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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祸害第5部分阅读

    的木凳蒲团。

    萧佩喜在前领道,虎娘与豹娘左右抬着木凳,苏凤梧在红蒲团上盘膝而坐,沈家来的八名小厮一脸喜庆的紧随其后。

    这不是普遍婚庆的接亲礼节,而仅仅是赘婿的接亲礼节,原本可以更复杂更热闹,可是为了节省时间不误吉时,萧佩喜与高翠娥商量只能按照这般简易举行。

    礼节虽然仅仅持续了半盏茶的时间,可苏凤梧委实觉的自己从今往后在没脸回柳絮县。

    从后院到苏大门虽然仅有百米,可是苏凤梧实在耐不过苏家近亲与一众县民的热情簇拥,县民们实在太兴奋了,苏凤梧终于被嫁出去了……

    来到门外后,饶是苏凤梧脸皮在厚,他的脸色也禁不住犹如猴屁股一般。

    自苏凤梧的屁股沾到红蒲团开始,他的双脚必然不能沾染地面,因为这是礼数。

    当苏凤梧骑上枣红马被诸多亲朋好友簇拥到柳絮南门时,他心中竟然生出一丝恍若隔世的感觉。

    暮然回首,只见城南最高楼阁里一群燕燕莺莺正向苏凤梧摆手。

    苏凤梧也向她们挥一挥衣袖,心中不是滋味:春野楼的姑娘们,别了,来日在贱……

    站在人群中的杜荷花正一幕怨恨的瞪着苏凤梧,原本该送给苏家的一筐醉枣也未送给他们。

    现在,杜荷花恨不得把嘴里撑得她小脸鼓起的三颗醉枣当成苏凤梧,把他个没良心的咬死咬碎。

    苏凤梧无视杜荷花的杀气,下马而立,这时,高翠娥已经与萧佩喜交代完毕,转眼一幕慈爱的看向苏凤梧,眼里毫不掩饰她的不舍之情。

    苏凤梧依然无视高翠娥,一幕生她气的神情,接着,苏凤梧与董怡,苏凤歌一一道别,说的无非就是一些我会想你们的话,最后竟一把抓住了苏松麟的双手,一幕不舍的看着他。

    苏松麟一脸惊吓,望着这个已经三个月没跟他说过一句话的儿子,事出反常,必然有鬼。

    苏凤梧看着苏松麟鬓角的几根白发,叹道:“爹,儿子虽然将萧佩喜给的四千九百五十两金票全部交给了你,但是你以后可得省着点花呀。”

    苏松麟听后,一幕愕然的看着儿子,他都快哭了,他没有收到四千九百五十两的金票啊。

    苏凤梧看了看同样惊讶的娘亲与姐姐,余光瞟向高翠娥,她明显是一脸的不相信,说的还有整有数,挑拨离间啊。

    接着,苏凤梧一幕失望对高翠娥道:“奶奶,三千两金票你就能把孙儿的幸福断送,哎!”

    不等高翠娥说话,苏凤梧立刻从怀中掏出两张金票。

    “孙儿……”

    在高翠娥眼冒金光的神情下,苏凤梧看着金票沉默片刻,最后还是将其中一张放入怀中。

    苏凤梧惋惜的拿着一张五百两的金票,对高翠娥道:“奶奶,萧佩喜给了我六千两金票,孙儿自知这么多年最对不起的就是苏松麟,没有尽到儿子督促亲爹的责任,所以,多半金票都给了他,刘管家待我不薄,虽然只给他五十两,却也聊表孙儿的心意,剩下一千两,给您五百两,余下五百两,孙儿到南陵打点人事,好了,话说自此,您老人家好自为之,莫要在将钱财看的那么重了。”

    “——”

    刘管家躺着也中枪,他呆呆的望着苏凤梧,五十两金票?真没有。

    “啾啾——”

    不等高翠娥愕然的神情缓过来,苏凤梧一跃上马。

    “嘶——”

    枣红马惊鸣一声,苏凤梧一袭新装,手持缰绳,煞为潇洒,一骑绝尘,好儿郎连头也不回,啸风而去。

    苏松麟依旧是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瞪着苏凤梧远去的背影,心中怒骂:这驴草的说什么?没有尽到儿子督促亲爹的……

    “砰——”

    苏松麟还没骂完,只觉的后脑勺被重物击了一下。

    “交出来!”

