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丘上又是干啥的?不知所谓还不快快把你看到的都说出来!你放心我们地大单于跟你们的皇上一样都是金口一开决不反悔的答应给你的东西就一定会给你的!”
“谢谢大单于谢谢右贤王谢谢左贤王谢谢虚邪大将军!”韩王韩信挨个给每人磕了一头起身眉飞色舞道:“都看清楚了!”
“入城的兵马有多少?”冒顿问道。
经过须卜呼韩的翻译后韩王韩信道:“瞧架势李信兵马是以方形阵入城的从方形阵数量上来算人马应在四十多万左右。但从激起的沙土程度来看又不像是四十万步兵这事透着奇怪臣怀疑……”
“这么说入城的人数有假?难道李信识破了我们的计谋?”冒顿问道。
“大单于所说没错我也是怀疑来的人数有假!”韩王韩信道:“从扬起的尘土来看李信兵马人数应该在八十万或者百万往上。我以为他对外宣称来的是四十万人马暗中却率百万大军而来看来是想以绝对的兵马优势对大单于进行围歼!”
冒顿担心入城的兵马人数很少怕没把李信兵马全部请入‘代县’那样的话将无法对敌人进行全歼。听得韩王韩信如此解释心中大安回头对须卜呼韩笑道:“只怕他来的少呢?只要入了‘代县’来多少让他死多少!问问他李信可曾入城?”
须卜呼韩照冒顿的意思一说韩王韩信笑道:“来了来了!”
“你能确认?”冒顿问道。
“怎不能确认!金顶华盖六匹颜色相同骏马拉的撵车仪仗队开道那威风那场面也只有称帝的人才能享用。你们匈奴人不懂为什么样的官当什么样的王享受什么样的威风那都是有规定有路数的像我这个韩王就只能坐五匹马拉的车而不能坐六匹马拉的车仪仗队的数量也是有规定的规格都要比皇帝低一格若敢过或者与皇帝的规格一样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直接说李信入城不就行了谁有时间听你这番啰嗦!”须卜呼韩低喝一声对冒顿道:“大单于他能肯定李信入城了!”
“好太好了!”冒顿手击大腿站起身笑道:“通知下去兵围‘代县’!”
第十四章 地道
布一入‘代县’城叫来四名副将各率两千人马分别北四座城楼自己则率两千人马在城中搜索起来。果然不出韩信所料整座城池里透着一股死寂没找到一个活人只有数百头年老的耕牛腿脚颤的倒在地上瞪着死鱼眼朝天上看去。粮仓初看倒是殷实可那一切也是假象除了浮头是货真价粮的粮谷外里边全是沙土堆砌而成收集起所有的粮食恐怕也不够一万人马一顿之需。
“报……”一个兵卒快步奔来朝英布行了个礼道:“城中大小水井里边都有动物浮尸!”
“全让韩信给算准了!”英布暗叹一声剑眉上挑道:“留下一千人马一半掩埋生病老牛防止引起瘟疫另一半尽快开挖出一口深井供大军饮用!其余人等随我出城再唱最后一出大戏!”
