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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狩魔人第7部分阅读

    ,似乎……事情到现在为止,才刚刚是个开始!”

    “哦?”一抹讶色在郑法融的眸子里稍纵即逝。

    “看不出来呀,原来你的第六感如此之强。”他顿了顿。以一种奇怪的表情面向江海。

    “老实说,我早就感觉到了,冥冥中,似乎总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在后背盯着,跟着我们。可我几番想找到这个东西,却都徒劳无功。”郑法融叹了口气,直言不讳的说。

    “原来您也……”

    “不必说了,事情我自有分寸。”郑法融挥了挥手,打断了江海的话。

    正当两人陷入僵局的同时,驾驶室里传来了徐宁宁的愉悦的笑语。“一场雨后,你们瞧这景色,这空气,当真有点’空山新雨晚来秋’的意境喔!”

    “呵呵。”

    “我倒是不这么觉得……”江海淡淡的道。

    “那你是如何想的?不妨说来听听。”郑法融眼睛一眯,看来被勾起了兴趣。

    “山雨欲来……”

    “风……满……楼!”两个知心人话语投机,竟是异口同声的说了出来。

    与此同时,谁也没看到,光天白日之下,一滩黑漆漆的影子,如水流般爬上了车子的油箱,随即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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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咒怨来袭 第十九章 关帝庙疑云(1)

    更新时间:2010-09-22

    位于新湾区的关帝庙,坐北朝南。是云山市方圆百里内信徒最多的宗教场所,整日价香客拥挤,烟雾袅绕,是为鼎盛。

    说了关帝庙,那自然要解释下这个庙里供奉的正主儿了。关羽,字云长,是三国时期蜀国著名的大将,据说跨下赤兔马,提八十二斤青龙偃月刀,端的有万夫不当之勇!此人平生守信义,重然诺。纵使被俘也甘愿赴死,真可谓情义冲霄汉!故佛道两家都对其出奇的推崇,历代君王更是冠之以各类王侯武圣的头衔,很是荣耀,这怕是他生前怎么也想不到的吧?现在,关帝庙已经成为中华传统文化的一个主要组成部分,民间喻之为忠义武圣,喜神,财神等,所以黑道拜把子建帮派都会供奉着二爷的塑像,二话不说纳头便拜。都市人也希望关羽的神灵能为自己驱邪避灾,招财进宝。目前在国内国外都十分流行,提到关二爷,没一个不是竖起大拇指的!

    眼前的这个关帝庙面积不是很大,但却给人以肃穆的感觉。庭院里种满了参天的古松,排列有序,看布局应该是按着某个阵法图案有意布置的,真是用心良苦。石阶前有四对石狮子.昂首威猛,神气各殊。中央空地上立着个大圆鼎,两个铜耳朵上插着红色金边的香烛,雾气袅袅,呈现祥瑞态。

    天日昭昭,晴空当头。一辆崭新的黑色别克轿车在寺庙外熄火,接着一个穿着炭灰色外袍,手戴佛珠的中年男人从车上下来,他正是刚刚回来的郑法融,此时的他再不复先前的红润姿色,眼窝深陷,下巴的肉松弛的搭了下来。而且不知道是近日劳顿还是怎地,神色里竟是出奇疲惫。就跟大病一场刚刚痊愈似地。

    “师伯,您来了。”门口的小道童极为恭敬的对郑法融鞠了个躬,嗓音清甜,不失礼仪。

    “嗯。”郑法融轻描淡写的点了点头。

    “你师父在吗?”

    “回禀师伯,吾师正在里屋打坐,我这就去通报。”

    “不必了。”郑法融挥了挥手。“你去忙吧,我自去找他。”说完,也不待小道童言语,他便自顾自得顺着鹅暖石道儿走去。

    正殿里,挂满了几百个请愿牌,多是附近的乡人,祈求保佑自己,或是想实现什么梦想,自己写在竹片上,来庙里许愿的。刚踏进门槛,郑法融便有些苦笑不得了,因为他旁边两个胖大的妇女正在喋喋不休的争执。

    “关二爷啊,保佑我今晚上打麻将回回都能糊一把。让王春花那个贼女人输得光光蛋。”一个满脸麻子的胖大妇女,趴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喋喋不休的念叨着,一听她这言语就知道她昨晚肯定被那个望春花赢得很惨,实在输不过来祈求神灵帮忙了。

    郑法融笑了笑,不置可否的转过了她的身子。但又有一个更胖的妇女弓下的身子拦住了他的去路。

    “神灵啊,保佑我今晚一定再赢,明天我就送香火钱。这回还叫那个麻子贴本,嘿嘿。”这个胖女人嗓门很大,所以不偏不倚的飘进了后面那个麻子的耳朵里。

    “王春花,原来你也在这,而且……而且你还敢咒我!”这还了得,这麻子女人立马活蹦乱跳了起来,手指着那个王春花,破口大骂。顿时间污言秽语弥漫大厅,惹得其他香客纷纷侧目,但随即厌恶避让开来。

