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她的长发。
金蕾狠狠甩开他的肥猪手,怒骂:“梁东全,你真是死性不改!”然后瞅向傻愣愣的李汉城,恨铁不成钢地说:“你也是,呆子!他欺负你,你打不过就跑啊?跑不动就捡砖头削他,反正他皮糙肉厚”
“呀呀呀,你这女人真是欠修理啊!”梁东城一把薅过李汉城,把他固定在怀里,臭屁地介绍:“现在,他可是我弟弟,我们已经成了朋友。还有,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欺负他?还怂恿他跟我动手?呵,真要动手,你们俩加在一块都不是我的个儿,懂吗?”
“懂你个大脑袋!”金蕾只看见李汉城被梁东全按在怀里一副敢怒不敢言的委屈样,又气又恼地警告:“总之,有我在,你就不准欺负他!否则老娘跟你没完!”
梁东全讪笑一声,从李汉城手里扯出跌打膏,在她眼前晃了晃,“看见没?汉城崴了脚,这是我给他送的药。”
金蕾愣住。
梁东全上下打量她,琢磨着问:“不过,你干嘛这么护着他?你知道汉城失忆了吗?他不记得你,嘿嘿,是不是有一种养活多年的宠物突然不识主人的沮丧感?”
金蕾一巴掌拍上他的脑门,刚要开骂,却听一直未吭声的李汉城平静地辩解:“我不是宠物。”
“哈哈哈,我们汉城正式弃主了。”
金蕾硬把李汉城从他怀里薅出来,驱赶梁东全:“滚!!”
梁东城嬉笑几句,最后悠哉哉地离开了。
“他真的没有欺负你?”
“没有。”
金蕾豪言万丈道:“你不要迫于他的yi威不敢说,以后他要找你茬,你就告诉我,我去修理他!”
“”yi威,听着怪怪的。
见他一直不吭声,金蕾挥挥手,“脚崴了就赶紧回家养着吧,有空再聊。”说完,便先行离开了。
为什么李汉城一直不吭声,见到金蕾就语塞?
其一,见到她以后,他一直在观察自身的情况———没有上次那么强烈,但仍有小小的悸动暗藏在心底,偶尔翻腾一下。
其二,他是被吓到了!
与上次所见的阳光形象完全不同,那彪悍的模样,彻底颠覆了他对她的印象。可以说,他的内心受到了震撼!
而且,她干嘛要护着他?
失忆前的他,是不是与这位“奇女子”有着什么渊源呢?
几天后,他和梁东全一起搭车去新的工作地点,忍不住提出疑问。
“诶西,那个小娘儿们凶得很,你要少惹为妙,能躲就躲。”
李汉城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一个答案,心里更是疑惑重重。
梁东全问:“你的脚没事了吧?”
“没事了。”
“嗯,跟我干就有点眼力见,哥哥保你衣食无忧。”
李汉城没有把他吹起的牛皮放在心上。他不求衣食无忧,只要温饱即可。奶奶年事已高,为了他苦心经营着那个小店,如今她的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他怎么忍心再让她ca劳?
所以,他要赚钱,给她买药,解决入不敷出的生活所需。只要不偷不抢不犯法,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两人出了地铁站,梁东全一指远处的庞大建筑:“喏,就是那里。”
“哇,好壮观~”
“走吧,忘记那些酸臭的胡同,哥哥带你去见见世面!”
梁东全昂首挺胸,像个威武的雄狮,带着满眼新奇的李汉城步入首尔蚕食体育馆。
体育馆呈巨大的椭圆形,三层坐席整齐排列,棚顶灯光无数,把整个场内照得通透明亮。李汉城看得入迷,就听梁东全指挥道:“那,你的工作就是把整个a区的座椅洗刷一遍,然后把这圈跑道清洗一下。好了,先跟我去后台拿清洁设备。”
李汉城瞅瞅注有a区标识的面积,还好,几百个坐席不算多,他还以为要清洗全场呢。
“我们只有三天时间,酬劳二十万,咱俩一人一半。”
李汉城对这个数目很满意,喜滋滋地跟在他身后,一边环顾一边问:“哥,那你负责做什么?”
“我负责监督你!”
“”
体育场又大又空旷,没想到,后台人却很多。李汉城亦步亦趋地跟着梁东全,双眼滴溜溜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不多时,两人从后勤部出来,手里各推一部清洗车。梁东全充当百事通,跟他讲解着体育馆的用途,建设投资等情况。李汉城则虚心听着,不断点头附和,也使对方充分膨胀,嗓门也扬得极高。
“喂,你们不要吵,站在那儿别动。”一位穿着安保制服的男人对他们施令。
两人不明所以,只能停下来,靠在墙角站着。不一会儿,两侧大门被打开,十几个人呼啦啦地走进来
众人一色黑西装,表情严谨,步伐匆匆。只有簇拥在中间的那一位穿着“奇装异服”,戴着墨镜,不苟言笑。
李汉城看呆了!
他直勾勾地盯着那个“中心”人物,奇异的感觉再次泛滥而出他确定,他认识他!甚至来不及搞清楚心底的激动是为哪般,便急切地喊出:“哥!”
匆匆的脚步声,因为他的高喊稍稍停滞,包括权至龙!
“哥!”李汉城见他回头,欣喜地冲他挥挥手,笑得十分灿烂。
然而,权至龙没作停留,只是漠然地瞥他一眼,便随着人群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