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报信,吩咐众人把反抗不停的陈六等人押了进去。
第一卷 大青县 第一百零九章 冲突(上)第二更到
更新时间:2012-06-01
钱之礼这两日心情畅爽的很,用了“阿芙蓉膏”的效果很明显,几乎是回到“十八少年时,夜夜做新郎”的时候,昼夜伐挞,不用停歇,大楚朝风气就是狎妓养相公,倒不会有人说他色急。
他自然不知道起效果的是春药,而不是“阿芙蓉膏”,心怀感激对陈五道。“陈贤弟啊,多亏了你这神药,钱某受用不尽,受用不尽啊,但是此物不易得到,不知道停用之后,那效果还在不在?”
“当然在,阿芙蓉膏是一种壮阳药剂,可以治疗不举,停药之后,雄风虽不比用药之时凶猛,但较之常人,也可以略为胜之!”
男人总希望自己行,更行,钱之礼当然不例外,只见他点了点头,噢了一声,脸上很是失望。
陈五心领神会,又从袖管里摸出一个盒子道。“之礼兄不要担忧,下官这里还有不少存货,之礼兄只管放心使用。”
钱之礼笑逐颜开,连忙收下了。
“陈贤弟待钱某不薄,钱某岂会不知恩图报,打开天窗说亮话,吴雄托人来过了,他也想要那一批铠甲,准备出这个数!”说着,钱之礼面不改色的竖起了两根手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钱某没答应,我知道贤弟也很需要,虽说大家一视同仁,但钱某还是有私心的,这批铠甲一定是先考虑你的,这样吧,你出一半就行了!”
陈五心里咬牙切齿,你个老不死的东西,吴雄手下的军士粮饷都发不齐,哪里有两万两来贿赂你,脸上却是一副感激的表情。“之礼兄真是慷慨,只是一万两银子也不是个小数目,下官现在身边只有七八千两银子,其余的容我再去筹措一下!”
陈五说着取出了几张印着西山钱庄的庄票,递了过去。
楚朝本来是没有钱庄的,钱铺,钱柜倒是有,兑换银子和铜钱的地方,再某些黑心的钱铺,一千个铜子来兑换给一两银子,要是拿一两银子来换,也许就只能换到九百个铜子了,利润极大。
虽然沉甸甸的银子拿在手里才踏实,有些地主乡绅都是把金银藏在床下,甚至晚上看一遍才能睡得着,但是,西山省商人众多,金银携带颇为不便,容易遭到强盗的打劫和歹徒的窥觑,最近,西山省一些大商人就联手办起了西山钱庄,开始发行庄票,银子存进钱庄,可以凭庄票兑换,适用商人大宗交易,可信度高。只是和钱铺一样的老规矩,六千两银子,少不得要缩水几百两。
钱之礼心中有些不悦,不过看在阿芙蓉膏的份上强笑道。“六千就六千,我和陈贤弟一见如故,交情甚是深厚,这点银子当然可以免了……”反正也没真想过会拿到一万两,他大手一挥,索性就当还了陈五的人情。
“那就多谢之礼兄了!”陈五表面感恩戴德,心中冷笑,就且忍你一段时日,等你用上瘾之后,还不是什么都得听我的。陈五现在还真的没有多少银子,孝敬褚尚书例钱的时日也快到了,他出身普通军户,不像他人能够世袭,是靠走偏门上位的,若是失去褚尚书这棵大树,以后想往上爬是很艰难的,所幸这批铠甲就要到手了,到时候转手卖出去一些,就有银子周转了。
两人面上打着哈哈,皆大欢喜,心里却各存鬼胎,至于谁是真正的胜利者,那就不得而知了。
陈五带着盖了钱之礼的大红印章的手谕,准备去县库房领取铠甲兵器,却见一个亲信总旗过来,悄悄道。“千户,夏大龙的信。”
陈五接过拆开信封上的火漆,展开扫了两眼,将纸捏成一团,愤怒的丢在地上碾了两脚:“夏大龙这个混蛋,居然说这批铠甲兵器有鞑子印记,不敢接手。”
若是有将领将缴获的铠甲私自卖给他人,被人查出来的话,是要受到处罚甚至丢官的。不过起战乱的时候,这个规定,一般都可以视而不见了,就算查到,可以说是借给别的军士使用的,也拿你没办法,所以,夏大龙这只是个托辞。
夏大龙是西山省太谷府的一个卫指挥使佥书,负责练兵之事,手中兼领着一个千户所,一般卫所兵的战斗力比农民好那么一点,马上要组建边军,边军是必须要精兵的,当然得弄的兵强马壮,所料,本来说好在陈五这购买一千套兵器铠甲的,只是现在却无端变了卦。
“他夏大龙不要,难道我就卖不出去?”陈五冷哼一声,回头问总旗官。“六子去哪了?”
