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儿,给我……”
又是那句温柔的杀死人的雨儿,她一个失神,或者说是陶醉,他就瞅准时机向前一挺。
“啊——”蓝雨痛得大叫:“好疼,你不要动!”
“雨儿,一会就好。”他放慢动作,内心却倍感意外,没想到进入时会有层阻碍,好紧。
“很痛——”她有种被撕裂的感觉。他埋头于她的胸前,尽量发挥自己的技术。一阵酥麻袭遍全身,她渐渐感觉不那么痛了。他身下的动作开始加剧,而她却越来越舒畅,竟不希望他停下。
“嗯……”她轻呢出声,又大吃一惊,这居然是从自己喉腔里发出来的。真是羞死了!幸好梁鸿越没有留意。
“雨儿,认真一点。”
……
他引导着她,一次次的飞翔,如同驰骋在广阔的草原,带她一起攀上快乐的巅峰。
云雨过后,梁鸿越盯着被单上的一块血迹说:“雨儿,你是不是来癸水了?”
“怎么可能?我前几天刚完。”她一说完,也注意到了床上的那块血迹,看梁鸿越一脸贼贼的笑,她恍然大悟,气恼道:“你骗了我!”
“朕骗你什么了?”他装傻。
“你说我和你曾有过……可是哪有?我明明就是第一次!”
他窃笑道:“金国皇帝老儿总算做了件好事。”
“什么好事?”她不解。
“就是送了个完壁之身的你!”
“哼!”她羞愤的挥动着粉拳,捶打梁鸿越的胸膛。古代人真是封建,恋处情节那么重!如果她不是完壁之身,他是不是吃干抹净就走人?真是越想越气。
他捉住她的双拳向外分开,又欺身压住她,在她耳边轻语:“雨儿要不要再来一次?刚才你好像很享受。”
“享受你个头……唔……唔……放开我……嗯……”声音淹没于喉腔,房中弥漫着一室旖旎……
那晚梁鸿越不知道折腾了多少次,蓝雨疲惫不堪,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半夜时间,她突然被咕咕叫的肚子吵醒了。
“皇上,我饿了。”她推了推梁鸿越。
梁鸿越睡眼惺松,翻了个身背对蓝雨嘟喃道:“朕这么卖力,爱妃都吃不饱啊?”
什么跟什么?蓝雨双颊绯红,气恼道:“我是说我肚子饿了!”
他轻打呼噜。
“皇上?”
呼——呼——
“梁鸿越!”
呼——呼——
“着火了!”
呼——呼——
这样都不醒?真服了他了,雷打不动。这会是半夜,估计也没什么吃的。她才刚来山庄,不知道厨房的位置,只好下地倒了杯茶,先填填肚子。
一杯一杯茶水下肚,肚里是有了点货,可是货太多了,就想找个地方去泄泄,她虽然有些害怕,但总不能让尿憋死吧?这茅厕在哪?
她推门跑出去,左看右看,突然很懊恼,之前怎么不把这些生活必须的地方问清楚呢?都怪该死的梁鸿越,缠了她一天,现在却一个人呼呼的睡大觉,也不管她怎么解决个人问题!
她在掬水阁附近转了一圈也没见到厕所,这就不能怪她不讲公德,只能就地解决了。她走进院落里的小树林,终于解决了这扰人的个人问题。突然间,又有点睡不着了。
天空中飘浮着许多闪烁的繁星,明月皎皎,掬水阁的一切尽收眼底。远处的枫叶林夜间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是另一番景象?她这样想着,脚就不知不觉的朝枫叶林那边迈去。
这在枫叶山庄是一块人烟稀少的地方,一般的弟子都不能随意进入,这些都是听叶飘说的。他还告诫过她,枫叶林中有一座小屋,干爹不准任何人踏入。
偶尔告诫会变成提醒,因为越是不能做的事,越是会引起别人的好奇。
会是一间怎样的屋子?里面一定有什么秘密!她白天就想留意一下,结果却被梁鸿越给破坏了,现在是不是可以去看看?夜深人静,四下无人,正好可以做些偷偷摸摸的事。
她轻手轻脚的穿梭于枫叶林,寻寻觅觅,觅觅寻寻,终于瞧见了黑森林中的小木屋,真是木制的,看上去有点类似于古代的日本建筑。她走过去轻轻推了下门,居然可以推开。
“吱呀”一声,门梁上没有半张蛛网,四下望望,没人!她像个贼似的溜了进去,手抚过桌子,一尘不染。这里平时一定有人清扫,而且清理的非常勤。既然任何人都不准进入,那一定是叶无缺亲自清理的。
第十六章 木屋的秘密
木屋并不大,大概就十几个平方,借着月光,她发现墙上挂着一幅仕女图。古代的画就是那么抽象,她无法想像画中人的真实模样,但却可以分辨出是个妙龄少女。这个女孩会不会是叶无缺的亲生女儿?
