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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之铁汉传奇第5部分阅读

    其问罪。俗话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纵然是林冲,也不能坏了水泊梁山的规矩,还望晁天王多多见谅。”

    其实,晁盖随随便便编上几个故事,就能让林冲乖乖放人。比如说自己与花和尚鲁智深交情莫逆,再比如说自己与小旋风柴进情投意合,或者说林冲的泰山张教头欠他的人情等等,每个故事都能说的有鼻子有眼,由不得林冲不相信。以林冲有恩必报的性格,总是拼着让王伦怪罪,也会放了阮小七。但是,晁盖并不想那样去做。因为那样,无论是对林冲、阮小七,或者是对鲁智深、柴进、张教头,还是对他晁盖,都是一种莫大的侮辱。

    第一卷 生辰纲 第十五章 初会豹子头

    更新时间:2012-08-04

    晁盖寻思片刻,忽地朗声道:“林教头之言不无道理,然而晁某既然身逢其会,就不能眼睁睁看着小七兄弟被解上梁山!”

    林冲虎目一瞪:“敢问晁天王意欲何为?可是想与林某一战?”

    这时,立地太岁阮小二和短命二郎阮小五已经按捺不住,齐声道:“哥哥,在地面上,我等兄弟还对林冲有所忌惮,可是在这水面上,他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又如何?只要我们兄弟凿沉了他的大船,管教他到水底去喂鱼!”

    “不妥!不妥!”晁盖摇了摇头,低声道:“二哥,五哥,就算你们取了林冲的性命,可水泊梁山的大队人马杀下来,你们又如何抵挡?到那时,石碣村恐怕会血流成河。再说,豹子头林冲乃是盖世英雄,岂能无端伤了他的性命?你们如果信得过晁盖,就让我全权处理此事,定会给你们兄弟一个满意的结果。”

    “如此说来,是我们兄弟莽撞了。”阮小二倒吸了一口凉气,拱手道:“我等听从哥哥安排,只要能救回七郎,怎么样都行!”

    晁盖对着船头高声道:“姑且不论谁是谁非,小七兄弟伤了朱贵终究是个事实,理应受到惩处。这样吧,林教头先放小七兄弟回来,晁某愿随林教头上山,给王伦头领一个交代!”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旱地忽律朱贵急声道:“林教头,休被那姓晁的花言巧语骗了。你若是先放了阮小七,他们一定一起逃了。”

    “朱贵兄弟不要被仇恨蒙住了眼睛,林某相信晁天王绝不会言而无信!”林冲说着,大手一挥道:“放人!”

    朱贵犹豫片刻,猛地一咬牙,亲手拿刀挑断了阮小七身上的绑绳,喝道:“姓阮的,今日算你走了狗屎运,咱们的帐以后慢慢再算,你走吧!”

    “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个疤,我阮小七一人做事一人当,岂能庇护在晁天王的羽翼之下?”阮小七哈哈大笑,一把扯开了衣襟,拍着自己的心口大声叫道:“朱贵,你手里不是拿着刀子吗?来吧,朝这里捅,你家七爷要是皱一皱眉头,或者是哼上一哼,便是没有卵蛋的娘们!”

    “好汉子!”朱贵的手抖了几下,脸色变了几变,终于一把将手中的牛耳尖刀扔在船板上,涩声道:“阮小七,朱某敬你是条好汉,从现在起,你我之仇一笔勾销!”

    阮小七动容不止,他这人一向吃软不吃硬,朱贵如此做派,反而让他羞愧不已。只听扑通一声,阮小七已经拜倒在地:“朱贵哥哥,都是小弟性子急,不该伤了哥哥,幸蒙哥哥宽宏大量,小弟自当铭记在心。”

    小船上的晁盖不明就里,但他知道肯定不是豹子头林冲信不过自己,说不定是另有变故。他当即从阮小二手里抢过竹篙,往水面上一点,就像撑杆跳运动员那样,身躯一曲一伸,再一纵,往林冲所乘的大船跃去。可是,由于距离太远,他没有落上船板,而是掉到了船外侧凸出的船帮上。此处湿滑,便是鸟儿也站立不住。眼看着晁盖就要落入水中,大船、小船上的人皆是摒住了呼吸。

    好一个托塔天王晁盖,他猛吸一口气,竟然在湿滑的船舷上连跑了八步,双手已经能够着船沿,抓紧了,再来一个鹞子翻身,便问问落到了船板上。这是跑酷的最高境界,猩猩跳、猫扑等技法的完美结合,用传统的俗话说,就叫做八步赶蝉。

    顿时,掌声如雷,叫好声也是不绝于耳。饶是豹子头林冲曾任东京汴梁八十万禁军教头,见过大世面,也不禁咂舌不已:“好俊的轻功,普天之下,能够达到如此境界的,恐怕就只有那鼓上蚤时迁了!”

