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国王给抓了起來,并杀了属国都尉、国傅,占领清河国的国都甘陵,响应黄巾军。
清河国相因在外地巡视,故幸免于难,听闻甘陵被黄巾军占领后,便招募兵勇,抵抗黄巾军,远遁广川,固守孤城,以待援军。
无独有偶,安平国、中山国、常山国、河间国等属国,其国王都因百姓响应黄巾军而遭到杀害,其中唯独河间国的国王太过残暴,国王手下的国相、属国都尉、国傅又与国王狼狈为j,被愤怒的百姓全部斩杀,连国王的整个王宫都被一把火烧毁了。
安平国的属国都尉、中山国相、常山国傅都侥幸逃脱,各自招募兵勇,分别固守在观津、上曲阳、真定三城,而渤海太守则固守在修县。
前來求救的六地之中,赵王刘珪最为强大,此人早有先见之明,一早就预料到张角的太平道会造反,于是便将自己的预料告知其国相、国傅、属国都尉,由他出资,招募兵勇,秘密训练成军队,交由都尉统领。
加上赵王爱民如子,经常拿出自己的钱财去接济城中百姓,而赵国国相又施政宽仁,赵国一地,百姓安居乐业,所以在黄巾起义之初,赵国上下一心,多次打退黄巾军的进攻。
不过,邯郸连续遭受攻击,也快抵挡不住了,这才派出使者,向岳彦求救。
岳彦一一听完六位使者的话后,不禁觉得赵王刘珪倒是个人物,可以算作是诸侯王中的佼佼者了。
赵王国由來已久,第一任赵王是东汉开国皇帝刘秀的叔叔刘良,自刘良以下,赵王一直世袭到今天。
虽然刘珪贵为赵王,地位尊贵,但在东汉,皇帝对各地的诸侯王控制的非常严密,由于有西汉时有过“七国之乱”的先例,所以汉光武帝刘秀对诸侯王做出了调整,诸侯王不再允许有军队,不再按自己意愿置官属,同时防止其互相勾结,被严格限制在自己的封国里。
诸侯王地位崇高,享受封国内的赋税,无实际权力,朝廷替诸侯王设相,名义是替诸侯王管理封国,事实上也是一种变相的监督,相如郡太守,只对朝廷负责。
不过,汉桓帝、汉灵帝时,由于大肆宠信宦官,造成国家动荡,民心不安,朝廷对诸侯王监管的已经不再严密,这才给了刘珪机会。
从赵王使者的口气中,岳彦不难听出,赵国虽然有国相、都尉,已经是形同虚设,在赵国,说话真正有份量的,实则是赵王刘珪。
正因为如此,岳彦才对这个刘珪刮目相看,很想见一见。
岳彦一边让人安排六位使者下去休息,一边让人把许攸请來,准备商议一下这件事。
片刻之后,许攸便从门外走來,进入大厅后,便拱手道:“主公,我听说刚才來了六位使者,是冀州各地派來求救的,主公唤我前來,是不是为了此事。”
岳彦点了点头,对许攸招手道:“先生,过來坐下。”
许攸径直走到岳彦身边,在岳彦对面坐下,岳彦摊开了一幅冀州地图,然后拿出六颗小石子,分别在六个地方上放置了一颗小石子。
岳彦放完石子后,便道:“这六个地方,分别是赵王、清河国相、安平国都尉、中山国相、渤海太守、常山国傅固守的地方,他们分别來向我求救,我就那么多兵力,怎么可能一下子救得了那么多地方。”
许攸看了一眼地图,见这六个地方分别是邯郸、广川、观津、上曲阳、修县、真定六地,东南西北都有,全部去救的话,根本不太现实。
他看了片刻后,便抬起头來,对岳彦道:“主公,属下以为,这六地都不需要去救。”
“都不需要吗?”岳彦有些疑惑的问道。
许攸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道:“这六地太过分散,如果主公去救援这六个地方的话,就等于绕了冀州一圈,等我们挨个救完了一遍,如果黄巾军再次去攻击的话,难道主公又要再绕冀州一圈吗?”
岳彦听后,觉得有些道理,便道:“话虽如此,但这六地好歹也是对抗黄巾军的武装,蚊子再小也是肉啊!如果我将他们救下來,继而收编他们,岂不是能够增强我军的实力吗?”