“是!”随行将领纷纷领令道。
东南西北四座城门同时打开前边是把守城门的一千五百精兵开道后边是二百五十兵卒组成方形战队佯装万人大阵仓惶出逃。
“大单于他们要逃?”韩王韩信卑躬屈膝的站在冒顿身侧语气惊乱的指着洞开的南门道。
“想逃?天底下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右贤王用僵硬的中国话说道。
冒顿面无表情的将右手微微屈抬朝前轻轻一摆身后百名骑兵从腰间解下牛角吹了起来。
“呜……”在号角的催促下‘代县’四周响起雷鸣之音。几乎在同一时刻‘代县’城外沙尘飞扬犹如四下里同时刮起一阵吹向城池地大风掩着沙卷着士遮天蔽日的朝‘代县’掩去。冲出城来的兵马眼见情况不妙又往城中退去摩肩擦背显得比刚才更乱。
“这一出唱得好啊将会让冒顿彻底相信城中困了四十万大军!”英布登上北门城楼用千里眼朝四周望去。北门城楼正对长城。历代的代郡之主为了抵抗匈奴不断的加高北门。所以北门城楼是最高最厚的城楼。站在上边四周的情况尽收眼底。
沙尘慢慢散去‘代县’城外被马堵了个严严实实连绵数里而不绝英布粗略估算一下马匹应在百万以上。每个匈奴骑兵都带着三匹马除了跨下的战马一左一右还跟着两匹个头、年龄、毛色相差不大地备用战马。
能一下子目睹百万战马这么壮观场面莫说是随在英布身边地将领。就是打仗无算地英布也未曾见过。在此情况之下虽然将领们心里早有准备但脸上都露出了惨容目瞪口呆的瞧着全是白马的北门匈奴骑兵怀疑自己看错了面前之所以被染成惨白之色是因为刚刚下了一场大雪。
他们朝西看去西面是火红火红的一片景象。就像那里正燃着大火。树在烧、石在烧土在烧所见之处所有的东西都在燃烧。接着他们转过身朝南看去。那里漆黑一片如果不是天上悬着太阳真怀疑是不是进入了黑夜。最后他们朝东看去土黄一片就如是经历多年干旱的土地开出裂口饥渴的等待来一场及时雨。
“他娘地匈奴人还真奢侈从哪搞来如此多的骏马而且颜色上还能保持惊人的一致。真该让陛下来看看这等壮观的景色陛下他辛苦多年耗费大量的钱财也不过买来十万匹好马其中颜色一致的不足千匹。”英布心中暗道回头看到将领们凄然的面容知道这些将领被吓坏了将手中千里眼交给亲兵道:
“你们在想什么?是不是被匈奴人给吓坏了!”
没有人回答都还没从惊愕中回过神来。
“知道我在想什么吗?”英布大喝一声将领们全都一愣齐刷刷朝他看来。英布接着道:“你们不是都想有匹马骑骑吗?不是都不想再当靠两条腿走路的步兵而想成为靠四条腿走路地骑兵?抱怨陛下太偏心让一个名不见经传地李敢当骑兵营将领却让你们这些跟随陛下年久的老将依然为步兵将领?外边是什么?外边是匈奴人给我们送的大礼啊足足有百万匹良等战马!大家想一想如果把这百万匹战马夺来我们每人能分多少匹?一百匹!那时就不该我们去羡慕李敢了而是李敢那家伙来羡慕我们了!”
“哈哈!”众将领一笑脸上地凄容一扫而光。
“大将军我们知道你说这些话是为了打消我们心中的恐惧!”一员小将笑道:“其实被大将军带来此地我们都明白这是一个必死的任务心中早已打定一死以报陛下的念头所以我们不怕仅仅是惊愕于匈奴战马之多罢了。”
“谁说我们来完成的是一项必死任务?”英布瞪眼诘问道。
“难道不是吗?”那员小将手指城外的匈奴骑兵道:“被敌人重兵包围在城内城中无粮无水我们又仅带三日干粮这样的任务还能有生还的希望?”
“我们的陛下是个洞察天地玄机的陛下他身边的韩信又是个算无遗策的大将还有张良辅佐所以这个任务并不是一个必死的任务。陛下早有让我们逃生之策诸位放心到时大家都可活命!”
“真的?”那员小将掩饰不住内心的喜色道。
“难不成我还会骗你们不成?”英布瞪眼诘问道转身下了城楼行至一半又回头道:“把城门给我守好了三天之内不能放一个匈奴兵入城!”
英布下了楼让跟在身后的亲兵自行回去一个人漫步于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皱眉沉思。这确是一个必死的任务哪有什么逃生之策。为了稳定军心那些都是顺口胡编的。当他自动请缨要当这一万人马主将时韩信犹豫不定不敢答应时从韩信为难地神色中他猜得出韩信是怕他送了命不敢擅自作主就推脱
陛下定夺。
英布知道这个任务十分危险可他就是伴随危险而生的这么一个人如果没有危险还不乐意为之呢。于是他又找了李信。李信迟疑半天倒是答应了可又意味深长的嘱咐道:“匈奴入城之时。万不可与敌恋战。寻机突出重围逃出生天。朕……朕还期待着与你痛饮庆功酒呢你可一定要活着回来!”
“难道真的就没有逃生之计了吗?要把一万勇士的性命全部交待在此处?”英布仰天长叹一声右手握拳轻叩额头。
“大将军您怎么了?”一个亲兵快步跑到面前眼神关切的问道。
“没……没什么?”英布摇了摇头看着眼前这个刚满十八岁的亲兵一想到数日之后便可能死在匈奴人的屠刀之下。心中更不是滋味。定了定神道:“有何事要报?”
