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去的人!
一旁的凌谨渊听了紧紧握住关月容的手,心知她的决定不能轻易改变,只好淡笑着说道:“以后你若是忘记我了,我便一遍遍的讲给你,直到你能够全部记得。”
这句话,使得关月容破涕为笑,捏住凌谨渊的鼻子,低声嘱咐:“那你可要好好的保养你的花容月貌,到时候你老了,难看了,没准我就不爱听你说话了。”
悲凉的气氛被关月容的玩笑话冲淡。
有了凌谨渊的支持,关月容再也没有恐惧,晚上,喝下易道道长所研制的药,关月容躺在床上,随后几十根银针开始在关月容得各处|岤道游走。
起初只是感觉腹内有什么东西在游走,没过多久,关月容便大叫一声。
“疼!头疼!我不医了!我不医了!”关月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禅杖大师按住,抬起头,关月容一口狠狠地咬住了禅杖大师的胳膊上。
“啊!疼!”禅杖大师惨叫一声,依旧没有松开胳膊,只能任由关月容咬着自己。
而此刻,关月容已经疼的浑身开始抽搐,若不是咬着禅杖大师的胳膊,关月容极有可能咬断自己的舌头。
过了片刻,禅杖大师胳膊流出鲜血,额头也开始留下汗珠,一直待在门外的凌谨渊终于按捺不住,点了叶小宝的|岤道推门进屋。
“太好,你终于来了,老衲有点晕啊!”看见凌谨渊的禅杖大师立刻晕倒了。
谁能想到武林上德高望重的禅杖大师竟然会晕血,凌谨渊赶紧扶起关月容,随后接替禅杖大师按住了关月容。
“疼!我疼!我的脑袋要裂开了!我疼啊……”关月容脸色惨白,浑身抽搐着大喊着,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凌谨渊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嗯……”疼痛许久的关月容脑袋变得昏昏沉沉,只感觉有温温软软的东西伸进了自己的口中,轻柔而又带着几次甜蜜,关月容本能的追逐着这份温柔,灵巧的舌头不断的与之嬉戏。
一时间,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了他们二人,他们全神贯注的吻着,像是要将两人的灵魂融为一体。
一个时辰以后,易道道长满头大汗的收了针,关月容终于睁开了眼睛,对上那一双带着怜惜的凤目,话还来不及说,便直接晕了过去。
温柔的替关月容理了理头发,凌谨渊将关月容扶起,随后易道道长叫醒了禅杖大师,七连寺武功博大精深,易筋经更是天下武林中人趋之若鹜的盖世神功,只有配合上这易筋经,才能够完全解了这忘却。
渐渐的天黑了,关月容依旧没有醒来,身体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着,而关月容依旧睡的很沉。
她梦见了穿越前的种种,紧接着赤月宫中的一切像是放电影一般在出现了,关月容静静的看着,想哭却没有眼泪,想笑却又勾不起嘴角,只是瞪大眼睛一遍遍的看着,看着……再也不想将过去遗忘。
第五卷 钱权美色
215 两国和谈
屋内,夜明珠散发着它独特的光辉,将整个屋子照的如同白天。
凌谨渊坐在床上,紧紧握住关月容纤细的手,一滴两滴的泪水从凤目中流出,泪水顺着他俊美的脸颊落到关月容的脸上,终于,终于找到她了,终于,又回到了自己的身边,身为皇室他早早便懂得掩藏好自己所有的情绪,直至没有他人时,他才敢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多少年了,不曾有过这样的心痛,失去母后失去至亲,他孤独的在这世上活着,带上一张又一张的面具,只为了能够继续活着。
只有面前的这个人,毫不掩饰自己的贪心与胆小,看似狗腿自私,却又总是替着别人着想,像是一团火焰,渐渐的融化了自己的心。
伸出手轻轻摸抚着关月容的脸颊,凌谨渊俯身在她的耳边呢喃着:“关月容,你这一次醒来,我不会再让你受半点委屈,杜紫藤当初是故意陷害你,我知道,我早就把她送出宫去了,我会为你寻找天下珍宝,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会帮你做到,快点醒来吧?好不好?”
昏睡中的关月容像是过完了长长的一生,从穿越前的几岁过渡到二十几岁,而现在关月容正站在自己家的楼下,关月容站在原地心里暗暗犹豫,她真的要上去吗?若是上去了,那是不是就再也回不到赤月国了?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正在这时,阳台的窗子突然打开,与关月容有着一模一样面容的女生低头看向楼下的她,她嘴巴一张一合说了一句话。
世界变得寂静无声,强烈的白光照的关月容睁不开眼睛,紧接着便有水滴落在自己脸颊,接着听见凌谨渊在耳边的呢喃,原来……这不是水,是他的眼泪啊……
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谁能想到冷血无情的帝王会为一个女人而流泪呢?
她终于记起阳台上那个关月容所说的话,“回去吧,我会好好孝敬他们……”
是啊,自己该回去了,有一个男人能够为了自己抛弃生命,放弃一切,她还奢求什么呢?
床上的关月容突然睁开眼睛,凌谨渊连忙抱住她纤细的身体,急切的询问:“你醒了?可记得我是谁了?还头疼吗?”