“千户,六爷去办事了!”
“哦,你回去带人来库房,搬运铠甲兵器!”陈五撂下一句话,自己带着三四人先行去了。
看守仓库的小吏接到手谕一看,表示做不了主,急急忙忙上报给主管仓狱的新任县丞许横二,当胡定璋和许横二赶到仓库之时,陈五带着三个亲信已经在里面查验甲胄兵器了,见到两人过来,便点了点头道。“胡大人和许大人来的正好,也帮我清点清点,人手实在不够。”
胡定璋文弱书生一个,象征性的拎了一下一件重达几十斤的锁子甲,顿时气喘吁吁。“的确是精良的铁甲!”
陈五把那张手谕递了过去,胡定璋接过一看,只见上面盖着钦差的代天巡狩、西山巡抚两个印记,顿时吓了一跳,原来钱之礼已经是西山巡抚了啊,居然还隐藏着。他们不知道的是,边军组建的命令还在兵部没下发,所以钱之礼这个巡抚还没有正式就职。
两人虽说是守牧一方的县官,但在一个三品大员面前还是不够看,巡抚督促边军的组建,说要铠甲,你当然得给,擦了把汗将手谕收了起来。“千户大人既然有批文,这些兵器铠甲当然可以运走,来人啊,快点来搬!”
如同木头一般呆立着的仓兵应了一声,连忙过来搬运。
这个时候,陈五的军士也过来了,总旗官将陈五叫到了一边,面有难色。
“有屁快放!”陈五恼怒道。
总旗官这才敢开口。“六爷带人去抓一个女的,被那什么宁安府推官陆逸给扣住了,说要拿铠甲去换!”
陈五怒极,一拳砸在旁边的桌上。“好个陆逸,拉屎拉到我陈五头上来了。带上兄弟跟我走,去干了他!”
“兄弟们,走!”
一声令下,陈千户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本来过来搬铠甲的军士弄明白什么回事之后,纷纷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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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大青县 第一百一十章 冲突(下)第一更
更新时间:2012-0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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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定璋见陈五带着一群士兵瞬间离去,顿时大感愕然,捅了捅许横二:“你听见他们刚才说什么了?对,陆逸,是陆逸啊……糟了,快把衙役捕快都调来……”胡定璋升任了正印官之后,派头马上就出来了。
许横二马上去叫人,两人急急忙忙坐着轿子,带着三十四名捕快和皂隶朝陆家赶去。
“胡大人,我们怎么不骑马,轿子速度太慢了!”许横二没坐过轿子,觉得这样晃晃悠悠的到陆家肯定会耗费不短的时间。
胡定璋掀开帘子道。“许大人,坐轿子代表的是体面,要是咱们这一县父母官浑身流汗的跑过去,那成何体统!”
胡定璋是举人出身,一番话说的许横二没半点办法辩驳,小声抱怨道。“这不是耽误时间么!”无奈之下,只能继续催促轿夫加快速度。
正在此时,胡定璋看见余远瞩骑着一匹马晃晃悠悠,还带着两个随从,似乎也是朝陆家的方向去的,便连忙挥手。
“余公子,你是去找陆逸?”
“正是去找攻玉兄,二位大人匆忙赶路,是发生什么事了么?”余远瞩见胡定璋叫他,连忙拍马赶上,近日里在家修身养性,时常听取祖父的训导,脾气也缓和了许多。
胡定璋觉得此人真是谦逊许多:“现在不便细说,不过现在陆家可能会有危险,余公子最好暂时不要去!”