她皱皱眉,这是她对画中人的第一种猜想。这里就像一间普通的书房,为什么搞得神神秘秘,还禁止任何人进入?难道是这幅画……
她仔细研究着这幅画,看了好几遍也没发现机关,把画翻了个面,“轰隆——”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她一大跳,躲到桌边才发现房子正中的地面空了个大洞,探眼望去,黑黑的一个地道,有点害怕,但更多的是好奇。底下会不会别有洞天?越是这么想,就越大着胆子往底下跳去,纵身一跳,大概就只有两米深就踩着了地面,她的脚刚一着地,头顶上的门就合上了。
“喂,我等会怎么出去呀?”她跺了几下脚,门却没有再打开。
“唉,不会见到鬼吧?”
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但她还是替自己打气:“蓝雨加油,你可是死过一次的人,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再死一次!”
鼓鼓劲,她在黑暗中摸索着往前走,只要有路,她就一直走。人在黑暗中总是觉得莫名恐惧,她也有这样的感觉,没有光,也没有其他声音,她的呼吸声和脚步声听得分外清楚。这时候恐怕连一根针落到地面,都会惊得人毛骨悚然。
越走她越失望,黑,漫无边际的黑,这让她感到死神正悄然靠近。人在死之前都会有特别想见到的人,有遗愿。她会想到谁?有什么心愿未了?梁鸿越的身影突然在她心中一闪,她的心愿就是他能来救她。不知道这算不算奢望?毕竟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如果前方能找到水,应该还有活下来的机会。她努力的听着,没有听到水声,却听到了一阵悠扬的萧声,婉转悲泣、凄楚哀凉,令人肝肠寸断。声音来自于何处?是谁在黑暗中吹曲?
“是谁?是人是鬼?”她朝四周喊道,声音已有些颤抖。
萧声还在继续,却没有人回应。
“有没有人?回答我啊!”她更大声,漆黑安静的空间除了萧声还是没有回应。她的胆量已被磨光,大喊过后的更加寂静令她脚软的蜷缩在地上。
“呜——有没有人?有没有人?梁鸿越,你个王八蛋,为什么不陪我一起上厕所?”她呜呜的哭骂:“是哪个混蛋在吹萧?我不管!是人是鬼都给我滚出来!”
那些音律像长了小脚,点踏着她的心脏,心脏咚咚咚的配合着音律的节奏。
哀婉的乐声仍在继续,蓝雨不停的深呼吸……没什么好怕的!没什么好怕的!连死都不怕的人还会怕什么?她咬牙继续朝前摸索,前面是一堵墙,她一块一块的拍,每个地方都拍遍了,却没有感觉任何松动。
在武侠片中,前方没有路时,总会有一块松动的石头,不是机关,就是突破口。一般都由内功深厚的武林高手把墙震碎。虽然她不会内功,但能找到一块松动的石头慢慢刨也行啊!只要刨出个能让她爬出去的小口就够了。
只是这里墙壁坚硬,根本就没有符合标准的石头。
她累得满头大汗,这时候目标明确,连紧张都忘了,可忙碌了半天却没有任何发现。累死了,冷静下来的身心让脑子渐渐明晰,周围似乎有些改变,但她一时说不上。
她用衣袖抹了把汗,一项项的排除,才发现是萧声停了。不过这些都是次要的。脑子好用了就要发挥,她开始思索自救对策。记不清来时经过了多少个拐角,如果原路返回,再到入口找找有没有什么机关,或者等着叶无缺发现她,生还的机会会更大。就木屋的清洁卫生来看,她估计叶无缺一定会在短时间内来木屋,到时候她再大声呼救。
这是个很切实际的想法,她渐渐习惯黑暗中的感觉,按着原路一直摸索,只记住自己是有弯就转的。这样不知走了多久,突然发现了微弱的灯光。有光了,那是什么情况,是不是快到入口了?有人打开地道门了?