“回将军打出水来了大将军要不要亲自去看看?”
“这么快?走去看看!”英布问了一句掐指一算距他下令开井地命令仅仅才过了两个时辰。据他地估算天黑之前能打出一口井就不错了。
来到远离污水井地新井一看井不仅打出来了。而且一气打了五口新井。指挥打井的那名将领站在英布身前禀报道:“大将军。井深八丈出水末将尝了尝井水甘甜甚是好喝。便命人又一气打了四口井出来。”
“怎会如此之快?”英布趴在井壁朝里看去里边出现一个倒影看起来水甚是清洌。
“刚开始的两丈士块坚硬甚是难打一过两丈下边竟是沙士十分的好打两刻钟不到就打出来水了。”
“沙土?沙土!”英布喃喃了两句看着那名将领道:“我要挖一个宽数丈长十里的地洞给你五千人马不给你八千人马昼夜不停的挖三日之内能否完成?”
“两刻钟六丈也就是说一刻钟能挖三丈。一个时辰八刻钟一天有十二个时辰也就是说一天有九十六刻这样的话一天能挖二百八十八丈。”
那名将领像个算卦地方土摇头晃脑的算了起来英布忍不住问道:“干嘛呢?”
“大将军稍等臣正在算三日之内是否能挖十里。”将领回了一句嘴中继续念念有词算了起来:“三天的话就能挖八百六十四丈。一里等于百丈十里就等于千丈。八百六十四丈千丈?还差一百多丈!不对一刻钟挖六丈是以打井为例井宽一丈下去的人辗转腾挪甚是不便影响打井的度。如今挖的是宽两丈的地道而且给的是八千人把八千人分成九十六班每人每天全力挖一刻钟运士两到三刻钟应该在三天时间里能赶出一百多丈来!”
算到此那名将领抬头道:“将军如果把此地道加宽到三丈或者四丈地话末将有信心打出一道长十里地地洞来。”
“嗯好!可是我有一点不明白为何要把地道加宽?不是地道越窄所挖土量也就越小挖的也就越快吗?”英布不解的问道。
“地道过窄里边地人行走不便运士以及更换开挖之人都将十分费时。地道大了开挖的人也就多了运士以及更换开挖之人将会十分省时节约了时间也就会挖的越快!”那名将领笑道。
“说的有理!”英布哈哈大笑道:“你以前是干什么的怎会懂得这么许多?”
“末将以前是在九原开挖铁矿的不安心于平淡无奇的生活才投了军!”那名将领道。
“以前陛下对我说军中里边全是各式各样的人才那时我还不信如今看来军中确是人才济济!”英布拍了拍那名将领的肩膀道:“好好干干成了我上报朝庭给你请功最少让你官升三级!”
“这……”那名将领迟疑了一下道:“这算什么功?又不杀敌又没什么性命危。”
“这是最大的功劳如果干成了将拯救一万兵马的性命乃是天底下最大的功劳!”英布道。
这名将领毫不掩饰自己对于大功的向往咧开嘴笑道:“既然大将军如此说那就请大将军给末将下令吧末将誓死完成大将军所下任务!”