许攸笑道:“主公率领的是大汉的精锐之师,这些地方武装怎么可能比得上主公的军队,而且就算主公想收编他们,他们未必愿意跟着主公走,就算他们愿意,早晚还是会扯主公的后腿,完全是个累赘,我军虽然兵力不及黄巾军,但胜在精锐,有这样的一支精锐之师在,早晚都会击溃黄巾军的。”
“许先生,你说的虽然有道理,可是他们向我求救,我也不能见死不救吧,何况,其中一个还是赵王。”
“主公可以分别对那六位使者说,就说主公明日亲率大军前去救援,使者回去复命后,六地必然会信心百倍,从而坚定了固守的信念,等待主公的大军到來,有这六地牵制着黄巾军的兵力,主公才好率军围魏救赵嘛。”
“围魏救赵。”岳彦听了这四个字后,顿时一阵惊喜,急忙问道:“许先生,你是不是已经有了什么良策。”
许攸呵呵笑道:“请问主公,张角现在何处。”
“张角。”岳彦看了一下地图,双目停留在了曲周这个地方。
根据斥候回报,张角攻下巨鹿后,便分兵四处征讨,而他则屯兵在曲周。
岳彦看了一下从邺城到曲周的地图,立刻明白了许攸的用意,哈哈笑道:“许先生,你的意思是……”
许攸笑了笑,小声说出了他的计策,岳彦听后,大为高兴。
两人商议已定,岳彦便按照许攸的计策,分别将六位使者叫了过來,然后逐一告知他们,自己将会率军去救援的消息。
一一送走六位使者后,岳彦便精选一万大军,带着鲍鸿、华雄、方悦、沈豹等人,日夜兼程的赶往曲周,而留下皇甫坚寿、许攸守备邺城。
次日,许攸派人伪装成黄巾军,去六地散布消息。
岳彦带着大军,沿着漳水一路向东,经过两天一夜的急奔,终于抵达曲周境内,沿途都是偃旗息鼓,进入曲周境内后,先行休息一夜,第二天他只带着两千骑兵,朝着大张旗鼓的朝曲周县城赶去。
此时此刻,曲周县城内,张角正在审阅各地传來的书信,四十岁出头的他,却一脸的憔悴,白发苍苍,两鬓斑白,而且还不时的咳嗽。
当他接到其弟张梁被左将军岳彦被斩杀的消息后,更是痛心疾首,脸上的表情也阴沉了下來。
“大贤良师。”这时,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走了进來,毕恭毕敬的向着张角鞠了一躬。
张角抬起头,看了这少年一眼,见这少年一脸的慌张,便问道:“元检,有什么事情吗?”
少年身材魁梧,面目俊朗,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听到张角的询问后,稍微迟疑了一下,这才回答道:“启禀大贤良师,刚刚接到快马來报,说有一股官军正朝这里赶來。”
“官军,哪里來的官军,來了多少人。”
这位叫元检的少年,姓廖名华,字元检,是张角的贴身侍卫,他缓缓的说道:“只有两千人,都是骑兵,打的是……是左将军岳彦的旗号。”
“区区两千骑兵,也敢來这里挑衅,他这是找死。”张角听后,一阵欣喜。
随后,他又再次问道:“确定打的是左将军岳彦的旗号吗?”
“千真万确。”
“好,传令下去,立刻召集城中所有军队,跟我一起出城迎战,我要在这里,彻底消灭岳彦,替我死去的弟弟报仇。”张角愤慨的道,
作品相关 108漳河之战
岳彦率领大军快速行进,远远便看见了矗立在大地上的曲周城,城墙上守兵甚少,四周也都是静悄悄的。
很快,两千名骑兵便跟着岳彦來到了曲周城下,城墙上的守兵见了,立刻调头便跑,转瞬之间,偌大的曲周城便空无一人,周围更是一片寂静。
岳彦勒住马匹,并示意部下停止前进,四处观察了一番。
突然,从城中传來了一阵“咚咚咚”的鼓声,曲周城的城墙上黄巾林立,弓箭手更是拉弓搭箭,而曲周城的城门也洞然打开,一个头裹黄巾的少年骑着马从里面冲了出來,正是廖化。
廖化手持一杆铁枪,一马当先,身后跟着数百名骑兵,看了一眼站在对面的岳彦等骑兵,便喝问道:“來者何人,报上名來。”
岳彦朗声叫道:“我乃左将军岳彦,奉命前來平定叛乱,汝等识相的,快快投降,否则踏平城池,格杀勿论。”
声音如雷,响彻旷野。
岳彦话音刚落,便听廖化叫嚣道:“原來你就是岳彦,敢和我单打独斗吗?”