余远瞩皱起了眉头,疑惑道。“此话怎讲?”
“这……”胡定璋迟疑了一下,转念一想余远瞩现在也算是陆逸的朋友,便直言道。“陈五大人带兵找陆逸去了,具体原因尚不清楚。”
“胡大人,事情紧急,我先行一步了。”还没等胡定璋说完,余远瞩也不管两个随从,猛然一勒马缰,便朝陆家飞奔而去,留下胡定璋两顶轿子颤巍巍的在后面追赶……
陆宅院中,陈六和他的军士像捆粽子一样被捆在一起,浑身上下都动弹不得,福管家亲自打的结,没有别人帮助,陈六绝对解不开。
吴雄的亲兵和大小板栗就站在院子里面,等候陈五的出现。
陆逸、徐闻达等人则在房间内交谈,听到福管家的话,陆逸不禁愕然,对福管家的印象再次改观了。“原来福爷爷以前是军伍出身!”
“身为什长,就带十个人突袭了鞑子的百人小队?”徐闻达也在场,惊的连嘴巴都合不拢了了,鞑子马背上长大,喜欢争斗,骁勇善战是出了名的,就算大楚朝最精锐的边军,三对一还勉强,要是庄稼汉差不多的卫所兵,恐怕七八个都难挡一个。
“变了泥鳅就别怕泥巴糊眼睛,当了兵那就得得往前冲,厮杀的时候只想着干掉鞑子,保全自己,自然拼命了!”福管家非常坦然,并不觉得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地方。
吴雄笑道。“老福太谦虚了,诸位是不知道,老福原先是先父的部下,是最骁勇的亲兵!不然先父也坐不上东山省都司的位置……”原来,吴雄祖籍是在东山省。
谈及当年的往事,福管家不禁老泪盈眶,颤声道。“属下只是一介匹夫,不懂那些大道理,老将军把我从囚牢中救出来,待我不薄,为他卖命那是心甘情愿的!只可惜,老将军战死沙场,如此忠烈,他的后人竟然还要饱受j佞的打压,唉,可恨!”
“先父为国战死,死得其所!若有一日,我吴人杰也能这样死去,那才是人生最畅快的事!”吴雄没有说话,神色如常,可谁都看得出他心里不会好受,似乎不想提及这些事情,
“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陆逸感慨道,古往今来,那些忠将义士无不以牺牲在战场作为最高荣耀,也当成最后的归宿。
吴雄眼睛突然发亮,大叫一声。“说的好!男儿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何能卧床上在儿女手中邪?”
这声音实在太大,被捆在院中的陈六听到此话,顿时放声狂笑起来。“你这等蠢货也只想着马革裹尸,哈哈哈……吴雄,我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百户,但也是朝廷命官,今日你将我绑在这里,就不怕他日收到兵部的降职文书吗,哈哈哈……”
陈六太有把握了,昔年,鞑子入侵关中,吴雄的父亲任命为参将,带兵驰援崤关,因行兵意见不和,与当时身为监军的褚源有过一段旧怨,褚尚书这人睚眦必报,趁着吴雄父亲已死,这些年来把吴雄给打压的不像话。
“你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居然还在这里大放厥词!”陆逸大步走了出来。
“黄口小儿,你敢辱我!”
“怎样辱,是这样吗?”反正恩怨已经结下,他也不怕陈六,扬手啪啪啪,几个大耳光把陈六打的鼻血横流,再捏住他的下巴一扳,让小板栗塞了一团破布进去。
陈六脸上火辣辣的,当着自己属下的面被抽了几个耳刮子,已经是彻底辱了他的尊严,羞愤难当,想开口说话,嘴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猛的挣扎几下也镇定下来,怨毒的望着陆逸。
“你是不是想说,等你哥来了把我怎么着?可惜,我就是做给你哥看的!”陆逸漫不经心道,去年陈五借一队人给主簿周治,将他抓了过去,差点就没命回来了。
宋锦焦急的站在一旁,神色一直没有轻松过。当陈六命人带刀冲进来的时候,她就吓坏了,她一个没读过书,没见过大人物的小厨娘陡然见到这样的场面,哪里还能安下心来,没哭都算不错了,如今引起更大的事端,宋锦明白,陆逸为她做的这些,那可是有性命之忧的!便央求陆逸把她交出去,陆逸当然没有答应,她明白徒劳之后,也只好乖乖的站在一旁,向佛祖祈祷。
咚咚咚,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陆大人,陈五有事来访,还请见上一面!”