    晁盖冲着林中一抱拳道:“林教头,晁某已经不请自来,还望林教头放小七兄弟回去,我愿随林教头上水泊梁山,给王伦头领一个交代。”

    林冲双手一摊道:“晁天王,非是林某不放人,而是阮小七自己不走,林某也是无可奈何。”

    那阮小七对晁盖深施一礼道:“多谢晁盖哥哥美意,小七感激不尽。只是好汉做事好汉当,请哥哥自去,带着我二哥、五哥回石碣村,不要因我为念。”

    “这如何使得,小七兄弟不走,晁某便不走!”晁盖和阮小七争执不下,看的一旁的豹子头林冲心折不已:“天底下竟然还有这般重情重义之人?皆将生死置之度外,水泊梁山上的白衣秀士王伦与之相比,无疑是土鸡瓦狗。”

    林冲一念至此,忍不住扬声道:“既然晁天王和小七兄弟如此重情重义,林某岂能甘居人后?林某有个小小的提议,不如晁天王与小七兄弟一并离去如何?”

    晁盖和阮小七心头掠过一阵感动,两人相视一眼,交换了一下眼神,由晁盖出声道:“林教头果然乃义气中人,只是如此林教头如何向王伦头领交代?”

    林冲哈哈大笑道:“此事朱贵兄弟乃是事主,他已不做追究,王伦头领又能怎样?”

    “没想到旱地忽律朱贵这等小人物也有如此肚量,他日晁某若为梁山泊主,自当重用也!”晁盖扫了朱贵一眼,嘴里却道:“话虽是如此,但此事事关水泊梁山的声威,听闻那白衣秀士王伦的心胸比针眼还小,他岂能容你?”

    林冲淡淡一笑道:“此事林某自有应对之策,请晁天王和小七兄弟速速离去,林某也好回山寨复命,免得再生事端。”

    晁盖寻思着,自己到底应不应该走?若是这般走了,那王伦还不知要如何责难林冲?林冲虽然性格坚忍,倒也能受得住气,只是豹子头林冲是他最喜欢的梁山好汉(没有之一),他怎忍心让其再去受王伦的鸟气?难道高俅和高衙内的气他还没受够吗?若是自己不走,王伦见林冲迟迟不归,说不定会下山来寻,到时候事情就会更加棘手。何去何从?

    晁盖想着想着,忽地一咬牙,一把抢过旁边一个小喽啰手中的短刀,一刀扎在自己的左肩上,朗声道:“林教头,朱贵兄弟,有了这一刀,王伦头领纵是再小肚鸡肠,想必也该无话可说了!”说着,把刀仍还给那名已经骇得目瞪口呆的小喽啰,一拉阮小七的胳膊道:“小七兄弟,我们走!”

    林冲急忙拦住,扯下了一片衣襟,三两下便替晁盖扎住了伤口,伏地便拜:“难怪江湖上都说义薄云天晁天王,林某今日若不是恰逢其会,又怎能见识到哥哥的绝世风采?晁盖哥哥在上,请受小弟林冲一拜!”

    “林教头不必如此,折煞晁某了!”晁盖再将林冲搀起的那一瞬间,忽地心中一动:“自己截取十万贯生辰纲急需人手,若得林冲相助,必能事半功倍。”想到这儿,晁盖轻声道:“林教头,请借一步说话,晁某有要事相告。”

    两人携手到了船头,任由劲风吹得袍袖呼呼作响。林冲抱拳道:“哥哥,有话请说,小弟洗耳恭听。”

    晁盖望着山排巨浪、水接连天的梁山泊,正色道:“林教头可听说过北京大名府梁中书,为他的丈人蔡京置办的十万贯生辰纲?”

    “生辰纲的由来林某自然知道。”林冲眼中闪过一道亮光:“难道哥哥想劫了它不成?”

    晁盖颔首道:“晁某正有此意!我已联络了七八筹好汉,只是人手还是不够,想请林教头下山祝我一臂之力,不知意下如何?”