    只见高翠娥攥住老拳再次挥舞了一下,恶煞般瞪着苏松麟。

    后脑勺生疼,疼的苏松麟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双手抱头,一幕不甘与委屈的望着高翠娥:“交什么啊。”

    “嗷——”

    高翠娥虽然年过六旬,可是腿脚甚是麻利,苏松麟话音刚落,她的拐杖便已落下。

    只见高翠娥那副势要将苏松麟围着柳絮城打三圈的势头,刘管家咽了口吐沫,他现在真心觉的,苏凤梧对自己…,真好。

    若是苏凤梧将那些“金票”全部陷害到刘管家身上,怕是刘管家真的要殉职了。

    苏凤梧若不将千两金票拿出,谎言真的连一个屁都不如,而今,他算是丢弃了那五百两金票吧,换来的,却是他前所未有的痛快。

    即便对方是高翠娥,一向爱恨分明的苏凤梧也能做到有仇报仇有怨抱怨,气死她个老财迷!……

    此刻,接亲队伍早已没影。

    苏凤梧绝尘而去的时候,萧佩喜很担心他会就此撒丫子,索性骑着快马紧加了三记响鞭,猛追上去。

    多说也就两分钟的时间,萧佩喜将疾风而奔的白马勒住。

    “嘶——”

    白马烈鸣一声,住脚在官道一旁,枣红马同样驻足在三丈开外。

    东西两侧尽是小树林,萧佩喜心下生出一丝不安,同时也是游目四顾,向东望去,只见树林尽头是一片荒地,此时,苏凤梧便走在树林尽头。

    萧佩喜心生疑惑,眼见苏凤梧的脚步不似奔逃,他去东边要作甚?

    这里距离柳絮城也就三四里,官道以东是东坡乡,前些时日,东坡乡的里正泛出开荒卖地的想法。

    东坡乡西头除了一条通往官道的小路,两旁尽是荒地,这里虽然距离柳絮城稍许偏远,可若被开开荒,却也是片肥沃的土地,这片荒地距离水源不过三里余些,若能挖条壕沟,却也能够引入肥水浇田。

    因此,柳絮城内不少庄户生出买地的想法,乔婉儿她爹乔树根便是其中之一,这不,苏凤梧自官道疾奔,远远望去便望到乔婉儿那副高挑的身影,倒是看不清她的模样,可是她干农活的样子,委实在苏凤梧眼中鲜活不少。

    第一卷 第11章 :骂老丈

    艳阳的余晖渐渐远去,肥沃的大地上一片播种前的馨然。

    “苏祸害朝婉儿走呢,会不会出事。”

    “能出什么事,唉…,不对,这熊日的穿的是喜靴。”

    “昨天听说祸害要去旧皇都入赘,看他那身行头,想来是真的……”

    头发蓬松的乔树根正在铲土,转头却见苏凤梧向乔婉儿走去,他还未说话,耳畔便响起他婆娘黄氏的声音。

    乔树根只道这青天(防和谐)白(防和谐)日的还能出什么事,却见苏凤梧的行头不对,开口便骂苏凤梧是熊日的,这委实体现了乔树根与苏凤梧的向来不和。

    乔树根与五大三粗的黄氏一阵商榷,最终,身材瘦弱,不足一米六七的乔树根手持一把铁锹向苏凤梧走去,脸上的表情如同看见了啃害麦地的野狍子。

    黄氏想想片刻,担心乔树根在跟苏凤梧打起来,心忖:树根定不是苏凤梧的对手,人头在被打出狗脑子来那就操蛋了。

    接着,黄氏将锄头从荒土中拔(我不知道,为何此地也会出现米字符,妈的,防和谐)出来,甩手便把锄头抗在肩膀上,向乔树根尾随而去。

    “我要去南陵了。”

    “嗯。”

    原本站在阳光下安静铲土的乔婉儿,听到苏凤梧的言语后,停滞了手中的农活,似乎还在为昨晚的事生气,背对苏凤梧,仅是轻应了一声。

    乔婉儿头戴一顶草帽,一副棉质手套裹在她的素手上,饶是她做惯了农活却也小心娇贵,生怕将芊芊素手磨出老茧。

    “就这一个字?”苏凤梧略显沮丧,下意识抬手搭在惜字如金的乔婉儿肩上:“哟,怎么哭了。”

    乔婉儿低着泛出一层薄汗的素额,正在无声的哭泣,苏凤梧不说话还好,这话里又带着一丝安慰,正好彻底打开了乔婉儿那一双水汪汪的泪腺。

    梨花带雨开始,好像苏凤梧昨晚真的把她硬上了一般,乔婉儿泣不成声,与苏凤梧对目相视,委屈道:“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怎么会呢,你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死人…”苏凤梧平生最见不得女人哭,余光看到乔树根正在跑来,凝重道:“你爹娘跑过来了。”

    “嘤咛——”

    乔婉儿闻言,转念间,还未转头瞟向乔树根,她忽见苏凤梧向自己的嘴唇咬来。

    世界仿佛静止了一般……

    事情发生的雷厉风行,乔树根只见苏凤梧在乔婉儿嘴唇上猛啃了几口,瞪大了牛眼,一口白牙如白骨般怒张,竭斯底里的怒骂:“你个熊草的!——,站住!!老子今天不把你打出屎来,老子就不是乔树根——!!!”

