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贼来了!”
她怎么知道是采花贼?黑衣人饶有兴趣的笑笑,破窗而入。
来人十分高大,一近身就遮住了她面前的月光。她摆好格斗式准备,大喝一声:“我可是跆拳道黑段,不怕你的!”
“哦?是吗?”黑衣人眼中满是戏谑。
其实蓝雨心里也没底,如果是在现代,她这身功夫也算是了得,可这是在古代!真正什么功夫最厉害,当然是中国功夫,这古代人会飞檐走壁的肯定也很多,看看面前这们仁兄的轻功,就能想像他岂是等闲之辈?夜探皇宫的贼不是盖的,况且他这样的身高,她直吞口水:“大侠,你到底是劫财还是劫色?”
敌不动我不动,可是敌总是不动,那我心里就又开始发虚了。
“刚不是叫采花贼吗?怎么一会就变大侠了?”黑衣人蒙着面,仅露出的那双眼睛微眯,尽掩笑意。
“这……我们不要就这个问题讨论……大侠,如果你劫财呢,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好地方,如果你劫色呢,我也可以告诉你一个好地方。当然,这两个好地方都不在我这。”她感觉自己的架式有点发软。
黑衣人顺着她的话问道:“哦?那你告诉我,我该去哪劫财劫色呢?”
她眼珠飞转,如果出卖其他妃子好像很不道德,全宫中就只有皇上最可恶了。她脱口而出:“当然是皇上那儿啊!”
黑衣人愣了一下,而后哈哈大笑:“你耍我啊!皇上是男人,老子又不喜欢男人!”
他走近她,她后退:“你不要乱来!再过来我就叫人了!”
“会叫最好,我还怕你不叫呢!”他目光滛邪。
真受不了!她好歹也是跆拳道黑段,怎么能坐以待毙?利索的一闪身,抬腿就朝那人揣去!
那人又是一愣,但还是灵巧的躲开了她的攻势。
“看来还有两把刷子!有意思!”
那人身形轻巧,她飞踢好几下都没踢到对方,但却把房间的东西踢得噼里啪啦响。外面的人听到打动声都跑了过来,小梅着急的问:“出了什么事,娘娘?”
“出去!滚出去!”黑衣人声调突然变了,变成了蓝雨非常熟悉的声音,而黑衣人扯下面纱的那一刻,她简直要气炸了。
“是你!”
不知道他搞什么鬼?真该送他到现代去当演员。
“皇上?”小梅也很诧异。
“都给朕滚出去!”梁鸿越大吼,朝小梅使了个眼色,小梅会意退下,而其他人都脚底抹油,逃之夭夭。
蓝雨也想趁乱溜走,却被梁鸿越揪住了衣领。她挣扎了几下就听梁鸿越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想跑?”
“不是你说都给朕滚出去的吗?”她嘿嘿陪笑。
“但不包括你!”梁鸿越像提小鸡似的把她住床上一扔,自己也朝床上扑去。但这次他没压在蓝雨身上,只是睡在了她身边。
她在他身旁不敢乱动,梁鸿越挑衅道:“刚才脚踢得那么溜,现在怎么不踢了?”
“刚才还以为是刺客,哪知是您呢?”她仍是一脸谄媚,只希望他规矩一点,不然呆会止不定又会被她误伤。
“你先前说得什么跆拳道,到底是什么功夫?”
“哦,是一种起源于朝鲜的功夫!”她从床上坐起来,总觉得躺着的这个姿势很暧昧。
“朝鲜又是什么?”他也从床上坐起来,好奇宝宝的问。
他挨她很近,气息全吐在她耳朵上,她只觉得耳朵痒痒的,挪了一下地方,尽量离他远点。
“朝鲜也是一个国家,像你们鸿邺王朝一样的主权国家。”
“是吗?为什么朕只听说过金国、北燕和梁国,却没有听过朝鲜呢?”
那是因为你孤陋寡闻。蓝雨在心里暗忖,嘴上却说:“陛下,像西边还有一些岛屿国,平时也与梁国素无往来,您哪有精力个个都去关心呢?”
梁鸿越赞同的点头道:“爱妃所言极是!”