宋锦顿时紧张了起来,望向陆逸,撞见宋锦的颜色,陆逸读懂了她眼中的意思,又好气又好笑。“事情不怪你,是我要引出陈五斗上一斗,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而且,假如没有你这件事,恐怕还不知道如何帮助吴将军。”
陆逸只顾安慰宋锦,全然不去理会外面的陈五,谈话间,已经把陈五撂在门外有一会儿了,竟然再也没有再敲一次门。
陆逸面有讶色。“陈五还真沉得住气,敢情抓的不是他兄弟一样。”
吴雄提醒道。“此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手段残忍,陆逸你不要小看他。”
“这我倒是知道,小板栗,快点去开门!”陆逸沉吟了一会,吩咐道。
陈五一眼就看见自己的胞弟被捆在院子的角落里,也不忙着过去,朝陆逸拱了下手。“陆大人,你怎么把我弟弟抓起来,是什么意思!”陈五只身一人走进了陆宅,所带的属下都在外面等候,面对这虎背熊腰的大小板栗,宝刀未老的福管家,还有锋芒内敛的吴雄,可以说是没有多少反抗的余地的,但他还能说出这番硬气的话,就有几分胆色。
事实上,陈五还是个半大孩子的时候,他父亲就死了,母亲年纪尚轻,又有三份姿色,文君新寡,一些好逸恶劳的军户都动起了歪脑筋,想着哪天霸占这个寡妇,尝尝鲜味,有一日,陈父的上司——一名小旗官借着酒劲来到陈家,想对陈母用强,陈母哭喊着拼命反抗,无奈力气没有男子的大,眼看就要遭受侵害。
正在此时,陈五取出父亲给他的匕首,悄悄靠近,架在小旗官的脖子上,小旗官感受到脖子上的冰凉,扭头一看是个孩子,有些不屑。“念你是陈家的血脉,快点滚吧,只要大爷爽过了,不会为难你的。”
陈五没有言语,将匕首往下压了一些,轻轻一划,小旗官脖子顿时见了红,再下面一点便是大血管,要是划破了,几个呼吸间就会没命,吓得那小旗官直接痿了,裤子都提不稳跑了。陈五的狠辣可见一斑,这个场面,他自然不怕。
这句话很有压迫性,陆逸微微眯起了眼睛,回了一句。“陈千户,你先是帮助周治弄了我一顿,今天又让弟弟杀进了我的宅院,我是文,你是武,武官犯文,罪有多重你清楚,咱们是新仇旧怨,不过我不打算和你算这些烂账,一句话,不给铠甲,我就把你兄弟送进大牢,一百大板下来,上好的金创药好生伺候着,应该还能捞回一条命!”
第一卷 大青县 第一百一十一章 陆恶少来分配
更新时间:2012-06-02
“陈六强抢民女,知法犯法,冲击本官府邸,罪加一等!孰轻孰重,陈将军自己考虑!”陆逸很清楚,对待靠手段一步步走上来的陈五,说什么空话、套话、场面话都是徒劳的,不如将条件开出来,让他权衡一下利益得失。陆逸深刻的记得一句话,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现在的吴雄可以说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在此时施以援手,万一将来自己身上发生什么事,也许需要吴雄帮忙。
“是吗?”陈五似答非答道,面无表情的朝自己兄弟走了过去。
“站住!”福管家眉毛一挑,准备上前阻拦。
吴雄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动。
陈五取出了那块破布。“六子,你伤到哪里了!”
“五哥,这点伤算什么,咱哥俩小时候被大孩子放野狗追咬,比现在可是惨多了!”陈六豪爽笑道,陆逸是反手抽的耳光,手背骨打人极痛,现在,陈六的半边脸已经红肿了起来,从鼻腔、嘴里流出来的血与地上的泥土糊弄在一起,煞是肮脏。
陈五微微一笑,嘴里喃喃道。“这就好,陆大人说你强抢民女,可是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