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天晚上的演出,乔子砚坐在黑暗台下,神色认真望着台上专注跳舞的女孩。
这好像还是他头一次如此近距离看她跳舞。诚然,镁光灯下,精心装扮过的女孩无疑是养眼的。容颜如画卷,眉眼似星辰。
但也有非常碍眼的画面,比如,她身边不停抱着她旋转起舞的那位异性搭档。
他不动声色,坐着看完她整场演出,然后随着人群离场。那一晚,舞团在下榻的酒店办庆功晚宴。
众人又是跳舞又是喝酒,玩得极其尽兴。关于这一点,程曦是不得不服的,连续一周的连轴演出,这些人却依旧精力无限,她只恨不得赶紧回自己的小小公寓,狠狠地睡上几天几夜。
她坐在角落的沙发里,撑着头,昏昏欲睡。罗尼这时拿着两瓶啤酒走过来,“来爱尔兰,不喝啤酒简直白来。”
程曦想,原来劝酒这一招在全世界都花样不同。她笑着接过他手中啤酒,“谢谢。”
此时,酒吧响起松缓音乐,罗尼的面色瞬间柔和,伸出手看着程曦,“可以请你跳支舞?”
“不,不,”程曦连连摇头,很直接,“这一刻,我最不想跳舞的对象,便是你。”
罗尼做万箭穿心状,无比伤心。程曦笑,才不理他。
果然,不过一个转身,他已经扑向其他女性身边,这位意大利男神,永远不会令自己陷入寂寞。至于爱?那已经是另外一回事。
“他会庆幸你没有答应他。”
程曦望着面前突然出现的乔子砚,什么话还没来得及问,已经被他拽起来拖进舞池。
察觉到她的抗拒,乔子砚却握住她的手,“你可以拒绝,但我保证明天你那意大利搭档的手一定会断。”
程曦闻言,放松下来。乔子砚轻轻挑眉,眼眸中有明显赞许,“聪明女。”
他闻着程曦身上清浅气息,漂亮的唇角泛起迷人弧度,精神刚刚有些微放松,就被女孩重重一脚踢在大腿根部。
也就是乔子砚,如果换了普通的男人,被这么重一脚踢在几乎要命的位置,只怕早痛得落泪了。
这男人却居然眸都没有眨一下,双手依旧紧紧握住程曦的手,神色依旧勾人地继续跳着舞。
程曦不免有些气结,别开头,沉默地忍着。
乔子砚虽然身体受了点创伤,但此刻心情却出奇地美丽。
女孩一向浅淡的脸上有明显恼意,“乔子砚,你到底是什么构造?”她是长年跳舞的人,脚上力道不会比男人轻,他却看起来竟完全没事?!
乔子砚闲闲睨着她,语气格外慵懒,“我说要与你跳一支舞,就一定会跳完。哪怕你此刻拿了一把刀插ji我心脏,我依然会拉着你跳完。”
程曦沉默下来,眸光越过他,瞥到不远处,与异性玩笑说着半真不假情话的罗尼。
这一晚,她终于意识到,乔子砚冷冽表面下的极端偏执和认真。
他不是罗尼,对着每一个女人都可以温情脉脉地说情话。
他是乔子砚,说出口的每一字,每一句,在慵懒不羁间都带着覆水难收的固执。他若说爱上了你,那么就一定会爱到尽,爱到……死。
程曦一时间睡意全消。
第二天回罗马的航班是下午4:30,程曦去市区买一些纪念品带回去给范学而和南希。买完东西,她在邮局给乔默笙写明信片,“我以为爱是温柔如你,才知道原来爱也可以是狠绝如刀。”
回到酒店,大厅里,远远有人朝着她打招呼,走近了,程曦才发现是罗尼。
见他满脸挂彩,手臂上套着石膏,程曦嗔目结舌,“你这是……”
罗尼苦着脸,“半夜与初见女人去汽车旅馆,衣服刚除下就被人套了头暴打。那些人也奇怪,不知为何专盯着我的脸和双手打。”
程曦很理所当然地认为是罗尼太过多情,惹了有老公或是男友的女人,所以才被人寻了仇。
她很认真地安慰了男神几句,上楼走到自己房间时,却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熟悉男子声音,“替我改今天下午4:30飞罗马的班机。”
所以,在飞机上看到坐在自己身边的乔子砚时,程曦完全不觉得奇怪,她在戴上眼罩前,轻声道,“没想到你这样无所事事。”
乔子砚轻轻挑眉,看了眼那边已经浑身重伤还在与空姐搭讪的罗尼,没什么多余表情,也闭上眼睛养神。
回到罗马,程曦以为乔子砚是跟着她来的,原来不是。一走出闸口,他已经被候在门口的车子接走。
临走前,他问程曦,“需要顺便送你?”程曦摇摇头,心里不愿意令他知道自己在罗马的住址。
巡演后,程曦获得三天小长假。睡足一天,在家休息一天,第三天她与范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