    林冲思索片刻,方才道:“那蔡京与高俅老贼坑瀣一气,把持朝纲,残害忠良,我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何况是劫取这区区的十万贯生辰纲?只是如今小弟身在梁山,须听王伦头领的号令,其人生性胆小,怕是做不来此等大事,还望哥哥体谅小弟的难处,宽恕一二。”

    晁盖笑道:“林教头说哪里话来?晁某理解你的难处。”

    林冲拒绝了晁盖的盛情相邀,心里不安,又道:“哥哥,若是日后想上这梁山泊入伙,只管来投。”

    晁盖心中一喜:“晁某也有上山入伙之意,只是听闻白衣秀士王伦小肚鸡肠,恐怕不能容我。”

    林冲正色道:“依哥哥此等人物,若是上得山来,水泊梁山必将声威大震,王伦头领岂能怀嫉贤妒能之心,拒之门外?且看他到时候如何相待,若是这厮好言好语接纳,倒还罢了,倘若这这厮断然相拒,那就别怪我不尊他这个梁山伯主。”

    两人言谈甚欢,依依惜别。

    临行时,晁盖忽然又想起一事,问旱地忽律朱贵道:“朱贵兄弟,你这李家道口酒店里,可有十数尾十四五斤重的金色鲤鱼?如有的话,可否看晁某薄面,送与小七兄弟?”

    阮小七急忙道:“哥哥,些许小事,不提也罢,如不是这十数尾金色鲤鱼,怎惹出这么多事端?”

    “小七兄弟此言差矣,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虽是十数尾金色鲤鱼,但你既已收了人家的定金,怎能毁约?”晁盖朗声道:“况且,若不是为了这些金色鲤鱼,你我如何识得林教头和朱贵兄弟?”

    阮小七急忙拜倒在地:“哥哥所言极是,小弟受教了!”

    那边朱贵呵呵笑道:“说来也巧,小弟酒店内正养有十七八条金色鲤鱼,那是捕来准备送上山顶大寨,献给王伦头领的,既是晁盖哥哥开了口,就送与小七兄弟吧,大不了改日我再捉些献给王伦头领。”

    第一卷 生辰纲 第十六章 剑指黄泥冈

    更新时间:2012-08-05

    晁盖、阮小七谢了,便辞别了林冲,与朱贵一起到酒店取了十数尾金色鲤鱼,会合了阮小二、阮小五、刘唐,五个人乘着小船,一直投石喝村来。到荷花荡里的那个水阁酒店,天已近黄昏,夕阳照在水面面上,晃花了人的眼。

    众人在水阁中拣了一副红油桌凳,阮家三兄弟推晁盖坐了首位,齐刷刷拜倒在地,那阮小二说道:“今日若不是晁盖哥哥仗义相助,只怕七郎命已休矣!七郎若死,我与五郎绝不独活,如此说来,你是救了我们三兄弟的命,恩比天高!”阮小五接口道:“从今日起,我们三兄弟的三条命就给了晁盖哥哥,水里来,火里去。全凭哥哥一句话!”阮小七更是双目含泪:“我阮小七生来最欠不得别人的恩情,若是欠了,把命拿来还都成。况且,小七见哥哥如此仗义豪情,若不嫌弃,愿拜哥哥为兄!”

    晁盖急忙搀起三人道:“结义之事,还需从长计议。大家跑了这一遭,都是饥肠辘辘,还是先吃酒再说。”

    阮家三兄弟脸色皆是一变,阮小二和阮小五张口欲言,却又勉强忍住了不说。而那活阎罗阮小七却是竹筒一般的性子,当下大叫道:“怎么?莫非哥哥真的嫌弃我们兄弟不成?”晁盖笑道:“与阮氏三雄义结金兰,仍是晁某求之不得之事,何来嫌弃之说?要不,我何苦来你这石碣村?只是在我那东溪村,还有入云龙公孙胜、智多星吴用、白日鼠白胜等好汉相候,等明日与他们相聚之后,再焚香祭天,一起结拜,岂不是更妙?”

    晁盖此言一出,阮小二、阮小五喜上眉梢,阮小七挠了挠头皮,不好意思的笑道:“我说吗?大家情投意合,哥哥怎么会拒绝结拜呢?”一句话说的大家都笑了起来。

    那酒保倒也机灵得很,见晁盖谈吐不凡,必定不是寻常人,况且阮小七今日刚刚得了那家财主的二十两赏银,倒也付得起酒钱,只管将好酒好菜端了上来。众人也是饿极,如风扫残云般吃的干净,酒也吃了四五桶。

