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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欺不可第27部分阅读

给她盖上被褥,却裸着身体坐在一旁,宋敏舒噗嗤一笑。

    “辄哥哥,你拍我冻着,自己不冷吗?”

    宋敏舒笑说同时,一眼扫到郑源辄尚未平息的欲望上,满脸笑意,眼中揶挪之色更甚。宋敏舒不说还好,一说闹了郑源辄个大红脸。见状,宋敏舒捂着被子,笑得花枝乱颤。郑源辄轻咳两声,拾起衣服就要穿上,却被宋敏舒拉住。

    “辄哥哥,我帮你可好。”

    郑源辄不懂宋敏舒突然制止他,却见宋敏舒双眼微眯,从锦被中钻出来,柔若无骨的小手探了过来,郑源辄长吸一口气。

    翌日,郑源辄给宋敏舒掖好被角,吻了吻睡得正香的宋敏舒,唤人备好热水,洗漱更衣后吩咐几人好好伺候宋敏舒,神清气爽地走出正房。

    随后几月,郑源辄每日天明出日落归,不得一丝空闲,有时甚至半夜才回府,宋敏舒早已睡下,如此算来,两人虽在一张床上歇息,见面的时刻却少之又少。宋敏舒被王府中人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府中杂事碍不着她,外面又没有事情需要她操心,杨氏虽不能随时过府照看她,却时常有东西送到,当然,这些东西都是经专人从杨氏手中拿到,不落外人之手交到宋敏舒手中。宋敏舒没有一般孕妇怀孕时的孕吐反应,据杨氏说她怀宋敏舒时,也没有孕吐反应,可见宋敏舒腹中孩子是一个乖宝宝。

    没有孕吐,宋敏舒在府中养胎的日子十分舒服,除了不能随时见到郑源辄这一点,宋敏舒觉得这样的生活再美好不过。

    接到皇后邀请宋敏舒入宫的旨意时,宋敏舒有片刻疑惑,满怀三月后,宋敏舒有孕的消息就公布了,随即而来的宫中赏赐占了大半间库房,为了让宋敏舒安心养胎,郑源徵特意在圣旨上交代,无需宋敏舒进宫谢恩,只在府中安心养胎即可。不想时隔多日,皇后的一张懿旨颁下,将她召入宫中。

    来人是皇后身边的一个太监,叫什么宋敏舒不清楚,有一点传旨太监表达得很清楚,那就是皇后急召,宋敏舒需要马上随传旨太监入宫。估计宋敏舒在皇宫混得风生水起时,这传旨太监尚未入宫,想来也是,宋敏舒出宫七年有余,以宫中太监宫女轮换的速度,这传旨太监不知道宋敏舒的脾气也很正常。

    想宋敏舒还是个五岁孩子的时候就稳稳抱住郑源徵的大腿跟舞阳叫板,没少让舞阳吃亏,连皇后都不愿招惹她。一则当年她与皇后都是入宫不久,没站稳脚,二则宋敏舒也是个胡搅蛮缠的性子,皇后要端出国母的范儿,自然不能落得个和五岁孩子计较的名声,也就在某种程度上忍了宋敏舒。直至张权死,张氏一族落败,她嫁给郑源辄,皇后从未召她入宫多说过一句话,大约有郑源徵的意思在其中,毕竟她曾是郑源徵的贵妃,却被赐婚郑源辄,郑源徵多有眼不见心不烦的感觉,皇后自然也乐得不见她,毕竟当年皇后虽不太招惹她,也因郑源徵的原因不乐意待见她。女人的直觉有时候很准,尤其她还是一个拥有成年人灵魂的伪儿童。眼下,皇后宣她入宫,虽不知有什么目的,还是不去的好。

    看这个传旨太监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宋敏舒暗叹,莫非她在皇后眼中已沦落到能被一个太监欺负的地步?

    “皇后姐姐身边的宫女太监本妃都见过,却没见过公公你的面。本妃和皇后姐姐是自幼的交情,皇后姐姐一向了解本妃,知道本妃胆小,若要宣召本妃进宫,绝对不会让一个本妃不认识的人来宣旨。来人,请这位公公去喝茶,派人去找王爷和皇上哥哥,问问宣本妃入宫是否真是皇后姐姐的意思。”

    “贤王妃好大的胆子,咱家是皇后身边的宫人,受皇后娘娘懿旨前来宣旨,王妃竟敢拂逆皇后娘娘的旨意。”

    “这位公公好没道理,如果真是皇后姐姐的意思,本妃怎会拂逆,就拍有的人打着皇后姐姐的名义倒行逆施。来人,请公公下去喝茶。”