她心情激动又急切,有了光胆子也放大了,一路小跑着往前面的拐角跑去。光线越来越明亮,似乎又多了一阵脚步声,这里安静,脚步声听得很清楚,的确是两个人的脚步声。
“是谁?”她大叫。
“络儿?”拐角处正对着的墙壁上,有一个放大的黑色身影。这个人渐渐显现于她的视线,是他,叶无缺,他手拿着一颗夜明珠正朝她走过来。
“干爹,你是来救我的吗?”她琢磨不透他脸上的神情,不知道他是不是拯救她的人?
“你忘了这是庄里的禁地吗?”
汗水涔涔,全身的衣服都紧贴着身体,叶无缺清冷的声音令蓝雨感到混身冰凉。
“我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弱弱回答,装出一脸可怜相。这是最好的借口,她只等着他发落。
“既然失忆,为何还会知道画上的开关?络儿,你真顽皮,这已经是第二次私闯禁地了。”叶无缺的声音中透出一丝柔和与宠爱,严肃的脸逐渐软化,看来他对叶昕络的感情非同一般。
蓝雨知道危险解除了,想来叶昕络和自己还很有默契。其实缘这种东西本就奇妙,她会穿到叶昕络身上,冥冥之中应自有定数。
“我第一次私闯禁地,干爹有没有处罚我?”她试探性的问。
“当然有处罚。”叶无缺微微一笑,转过身对她说:“络儿,跟我来。”
听说会被处罚,她的心又开始七上八下,跟在叶无缺后面走了一小段,又经过了好多拐角,却仍没看到出口。气氛沉闷,她开始找话:“干爹,刚才你有没有听到萧声?”
叶无缺没有答话,只是从袖中取出竹萧递给她。
“原来是干爹在吹,真好听。”
本已猜出十有八九是叶无缺,但她仍要拍拍马屁。这只萧看似普通,但吹出的音质却非常动听。她对音乐非常感兴趣,对乐器也颇有研究,所以一听就辨出是萧声。
她将竹萧放在嘴边,稍一运气,一曲化蝶就回荡在空气中。叶无缺吃惊的回过头,问:“络儿,这是什么曲子?”
“干爹,这曲好听吗?这曲子叫化蝶。说得是一位名叫梁山伯的青年学子,在求学过程中认识了女扮男装的祝英台,两人一见如故,由于长时间的朝夕相处,两人渐渐产生了感情。后来梁山伯去祝英台家提亲,却被女方家人拒绝,因为他们已经将女儿许配给了马家。梁山伯悲愤交加,从此一病不起,不久就不治身亡。祝英台听说梁山伯死了,悲痛欲绝。不久,马家前来迎娶,祝英台含愤上轿。轿子经过梁山伯墓前,祝英台执意要下来,她哭拜亡灵,悲痛过度竟哭死过去,后来家人将她葬在了梁山伯的墓旁。他们生不能在一起,但死后却化成了蝴蝶,从此双宿双飞。”
蓝雨一说完,就发现叶无缺的神色不对,他很伤感的说:“络儿,你能不能再吹一遍?”
“嗯。”
乐音婉转,叶无缺听到非常认真,沉溺于其中,眉间那股悲伤之色久久不能散去。等蓝雨吹完,他接过了竹萧,吹起了相同的弦律。他学得很快,几乎没有出错。他一遍遍的重复吹着,蓝雨也就着他的乐声娓娓唱起:
碧草青青花盛开
彩蝶双双久徘徊
千古传颂生生爱
山伯永恋祝英台
同窗共读整三载
促膝并肩两无猜
十八相送情切切
谁知一别在楼台
楼台一别恨如海
泪染双翅身化彩蝶
翩翩花丛来
历尽磨难真情在
天长地久不分开
哀婉的歌声和乐声交溶在一起,更是让人久久沉浸在那种悲伤的气氛里,不能自拔。
忽然间,萧声嘎然而止,叶无缺沉声道:“络儿,谢谢你又教了干爹一首好听的曲子。”
为什么要用“又”?
