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就拉着她的手往前走,对着身后此刻不知何表情的她冷冷道:“如果你还要救人,就不要在这浪费时间跟我斗气。”
谁浪费时间了?
谁要跟他斗气了?
夏小染咬牙切齿,恶狠狠的瞪着宫弦夜。任他拉着自己走,晃摆着的另一只手则是用力的擦了擦嘴唇。他知不知道,那是她宝贵的初吻!自她知道初吻对一个女孩子是啥意义时,她就死守至今。如今,竟然被他莫名其妙夺了。哼,要不是司寒还在鬼门关徘徊,正等着她去救命,她怎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宫、弦、夜,死变态死色魔!这笔账,她夏小染迟早是要算的!
可话说回来了,被那家伙一吻,好像心情没有那么不知所措了。夏小染低头看着被宫弦夜握住的手,心生疑虑。
是因为相信这个人吗?为什么她会这般?莫名觉得好像被安慰了。
可这,安慰人的方式,也太···那个了吧···
第一卷 似乎触动心弦
秋岳酒庄
“主子,爷找您。”微躬了躬身子,武略抬眼,正好见沐子轩一脸玩味的敲着桌面。
闻声,斜看了武略一眼便停了停在桌上乱弹的手指。沐子轩邪魅一笑,黝黑的脸上星眸波光闪动。
“跟爷说,一切都在计划当中。要他悠着,爱干嘛干嘛去。”沐子轩站起身,整了整身上的布衣,又笑道:“呵呵,我最近才发现,原来粗茶淡饭生活比锦衣玉食生活有趣多了。武略,我现在要去找我的猎物,你跟爷说,晚饭不必等我。”
“可爷吩咐了,那姑娘的身份暂时还不能确定,您这会就莫要急着出门。”
“怎么?怕我惊了猎物?”沐子轩挑眉,不屑的瞥了武略一眼。
“武略不是这个意思,但是爷的命令,武略不能违背。”看着个头比自个小,年龄也比自个小的沐子轩,武略躬身正言道。
优雅转身,沐子轩不怒不恼,轻言道:“那么,我的话你便可以随便违背了?武略,你还记得谁才是你的主子吗?”
“武略不敢忘。”五个字、沉重落下。沐子轩勾唇一笑,好看的手指划过自己的唇瓣,灵活的舌头伸出舔了舔自己的上唇,又一笑:“那就好,就按我说的,同爷重复一遍。”语毕,拂袖离开,连头也不回。
夜幕降临,天空无星无月。翠蝶坊前拥着一大堆人,久久不肯散去。男女老少形形色色各种人个个拿着各式花样的花灯,像长颈鹿般伸长了脖子往翠蝶坊里面望去,就只盼望着下一秒那位沐亲王现身好再睹容貌。
黑色披风黑色夜行衣且带着半张狐狸面具的沐子轩站在不远处的酒楼像是看戏般的观望不远处通亮通亮的翠蝶坊,半响他才一个纵身从酒楼高处跳下。顺着风,唇微翘,双眸眯起,他轻巧的翻身,借助在风中摇曳的树叶再次跃起身。黑暗中,一道影子翻过屋檐,越过楼台,似风一般快速穿梭着。
如意客栈
夏小染汗流浃背的站在客房外,才送走了大夫,宫弦夜便说要运功助司寒逼出毒,这不,就这样把某夏丢到门外,害得她只得眼巴巴站在门外等。
不就是,脱掉上衣运功么?
古人怎么就这么保守,连看都不能看?
无聊的翻着白眼,夏小染踢了踢门,连叹了好几口气。刚想转身回自己的客房,就听见宫弦夜迷死人的声音华丽丽的响起,“好了,进来吧。”
话音未落,某夏已经破门而入。匆匆瞥了一眼坐在桌前一脸凝重的宫弦夜,不出几秒秋波便转到躺在床上还在昏迷的司寒身上。
看着从司寒右臂上取出来的箭头,宫弦夜神色不太好。抬眼望着正晾在一旁看着司寒的夏小染,不安顿时从体内某处窜出,肆意的搅乱他平静的内心。
“姓宫的,司寒是睡了还是在昏迷?”虽听大夫说,只要毒逼出来,按时吃药稍作休息便无大碍,可夏小染还是忍不住担心的问。
姓宫的?