    说罢,就有王府侍卫架住宣旨的几名太监。

    “贤王妃,你大胆,咱家是皇后身边的人,你竟敢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中,如此待咱家~~~~~~~”

    眼看传旨太监被侍卫架了下去,耳边噪音消失,宋敏舒才长吸一口气。她今日可算打了皇后一巴掌,不过为了自身安全,她也顾不得其他人的面子问题。

    在王府中人给郑源辄送消息的同时,贤王府中传来贤王妃受惊,动了胎气的消息,贤王府常客,太医刘潜不在京城,贤王府只得命人去太医院请其他太医为王妃看诊。太医看诊后下了开了保胎药,嘱咐贤王妃身边的人小心伺候王妃,言明王妃体弱,此次受惊动胎气需得卧床静养,否则大人小孩都有危险。

    太医离开王府不久后宫中传来消息,皇后确曾下懿旨召宋敏舒进宫,并非与传旨太监说的那般立刻请宋敏舒入宫,不过是皇后突然念及宋敏舒,想宣宋敏舒入宫说说话。而那传旨太监误传懿旨,使宋敏舒受到惊吓,动了胎气,皇后下令杖毙那传旨太监,同时赏赐宋敏舒大批补品以表安抚。

    晚间,郑源辄一回府直奔夏荣院。正房里,宋敏舒斜倚在床头发呆,连郑源辄进来也没有发现。

    “舒儿,你没事吧。”

    宋敏舒乍一见到郑源辄,眼前一亮,同塌而眠,却是多日未见,平日这个时间,宋敏舒早犯困睡下,今日心中有事睡不着,熬到这个时间,见到郑源辄,心中自然开心。

    “辄哥哥是关心则乱,在王府里我能有什么事。你要自信王府在你的统筹下是绝对的安全。再说了,我是刘太医的徒弟,要用医术糊弄个把太医不成问题。不过我今日让皇后没脸了,这一闹,至少不用进宫见皇后。哎~~”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来人,传太医。”

    瞧郑源辄一脸紧张叫人传太医,宋敏舒拉住郑源辄的手放在微凸的小腹上。

    “不用传太医,我没事。辄哥哥你摸摸,是宝宝在踢我。”

    郑源辄的手刚放在宋敏舒腹部上,冷不丁被踢了一下,心中顿生奇妙感。郑源辄将手往左一放,宋敏舒腹中孩子仿佛受到感应,立刻踢了左边一下,郑源辄将手放到右一放,孩子又在右边踢了一下。郑源辄似发现了极大的乐趣,换一个方向移动,谁知很是放了一段时间,宋敏舒腹中也没其他动静。郑源辄将手换了几个位置,见宋敏舒腹中孩子没有动静才罢手。

    “有意思吧,四个月后,我第一次发现宝宝会动时,眧乳|绺缒慊咕妫还pσ簿团级敲醇复巍!?br />

    闻言,郑源辄有些心中不是滋味,这些日子他太忙了,连宋敏舒也没能顾上,若不是今日突然听说宋敏舒身体不适,早早赶回来,他还不知道宋敏舒腹中的孩子已经会动了。

    “孩子的性子像你。”

    郑源辄恋恋不舍地收回手,良久得出结论,结果惹来宋敏舒一记白眼。

    “像我好,有爹娘疼,有夫君爱。”

    郑源辄闻言轻笑出声,这几月来忙于政事,他有多久没像此刻一样开怀。看着宋敏舒因怀孕愈发红晕娇俏的面容,郑源辄只觉浑身轻松。宋敏舒不一会儿就困了,郑源辄给她掖好被脚的时间就熟睡过去。命人备好热水,郑源辄净身后躺在宋敏舒旁边,宋敏舒睡梦中觉察到郑源辄的温度,在郑源辄怀里寻了个合适的位置睡好。拥着熟睡的宋敏舒,郑源辄阖上眼,脑中涌现白日在宫中和郑源徵说的话。

    郑樗式在南羯发动宫变,南羯王刘肇慬一月后突携往后藏嫣出现,与廉孝王刘肇滨里应外合灭了郑樗式的叛军,却让郑樗式逃了。南羯王命人追捕郑樗式的同时,命大将柳长青强攻莫庸关。柳长青将二十万将士分四路,日以继夜轮番攻打莫庸关,而莫庸关内北锗大将军韩天宇虽是北锗赫赫有名的将领,奈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北锗的兵力较之南羯本就有差距,唯一的优势在于莫庸关天险,现下南羯军队盘踞莫庸关下数月,主道被挡,外面的粮食运不进北锗,后方粮草供应跟不上,士兵吃不饱,没有力气迎战,即便韩天宇有滔天本领,也无力阻挡南羯强势进攻的脚步。