“有何不敢。”岳彦道:“但本将军刀下不杀无名小卒,贼将速速报上名來。”
“某乃廖化。”
声音未落,廖化“驾”的一声,便策马而出,挺着长枪,向着岳彦便飞驰而去。
岳彦拔出绑缚在小腿上的军刺,握在了手里,正准备前去迎敌,却被华雄一把拉住,道:“家主乃我军主帅,冲锋陷阵的事情,就交给我來做吧。”
“你且压住阵脚,我去去便回。”
话音一落,岳彦双腿一夹马肚:“驾”的一声大喝便飞驰而出,迎着廖化冲了过去。
两马相交,廖化一枪刺來,岳彦举起手中军刺便猛地削了过去,兵器瞬间碰撞在了一起,但听见“喀喇”一声响,廖化手中长枪瞬间断成了两截。
廖化大吃一惊,万万沒有想到,岳彦手中的短刃如此锋利,还沒有等他反应过來,但见岳彦长臂一伸,直接将他从马背上给生擒了过去,放在马背上,一掌便将廖化击昏了过去,掉转马头便退了回去。
两军见后,无不骇然,沒想到岳彦与廖化交手还不到一个回合,便将廖化给生擒了过去。
一直躲在城里看热闹的张角,此时见到廖化被生擒了过去,也对岳彦的武勇刮目相看。
岳彦退回阵前,将廖化抛给了部下士兵,部下士兵立刻将廖化五花大绑了起來。
“岳将军威武,岳将军威武,岳将军威武……”
汉军骑兵无不欢呼雀跃,鲍鸿、华雄、方悦、沈豹等人都无不佩服的五体投地。
他再次调转马头,望着一脸诧异的黄巾军,朗声叫道:“还有谁。”
话音刚落,黄巾军中又有两名骑士冲了出來,不等岳彦行动,岳彦背后的方悦、沈豹二人便分别大喝道:“将军暂歇,杀鸡焉用牛刀,且看我等为将军斩杀贼将。”
二匹快马一溜烟的便奔驰而出,迎着黄巾军的两名骑士便冲了过去,方悦、沈豹双枪并举,与黄巾贼将交手只一合,便刺死了对方。
黄巾军又是大吃一惊,张角按捺不住,立刻命人擂响战鼓。
战鼓再次擂响,忽然四面八方便传來了阵阵喊杀声,张角更是亲率大军,与城外早已经埋伏好的黄巾军一起向岳彦等人发起了进攻。
岳彦见状,冷笑了一声,即刻下令撤退,在黄巾军合围之前,便冲出了包围圈,然后装出落荒而逃的样子,故意丢下了不少旌旗和盔甲。
张角以为岳彦是害怕了,下令骑兵追击,自己率领步兵在后面,务必要斩杀岳彦。
岳彦见后面骑兵追來,心中大喜,故意放慢速度,让黄巾军追上,粗略的数了一下黄巾军的骑兵,大约有两千左右,与自己的骑兵相当,而后面追來的步兵,却多达四千多人。
“鲍鸿、华雄。”岳彦突然叫道。
“末将在。”鲍鸿、华雄立刻应道。
“你们两个提前回去,提前做好准备,大鱼上钩了,可以收网了。”
“喏。”
鲍鸿、华雄二人立刻脱离了群体,策马疾驰,先行一步。
岳彦则率领方悦、沈豹等两千骑兵,继续引诱黄巾军。
约莫奔驰了两三里的距离,岳彦等人便跑进到了漳河边上。
此时正值二月天气,北方的严寒还未曾消散,漳河的河面上,都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冰。
岳彦等人一到河边,便让骑兵散开,纷纷朝河对岸奔驰而去。
一路追击过來的黄巾骑兵,见岳彦等人踩着冰层渡河,想都沒有想,立刻踏着冰层过河。
岳彦带着骑兵渡过漳河后,突然下令调转了马头,停留在河岸,拿出弓箭,对着冰层上面的黄巾骑兵便是一阵狂射。
一通箭矢射完,骑兵们便立刻收起了手中的弓箭,纷纷抽出马刀,握在手里,在河岸上排成两排,看着快要上岸的黄巾骑兵,在岳彦的一声令下,便冲了过去。
黄巾骑兵也各个精神抖擞,两拨骑兵互相对冲,瞬间便混战在了一起。
