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英布便入了地道。
“放手你们这些人着实大胆竟敢把我强拉入地道!”英布戏骂一声亲兵们放了手他回头一口地道口火光一片心中知道火势已经燃起带着亲兵排成一队快朝前走去。大约走了百步不道地道里突然飘起轻烟熏得人眼睛流泪睁不开。
初时英布也没在意又往前走了五十来步地道里传来阵阵咳嗽声并且咳嗽声越来越烈几乎附近所有的人都开始咳嗽。
“毒烟!”英布停下身举着火把往身后一照浓浓烟雾朝这边齐涌而来。
“不好地道过长空气流通不畅要不快想办法一半往上的兵卒都可能熏死在地道里!”英布暗道一声拿拳重击脑袋心中充满了悔恨暗骂自己:“我真混蛋怎么想起烧房的主意致使浓烟倒灌入地道如果有一半兵卒被烟熏死岂不是我亲手杀了他们吗?”
一个殿后的亲兵因为离浓烟最近已被烟熏的咳嗽不止直不起腰来半靠在地道壁上道:“怎会这么大的烟要是有什么办法把地道堵上就好了!”
“堵上对堵上!可拿什么东西把地道堵上呢?”英布在地道中急走两步抽出宝剑在地道壁连砍两剑一粒土尘碰巧蹦入他的眼睛。
“妈的连士也欺我!”英布恼怒的把剑摔在地上揉着眼睛喝骂一句。脑子猛的空灵一片连道两声‘土……土……’对身边亲兵传令道:“快解下身上铁锨头用士把身后给我筑也一道密不透风的墙来!”
亲兵们听令纷纷解下身后背的铁锨等物疯狂的挖起两侧沙土一盏茶不到的时间已筑好一道土墙把身后的浓烟挡住。地道里的咳嗽声欲来欲少一刻钟后竟全消了又恢复到刚才的空静除了快移动的脚步声诸音全无。
第十七章 瓮中捉鳖
座坚固的城门很快便被凶悍无比的匈奴骑兵攻破这料之中然而入了城望着空空荡荡的街道并不见一个饿死或者饿的奄奄一息的敌军又在他们的意料之外。
匈奴骑兵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可是对于敌军身上所携带金银珠宝的渴望并未因此减少一分以为敌军或许躲在城中大大小小的宅院等死纵马破门入院仔细搜索起来。最终的结果让人有些失望依然是一无所获那些想象中已饿死或者饿的奄奄一息的敌军并末出现在大街小巷之中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上天入地留下一座空荡荡的城池。
各队的主将几乎在同一时刻醒悟中了敌军之计想要率军退出城池可是后边等待入城的骑兵把城门挤的水泄不通源源不断的涌入城来根本无法退出城池。四位主将无奈只得赶到‘代县’韩王宫大殿去见先期赶到那里的冒顿以及左右贤王。
冒顿原想四十万敌军在‘代县’城内被困十日一定会把韩王宫里边搞的屎尿齐飞尸横遍野谁料韩王宫里干干净净就像没有驻扎过兵卒一般。他在大殿王榻上坐下不去理会韩王韩信忽隐忽现想要杀人的眼神把双手平举向上微抬道:“众爱卿平身。”接着向韩王韩信问道:“中原的皇帝是这样召见大臣的吗?”
韩王韩信心中正在暗骂冒顿坐在他的王榻上不得好死又听不懂匈奴话。所以对冒顿地问话没做丝毫反应。须卜呼韩暗踢一脚把冒顿的话翻译一遍后他才诚惶诚恐的道:“没……没错!大单于英明!”
听了须卜呼韩的翻译冒顿还想问问中原皇帝当皇帝的一些细节抬头见四队主将神色慌张的从殿外齐入大殿直起腰板在王榻上坐好语气威严的道:“收获如何?”
“大……大大大……大单于!”白马主将在最前边单膝下跪身后依次跟着黑马主将、黄马主将、红马主将结结巴巴的道:“臣想问个问题。人饿死之后。会不会连尸身衣服都饿地无影无踪?”
“这怎么可能!”冒顿笑了笑。道:“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单于!”白马主将一拳按于地上低头弯腰道:“城内没有一个敌兵连一具敌兵尸体也没现所以……所以臣怀疑上了敌军地j计!”