    半个月前,南羯三千士兵从天而降,杀入莫庸关内,尽管韩天宇一再防范,无奈士兵久战成疲,反观南羯兵士越战越勇。三千南羯士兵夜袭莫庸关,虽折了五分之四,却成功打开了莫庸关的门关,柳长青率领二十万大军杀进莫庸关,一夜间莫庸关血流成河,尸身成山。不可否认韩天宇是个百年难得的将才,纵使最后兵败身死莫庸关,那领着一万久战成疲的北锗士兵在内外关之间生生折杀了南羯十万将士的战绩,却是四国之内无人能盖过的。莫庸关失守,韩天宇战死,北锗再无天险良将可阻挡南羯进攻的脚步。不过半月时间,柳长青率领十万南羯将士军临北锗皇城脚下。

    刘肇滨狼子野心,一旦北锗被灭,南羯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西岐。西岐与南羯比邻,却是世仇。西岐这一代国君重文轻武,在老南羯王在位时,和南羯打过几战,都以平局收场,倘若今日再和刘肇慬交手,西岐绝对战不过刘肇慬。可惜西岐皇帝固步自封,以为刘肇慬不足畏惧,即便北锗破灭在即,也不肯联合东启夹攻南羯。

    想到这里,郑源辄揉了揉眉心。闻人璋求援的信三日前送到郑源徵手中,暂不论姻亲,便是遏制刘肇慬的疯狂野心,东启此次也不得不出兵。要掌控局势,必先发制人,只要西岐现任国君一日不练兵,依然我行我素,北锗灭后,西岐国力不足,难以维持三足鼎立之势,被灭只是早晚问题。一旦为刘肇慬掌握大局,东启势必处于劣势,即便能过几十年安稳日子,一旦南羯有所动作,届时两国也是死战。

    东启出兵在即,宫中却在这关键时候发生异动。蛰伏八年,太后和张家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幽承认更新的频率低了点,不可否认,这张还是很肥的,如果这周勤快,依然会更新的,不勤快的话,亲们懂的~~~~~

    表拍我,情节进行的速度自我感觉还不错,初步估计,第二卷快完了。

    第97章 落定

    八年来,张家就像一根刺扎在郑源徵胸口,想拔除,却找不到机会。张权死后,太后与郑源徵达成协议,只要张家本分行事,太后在一日,郑源徵容张氏一日。八年来,郑源徵无时无刻不想扒掉心头刺,可惜张家警惕做事,除了一个名满京城的神童张延庆之外,张氏在外形同散沙,实则隐居背后。慈安宫外只听令于太后的禁军日夜巡视慈安宫,后宫事务由皇后主持,慈安宫却是一处例外。郑源徵有心安插棋子进慈安宫,暗卫费了几番心思,也只在外殿徘徊。

    慈安宫外禁军队长由张氏旁支张柳丘担任,一身功夫鲜有人能与其对敌。张柳丘死忠张氏,许之以高官厚禄,毫不动容。郑源徵几次借口撤慈安宫外的禁军,却被太后按压下,为避免与太后闹僵,只得默认了这支禁军的存在。

    张家是一根刺,却对郑源徵没有大的威胁,没有谁比郑源徵更了解,张权与太后从无取而代之之心。九岁登基,郑源徵手中权势不稳,张家若有取代之心,即便有宋毕昇的支持,他要稳坐帝位,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从十里坡外坑杀二十万将士之事被太后知晓,郑源徵才知道,太后并不像她表现的那样只知宫闱内事,能在张权死后的第一时间站出来,与他谈条件,至少证明太后手中有一个情报网。太后既知他有心除张权,为何不出手阻止,他猜不透太后所谋。

    慈安宫一夜之间被血洗,一百六十七名宫女与太监无一活口。郑源徵收到消息赶到慈安宫时,张森、青娘护太后左右,原慈安宫禁军队长张柳丘被腰斩于慈安宫内殿。

    “母后受惊了。”

    “哀家无碍,皇上命人将慈安宫清洗一遍,哀家即刻前往万佛寺清修。哀家自有李衢护送,左右有张森、青娘,皇上不需担心。哀家意已决,皇上无须多言,从今往后,京中诸事,不必报与哀家知晓。”

    也就是说,张家被太后放弃了。郑源徵心头一喜,面色不动。

    “朕谨遵母后意。严礠正听命,护送太后去万佛寺,太后若有意外,你也不用回来了。”