    乔树根那矫健的步伐立刻加速三倍,手中的铁锹如标枪般被他拿捏着,好似随时都能被他向苏凤梧掷出。

    乔婉儿傻在了原地。

    苏凤梧松开乔婉儿的香肩,转身就跑,速度不比穷追猛赶的乔树根差,边跑还边骂。

    “乔树根,你个驴草的听着,老子跟五儿把该办的事都办了,你他娘的就等着抱孙子吧,老子离了柳絮,你要敢揍五儿一根手指头,老子回来把你家房子点了,你个驴草的别想息事宁人,你要敢炸毛儿,看老子不把你去年花三两银子操春菊的事闹的天下皆知!”

    春菊是城南勾栏里的一娘们,特别浪。

    “熊草的!你放你爹的拐弯屁!老子和春菊没…,那样儿——!!”

    “是,你个驴草的就放你祖宗的罗圈屁吧,等着,老子回来在教育你,老子不灌你个驴草的三斤合欢散,老子就不是你老子,老子还要把你和你家那头母驴关在一起,让你尝尝烧火头落在肉井里是他妈什么滋味——!!!”

    论起骂人,十几年来,方圆百里没人能骂得过苏凤梧。

    “啪——!!!!”

    苏凤梧兴奋的脸上还浮现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只见黄氏已经追上乔树根,抡起手臂冲着乔树根的后脑勺便是一巴掌。

    “噗通——!!!”

    乔树根接下来的骂声还未出口,他的脚底落空,只觉的身子离了地面,一脑袋栽在荒地上,这巴掌打的他是浑身颤抖。

    “说——!!春菊那小马蚤货是怎么回事!”

    乔树根的身子还未落停,只感觉身子被人拎鸡崽似的拎起,耳畔响起黄氏的老虎腔。

    “祖宗!真,真没有——!!我对驴发誓,我要是偷了那三两银子,你把我扔驴圈里去———!!!”

    乔树根脸上尽是泥土,像是看恶鬼一般看着黄氏,牛眼瞪的更大,里面尽是惶恐与恐慌。

    “啪——!!!”

    乔树根话音刚落,黄氏的一耳光又抡了上去,大怒道:“放你娘的连环屁,老娘问你银子事了?不打自招是吧——!!!”

    这委实不怪黄氏如老虎的腚眼一般,摸不得。

    去年腊月,乔家确实丢过三两银子,那本是黄氏给乔婉儿存的私房嫁妆,却不想莫名其妙的给丢了,而今,黄氏的脑袋里忽现了那么一道灵光。

    丢银子的那几日,一到晚上熄灯的时候,乔树根的树根就好像日了三头驴一样,他妈的硬不起来啊。

    这时,荒地也有不少人与乔家同一目的,都是来开荒的,事到如今,他们似乎…,似乎了解了现在是一个怎么样的情况。

    乔婉儿双手抱膝,不敢见人,现在还蹲着呢,“呜呜”的哭声绵绵不绝于耳。

    现在,她的心肝如乱撞的小鹿,不知道该怎么办,也许,基于发生的一切都很疯狂,所以乔婉儿什么也不管不顾了,忽然站起,虽然脸上还带着泪水,却未忘了左右环顾,看到向官道撩去的苏凤梧,脸色通红,毫不犹豫的向官道跑去。

    “还打!还打!闺女!闺女跑了!!!”

    黄氏揍乔树根揍的那叫一个迷醉,玩命挣扎的乔树根可是出了名的眼尖货,只见乔婉儿向官道疾奔而去,心下顿时生出一种不好的感觉。

    “啪——!!”

    可恨黄氏的巴掌未能来得及收住,乔树根只能挨下这一记最后猛击。

    “婉儿——!!!”

    黄氏的脸上带着被乔树根抓挠的三道血痕,瞪大了双目望向疾奔的乔婉儿,顿时明白闺女这是要被苏祸害勾搭走啊,大叫一声,站起魁梧的身材便要猛追。

    “噗通——!!”