这时,张角率领步兵赶來,看到自己的部下正在与岳彦在河对岸混战,登时一阵欣喜若狂,急忙下令所有人快点到河对岸去支援。
岳彦一边斩杀黄巾军的骑兵,一边注视着张角等人的动向,见大军正在过河,快要到河中央了,他立刻从怀中掏出了一面红旗,掉转马头,朝着河岸上的土岗便跑了过去,并将手中的红旗高高举起。
等到岳彦奔驰到土岗上时,张角率领的步兵,已经全部在冰层上了。
就在这时,天空中忽然传來了“呼呼呼”的破空声,巨大的石块从岳彦所在的土岗背后被抛射了出來。
“轰,轰,轰,轰……”
接二连三的巨石被抛射到了漳河的冰面上,只一瞬间,漳河的冰层便被突如其來的巨石砸中,巨大的力量将冰层砸出來了一个个大窟窿,很快,整个冰层便碎裂开來,哗啦一声,在冰面上的黄巾军纷纷掉入了河中。
漳河的河水冰冷异常,而水流湍急,黄巾军一经掉入河中,便冻得僵硬,很快便被河水冲跑了。
巨石还在不停地抛射着,断裂的冰层范围越來越大,黄巾军突然遭逢此变,都人心惶惶。
沒有上岸的急忙向两岸跑去,已经上岸的却都是大吃一惊。
“杀啊!。”
就在这时,岳彦站在土岗上,手中军刺向前一挥,土岗后面突然冒出來了大批全副武装的官军,分别在鲍鸿、华雄的带领下,朝着河岸边的黄巾军杀去。
原先与黄巾军混战在河岸边上的骑兵,在方悦、沈豹的率领下,倍加骁勇,个个如同猛虎一般。
张角突然见到大批官军从土岗后面杀了出來,源源不断的,也不知道來了多少官军,这才知道,自己中计了。
但退路已经被切断,无奈之下,只好下令沿着河岸向东前进,准备在下游再踩着冰层渡河,然后回到曲周。
张角一退,黄巾军顿时是一片大乱,纷纷沒有了战心,跟着张角便跑。
方悦见张角要逃,带着骑兵追了过去,紧咬住张角不放,见人便杀。
张角一阵惊慌,急忙对身旁的一个虬髯大汉道:“截住他。”
那虬髯大汉应了一声,对其余骑兵道:“保护大贤良师先走,追兵我自当之。”
话音一落,那虬髯大汉便勒住了马匹,停了下來,横枪在胸前,单人单骑,挡住方悦去路。
方悦见状,大声喝道:“快快闪开,否则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区区一个跳梁小丑,也敢口出狂言,今日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虬髯大汉冷笑道。
话音一落,虬髯大汉拍马舞枪,朝着方悦便冲了过去,面对方悦等人,非但沒有一点惧意,反而是一脸的兴奋。
方悦气愤不已,举枪便刺,眼看长枪便要刺到那虬髯大汉,不想那虬髯大汉突然一个蹬里藏身,旋即躲在了马腹之下,让他一枪刺空。
就在这时,一点寒光突然在方悦眼前闪过,一柄长枪不偏不倚的刺了过來,直接刺中了方悦的咽喉。
方悦连叫都沒有來得及叫一声,便被那虬髯大汉刺死,直接掉落在马下,其余骑兵见状,纷纷举起马刀向这虬髯大汉砍來,那虬髯大汉举起长枪遮挡,重新骑在马背上,手中长枪若舞梨花,连续刺出,将围着他身边的十余名骑兵全部刺死。
那虬髯大汉杀死方悦等人后,拨马便走,很快便赶上了张角,保护着张角逃了出去。
此时,岳彦等人正在河边斩杀黄巾军,势如破竹,将许多黄巾军都逼入到了漳河当中,被冰冷的河水冲走,而岸上也早已经被鲜血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