宫弦夜浅笑,道:“姓夏的,我可是救了他的命。你不谢我也就罢了,居然还敢称我姓宫的?”
“那你不就是姓宫的吗?我都还没找你算账呢,居然还妄想我谢你?”想想,夏小染就一把火,她的初吻,初吻啊。
宫弦夜戏谑的看着夏小染,不知为何就突然爱极了看她为他动怒。邪魅一笑,他轻声道:“哦?我倒是很想知道你这个哥哥要怎么找我个算账法?”
“走着瞧,有你颜色看的。”冷哼了一声,看了一眼他被她咬伤的唇瓣。夏小染决定不再理会这个变态,弯腰随手从桌边拖了一张椅子,连看都不看宫弦夜一眼,便拉着椅子坐在司寒旁边。
活的放在这不看,她硬要看一个躺着的?
宫弦夜有些不快,说得难听些便是醋意大发。而我们的女主夏小染女士倒是自在迟钝得很,这一时之间也不知此刻宽敞的房间内正充斥着极浓的酸味,正呆呆的望着司寒难得平静的睡颜。
宫弦夜强扯出一丝微笑,见她完全无视自己的存在便起身环胸走到床边,死死盯着夏小染,却只强笑而不出声。
戏还在上演````
一个她,痴了,迷了。虽说她那花痴病虽不常犯,可这会的表情却像极了一头恨不得一口吃了司寒的饿狼。
一个他,气了,怒了。虽说他死不愿承认面前所对的这个小女子能轻易的牵动自己的情绪,可他现在见她那痴迷样,确实是火气攻心,心里郁结难受。
“还没看够?”良久,宫弦夜还是忍不住先发话。原因当然是受不了夏小染如此全神贯注的死盯着床上那个男人不放。
“还没有。”夏小染回了一句,其实,她的目光虽是半天对着司寒,可她的心思却早飘了出去。
司寒的功夫不弱,该说是比司祈司珉高出许多。怎么会那么不小心受箭伤?
当真是有人想要杀他?可,好像也不对啊。真的要杀他的话,那为何用毒却不至他死?
难道````
夏小染摸了摸自己的脸,猛地站起身。
“怎么了?”
难道司寒受伤是因为我,因为那个什么凤祥指环?一个念头在她心中一闪而过,难以置信的看着正躺在床上的司寒,夏小染的脸色越发难看。
看她惨白的面孔,问她又不答话。宫弦夜飞步向前按住她的双肩,再道:“怎么了?”
“没、没有。”回神答道。声音很小,夏小染垂眸不看宫弦夜。
“真的、没有?”宫弦夜听到这话,有点沮丧。
她有些话,不愿跟他说。
“恩。”夏小染点了点头,瞥了司寒一眼,目光落在宫弦夜身上,夏小染九十度鞠躬,突然很认真道:“谢谢你救了他,真的谢谢。”
宫弦夜怔了下,漆如墨的眸子荡起一层一层忧伤。瞅了司寒一眼,没有说话。
她跟他之间,算起来还相识不到三天。
最初只是因为他无聊才跑去天香楼偷人。
虽然他对她,没有一见钟情的感觉。
可就在他以为他好像已经爱上她的时候,
她第一次用如此认真的表情,
第一次跟他躬身说谢谢,
竟然都是因为别的男人?
“很抱歉跟你添了麻烦。”夏小染再次九十度鞠躬,宫弦夜见不惯她那样,而且还是为了除了他以外的男人。刚想说什么,目光就撞见夏小染的特色白痴笑容。
“为了表示我衷心的感谢,我决定从今天开始就不叫你死变态宫弦夜了。”夏小染灿烂如阳光般的笑容绽放,可宫弦夜见着她那张慢慢逼近的脸,却有种极不好的预感。这不,翻脸比翻书还快,夏小染晴天突变阴天,抓着宫弦夜的衣服,冷冷道:“因为我决定从今天开始就叫你死色魔宫弦夜!”
谁要他莫名其妙就拿下她的初吻的,她现在又多恨,天知地知!