“啊!”冒顿从王榻上站起脑袋一沉又坐到王榻上道:“空无一人?明明见到敌军几十万大军入城怎会空无一人!”
“报……”一名传令兵快步走入大殿。半跪下身道:“禀大单于东城外突然出现李信兵马用箭阵封住城门!”
“用箭矢封住城门?”冒顿喃喃了一句眼神复杂地看了左右贤王一眼还没开口说话又有三名传令兵进入大殿分报南城、西城、北城也被敌军用箭封住城门。
“快……快传令下去。紧闭城门。不能上李信兵马入城!”冒顿站起身下令转身对左右贤王道:“两位陪我登城楼一看瞧瞧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敌军不在城内反而出城把我军困在城内!”
韩王韩信一头雾水的跟在右贤王须卜呼韩身后不明白匈奴人一惊一乍的为何由刚入城的大喜变成现在的大惊快走两步与须卜呼韩平行轻声问道:“右贤王生什么事了!”
“什么事?”冒顿怒不可遏一脚把韩王韩信踹倒在地怒骂道:“都是你做的好事说什么要把李信当作一只老鳖困在‘代县’城内先来一个请老鳖入城再来一个城中捉鳖。现在好了老鳖没抓到反被老鳖把我们当作老鳖给困在了城内!”说罢头也不回出了大殿门随冒顿朝就近的东城而去。
大殿只留韩王韩信一人捂着肚子哎哟哎哟了半天眼中瞧着在门外逐渐消失地右贤王须卜呼韩背影暗暗骂道:“我只是出计的人计策是否能成功得看使计人的本事干嘛把火冲我头上?匈奴人匈奴人全他妈是不学无术粗陋无礼的蠢蛋还请老鳖入城连句成语也不会说这叫先请君入瓮再瓮中捉鳖。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会跟这等父母兄弟都可的禽兽合作真是害人害己害人害己啊!”……
李信骑着‘白蹄乌’左右随着张良与韩信身后跟着一千亲兵护卫不紧不慢的朝‘代县’城内出离‘代县’还有不足四十里的距离。
一骑飞身前来相报道前方十里左右出现一支灰头土脸的兵马人数大约在万人左右。
李信停了下来这个消息让李信、张良、韩信三人摸不着头脑按说一个时辰前陈婴地后军刚刚从那里经过本不该有所谓地兵马除非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可是匈奴的人马?”李信问道。
“不像!”探马摇了摇头道:“他们全是靠两条腿走路没看见一匹战马?”
“可是原代国地溃军?”韩信问道。
“不像!”探马摇了摇头道:“他们虽然灰头土脸但看起来士气十分高昂不像士气低落的溃军。”
“可能匈奴人坚壁清野政策引起‘代县’城内百姓不满自组织起来的义军!”张良笑道。
“也不像!”探马摇了摇头道:“他们纪律严明不是临时拼凑起来的乌合之众倒像训练多时的正规部队!”
“也不是匈奴骑兵也不是代国溃军更不是乌合之众莫非真的是上天派来的一支天兵天将!”李信笑道:“可他们灰头土脸衣服泥泞又做何解释?难道是从地下钻出的一支阴兵!”
“陛下!”韩信把战马驶到李信旁边轻声道:“依臣之见应该让陈婴派来一支人马把这支来历不明地人马剿灭。”
“对方身份不明。是敌是友还不清楚妄自剿灭万一杀
我们的人马呢?朕觉得还是派人前去询问一下辩明决定不迟。”李信道。
“陛下韩大人说的十分有理这支人马距我们不过十里距后军却有十多里万一把我们包围陛下的安全岂不是受到威胁。臣觉得还是派人前来围住这支人马。然后辨明身份不迟!”张良道。
“这……”李信正要说话。又有一个探马飞身而来瞧其神态喜气尽露知道要报的是个好消息。等到那个探马近身下马拱手正要开口李信笑道:“给朕带来了什么好消息!”
探马一愣心想我尚未开口怎么陛下竟知报的是个好消息对李信更是崇敬。道:“前方十里突然出现的人马身份已经查明是英布将军所率地一万兵马!”
“英布一万兵马他竟成功突围而且丝毫没有损伤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李信心中暗想压制一下自己地情绪道:“你可探查清楚。确是英布人马无疑?”