    这人要是点儿背,放个屁都能砸脚后跟,一向腿脚利索的黄氏抬脚没跑几步,竟被土疙瘩拌了个大马趴,这还不算,乔树根紧追其后,一时没刹住,“噗通——”砸在了黄氏的后背上…

    乔婉儿是出了名的孝敬,可这次连头也没回,生怕苏凤梧会跃马而去,望着苏凤梧急喊道:“凤梧,带我去南陵——!!!”

    苏凤梧早已看到乔婉儿,随之紧跑几步,来到枣红马前一跃而上,满脸兴奋的拽住缰绳,回转马首,迫不及待的向奔跑在小树林的乔婉儿赶去。

    “嘶——!!”

    转眼间,乔婉儿被苏凤梧一手拽上马背,手中缰绳再次急转,烈马长鸣一声,向官道南首奔蹄而去。

    “啊嗷~——”

    快马加鞭,苏凤梧兴奋的怪叫一声,好不痛快。疾风如刃,呼啸在乔婉儿带有幸福笑容的双颊上。

    “驾——!!!”

    此时,萧佩喜的脸都绿了,跃上白马,疾追而去,心中怒骂:小不死的,去南陵前不守身如玉也就罢了,现在还携带一个乡姑,真是气煞咱家也。

    剩下的随从紧追其后。

    苏香凝坐在马车车厢内,从窗户探头看见苏凤梧一骑绝尘,花痴道:“少爷真帅。”

    第一卷 第12章 :胭脂马、客栈

    苏家正房。

    “啧!轻点!轻点!!”

    苏松麟被高翠娥揍的遍体淤青,此时,董怡正给他抹药,疼的苏松麟破口大骂:“这驴草的竟然陷害老子,还他妈四千九百……”

    “啪——”

    苏松麟话还未说完,董怡腾出手来便是一巴掌:“你在骂一句试试。”

    “哼哼……”

    苏松麟只觉的耳朵被打的嗡嗡作响,饶是疼的直哼哼,乌青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董怡,立刻没了脾气。

    接着,董怡给苏松麟抹药时,他也不叫唤着喊疼了,笔直的坐在凳子上,面无表情。

    董怡蹙着细眉道:“梧儿即时有些小脾气在所难免,娘为了他好才叫他去南陵,眼见薛家小姑娘二十岁,薛家若来柳絮传信,梧儿是去北京不去?若去了,被当成质子圈起来,那我苏家可怎么应对才好。”

    “凤梧去北京热闹热闹也好,见见世面。”

    苏松麟笑嘻嘻的说到这里,目光里突然闪过一抹难得一见的锐利,阴狠道::“不过…,嘿嘿,凤梧要是掉一根毫毛,老子把赵栎奴那妮子的脑袋拧下来。”

    董怡奇怪道:“赵栎奴?”

    “难道还是赵奉朝?”苏松麟反问一句,冷笑道:“别说你不信,我都不信,当年薛莫峥来柳絮,她不过十八,竟能生出这等幺蛾子。”

    董怡细想片刻,摇头道:“不可能。”

    苏松麟解释道:“赵奉朝欲把二公主许于凤梧,赵栎奴却提议薛灵萱,薛莫峥可是手握二十万虎贲兵符。”

    苏松麟继续感叹:“年仅十八便如一个壮年皇帝,而今她年长八岁,两个赵奉朝,抵不过她一个赵栎奴。”

    苏松麟一席话,若叫旁人听了,定是云山雾里,董怡细细琢磨后,脸上却是一幕煞白。

    一石三鸟!

    薛莫峥手握二十万虎贲,端坐皇位四十余年的赵奉朝怎能不眼红。

    赵奉朝若将自己的二孙女许给凤梧,必然能灭了苏家,不过,皇族的中坚势力必然也会被重创。

    然而,若将薛灵萱许给凤梧,那么皇族今后要给苏家定个什么罪名,到时与苏家是亲家的薛家必然遭殃,薛家那二十万兵符也只能倾囊相送了。

    赵栎奴是与薛灵萱并肩的郡主身份,虽说是赵奉朝的亲长孙女,可惜她命不好,没有一个被尊为皇太孙的哥哥或者弟弟,反观二公主赵玄鱼,他弟弟虽然平庸,好歹顶着一个皇太孙的金帽子,若是不出意外,赵奉朝归西,皇位只能归皇太孙所得。

    因为,皇太孙的父王,三王爷早就驾鹤归西了。

    想想赵栎奴年幼的身份是多么卑微,四王爷早年战死,她无依无靠,而今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