关月容静静的看着凌谨渊,他瘦了,他的下巴变得更尖,整个人憔悴了许多,双臂紧紧的抱住凌谨渊,关月容终于控制不住,咧开嘴巴大哭起来。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将多日来的委屈,将这些日子对他的思念,统统化作眼泪流到了他的衣襟上。
真的想起一切了!
凌谨渊紧紧的搂住她,一脸狂喜:“一切都过去了,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身边!”
思念与所经历的痛苦最终融为一体,两人静静的看着对方,眼眸深处,是他们彼此的身影,抬起头,关月容直接吻上凌谨渊的薄唇,凌谨渊稍微一愣,紧接着便热烈的回应,一时间两人吻得难舍难分,直到关月容脸憋得通红才气喘吁吁的分开。
一丝银丝被牵连而出,让关月容彻底羞红了脸。
“我渴了。”关月容沙哑着嗓子说道。
凌谨渊赶紧端来一杯茶水,接过杯子,关月容咕咚咕咚全都喝了进去,随后,凌谨渊靠在床上,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低声说道:“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不苦,至少你们还能找到我,当日我若不是听了他们的话,将自己的名字刻在大腿上,就算再遇见你们我也不会相信你们,还好你们找来的早,要不然我就真的嫁给秦穆白了。”关月容在凌谨渊的怀里蹭了蹭,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这些日子几乎像是做梦一般,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梦。
“以后千万不要再做伤害自己的傻事了。”凌谨渊轻抚她的脸颊,想起她胳膊和大腿上那些触目惊心的字,他的心便隐隐作痛。
听了凌谨渊的话,关月容淡淡一笑,老实说道:“当时我也疼啊,可是我没有办法,我不想做一个没有回忆的人,更不想忘记你。”
“你啊……”轻叹一声,凌谨渊吻上她的额头。
关月容躲闪一下,想起之前的热吻心中便有些发热,两个人默默的对视着,分别已久的两人终于又吻到了一起。
“哎哟!是谁推了贫道一把?”哐当一声,一个人影从门外撞进来,直接趴到了地上。
两人瞬间分开,看着门口的几人还有趴在地上刚刚爬起来的易道道长,关月容的脸红的像猴子屁股一样,若是这几人再不出声,岂不是要观看他们的现场春,宫了?
欲求不满的凌谨渊紧绷着脸,难堪的动了动身子,看向门口的几人,冷声问道:“你们都堵在门口做什么?”
林加延不动声色的看向王天扬,王天扬紧皱着眉头,保持着他硬汉的形象,却将若有若无的看了叶小宝一眼,门口这几人,易道道长和禅杖大师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凌谨渊自然不会得罪这两位,只能以杀人的目光看向叶小宝。
“禅杖大师,易道道长,小宝,盟主,副盟主,好久不见啊!”关月容从凌谨渊的怀抱中探出脑袋,朝着几人挥挥小手,咧嘴一笑。
易道道长见状摇了摇头,连忙转移话题,“还是让贫道给丫头诊脉吧!”
坐在床边,伸出手腕由易道道长诊脉,关月容突然开口问道:“道长,当日你为什么要突然离开七连寺?”
收回胳膊,易道道长捋捋胡须,神秘一笑:“贫道既然离开就是知道会有重逢的那一刻,而且再重逢时你定会真真正正成为这个世界的人。”
“道长你知道我是从别的地方来的?”关月容一听赶紧追问。
笑着摇摇头,易道道长笑着说道:“这一代皇后本就该是异世之人,早在一年前贫道就已经算出来了。”
易道道长上通天文,下通地理,卜卦更是无人能及,早在一年之年便已经算出天有异象,知会有异世之人降临,当日易道道长早早离开七连寺也是这个道理,他虽然能窥视天机,却不能篡改天机。
明白易道道长话里的意思,关月容也就不再多说,她的命运是她自己选择,现如今的她已经决定留在这里与凌谨渊共同生活下去,就算有回去的方法,她也不打算尝试了。
好在她真的找回了自己,而作为聘婷郡主的日子只能当做是南柯一梦了,诊脉以后,易道道长递给关月容一颗养心补气丸,这些日子她吃的苦头不少,这药正是帮助关月容恢复元气的。
池州依旧吃紧,每日官兵都会到处寻找可疑之人,在妓院住了三日,关月容几人便立刻换了地方,在这个时候,就算是妓院也不安全啊!
这边,凌谨渊躲得安然,狼烟城却压力很大,旨意明明确确的写着要诛杀赤月国国君,郎义天天命人搜城,每日守在城门口,瞪的眼睛都大了,就是看不见凌谨渊的影子,秦穆白的人马也赶往了池州。
因为与太子之间的争斗,秦穆白来到池州稍微晚了几天,一到池州便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关月容几人没有办法,只能躲在荒郊野林中。
狼烟城,叶飘零已经躲避了几天,狼烟城已下禁令,没有郎义的命令任何人都出不去,最后叶飘零终于找到机会,将守城士兵杀死,换上了士兵的衣服。
“看什么呢!”从巷子口拐出来,叶飘零便被后面的士兵叫住,身子一僵,叶飘零低着头继续往前走,走到城门口时,趁着其他士兵不注意,刷刷几剑便将人杀死,随后硬是将城门打开,拼命逃去。
“有人逃走!放箭!”
守城士兵终于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