“小地已与英布将军打过照面。确是英布将军无疑英布将军得知陛下就在左近率领大军朝这里赶来。等着拜见陛下!”探马道。
“好好!”李信点了点头道:“可知英布他们如何从城中脱困?”
“说出来陛下可能不信英将军他们从‘代县’城中打了一条长达三十里的地道他们在匈奴人攻城之初从地道脱身!”探马道。
“挖地道脱身英布怎能想出这等妙计来!”李信笑了笑道:“看来我们的英将军不光是个好战勇杀的猛将还是个心细如的儒将。你去传令让英布他们原地待命朕这就去见他!”
“是!”探马翻身上马绝尘而去李信领着兵马继续前行一个时辰后两军碰头。兵马停下略作休息李信查看了地道出口令人把地道填实与张良、英布、韩信三人围坐在一堆火旁听英布讲解此次脱困过程。
“……出了地道口末将还在想冒顿一入城见城中空无一人那种上当受骗的表情一定十分可笑可惜看不到了!”讲完英布把在胸前快互搓的双掌凑到火前烤了起来。
“匈奴人每人有三匹马如果也按英将军那样杀马裹腹地话他们能撑两月以上。两个月如此漫长只怕他们也会想到挖地道出城的计策臣建议应在城外隔十步埋一瓮将‘代城’围起来派人聆听地下动静以防匈奴人挖地道出城。”韩信往火上添了一把柴道。
“韩大人多虑了临走之时我把‘代县’城内的所有挖掘之物都收缴一空他们怎么可能挖一条地道出逃?难不成他们就凭腰上弯刀挖出几条供逃跑的地道吗?”英布道。
“小心没大差韩信顾虑的有理派人通知彭越他们照做!”李信吩咐道紧了紧身上的皮裘暗道一声这天怎么这么冷。
张良用手中木柴拨了一下火心中灵机一动道:“英布将军能挖地道出城臣突然想我们能不能挖地道入城来一个内外夹击打匈奴人一个措手不及!”
“不妥!”李信摇了摇头抬头望一眼阴沉无比的天空道:“英布虽然利用被火焚烧后的残垣断壁将地道出口堵上可匈奴人不是傻子过上天便会察觉其中地奥妙派人严加防范入城中地人很可能遭到匈奴人的屠杀。”
众人又在一起说了一会话英布突然把话锋一转似笑非笑的盯着李信身上皮裘道:“在城中也未觉得出了城往这野地中一坐被寒风一吹还真是冷!这才九月地天气怎么就冷到这种程度!”
张良与韩信相视一眼会意的哈哈而笑知道这是英布拐弯抹角的向李信讨要皮裘来着。皮裘虽然不值几个钱但如果得到皇上身上穿的皮裘那可是一种天大的荣耀足可令诸班大臣武将羡慕的无以复加。
“哦!”李信站起身解下身上皮裘走到英布面前给英布裹上笑道:“英布立了如此大功朕还没有赏赐什么呢今天先小赏一件皮裘等解决了‘代县’城内的匈奴人到时再大赏你和那帮英勇的将士!”
“臣只是顺口胡说怎敢要陛下身上皮裘?如今天冷陛下冻坏了臣可就成了大罪!”英布把皮裘脱下假意推托李信佯怒道:“披在自己身上取暖朕的马上还有御寒衣物!”令亲兵取来一件披风裹在自己身上。
“英将军英将军穿了皇上的皮裘滋味如何?可曾暖各了许多!”张良嬉戏道。
“暖和真暖各!”英布把皮裘裹在身上得意洋洋的道。
李信正欲坐下身去朝远处的兵卒看了一眼。他所带的亲兵刚刚赶了二十多里的路。英布所带兵卒在地道中也爬行二十多里路此时已近深秋兵卒们还穿着入秋时的衣物再加上刚刚赶路每个人身上都出了一层汗被冷风一吹个个耸肩缩脖往火堆前紧靠。他心中一寒坐下身道:“张良送装备的兵马何时才能赶到此处?”
“多则十五天少则八九天必定可达‘代县’!”张良道。
“陛下在担心什么?”韩信问道。
“天冷的过快朕怕突降大雪兵卒们衣物单薄怎能御寒?”李信皱眉道:“都怪朕当初好大喜功为了歼灭匈奴机动骑兵领着大军冒进。如果听你之言大军慢慢推进如今兵卒们都能穿上冬衣了!”