“好了,死色魔宫弦夜。你现在可以滚回去休息了,我现在要沐浴更衣。”夏小染轻轻放开抓着某人衣服的手,为防止某人回攻忙后退三尺,叉腰赶人。
“这里好像不是你的客房哦。”宫弦夜笑笑,还不忘好心提醒。
“这我当然知道,可是我晚上要留下来照顾司寒。”想到可能要趴在桌上睡觉,夏小染就想要哀嚎。这种苦差事,哪里是她想要的。
“他一个大男人还需要你照顾?我看是你想趁着他睡觉我不在偷做些什么吧。”听到她还要留下来照顾那个谁,宫弦夜就顾不得又要说什么话了。
“你以为我是你啊,就会趁人之危!”靠,她又不是色女。
“我就怕你也忍不住趁人之危,所以你回你客房去,我帮你守着。”
“好,这是你说的。司寒要是少了根汗毛,我明天就拿你开刀。”夏小染白了他一眼,转身离开前还不忘威胁道。
“你放心,一根汗毛都不会少的。”声音没有温度,也不知道宫弦夜此刻心里又是何滋味。不想再跟某人废话的夏小染就这样退出宫弦夜的视线,进了隔壁的房间。
明明是只认识几天的人,明明是个连他的身份都不知的角色,夏小染却意外的放心他。连想都没有想,就直接把受伤的司寒丢给他,自个滚回房间准备洗洗刷刷。哎,都不知道要说她没有防人之心还是要说她太看得起她自己看人的眼光。
江湖险恶啊,为什么她这个来自21世界的人这般信任一个陌生人呢?
难道,就因为对方是个帅哥?
第一卷 如何,一命换一命?!
回了房间的某夏让跑堂的烧了热水,正准备着舒舒服服的泡澡却突然想起自己根本没有换洗的衣服。下午同司寒出了秋岳酒庄也没想会出这等事,逛街什么的就更谈不上了。夏小染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瓜子,暗骂了自个的记性。
不得已只好又出了房间,敲了敲司寒的客房要宫弦夜帮她跑一趟。
“让小二去不就好了吗?”瞧瞧他说的,看得起他才让他去买的,好不好。
“小二,只有两条腿。”夏小染环胸道。
“我不也只有两条腿吗?”宫弦夜无语的望着她。
夏小染好气没气的瞪他,谁不知道他也只有两条腿啊。“你轻功好,来回快。等小二跑回来,我的热水早就冷了。”
“哦?这样。”宫弦夜一副恍然大悟的摸样,随着又笑笑:“那我有没有什么好处?总不能要我这样白跑一趟吧。”
“没、有。你爱跑就跑,不爱拉倒。我自个有腿我自个走。”还要好处?!~夏小染哼一声,转身要走人。要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打死她她也不要宫弦夜帮她去买。
“开句玩笑都不成?”宫弦夜起身,拉住夏小染的手。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了,帮你买就是了,省得一会得罪了某人,我可就真没好果子吃了。”
“你说什么呢。”看着被拉住的手,又转眼看了宫弦夜宠溺的表情,夏小染不明道。
“我说,我、去、帮、你、买,你在这里乖、乖、等、我!”一字一字顿着说,宫弦夜勾唇一笑,摸摸夏小染的头。
“好,那你顺便帮我带件女装回来。”一丝诡异的笑爬上夏小染的脸,眸子闪过狡黠的光,然而一旁的宫弦夜却没发觉。
“恩?怎么突然想起要穿女装了!你不是嫌麻烦吗?”只突然听到夏小染要女装,他愣了下。目光瞥向双目紧闭的司寒身上,宫弦夜沉下脸。
“拜托,我好歹也是女孩子。当真要穿一辈子男装啊。其实想想,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见着他突然变脸,夏小染有些莫名其妙,只笑着说道。
“干嘛突然换口味?”宫弦夜口气很酸。
夏小染望了他一眼,又顺着他的目光追去一路落到司寒身上。半响,回过头。嘿嘿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你爱买不买。不过,你还是快点去吧,我还等着洗澡呢。”语毕,就推着他出了门。
宫弦夜无奈的笑笑,也没再说什么,就这样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夜,清风徐过,带来丝丝凉意。
“小,小小姐```”还在梦中的司寒微微开启唇瓣,站在门边等宫弦夜买衣服回来的夏小染倏的愣了下,无比的汗颜。径直走到床边,不满的瞥了司寒一眼:“小、小什么姐啊,你家小姐我现在好得很。你顾着你自个吧,都伤成那样了还小姐呢。”
“回梨园,快点回```梨园。”司寒还在不停的说话,夏小染叹了口气,连忙答应:“好了好了,小姐回梨园,回梨园```”见他神色不对,夏小染伸手抚了抚司寒的额头,喃喃道:“没发烧啊,怎么睡了这么久还没有醒?太累了?不可能啊,就算受伤,司寒也还硬撑着去见我,何况现在毒也解了,他怎么还没醒。”
“因为他中了我的摄魂香,没有解药他是醒不了的。”正纳闷着,身后便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夏小染闻声望去,摇曳的烛光下,一个戴着半张狐狸面具的男子立在门边。似鬼魅般没有声息的出现,夏小染没有流露出吃惊的神色,秋波调转直望着他的那张面具。
那人个头不高,夏小染大可严重怀疑他是不是发育不良。而从那半张还看得见的脸看,夏小染也只能勉强的把他归到路人甲路人乙的容貌行列去。
着实佩服现在的自己,连对方是敌是友都不知道竟然还帮他归类相貌。清了清嗓子,夏小染倒是不爽的瞪他:“你是什么人?进来不用敲门的吗?”