他双耳听到细碎的脚步声,脱掉自己的外衣,欺身压到她身上。
“你……”
她正要反抗,却听他贴着她耳垂小声道:“只是演出戏而已,不要惊慌。”
看来她没有说错,他的确爱演戏。
第七章 真实身份
该来的终于来了,虽然他已猜出了一二,但得到某些人的确切答案,只会更放心。
“越儿——”太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进来吧,母后。”
蓝雨本想离梁鸿越远点,却被他压得死死的,他的唇贴着她的唇轻吐:“听话。”
她混身颤栗,一种酥麻电流传遍全身。而此时,门“吱呀”一声开了,太后推门而入,看两人的姿态还以为真在做什么?蓝雨羞得无地自容,想起刚才自己的异样,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越儿——”太后的声音很焦急。
“母后怎么了?深更半夜不睡觉,跑来叶落居干嘛?难道连孩儿的床弟之事都要管吗?”
他故意挑衅,而蓝雨也知危险解除了,静观他如何演这出戏?
太后紧张的说:“越儿,你不能宠幸络儿!”
“为什么?朕以前专宠若雪,母后不是总教导孩儿要雨露均沾吗?现在孩儿不过要宠幸昕络,有什么不可呢?”梁鸿越阴冷的笑着,声音低沉:“难道说单单不能宠幸叶昕络?”
“越儿,的确如此。”太后表情严肃。
“为什么?”他句句设套。
“母后实话告诉你,昕落她是你同父同母的亲妹妹!”太后的脸上看不到半丝虚假。此话一出,蓝雨拼命的推开了他,从床上坐了起来。这不是兄妹乱囵吗?她可没有这么不道德。
“母后,您别开玩笑了,谁都知道您只生了两个儿子,什么时候又多出了一个女儿?”梁鸿越仍是那一脸不羁的表情。
“二十年前,哀家所生其实是一对龙凤胎,王淑妃因妒忌哀家得宠,所以买通了产婆,想害死哀家的两个孩子。当时越儿你哭声非常宏亮,硬是把昏死过去的哀家哭醒了。产婆见瞒不住,就留下了越儿你,却告诉哀家小公主已经夭折了。”
“小公主既然已经夭折,又怎么可能是昕络呢?”
蓝雨认真的听着,但梁鸿越的神色却有些怪异。
“听当时辅助接生的一个小宫婢说,小公主右肩上有一小块红色的蝴蝶形胎记。”
梁鸿越使劲的将蓝雨本就单薄的衣服一扯,蓝雨也还来不及反抗,她光洁的大半个肩膀就露了出来。他真得很粗鲁,让她不得不怒目而视。
那只纷飞的蝴蝶本是梁鸿越早已听说的事,目前只想看看那只蝴蝶究竟是什么样子,一看就被吸引住了,很美也很神奇。
她扯回衣服,包裹好自己,继续怒视他,未想他采取无视,根本就不接触她愤怒的目光。
“为什么母后生双生儿的事,宫吏上都没有记载?”梁鸿越邪魅一笑。
“因为这是皇族的丑事,而王淑妃也受到了相应的处罚,被打入了冷宫。先皇认为此事不要张扬,况且哀家和先皇都以为小公主已死,所以没将小公主载入史册,只记录了越儿你一人。”太后眉头紧蹙,悲痛道:“哀家能在有生之年与女儿团聚,真是前世修来的福份。越儿,络儿真是你妹妹,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待她!”
真是天衣无缝,梁鸿越在心里冷笑,嘴上却说:“那朕是否该撤了昕络的妃位,改立为公主呢?”
“如此最好!”太后转悲为喜。
但见梁鸿越一拍额头道:“哎呀,母后,孩儿糊涂,在您被禁足的那段期间,朕已经宠幸过昕络,这该如何是好?”
蓝雨的嘴巴惊成了o型,虽然这具身体在她手里没失身,但在叶昕络手里时却很难说。这是不是兄妹乱囵?居然还是同父同母的嫡亲兄妹?她这个守旧的脑袋怎能接受?怎能接受?啊——梁鸿越,她真恨死他了!
太后一愣,面部转化了好几种表情,最后定格为安慰:“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到时候络儿贵为公主了,还有哪个男人敢嫌弃她?”