“陛下安心!”韩信瞧了一下天十分没有把握的道:“再过一月才到冬天半月之内衣物便可送达兵卒们会赶在严寒之前穿上冬衣御寒。天虽然阴的可怕可臣想最多下一场秋雨那时多熬姜汤食饮也就挺过去了。”
第十八章 天助匈奴
奴人开始攻击以少量人马由四道城门轮番出击既外李信兵马不得休息又起到试探四个方向兵马实力孰弱孰强目地为大军突围做起准备。
英布借地道出城的第二日连绵的细雨便下了起来雨虽不大但从早下到晚从白天下到夜里一连三天不曾停过一刻的雨还是把兵卒们所穿的衣甲全部打湿。姜的用量越来越多三四十车的老姜在这三天里耗尽一多半眼看再过两天即将全部食尽。
到了第四日晨雨终于停了下来可天却阴的更沉至傍晚飘起了雪粒天一擦黑指甲盖大小的雪花纷纷扬扬的飘了起来一夜后大地银装素裹煞是好看那雪已下了三寸厚。
英布深一脚浅一脚赶到大帐将身上的雪花抖擞干净跺了跺脚怒视仍在飘扬的雪花恶狠狠的咒骂一句。今年的第一场雪来的太快太突然足足比以往提前一月有余部下们手脚冻坏的已达一成因严寒而生病的也达半成仗还没真正打起非战斗减员已近一成五如果再拖上三四天减员的数量很可能增至三成。
他如今是镇守北门的主将北门是匈奴人回家的方向所以兵力最优减员的总人数也就最多。据他所知其他三门的情况跟他的差不了多少有的减员甚至比他还严重如果两天后断了老姜因雪减员可能达到三成那可是十多万兵卒啊。要是四天之后冬装还没办法运抵。到时减员会增至几成他简直连想也不敢想。
英布挑开帘步入帐内里边生着三盆炭火与外边的严寒泾渭分明。帐里一共坐着七个人除了镇守其他三门地陈婴、彭越、韩敬这三员武将外还有张良、韩信、当今的天子李信级及刚刚赶到主管后勤装备供应的6贾。
见到6贾英布就如溺水之人看到救命的稻草。垂死之人见到救命的仙丹。久沉黑暗多年之人看到冉冉升起的太阳一般。急走两步赶到近前眼中闪烁着泪光语气激动不安的问道:“6大人可是御寒衣物运到了!”
6贾此次面见李信主要就是来说明运送装备的困难地虽然按照军令他在剩下地十一日内完全可把将士们急需地冬装运抵但这场秋雨来的太快本来想提前八到七日把冬装运抵的计划完全被雨打乱。只得先行赶来向李信禀明无法提前运抵的缘由谁料未到‘代县’这雪已下了起来情况也就越来越严峻。
这已是他第七次重复说明情况了先是向李信陈述然后张良、韩信等人相隔入帐每入帐一人神情都异常焦虑的向他询问供给车辆到达何处救命冬装何时能抵。他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作答。
“按照原先的计划。衣物在后天或者大后天就可运抵。可你也知道这几天先是下起秋雨路面湿滑车队度受到一定地影响。将会顺延两到三日。岂料昨日天降大雪路面更加湿滑只怕还会延误两日衣物会在六七日后运抵!”
“什么六七日!”英布怒目急视左手拽着6贾衣领右手握拳就朝6贾的脸上挥去。还好离得最近的彭越冲上去把英布抱住紧接着韩敬、陈婴也上前帮忙把英布硬往后拖了两三步要不然这一拳下去不把6贾给打死也把6贾给打得半死。
英布被陈婴、韩敬夹在身后腰被后边的彭越牢牢抱住虽不能再冲到6贾跟前但了疯似的上窜下跳指着6贾的鼻子骂道:“六七天说的多轻松!知道六七天意味着什么吗?六七天之后四十万大军全会被冻死在这里你送来御寒衣物给谁穿给鬼穿还是让将士们盛装入。你这个后勤官是怎么干的连衣物都无法及时运抵是吃屎办事地吗?”
“陛下!”6贾突然转身跪在李信面前脸色苍白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