“公子记性真不好,这么快就忘了我。”那人步步逼近,往夏小染身边一站也只勉强高出她半个头。沐子轩邪邪一笑,漂亮的食指轻轻勾起夏小染的下巴,墨玉般的眸子直直看着她,又轻轻道:“恩?当真不记得我了。”
“轰---”仿佛一阵雷鸣炸响,夏小染猛地觉得身体一阵酥麻。
这声音?莫不成是---
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有着白皙皮肤的狐狸男,狐疑的抖出几个字:“你?你是下午那个伙计?”
不可能吧?两个人的皮肤也差太多了吧。
眼前这号人,即使戴着面具。可脖颈白皙的皮肤和午时那名同她说一堆话的伙计也差太多了吧?!可这把声音,明明就是那伙计的!!!
沐子轩笑笑,收回自己的手指。只望着夏小染低声说:“看来你记性还不赖。”
“你?还真的是?”
不是吧!
当真是?
那个时候只觉得他似会武功,脚步极轻。如此乔装,也定不简单,又想只自己一个弱女子呆着似龙潭虎|岤的茶棚就急忙逃离。其实,江湖的是是非非,她也无心卷入。再是好玩有趣的事,凡是关乎性命的,她一个人的话,那都是能跑多远就跑多远。何况刀光血影的日子,也非是她一个21世界的良好公民所喜欢追求的。
“怎么?不愿意见到我?”沐子轩瞥了一眼夏小染的表情,手顺便搭上她的肩。
“呵呵呵,我好像跟你不熟。”手指轻轻扒开他放在肩上的爪子,夏小染干笑道。
天知道,这人又是哪杀出来的。
莫名其妙扮成伙计?现在又莫名其妙戴面具拆穿自己?如果没有什么企图,那这人一定有病!
“不熟?恩,那就是说你不打算要那位兄台的解药喽。”说着,眼角撇了司寒一眼。
“解药?什么解药?”夏小染不解的看着他。
沐子轩邪魅一笑,轻轻启唇,道:“看来,公子的记性确实不太好。我刚刚进来不都说了吗?他、中了我的摄魂香```”
见他笑,夏小染只觉得脊椎有阵凉意。尽管如此,面部表情却还是不为所动,她冷冷道:“那又如何?”不就是摄魂香么?宫弦夜未必不会解。
“哦?看来公子还不知道何为摄魂香哦。呵,要知道,那东西若没有独门解药的话。那不出三天,床上那位就只能魂归西去了。”
“开玩笑,司寒不过是中了毒箭,大夫都说他只要服药逼出毒就···”夏小染话还没讲完,就看到屋子里面的檀香已经被人点燃,不敢相信的看向一直j笑似在看好戏的沐子轩,蓦然身子一震,表情僵硬,不敢置信的道了句:“不可能。”
是啊,不可能。千万不要自己吓自己,那檀香是宫弦夜点的,他不可能会不知道。肯定只是普通檀香而已,肯定是```
“是,那确实只是普通檀香。可是```”微斜睨了夏小染震撼的表情,沐子轩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似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