    吃着吃着,晁盖向刘唐使了个颜色,刘唐会意,将酒保赶出了水阁,自个儿抓了一坛酒,撺了一条长板凳堵在门口,一边喝,一边看格外诱人的夜色,倒也惬意。

    晁盖生来不喜欢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道:“我此趟来,实在是有套富贵待取,但人手不够,所以想请三位兄弟相助。”

    阮小二大喜道:“我们兄弟正愁没事可做,哥哥肯来提挈,正是久旱逢大雨,我三个若舍不得性命相帮,管教死无葬身之地。”

    晁盖说了十万贯生辰纲之事,正挠着阮家三兄弟的痒处。阮小五脱口道:“此等好事,纵是死了也得做了!”那阮小七跳起来道:“这腔热血,正好送与哥哥这等识货的,像蔡京、梁中书这等害民贼,不劫了他撮鸟的生辰纲,就算不得好汉!”

    晁盖点头道:“大伙且去歇了,明日五更起来,到我庄上与一清道长他们从长计议。”

    阮家三兄弟点头称是,他们安排晁盖、刘唐当晚住在水阁中,各自回家安歇去了。

    次日一早,五个人离了石碣村,取路直奔东溪村。行了大半日,便到了晁家庄,公孙胜、吴用、白胜闻报,一起迎出庄来。众人到了后堂坐定,商议劫取生辰纲之事。

    智多星吴用道:“既然生铁佛崔道成、青面兽杨志是取道黄泥冈,小生便有一计,不动一刀一枪,便能取了那十万贯生辰纲。”

    “贤弟请讲,愚兄洗耳恭听。”晁盖虽知道吴用要说什么,但却不能说透。

    吴用笑道:“不如我等扮作濠州贩枣子的,在那黄泥冈上等候崔道成、杨志他们。而白胜兄弟的家住在安乐村,距离黄泥岗只有十里路程,到时可让他扮作卖酒的,挑一担白酒去卖,这几日赤日炎炎,口渴难耐,我等再一撺掇,由不得他们不喝,一下子便被麻翻了,正好劫了他们的十万贯金珠宝贝。”

    “教授端的好妙计!”刘唐、阮家三兄弟和白胜齐声叫好,只有入云龙公孙胜沉默不语,而晁盖反而缩紧了眉头。

    吴用一愣,不由问道:“哥哥,怎么此计不能用吗?”

    晁盖点点头:“若是换个时间,或者换个地方,此计倒也可行,但此时用来,却是有三大弊端。”

    “三大弊端?”吴用暗暗心惊,急忙拱手道:“哥哥,小生愿闻其详。”

    晁盖喝了一口酒,徐徐道来:“那生铁佛崔道成识得我和吴用贤弟,青面兽杨志又识得一清道长,再加上刘唐兄弟脸上的那搭朱砂记也是众人皆知,所以我们四个人都不能抛头露面。此乃第一大弊端。”

    吴用叹服道:“哥哥说的是,如果我等四人不露面,只凭小二、小五和小七三人,就算带上几个聪明伶俐的庄客,恐怕也做不来此等大事。”

    阮小七听了,已是按捺不住,脱口道:“此话有理,若是让我兄弟三人真刀真枪拼他个你死我活,绝不皱一下眉头,只是这等精细之事,只怕做不来。”

    晁盖继续说道:“若是青面兽杨志独自押送,说不定会中了学究贤弟这条计策。因为杨志虽然在江湖上名声不小,但实是因为他乃杨家将之后的缘故,他一直以来,都在军中任职,江湖经验实在有限的很儿。但生铁佛崔道成就不同了,此人是个老江湖,又有一颗七巧玲珑心,学究贤弟此举,恐怕瞒不过他的眼睛。此乃第二大弊端。”

    吴用点头道:“生铁佛崔道成的确是诡计多端,他那一夜与哥哥泛舟桃花溪上时,设下桃花瘴之计,就差点害了哥哥的性命,端的是奇思妙想,莫说别人,便是小生也想不出来此等的妙计。”

    晁盖又喝了一碗酒,接着说道:“学究贤弟只想着对付崔道成和杨志,而那急先锋索超率领的三百名弓箭手怎么办?若是不解决掉他们,纵使我们劫下了生辰纲,也只怕难逃万箭穿心之苦。此乃第三大弊端。”

    晁盖这三大弊端说完,已骇得智多星吴用面如土色,暗自寻思:“晁盖哥哥虽然一向做事沉稳,但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有心机?岂不是正应了那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的古话?”吴用想到这里,急忙离座躬身道:“如何截取十万贯生辰纲,看来晁盖哥哥早已胸有成竹,还请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