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南王府千百年来与皇室成一体,势必护佑这公孙氏一族,可是如今公孙氏生生分成了两家,战南王府站在哪边?
若说公孙起谋反,那追朔起来,当初皇位是給了他,是先皇从他手中夺去的,如今他只是拿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罢了,这般论起了,好像又算不得谋反,反而当今皇帝成了ji妄之辈。
公孙钺正是为此事烦忧,他甚至想过战南王府借此抽身而退,可是事实哪里有这么简单,这西山大营瞒不了多久了,皇帝哪里很快就知晓,到时候西山大营之事,也会天下皆之,这么短的时间里根本来不及,而且公孙钺更是担忧北俱与东辽这两头猛虎。
大夏若是有半点风吹草动,只怕这两头猛虎是不会闲着的。还有九千岁这里,是否还有北俱人掺合其中。
眉心深锁,星空暗淡,大夏之命,存亡忧心。长长的叹了口气:“天亮我便让人送你回京城,消息一时半会儿传不到,你将此事与祖母道明,然后安排一二。”
安排?柳慎心下有些害怕起来,难道这两虎相争,战南王府还要牵涉其中不是?
公孙钺其实还是希望,九千岁能退一步,毕竟已经改朝换代了,此刻若是在争这个位置,只怕受伤的还是这些无辜将士们。分明是一家人,却要相互搏命,他们这样任意妄为的挥霍着别人的性命,就算得了这天下,那民心在哪里?
柳慎见他神情,虽然不能感同身受,却也很是痛心。且不乱这战起受罪的是百姓,就说这些被迫去江北的将士,以后却要回来挥刀斩杀着自己的亲人,这样自相残杀,谁都没有资格为帝王。“那李奇?”营中的将士早被换了,他作为西山都统,应该不可能不知道吧?只是他所为有什么好处了,父亲已经是当朝相爷,姐姐又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这整个大夏,已经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上他了。
“这个人,如你所知,好极了女色。”公孙钺淡淡的说道,一面是想起了什么,手臂一勾,将柳慎狠狠的锁在怀中,“今ri你都做了些什么?我从前竟然没有发现,你心思是这般坏。”
柳慎怔了一下,随即对他的恍然大悟,却也不惧他说自己坏,反而质问道:“你既然那时候已经在了,为何不救我?”
公孙钺眉宇间总算见到了几丝温煦的笑意:“我看你忙着,怎好意思打断你,只是你老实交代,参合在胭脂里的东西是什么?”
脸颊一热,柳慎顿时红了双颊,垂下头有些恼怒的娇嗔道:“不过是些普通香罢了。”
“是么?”公孙钺的声音很轻很轻,带着笑意,带着怀疑。
柳慎一把推开他,一面自我辩解道:“我今天不过第一次用,谁让他们要害我。”美目瞬间怒争,瞪向公孙钺:“他们那样害我,莫不然你觉得我还心狠手辣了?”
公孙钺唇畔笑意渐浓,只听他淡淡说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这样好像只是下点迷香是不行的,斩草就要除根。”何况,她还漏了那个女人。想到此处,公孙钺的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杀意。
“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谁还有颜面活于世间,只怕一醒来看清楚枕边之人,就迫不及待的自刎了。”柳慎不以为然的说道,却忘记了这世间不是所有的人都要脸。
公孙钺很是不满她这样的想法,冷哼一声:“既是如此,你就晚回去一日,你瞧他们是自刎,还是势必杀你一雪耻辱!”
“真的假的?”其实柳慎虽然活了两世,可是她前世的圈子还是太窄了,所认识之人也总共是那些,他根本不知道这世间的尔虞我诈,这点小灾小难,是挡不住那些人的脚步的,他们更不会为此寻死寻活。
“不信的话,你且等着,那盛子堂会如何我不知道,但是李奇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公孙钺知道李奇性子,所以很是笃定。
柳慎却忽然展眉笑道:“他要找也去找那秦清才是,毕竟一切都是听秦清一个人说,而我到底来没有来这西山,我看他只怕多半是不信的,秦清眼下又交不出我,我看啊倒不如乘机离间二人,最好相互残杀。”
公孙钺赞赏的点了点头:“呢,不错,虽然并不是很完善,不过你好歹晓得里间一计,看来这脑子还是有些用处的。”大掌不知道何时已经覆在柳慎的脑袋上,温柔的抚着她的发,眼中竟是宠溺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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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有事儿,所以果断成三千党了。明天希望能正常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