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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之重生碧空第17部分阅读

    来,我这半天都是拿这边的话说话的。

    因为灵魂穿过来后,自己就能听懂周围兽人说话的意思,汉字感觉只是发音上偶尔不同,所以我也没在意。

    但是,对方说的也不是汉语啊。

    “我叫阿尔,去年穿过来的。”

    “阿……阿帕契,”他发出一个模糊的音,吃力地说道,“名……字,忘了……,太久……了。孩子……穿……过来的。”

    说着,他的眼里变得湿润起来,声音里带着点激动的哭腔。

    “太久……没说,难……,忘记发……音。td。”脸变得扭曲起来。

    “哈哈,国骂还是很熟的吗。”

    “精……精粹!”

    我们俩相互哈哈笑了一阵子,互相抱在了一起。

    “不容易。”

    “不容易!”

    阿帕契是婴儿身穿过来的,被两头熊捡回来做他们的弟弟。

    刚过来的时候不知道这边的语言,费了好大的劲才学会,汉语倒忘记了很多,但说了一会,便熟练起来,我们俩兴奋地互相交流了信息。

    “你想过……回去没?”阿帕契问我。

    “想过,但是我能回去的那个地方现在已经被地震坍了。你呢?”

    他仰天一叹,“我在被捡来的河里蹿了十八年了,还是在这边活蹦乱跳地活着。”

    我拍拍他的肩,“认命吧。”

    “唉——也只能这样了。”

    “嗯,照这样说你今年才十八岁,来,叫哥哥。”

    “你不是女穿吗?”

    “是啊,但我现在,是个男人。而且你比我还矮。”我含笑拍拍他的头。

    “尼玛,不要提这件事啊!老子一米七三,中国男人平均线上呢。”

    “唔,在这里挺矮的。”

    “嗷——”

    “兄弟,过来跟我混吧。”阿帕契说,“我们部落现在急需人才啊,尤其是接受了现代文明熏陶的地球人。”

    我摇摇头,“我有自己的部落。”

    “部落亲能有血缘亲,过来一起开创新天地吧。好男儿就应该建功立业。”

    “我们有血缘关系吗?”

    “炎/黄子孙是一家啊,说不定几千万年前,我们的祖先就是一胞兄弟呢。”

    “你追溯的可真远的。那几亿年前,人类都还是从一颗细胞里出生的呢。”

    “那是当然的啊,咱们的科学不就这么解释的吗。说到这,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过啊,虽然身体是男的,但是将就将就,同性什么的,我能适应。”

    我抽了抽嘴角,“对不起,我有孩子了。”

    “哇,你能接受?”他一幅很震惊的样子。

    “嗯。”我点点头,“我们都回不去了,顺其自然吧。”

    阿帕契一下子沉默了。

    我想了一会,笑着对他说,“对你来说,接受将来生活的伴侣肯定有难度,赶紧做好心理准备吧。”

    他扬了扬拳头,“老子才不想被人压。”

    我点点头,“好啊,你压别人也行,如果你能打败那样的家伙的话。”

    阿帕契望了下山底下对峙着的大熊和奥西里斯,一个巴掌拍上自己的脑袋,“要死啊!”

    “你真的不来和我一起吗?我们那个世界的许多东西,可以在这里发扬光大。”

    “不了,我一直觉得兽人的世界跟我们地球是有很大差别的。这个世界要生存的话,更多要求的是生物具有自己的野兽本能吧。他们的力量、速度、嗅觉、视觉远远比人类强大的多,地球上那些所谓的文明不一定适合这个世界的生存。”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

    “兽人世界就好像原始的森林,这里是本能统治的天下;我们的世界,培养不出根据气流的变化就能感知猎物存在的方法,也培养不了即使不用文字也可以遗传下去的生物记忆密码。”

    “生物记忆密码?”

    “嗯。海龟刚出生便会奔向大海,即使漂流万里,也能回到自己初生地。生物记忆携刻在动物的基因片段里,是人类怎么也比不上的。”

    “但是也有好的方面。农耕民族永远比游牧民族先进得多。”

    “那啊,是我们那个地球,人的力量无法与兽类的力量成正比,只能依靠智慧来弥补体力先天的不足。兽人的世界却不是这样的,它是真正意义上的森林,他们这里更多上演的是野兽的直接对杀。我更喜欢的,是他们这种自然本能一直存在下去。”

    阿帕契还要张开口。

    我挥了挥手止住他,“如果你要做,就去做吧。建功立业,可是男人的梦想,这个算做是荒芜的世界,完全可以成就一番事业,留下你的千古美名。哈哈。不过,

    我讨厌战争,希望不会有那么一天,我们俩在战场上见面。”

    他望着天沉思。

    我们俩一坐一站,在山顶上看着那些从山坡上滚下去的圆石头。

    风抚摸着这些/裸/露/的岩石。

    它们的形成已经有千百年,甚至上亿年,一直在地心深处流动,直到大自然某天一个契机,从山口喷薄而出,呈现在了太阳底下。

    “阿帕契。”

    “?”他转过头来。

    “有人穿过来只是平平凡凡过日子,有人穿过来却是成就伟业,你大抵是那种成就伟业的人吧。历史一直在改变着,或者只是改变的契机来得早一点而已。改变什么大陆历史的命运就肩负在了你身上啊。”我拍拍他的肩膀。

    “哈~,谁知道呢。我现在只想让我的部落变得强大一些罢了。”

    “嗯。”

    没有人的路是一样的。

    我们只能各自走各自的罢了。

    “阿尔,你不再呆几天吗?”

