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阴郁,也越来越疯癫。后头,她被家里人欺辱的狠了,在饭里下了毒药,毒死了她爹和兄弟姐妹以及家里的仆人。正室大娘正巧胃口不好,逃过被毒死一劫,但却被祖莹莹用刀子捅死。
祖莹莹忌恨亲娘不保护自己,将亲娘也勒死,随后一把火烧了祖家房子,毁灭证据。
她刻意烧毁了容貌,以此躲避官府的追查,并潜伏到了天冬寺附近。
潜伏了一个多月,她终于等到外出的戒右。她将戒右打晕,趁夜带入祖家,残忍虐杀,并将戒右烧成了灰烬。
将戒右的骨灰收拾起来,带在身上,祖莹莹离开了家乡,去了塞外。
十年后,祖莹莹带着女儿和从巫师那里买来的振兴家业的邪法,回到了家乡,重建祖家。
地下室关着的,是戒右残存的一魄,火菩萨那个房间,墙壁里混合了戒右的骨灰。这些都和祖家根气联系在了一起,只要这些在,祖家就会一直兴旺下去。
祖家家主,每三个月,都要进地下室放一回血,用来灌溉戒右那一魄,而火菩萨那个房间的香火,也是为了供奉这一魄。
祖家招来的上门女婿,一旦祖家家主怀孕到了两个月,就会被下药弄死,血液用来灌溉进地下室,用来供奉戒右那一魄。
靠着这些,祖家一直兴旺到现在,即使战争时期,这里也没有被波及,顺利的延续到现在这个时候。
祖萧宜妈妈猝死,让祖家秘密不能延续下去。
祖萧宜打开地下室,改变了地下室的结构,让戒右能短暂出来一瞬。他为了能够彻底离开地下室,便杀死了梁叔,以他的血液做引子,斩断了和祖家的联系。
可他离开地下室,却离不开祖家,因为他的骨灰,在这个房间里头。三楼栏杆上雕刻着的符咒图,也令他无法离开。
只有毁了这些,他才能离开这里。
戒右还没说完,任酮他们就来了,祖萧宜和曾妈也被闹了起来。
廖泽给祖萧宜和曾妈开了会儿阴阳眼,让他们能够看见戒右。
戒右说完,缓缓转过身体,依旧保持着虔诚跪拜的姿势,仿佛我们不是人,而是他日日跪拜的佛像似的。
“我罪孽深重,应该下十八层地狱去受惩罚。”戒右声音平稳。
祖萧宜表情复杂,拧着衣袖,嘴巴张张合合了好几下,也没说出什么话来。
戒右一心要离开祖家,去下地狱受罚。就算不放他离开,他也再不能保佑祖家富贵,反而会成为祖家的灾祸。
祖萧宜显然也想放了戒右,但是听到祖先曾有过那么样的遭遇,难免会有些情绪上的翻滚。
沉默了一会儿,祖萧宜像是看开了什么似的,“不管什么仇怨,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妈没能将祖家的秘密传给我,也许是老天爷故意安排,希望能让你离开祖家。”
三楼的栏杆,被我们连夜拆了下来,在院前烧了个干净。火菩萨和供奉台,我们搬到了院子里,也一并砸碎烧了。
至于供奉的房间和地下室,得等到明天,祖萧宜会让人过来处理。
戒右还透露了一个信息,祖萧宜的妈妈死后灵魂一直没走,留在家里保护着祖萧宜。晚上附着在曾妈身上的就是祖萧宜妈妈,说不出话来是因为她死前没把祖家秘密告诉祖萧宜,被诅咒惩罚,舌头没了。
一晚上没睡,第二天一清早,祖萧宜就打了电话,让搬家公司和拆迁队过来。她准备带着曾妈住到市里的房子,将这个地方全给拆了,平了这个房子。
拆了房子,戒右自然而然就能离开。
祖萧宜的妈妈走不走,我不知道,我也一直没发现她的存在。任酮他们进来之前,我没发现,是因为供奉火菩萨那个房间的邪气太重,令我以为别的地方没有邪气。就好似一个充斥了淡臭味的地方,有一处臭味浓烈,所以就会误以为别的地方没有臭味,只有那一处是臭的。
而任酮他们来了后,煞气虽然收敛了,但祖萧宜妈妈是刚死的新魂魄,依旧受不住,所以躲避了开来。
等搬家公司和拆迁队来了,我们拿着报酬离开了祖萧宜家。
路峰把车开的飞快,很快回了家。
路上,任酮给去店里装修的打了电话,让他们自己装修,我们则下午过去看,上午要休息。
“我总觉的,祖家还有些奇怪的地方。”我推推任酮。
“什么奇怪的地方?”任酮问我。
“地下室水池里的大蚂蟥,祖萧宜和曾妈的反应,还有她们吃饭的状态,都很奇怪。”
“我们现在是拿钱做工,不是正义英雄了,宁彩。”任酮无奈的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