“可是母后,孩儿真得好喜欢昕络。”梁鸿越一脸痛苦,蓝雨咬牙切齿,总觉得他的表情是装出来的。
“况且这事传出去也会有损皇家尊严,还是得从长计议!”他装作婉惜叹道。其实内心却在想:居然敢让我的女人再嫁他人?简直是白日做梦!
“越儿,既已知道络儿是你亲生妹妹,那一定得尊重她!”太后总算放下一颗心,既然“真相”大白,越儿也是识大体之人,所以络儿也暂时不会有事。只是络儿真与越儿圆房了,她还是有些介怀,如果络儿以后是帮着越儿的,那她这个母亲还真有些两难。
“孩儿恭送母后!”
梁鸿越站起身送走太后,回头看了眼蓝雨,见她还是一脸愤愤不平。
“还在生气呢?”他走近她,她扭过头不理他。他自顾说着:“唉,朕也不知道原来你会是朕的亲妹妹,这可如何是好?既然生米已煮成熟饭,爱妃不如将错就错算了!”
“什么?”她怒不可遏:“这是乱囵!你懂不懂!”
“那你想怎样?”
“我……”她又不是古时候的贞节烈女,好像这个形容也不对。虽然不能接受这种有背伦理的事,但她也没有那么食古不化。板着脸道:“这事就此为止,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我可以当没发生过,但是以后我绝不会再容忍这样的事发生!”
“发生了的事怎么可能当没发生过?”他坐到她身边凑近她,轻声低语。
她往后仰,保持一定距离:“那你想怎么样?”
“太后的话就真得可信吗?”
他又上前一点,她继续往后,怎料身体后倾的厉害,一下子又倒回了床上。梁鸿越顺势压近,蓝雨赶紧用双手撑住了他的胸膛。
“我相信,一是因为太后能说出我身上有胎记,二是因为如果我不是你亲妹妹,她为什么又要阻止我们同房?”
梁鸿越轻哼一声,从床上爬起来,背过身问:“你真不让朕碰你?”
“这有背伦理。”危险再次解除,她赶快从床上爬起来,离床远远的。看来床真是危险的产物,一个不留神就会让无知少女失身。
“既然不让朕碰,那也不准让别的男人碰,否则朕会让你死得很惨!”冷冷的警告,蓝雨还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她从小到大,还就被梁鸿越碰过,还真没有其他男人,当然这不代表前世的叶昕络。
宫中表面平静,实则风云暗涌。梁鸿越似乎嗅到了暴风雨前夕的味道,不过他是个幕后的观光者,真正被他推到台前的,实则是承相——李承启。
宫中上演的戏码,一直让人误以为太后和李承相才是主角。六年前先皇驾崩,梁鸿越继位,改年号为鸿邺。当时梁鸿越年幼,才十四岁,先皇遗命,令李承相辅佐新帝。朝纲上下共分两派,一是太后派,一是承相派。李家世代忠良,梁鸿越又任命李承启的长子——李元忠为左将军,次子——李明诚为兵部侍郎。而梁朝的另一半兵权则掌握在太后的弟弟——骠骑将军陈耀手中。
二十年前,太后娘家被仇家血洗,而唯一躲过一劫的,就只有在外做生意的陈耀。陈耀在先帝在位时被封,这也难怪太后有了干政的资本。
宫斗当中,两帮皆有穿插的卧底,是敌是友,总要多长心眼,但却不能全数找出内j,只能设局让他们自己往里跳。
他手中拿着的,是一封举报李承相的信,展信一看,的确神似李承相的字体。
他紧拧眉头,仔细打量了面前这个长得一脸正派的李承相的手下官员,看这人正气凛然,面不红心不跳,似乎事实真如此人所说,此信乃由李承相亲笔所写,由此人交予李元忠大将军。
“你做的很好。”梁鸿越回了他五个字。
第八章 惹怒太后
次日,金銮殿上,百官齐聚。
“承相,朕手上有一封信,相信你看了一定不会陌生。”梁鸿越似笑非笑,从袖中取出那封黄皮信。
不明所以的李承启展信看了几行,突然脸色大变。
“皇上,臣冤枉啊——”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冷汗涔涔而下,是何人冒充他的笔迹,所写的逆反之信?这分明就是圈套。
“承相,你的字迹朕记忆犹新,当时朕差点按字封官。”这是他和李承相两人之间的故事,并无三人知道,当时只是在书房开得一个小小玩笑。相信以李承相的聪明才智,应该一点就破。
他站起身,吩咐左右两边御前侍卫道:“传朕旨意,将李承启收监,押入天牢。”
“皇上,臣愿意接受调查!”
