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说方云讯心冷隐忍,陈爷爷暴躁虐戾,而您温文儒雅,乃是大家风范。/”乐正林转述五乘的话:“他说我们见了面后一定躲得远远。问盈盈是否愿意跟我走,如果不愿意便即刻远遁,务必与你们保持十米以上的距离。”
牛哥说:“那你怎么不按照他的话做呢?”
乐正林叹息道:“我以为几位老爷子的心总该有一分柔软,不会欺凌一个孤苦的小辈。”
“柔软?你说我们的心里有柔软的地方?”牛哥靠在一块大石头上,拄着青铜剑笑的前仰后合,仿佛没有支撑物便会笑的摔倒在地:“乐正林啊,五乘念在兄弟之情不愿意在你这小辈面前揭我们老底,可看在你这一番话上贫道也可以对你说几句,你听他说我温文尔雅乃是真正的君子,前段时间我又跟在他身边厮混,恐怕这破解之计是落在我头上吧?”
乐正林眨着大眼睛看去,这装无辜的样子很有我的神韵嘛。
牛哥嗤笑道:“罢了,来时在车上听小方航说了一句话我觉得挺有道理便转送给你:别瞎猜,你的猜测超不出自己的认知,而需要猜测的往往是你毫不理解的。你无非在坟地里过了一夜就觉得自己很可怜?知道当年我们四个过的什么日子?五乘满肚子虫卵。竹签一挑便是一只肉虫子,陈春峰抱着敌人跌落山崖将双腿摔断,你知道在我们寻到他之前靠什么度日?吃尸体,喝自己的尿。”已更新
“你祖宗。老子什么时候喝自己的尿了?”陈春峰暴怒。
牛哥不屑道:“别装,你那水壶里一股子骚味不是尿是啥?你要敢说自己喝其他生物的尿,我立刻跪下给你磕头。”陈春峰无力辩解,牛哥又对乐正林说:“你觉得他二人的经历比你如何?这种情况之下,心还会软么?他们连自己都不心疼还会心疼你?”
乐正林悲痛道:“二位老人受苦了。”
“过去的事,给你闲聊几句。”牛哥不在意道:“你觉得我很温和忠厚?没错,大家都这么认为,挑一件事给你说吧,当年我在窑子与人争风吃醋得罪了当地军阀的儿子。为了摆脱他,我亲手用草人趁他赴宴时咒死一家商户二十一口。有八十的老人,有襁褓婴儿,有七八岁的羊角辫小丫头,而这事过后,那军阀将商户老家亲友全部坑杀,我就在旁边看着,没有丝毫内疚,只是想看看他们是否死彻底,你说。我忠厚老实么?”
乐正林动容,我也阵阵胆寒,早知道四人小组里没有好人,可始终无法将牛哥与伤天害理联系起来,却没想到他比爷爷也差不到哪去。
“我的脾气犯了连女人都杀,而陈春峰最是火爆好杀,看上去毫无人性,却因为五乘烤了他养的狗子而哭天喊地半个月,为什么迅哥敢将我留在家里却将陈春峰远远赶去城隍庙?就是担心他半夜发神经跑到山上烧了五乘的坟,仅仅一条狗子就让他挂心两辈子,你还说他虐戾?确实挺虐,疯起来连五乘都怕。”牛哥戳着自己的心口说:“你说的也没错,我们的心确实有一丝柔软,可惜,这点地方装不下太多的人,何况你的演技也太差了。”
“年轻人嘛,能演到他这个份上不错了。”陈春峰撇撇嘴,狞笑道:“可惜你选错了蒙骗的对象,围着你的四个人中老瞎子年纪最小却也百多岁,你能骗的了谁?”
乐正林说:“我骗你们什么?”
“哎,你说没骗就没骗吧,但我告你一个不同情的理由,我们不喜欢你。”陈春峰指着我说:“小方航当我们面时恭恭敬敬,这是礼貌。转过身却称我为猹,对牛精忠没大没小,时常调侃这老瞎子,饭桌上也嘻嘻哈哈灌那老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