹豫的杀了我。。。你是这样子想的,对吗?”
云日初微微怔住。
万万料不到苍夜流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从他的眼中,她看出了以轻松掩饰起的认真,绝非是临时起意的指控。
敏感的男人,发现了什么?又在试探什么?
有趣。
“杀你?呵,没有人出银子,我干嘛要费力气的去杀你?”她又不是闲的没事干了。
☆、没听过最善变的就是女人吗?
“最好是没有,哼,你别忘记了当日对本王的承诺,云公主,哪怕琉日国最后还是落在了你的手中,你与我的约定,永不可磨灭。”他收回了手,改用揽抱的方式拖着她往前走。
喜暖阁的布局,苍夜流比云日初要熟悉的多,一转一绕之间,竟然出了前宅,从后院的一处小角门通过,来到不常有人到达的后宅花园。
这里也有一处小小的池塘,与喜暖阁的活水相连,种的是七色的睡莲,浅香随着夜风飘散出老远,单单只是闻到就让人有种心情宁静的感觉,宛若置身于另外一个世界,没有烦恼,没有忧伤。
云日初半眯着眼,唇瓣愉悦的上翘,“真是个好地方。”
“怎么?你喜欢?”苍夜流掩住心中的诧异感,一眨不眨的盯着她脸上每个细小的表情。
“喜欢。”她甚至还有种想把睡房都搬到这里来的感觉,那莲花的香味,让她觉得好舒服,怎么闻都闻不够似的。
“几个月前,也是在这里,你还亲口告诉我,最最讨厌喜暖阁的这间院子,并且希望有人能把池子里的莲花全都连根拔掉。”七色佛莲乃是极为珍贵的品种,对生长地挑剔的厉害,若是不符合要求的地方,即使再精心也无法成活。
花瓣与莲心解毒功效,尤为神奇,都是万金难求的宝贝,若是无缘无故的因为花香的关系拔掉了,未免太过可惜。
但是云公主实在闹的太厉害,苍夜流不堪其扰,只得叫人垒砌了一堵墙,将后院完全封闭起来。
而现在,她居然又亲口的告诉他,喜欢这里。
☆、什么人养什么宠
而现在,她居然又亲口的告诉他,喜欢这里。
“怎么,人不能够改变么?没听过最善变的就是女人吗?”连灵魂都换了,喜好不一样有什么稀奇。
云日初不客气的丢过去一记少见多怪的眼神。
然后把怀中的胖猫往他身上一放,自顾自的循着香气找佛莲去了。
“喵。。。”宛如梦呓般哼唧一声,‘猫儿大神’张开了眼往上瞧。
“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丢到水塘里去。”堂堂夙夜国摄政王怀里抱只大胖猫本来就不像话了,居然还得忍受一只猫的鄙视,苍夜流禁不住瞪圆了眼威胁。
“喵!~”四爪尖尖,一齐用力,轻而易举的的就‘钉’进了苍夜流的肉里,趁着他吃痛的一霎那,虎皮猫窜起老高,在半空之中来个半空翻,稳稳落地,姿态优雅。
尾巴摇一摇,呲起的尖牙绽放出一抹接近于嘲笑的表情,屁颠屁颠的跟着云日初而去。
他不想抱它,哼,它还不想让他抱呢。
真是什么人养什么宠物,这一人一猫,还真有几分相像。
苍夜流决定暂时不与它一般计较,反正来日方长,臭猫早晚会知道,夙夜国有个人就算是身为‘猫儿大神’也是惹不得的。
将云翔召来,低声交代了几句,就又快步跟上前来。
他忽然间意识到,对于云日初的兴趣,好像是越来越浓厚了许多。
。。。。。。。。。。。。
一杯浊酒,对月而饮;
难得遇到一个晴朗的夜晚,天空中连一丝阴云都无,让满天繁星伴在皎洁的弯月身边,一闪一闪,轻而易举的令人沉醉。
云日初的心思不知飘到哪里,托着香腮,望向天际,不过也没有拒绝和苍夜流共坐在一张桌子上就是了。
☆、给予天底下最最好的东西
云日初的心思不知飘到哪里,托着香腮,望向天际,不过也没有拒绝和苍夜流共坐在一张桌子上就是了。
他象征性的倒了一杯酒,放在她面前。
然后,就自顾自的喝起来。
容五回了话,便习惯性站在了一旁。
苍夜流做了个手势,要她到云日初身边去。
容五早就知晓了主人的心意,虽然心里觉得奇怪,却没有拒绝的挪了几步。
有人靠近,云日初自然的收回了心神,“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