“好!只是这个开挖地点得找个隐蔽的场所不能让匈奴人洞察了天机也学我们的样子从城中逃走那可就由大功变成大罪了。”英布说道扫眼四处一看见远处有座高门大宅叫上那名将领朝宅中走去。
这座宅子的大堂极大中间用了八根环抱承重柱顶住硕大无比的屋顶。英布命人启开一块地上铺设的大青石敲了敲下边露出的泥土道:“好地方啊就在这里开挖吧到时我们一把火把大堂烧了保管匈奴骑兵就是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我们怎么就从‘代县’消失的无影无踪。”
“将军还有一事难办这挖出来的土该倾倒于何处?”那名将领道:“挖一条十里长的地道所挖出来的土足可能堆成一座小山那可是瞒不过匈奴人的。”
“这确是个难事!”英布踱出大堂毫无目地的朝前走不知不觉间已到了西城的一片荒地。那里无人居住多年以来因为战争之故修补城墙的土都是从这里索取寻常人家盖房所需之土也从这里挖掘形成一个方圆百丈宽大无比的深坑。
“有了把土都填埋在此处!”英布拍了拍脑门道:“匈奴兵马中没有现韩王韩信的兵马就算有也肯定是韩王韩信以及属下的几个高官他们新到‘代县’不久对‘代县’地形也不了解肯定不知这里原有一个大坑就把土填埋在此处好了。”
第十五章 杀马
天一过匈奴骑兵求战的欲望越来越旺私下里纷纷城而入后可从李信兵马的尸身上刮得多少金银珠宝又能斩得多少脑袋换取多大的荣耀赏赐鼓动着自己的上级一级往一级传达渴望一战的心情。四队颜色各不相同的骑兵主将自也明白其中的道理知道哪队人马先入城面对饿得手无扶戟之力的敌人不会遭遇什么抵抗只会是疯狂的抢掠得到的回报将达到最大所以都盼望着成为最先入城的那一队。
他们或央求自己的顶头上司左贤王、右贤王前去冒顿那里请战或者亲自前去请战又或者双管齐下既去左右贤王那里请战又去冒顿那里请战生怕被哪队拔了头筹到时落下看人家吃肉自己喝汤的下场。唯独全是白马的骑兵主将不去冒顿面前请战因为他们是冒顿的嫡系骑兵心里有谱清楚冒顿一定不会亏待他们的。然而到了第三天眼看离攻城的时间越来越近是否让他们作为攻部队仍是没有一点消息白马主将再也无法安坐跑到冒顿大帐准备请战挑帘入帐进去一看该来的大将全都来了包括左右贤王与虚邪在内把大帐给挤了个严严实实。
冒顿坐在大帐的最里边盘膝打量入帐的大将他知道这些大将来是干什么的按照事先的约定今日便是破城之日想起平时这些大将单独见自己时一个个意气风。拍胸膛求请要入城破敌杀得李信兵马人仰马翻。而如今大家都坐到了一起反而扭扭捏捏一个个像未出嫁的大姑娘一般彼此倒客气起来谁也不提攻城之事只是眼巴巴地看着他一言不。
“诸位不坐阵一方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冒顿干笑两声打开僵局道:“莫非是我帐中烧煮的牛肉鲜美奶酒醇厚。你们从四面八方赶来只为在这里吃肉喝酒不成?”
“哈!”所有大将都豪爽的一笑。端起奶酒向冒顿敬了敬。转目看到与己对面而坐的大将时又都冷哼一声眼中露出挑衅神色仰脖把奶酒一饮而尽。
“既然你们来此只为饮酒那借此机会我把攻城任务部属一下也省得再派传令兵通知各位前来!”冒顿笑了笑张嘴正欲往下再说黑马将领突然插话。按照实力。他是此次兵围‘代县’人马中实力最强的一方可按照与冒顿的亲密关系他又是最为疏远的。他隶属于左贤王红马骑兵隶属于右贤王白马骑兵隶属于冒顿黄马骑兵是由左右贤王以及虚邪的人马组成。从与冒顿亲疏地关系来看他这只人马是最不可能率先入城地人马为了不让自己没有一点机会入城所以开口道:
“大单于。我们黑马骑兵是真正地勇士。一个个都是能征善战的英雄。攻打‘代县’城是一场恶仗应该派真正的勇士去打所以这攻部队们非我们黑马骑兵莫属!”
“你们是真正的勇士?那我们算什么?”红马将领反驳道。
“你们算什么我不知道。可我知道的是我们拿下了东胡为匈奴人开疆裂土使匈奴的版图扩大一半有余。你们呢?河南地是谁丢的!是哪个让秦人打得落花流水从河南地退到北假又从北假退出阴山白白把水草肥美地北假、河南地拱手让给秦人还累得匈奴健儿十数万战死沙场?”白马将领说完感觉语气有些过重怕冒顿责怪转头朝左贤王看去见左贤王面无表情的坐在冒顿下右手藏于肘下给他竖起一个大拇哥心中大安。
“你……这么说你比我们强了?”红马将领站起身把腰刀拔出一半喝道:“是英雄是孬种不是靠嘴说的敢与我出去比试比试吗?”
“比就比还怕你不成吗?”黑马将领站起身就要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