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运也命也,她暗叹一口气,忽然心一惊,糟了!皓卿与女皇陛下有不共戴天之仇,让他如何面对仇人之女?
糊涂糊涂!蓝流苏谋虑锐志,如何就不知道考虑这一点,怎么能把这件事告诉皓卿呢?不对!翡小翠立时又推翻这个想法,流苏经营风情楼多年,谋虑自不在话下,更是心细如尘怎么会想不到,难道他另有目的?懒
连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有多么焦急,忽然就听一阵窸索的声响,有人说话,“我当时回到五毒门,师傅已经去了,大师姐给了我一个锦盒,我才知道这件事,没想到师傅曾是姚琳女皇的影卫,提起当年事,女皇与郡君是在行辕路上相遇相许,怀胎十月,亦是在行宫悄悄旦下皇女,将皇女送给郡君的人也是我师傅,哎,成大事者必懂取舍,这番惊险不也正让女皇得到上位的机会了吗?巧施手段,让两个竞争力最强的敌人落马,只可怜了郡君和刚出生的皇女。”
说话的是樱九儿,翡小翠彻底懵了,他们在搞什么,走了一个来一个,还说的都是极隐秘的事,连口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她,思绪完全乱了。
“你不问我为什么将这些说给皓卿听?”流苏沉沉的吐声。
“流苏哥哥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夫人着想,我不问。”樱九儿声音干脆利落,没有半分迟疑。虫
流苏轻叹一声,道:“夫人有夫人顾忌的,连番变故让她越发谨小慎微,惶恐做得多错的多,却不能根本解决问题,还有一句话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夫人即便什么都不做,只这样的身份也注定不会安静,是女皇陛下的亲子,成亲王便要除之后快,是咏沁的亲子,陛下自然也不会手软,再有……若夫人是陛下的亲子,太女殿下又岂会冷眼旁观?我们已经深陷囵圄了。”
樱九儿冷笑,“流苏哥哥怕什么,只要你哥哥应允,我这就去凤京,保证让她们死的干净。”
“不可!”流苏制止道:“不得茹莽,你可知,有一位可是夫人的生母!事后夫人还如何做人?”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么办?”樱九儿恨极道。
“我之所以将事情向皓卿挑明,正是要他做一个选择,复仇、夫人,他只能选一个,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站队分明,这样才能一致对外,筹谋智取。”流苏幽幽说出,最后声音已如丝线般轻渺。
秘密来如风去无影,仿佛从没有人在那个隐秘的所在说了一件又一件不可告人的事,翡府照样低沉沉的,各夫侍门庭冷落,而翡小翠更是连续多日夜不归寝,柳玺辉像块揭不掉的膏药死死贴在翡小翠背上,跟着她在飞红楼赖了数日,为绿萼儿夺魁出谋划策。
此时,翡小翠斜倚在绿萼儿的床上,嘴里xi吮着葡萄肉,手里看着紫洛雅的来信,信上紫洛雅委婉的说了对绿萼儿葬海的事无能为力,若是之前翡小翠一定会觉得是洛雅吃醋不愿意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