李承相被左右侍卫拖了下去,李元忠紧咬着牙,隐忍至极。
“请问皇上,我爹究竟做了什么,要将其收监?”
梁鸿越斜睨了他一眼,道:“这封信也该给你看看,你爹的字迹……你该不会不认识吧?”
一个小黄门将信呈到了李元忠手上,他展信一看,就义愤填膺:“皇上,李家世代忠良,皇上年少时,我爹奉先帝遗命辅佐,并无半点二心。如今皇上已成年,运筹帷幄,我爹怎么可能造反呢?这封信分明就是有人模仿我爹笔法伪造,栽赃陷害。”
“哦?”梁鸿越托腮凝神片刻,对李元忠说:“你说得也有道理,这封信就是证据,你拿回去好好研究,查到任何蛛丝马迹就来禀告朕!”
“谢皇上,臣肯请皇上在事情查清真相之前,不要对我爹用刑,我爹年纪大了,经不住拷打!”
李元忠再次请求,梁鸿越正色道:“准了。”
落英殿真如其名,落英缤纷,初秋的凉爽气息十分惬意。太后最近心情特别好,对众妃子都十分和蔼,尤其对蓝雨更是呵护备至,整天“络儿络儿”的叫着,惹得一帮妃子又妒又羡。
这是妈妈的感觉,太后是叶昕络的妈妈,这具身体对她有一股自然的亲近感,久而久之,蓝雨也觉得太后真是自己的妈妈。
品茶请安结束,这日太后似乎有事,没有像往常一样,留蓝雨单独闲聊小座。她第一次随众妃子一同离开,行至拐角处,和不同路的妃子分道扬镳。
树影斑驳的洒在她身后,总有两人一紧一慢,很配合她的节拍。她微微斜睨,那两人开始嘀咕,声音正好能让她听见。
“柳若雪那贱人,前几天还得意忘形,现在可好,被皇上打入了冷宫。”张妃刻薄的说。
“算了,大家都是姐妹,谁又能一辈子得宠?”严妃看似开导,实则目光有意无意的瞟向蓝雨。
蓝雨明白,她暗有所指。但还是凑上前去问:“柳若雪为什么被打入冷宫?”
“还不是因为后台倒了呗!李承相谋反,被打入了大牢。柳若雪害怕后台倒了会失宠,赶紧去替承相求情,皇上本在气头上,她还如此不知死活,还以为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有多重呢?最后还不是落得个被打入冷宫的下场。”张妃捂着嘴痴痴的笑,蓝雨真对她厌恶至极,这人还真会落井下石。长得如花似玉,却生了一张恶毒的嘴和一副坏心肠。
而梁鸿越也毫不心慈手软,不念及一点往日情份,帝王家真没有真实感情可论吗?皇宫真是一个黑暗的地方,那句自已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在这里是完全行不通的。蓝雨突生悲哀,其实后宫的每一个女人都很可悲,她们争得只是帝王的宠,而不是爱,谁又懂得真正的爱情?
如果有可能,她真希望离开皇宫;离开纷争与勾心斗角;离开伴君如伴虎的生活。
下了早朝,听说叶昕络求见,梁鸿越颇感意外,自己已有好几天没去找她,为什么她今天会主动找来?
“柳若雪不是皇上最爱的人吗?”叶昕络兴师问罪的站在门口,那样子像只好斗的公鸡,让他觉得滑稽可笑。
“我记得你说过的!”见他不说话,她又强调了一遍。
“你是为她而来?”梁鸿越挑眉。
“是,我想问皇上,爱一个人不是要对她好吗?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吗?柳若雪何罪之有?就因为替亲人求情就被罚?其实我倒认为柳若雪不但不该被罚,还要奖?br />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