“先前干爹吹的那首曲子也是跟我学的?”当然这个我是指叶昕络。
“嗯,络儿,不管你记不记得,干爹都要谢谢你。走,干爹带你去一个地方。”
她跟在叶无缺的身后,借着光,打量了一下四周,这里高两米,宽三到四米。像叶无缺走在里面,就感觉头已挨着顶了,但宽却能容下两个人。她快步上前,和他并肩走在一起。叶无缺扭头看了她一眼,又宠溺的笑笑:“既然害怕,为何还一次次的闯进来?”
“我哪有害怕了?”她逞强道。叶无缺如果走在前面,后面的黑暗真令她还些害怕,所以她才会和他并肩而行。但这点小心思却被人洞穿了。
“好,好,你胆子的确最大,所以才敢把干爹的话当耳边风。”
蓝雨朝他吐了吐舌头,他笑着摇头,继续往前走。
第十七章 争吵
“向左转。”他提醒她。她这才注意一条直路在此处一分为二,她先前进来时,是一直靠着左边的墙在摸索,没想到右边还有另一条通道。难道先前叶无缺就是在右边那条通道里吹萧?那么,那条道里应该就藏着这座木屋的秘密。她心中开始激动,不知会有什么重大发现?
黑黑的狭长的道路前方似乎逐渐开阔,是一个房间吗?这里会住着什么人?难道叶无缺金屋藏娇?可是这里的条件也未免太差了吧?住在这不被吓死,也终日不见天日。而就叶无缺这样上上等的外形,还需要藏吗?多少女人倒贴都愿意吧!她突然又想起了画上的那个女人……
“干爹,木屋里那幅画上的女人是谁?是你女儿吗?”
她一问完,叶无缺迈出的脚步就悬空停了一拍,斜睨了她一眼,苦笑着继续往前走。呃……她说错话了吗?如果不是女儿,难道会是爱人?那也未免太小了吧?想想古代人都兴早婚,那也有可能。
“络儿——”叶无缺已走进那间屋子,蓝雨跟进一看,里面是满满一墙的画。画中人和木屋中的是同一人,有近景有远景,有夏日荷塘边的,也有冬天白雪中的。其中最惹眼的一张,就是漫步于枫叶林中的,但这幅是一个白衣男子和女子手牵手,两人深情脉脉的对视。那个男人应该就是叶无缺吧,但这个女人是谁呢?再顺望着画望下去,是一块牌位“吾妻天琴之墓”。天琴?就是画中的女子吗?
她看了眼叶无缺,叶无缺虔诚的对着牌位说:“天琴,络儿来看你了。”
蓝雨也学着样子,虔诚的对着牌位拜道:“阿姨,昕络来看你了。”
“天琴,今天络儿又教了我一首新曲子,很好听。我明天吹给你听好吗?络儿今晚在地下困得时间太长了,我怕她相公担心,先送她回去。你等我,明天再来陪你。”他像对待爱人一般,亲昵的摸了摸牌位。良久,对蓝雨淡淡的说:“络儿,走吧,干爹先带你出去。”
“嗯。”她三两步就跟上,后面的灵位,她更是害怕,目光不自觉的向后瞟了几眼,总觉得阴深深的。如若此刻有阵阴风吹来,那一定会掉落一地鸡皮疙瘩。
“干爹,你每晚都会来这儿吗?”她很好奇。
“只有没有要事,我都会来这陪天琴。”
看来,叶无缺真是个钟情的人。
“阿姨是怎么死的?”
他猛得停住,沉默不语。糟了,她又问错话了!怎么办?
“对不起,勾起你的伤心事了。”她低头陪着小心。
良久,他不动,她也不敢动,抬眼偷偷打量他,见他一幅惘然若失的表情,拉住他的手,撒娇道:“干爹,不要生气了嘛!”
他回神看了眼她抓住他的那只手,快速的抽回。她有些不快,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以为她有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