    “不了,我们部落要继续北上去找新的居住地。”

    阿帕契望着我。

    风从我们中间穿过去。

    他抱了一下我,“再见。”

    “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周六放结局。

    ☆、埋骨之处

    北上的部落经过长长的跋涉,终于在天气愈热的时候找到了一片山脉。

    高耸入云,连绵望不到尽头。山上树木丛生,骄阳如火的天气里,云出如烟。

    族长费舍尔大为惊喜,在山脚下扎了营,派出了十来个兽人入山探查。虽然山里已经居住有一个部落,但好在这片山脉够广,再容纳下两个部落生活都没有问题。

    在征求过全族人的意见后,部落决定,长居于此。

    整日保持兽身的小银蛇们在定居后的某天化出了人身,小小的娃娃,三四岁的样子,和他父亲一样白得带点柔光的肌肤,银发,蓝眸。

    我边感慨基因的强悍边瞅着抱着小兽人玩的父子三人图。

    嗯,一水的美人,秀/色/可/餐。

    科涅和斯莱尼在定居后的伊斯切尔节上举行了结伴礼。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尼纳和花心的狮子文特凑成了一对,不少兽人雌兽纷纷表示心碎,当日饮酒过度者无数,抱头痛哭者有之,默然向壁者有之,胡嚎乱吼者有之。

    一年后,科涅和斯莱尼的孩子出生,堤迫不及待地和琼举行了结伴礼。

    小银蛇们已经长得跟我的腿一样粗了,身体很长。不过在我面前的时候,大部分保持着自己的人形。因为这样我才能抱得动他们。

    现在这爷们三,随便哪一个现出兽身把我一围,都迈不动步子。

    给小蛇起名字,蛇哥哥叫左行,蛇弟弟叫右往。

    奥西里斯说这真是奇怪的名字,我说这是因为我在迁徙的时候生了他们。

    要不,改成叫北上,南来。

    正好说明咱们的行踪。

    或者南帝北丐,没说完,我自己就抽了抽嘴角。

    奥西里斯无言了一会,还是叫左行,右往吧。

    我捧着他的脸笑,如果不喜欢,左行右往是小名,你起个大名吧。

    那是什么?

    小名是父亲阿爸叫的,大名是别人家叫的。

    算了吧,都一样。你起的,我都喜欢。

    感动之,扑倒。

    奥西里斯一直想要个小雌兽。

    但是,不知为何,很难。

    这样过了四五年,没有孩子再降生。

    我有时有点迷茫,我们俩的身体都很好呀,虽不是夜夜滚一起,但频率也不算低。

    奥西里斯安慰我,说这是王蛇一族的特征,其它族落的雌兽本来在怀孕机率上就低一些,像我这样一下子就有两个小兽人的算是高产的了。

    定居后,慢慢才知道,阿帕契这个名字很厉害,在兽人的世界里流传着许多故事。

    都说这个雌兽怎么怎么厉害,在地壳运动南北大迁徙中,帮助他的族人打败了企图侵占他们世居地的敌人n次;会奇怪的法术,每年使他们部落有充足的食物;会制作一种锋利的武器,专门配备给雌兽用,杀伤力强大。但是也是个不省心的家伙,他们的族长当初一高兴许给了阿帕契一个愿望,说一定会帮他实现,部落里的人都以为他会留着在未来的结伴礼时使用。结果这厮逮住了这个机会,强迫他们部落的兽人们以人形必须到一个小黑屋里解决大小便问题;要画可难画的鬼画符,还要会念会写会说;无数次煽动雌兽不要那么早找伴侣生小崽子什么的,搞得年轻的兽人个个咬牙切齿,有伴侣的兽人心有戚戚怕自己的雌兽夜不归宿等等。他们族长“鸲鹆虎”——肖金原本就稀少的胡子更稀少了。

    我捂着肚子“哈哈哈”在床上滚来滚去。

    奥西里斯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抱住我,“阿帕契又来信了?”

    “嗯。”

    “这说的是什么?目……黑……”

    “唔呀,阿帕契春心萌动了,不过嘛……嘻嘻嘻,你带了什么回来?”

    “青丝果,我今天采摘的时候发现的。”

    “唔,要吃。”

    虽然那时候在山顶上说了“再见”,但我们定居后没多久,阿帕契就找了个兽人送信来。

    理由是虽然说了再见,又没说永别,人见不了面,信还是可以通的。

    好不容易有个能说母语的人,这比陨星碰地球的机率都低的事怎么能轻易放过呢。

    “你不会绝情到这么就抛弃我吧。”阿帕契在信里以可怜巴巴的语气说,“咱可是这个世界唯二的地球正宗蚂蚱,绝对要捆在一条线上!!!”

    好吧,我叹口气,提笔写道,“叫声哥哥的话,会考虑的。”

    别扭了一个月的时间后,从兽人手上接过新来的信,我笑了。

    左行右往现在是十来岁儿童的样子。兽人的孩子长得太快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蛇这一种族的原因,个个长得俊美,但又都带点面无表情。冬天的时候倒是可爱,大小三只都睁着迷糊糊的眼睛,一水的美人投/怀/送/抱,做为家夫阿爸,甚是欢喜满意。

    后来,老三出生了,还是一枚蛋。

    只是孵化出来的时候,瞳孔是红色的,眸子竖成一条金色的线。

    奥西里斯解释王蛇情绪激动的时候都是这样子。

    小蛇一出生,二话不说,就朝着它的大哥二哥吐信子,情绪愤怒至极。

    左行右往表示很委屈。

    下刻,小蛇就扑上去咬住左行的包子脸“嘶嘶”狂甩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