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玺辉斜着眼睛瞄了眼那衣柜,本来他是想找前日绿萼儿鬼鬼祟祟藏在里面的一本书,不想却翻出来一个兜兜不是兜兜,裘裤不是裘裤的东西,他暗暗呸了一声,果然是妓子,尽是下作的东西,更可恨的是那个人竟然宝贝似的偷揣怀里了。懒
开门进来的绿萼儿嘴角带着小心翼翼的温笑,柳玺辉故意挪动椅子,发出一声生拉硬扯的尖响,绿萼儿的眸光微微一闪,嘴角的笑硬是保持住。
柳玺辉是名门公子,与翡夫人当然是门当户对,自己是什么身份?没人说他倒自欺欺人的不去想,如今已经挑明,他再不敢表现出过分亲昵的举动来,即便心里又爱又疼,可那又怎么样,一如初见,他已经清楚他们根本没可能。
绿萼儿心尖盘旋着刺痛的感觉,嘴角却挂着温温婉婉的笑,道:“大人,琴师说今儿没空,不过来了。”
翡小翠眉头微蹙,道:“不是说过别叫我大人吗?叫我夫人,或者……翠翠。”她也觉得奇怪,绿萼儿不知什么时候起,非要以大人称呼。
“奴不敢,大人折煞奴了。”绿萼儿羸弱的身姿微微侧开。
翡小翠抿了抿唇瓣,余光扫向在一旁眼不抬盯着茶杯看的柳玺辉,平时他话最多,也最爱看热闹,怎么现在他没反应了?翡小翠总觉得绿萼儿的变化与柳玺辉有关系,可一想到怀里揣的这条底裤上的绣花,便又顿住,她记得清楚,绿萼儿曾说自己根本不擅女红,底裤上如此精致的石榴花难道是出于别人之手?这么贴身的物什真能借别人手吗?虫
算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何必非要究根结底,只要和自己无关,那就是别人的事,不是她该想的。
翡小翠这样对自己说,可不知为什么还是觉得一丝丝不妥。
“大人……”绿萼儿轻轻唤了一声。
“算了,只是称呼,不过等过了门可不能再叫大人了。”翡小翠故意说的轻松,只底气却绝不如以前,就算她不承认,心里也已经明白,喜欢和爱终究不是一回事,萼儿到底不是玉苏。
明知道她说的是宽慰自己的话,绿萼儿还是心怦怦直跳,双颊泛起红晕。
一旁的柳玺辉不屑的撇了撇嘴,接话道:“怎么不是琴师没空就是画师没空,这眼瞅着就到日子了,难不成真要不战而败?”
闻言绿萼儿脸色红了又白,她刚才要和翡小翠说的就是这个意思,现在明显是有人不想让他出头,葬海的那个人只能是他,他不怕死,怕的是给她丢脸,现在谁不知道飞红楼的绿萼儿是翡夫人在背后捧的。
翡小翠这才明白过来,眼梢一挑,面色不虞的越过绿萼儿看向门外,门棂上糊着的纱绡因日久有些泛黄,似乎连光亮都发暗了。
柳玺辉喜欢悄悄观察她的喜怒,不过自从认识她开始,她眉宇间始终有着薄愁,即便笑也是淡淡弯弯嘴角了事,她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呢?眼见她挑眉,却没有发怒,他忽然有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