    太后对郑源徵的安排没有异议,当日启程去万佛寺。皇后得知太后离宫的消息,匆匆赶到慈安宫时,太后已经上了銮驾。慈安宫被血洗,张柳丘死,太后和张家彻底撕破脸皮,郑源徵不知内因,结果却是郑源徵乐见其成的。宫墙被鲜血浸染,重新粉刷后的慈安宫空气中似乎总是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甚至有宫人在半夜听到慈安宫内里的嬉笑怒骂声,这是后话。

    时间飞逝,太后离宫已有半年,南羯军队攻入北锗皇城下,期间皇城被攻下,却因东启援军与北锗军前后夹击,将攻进皇城的南羯军围困皇城中。皇城攻破前夕,闻人璋接到郑源徵的密信,将主力撤离皇城,同时将皇城中的百姓与粮草秘密转入祁连山中。

    北锗人信奉祁连山神,认为祁连山神会庇护北锗子民,北锗建国之初,开国君主在祁连山下修建皇城,除了百姓信奉祁连山神,主要原由是为依仗祁连天险,一旦后世子孙若保不住祖宗基业,可弃皇城,避入祁连山中,只要保全皇室一脉,他日凭借山中埋藏的皇室宝藏,足够皇室复国之用。

    南羯军攻入北锗皇城,原以为能顺利擒下闻人璋及皇室众人,结果耗时数月仅得到一座空城,柳青长忍下胸口怒气在皇城中整顿军队,却在五日后遭东启援军与北锗主力军夹击,前进不得,后退无能,困守皇城,死战一触即发。

    三国军队困战北锗皇城之时,南羯王城中,消失数月的刘肇慬携王后藏嫣出现在王宫中,与廉孝王刘肇滨联手,将把持朝政的郑樗式斩杀于王宫中。东启皇宫中,郑源徵收到暗卫的消息,得知郑樗式已死,唇角微翘。

    原本郑樗式逼宫失败,也留有后路,能从宋毕昇手中保全实力退入南羯,助刘肇慬篡位,郑樗式绝对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可惜郑樗式错在野心太大,不但想吞下南羯,还意图染指东启。结果太后与张家反目,张家无人,郑源徵趁虚而入,断了郑樗式准备退路。

    八年前,郑樗式在西南发动叛乱,明面上是与张权里应外合,事实上,张权死于殿上,恰是郑樗式的手笔。张权有权臣之心,却无称皇之意。表面看来,郑樗式暗中与张权密谋篡位,事实上与郑樗式密谋篡位的另有其人,那人正是张权之父,张仲文。

    张仲文有野心却无头脑,一生不曾为官,自负才华横溢,却不得朝廷重任,一度抑郁不得志。永和帝继位,张权官拜丞相,张仲文送女入宫为后,眼看张家日盛权势日盛,张仲文起了异样心思,却不敢异动。恰值永和帝驾崩,内忧外患起,张仲文暗藏多年的异心犹如入土的种子,生根发芽,一发不可收拾。可惜张家有张权控制,张仲文手中没有权利,有心无力时,遇到了郑樗式。

    张仲文了解张权忠于郑氏的心思,又有郑樗式几次试探张权,二人心知,要夺权,除宋毕昇,张权同样是一块绊脚石,张仲文到底顾念父子之情,没有对张权下手。眼见郑源徵一日一日长大,势力逐渐稳固,张仲文心中焦急,遂与郑樗式定计提前动手,不料户部尚书焦作卿因贪墨被郑源徵拿下。焦作卿是张氏门生不假,却是为郑樗式办事。焦作卿被拿下之后,手中持有张仲文与郑樗式密谋的证据,这也是他被人暗杀在行刑前的原因。焦作卿有心拿郑樗式与张仲文密谋证据要挟张权不假,谁料郑樗式的动作更快。

    焦作卿死了,郑樗式却没有找到焦作卿手中的证据,焦氏一族男丁在流放途中被杀,充入宫中女眷陆续死去,全是郑樗式与张仲文的手笔。郑樗式为搜寻证据,急于灭焦氏一族,让郑源徵生疑,为保线索留焦倩倩一命,无意中得到了郑樗式与张仲文密谋的证据,却是在焦倩倩入宫为妃之后。任谁也猜不到,焦作卿将那张图刻在了庶女焦倩倩的脚底。焦作卿擅画,雕刻手艺为一绝,这也是郑樗式将画分布各处的暗桩与东启地图人物交给焦作卿的原因。焦作卿?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