    “唉!”郑法融摊了摊手,有些哭笑不得。

    这时,一个扎着道髻,戴着眼镜,挺斯文的小道士挤出人流,走到了郑法融身侧,听到对方的叹息后,他展颜一笑,意味深长的道:“心诚则灵,心不诚万事作罢。”

    “自然的了。”郑法融似乎认识他,同意的点了点头。他接过小道士递来的高香,自然地插进了神像前。接着双手合十对那尊怒目圆睁,栩栩如生的关羽塑像恭敬的拜了九拜,很是尊重。

    一系列动作完成后,小道士笑了:“师伯且进右边的第一间厢房,我师父等候您多时了。”

    “他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郑法融眉宇间多了份讶色。

    “这个,做弟子的自然是不知道的了。”小道士讪笑着退到了一旁。郑法融也没再问,就转进了小道士指引的那间厢房。

    “吱……”一缕新鲜的阳光随着门缝透入,照在屋里人的袍子上。郑法融随手拿起个蒲团坐在那人的身边,眉宇间舒出了许久未现得惬意。

    “清静无为,修仙问道。澹台师兄倒是自在的很呐!”

    “好说,好说。”中年道士微微睁开了眼,他挽了个规矩的道髻,白丝带扎着黑纱太极袍子,两道卧蚕眉,像是用笔画上去的;一双褐色的长眼,目光深邃。若是脱下这身装束,也不失为一个中年帅哥。

    “我是提前来庙里还愿的。”郑法融凑过头说。

    “我知道。”澹台灭明点了点头,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内。

    “不过,你我年纪差不多,一声道友便足矣。不须唤我师兄。”他微微一笑,甩了下拂尘道。

    “那哪里使得?”郑法融赶忙摆手,看来这个中年道士身份不容他小窥。“澹台师兄在字辈上高了我三辈多,叫你师兄还算起来是我占便宜了。呵呵”

    “算了算了,繁文缛节你我就免了吧,对了,本地道教协会的事宜怎么样了?”

    “不瞒你说,每天都要打通上下级关系,跟那些官员打交道还真是累得慌啊。有些事情表面上是说不得的,你得去稍微拨一下,各自心知肚明才是最佳效果啊。言到于此,还真是羡慕师兄你喔!至少没我这么……唉!”郑法融摇了摇头,倒起了苦水。

    “交际公关,这也是你的专长嘛!人才自然要用在合适的刀刃上,才算不可惜。你为道教协会做的事情,大家都明白,也知道你的苦劳。你看像我这种木讷的人干这个就实在不行,连最基本的台面都上不了。”澹台灭明安慰道。

    “不过这几年师弟你的名气可是上升了不少,前几天和听到香客们谈论到你呢!”说完他语带戏虐,讥诮的瞄了下郑法融。

    “别……可别挤兑我了……我的水平你又不是不知道……半瓶子水到处晃悠,没准哪一天就碎了。”郑法融脸色潮红,尴尬的回应。

    “师弟谦虚了。”澹台灭明也笑了,但笑容刚刚衍生到了嘴角,就僵直了起来,一双眼睛陡然爆出了一团精光。

    “师弟,你的气色怎么这么差?”他死死的盯紧了郑法融的天庭,将那个‘差’字的发音拖得老长。

    “怎么了?”郑法融对上了他的眼睛,一脸的不解。

    “你印堂上黑气缭绕,五官失神,似乎不是个好预兆。”

    “那……那该如何是好啊?”郑法融急了,他知道这位道士相术很是了得,给人解命十来九准,既然看出了问题就不会错的,难道真招上那个了?

    澹台灭明沉思了一会,像是在思考着对策。郑法融眼皮发跳,在旁边惊慌的如坐针毡。

    “别的先不用考虑,且容我一探!”说完,澹台灭明信步走到一座红彤彤的神位前,从香炉下取出了六枚被镇压着的清代铜钱,圆形方孔,绿色的锈迹斑斑驳驳,历尽沧桑。

    “你掷个卦象。”他伸出手,递过了铜钱。

    “好。”郑法融点头表示明白,然后接了过来,五指一拢再一松,随手往那半空里就是一投。‘叮叮叮叮’一连串脆生生的金属撞击过后,那六枚铜钱已经乖巧的躺在了水泥地上,三正三反,阴阳参半,却不知是凶是吉。

    “咦?”看到这一幕,澹台灭明原本就纠成一团的眉头拧的更紧了。他瞥了眼郑法融,淡淡的道:“拾起来,再投一次!”

    “什么,再投一次?”

    “这不合规矩啊。”郑法融顿感大惑不解,他也研习过易经算术,自然知道这算卦历来都是一次定因果的,绝没有两次三次的道理。

    “我让你投你就投,这般动作自然是有原因滴。”澹台灭明连声催促道,语气焦急中透着三分惶恐。

    “那,好吧。”郑法融不情愿的摇了摇头。

    就这样,他连连投了三次,但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每次的结果都是三正三反同一个卦象,就像这些铜钱,一半只有正面,一般只有反面那样。

    “奇怪!”

    澹台灭明冉冉的背着手镀起了圈子,嘴唇紧闭,愁眉不展。而郑法融此时却如同被人在大冬天从头到脚淋了一盆冷水,面色青紫,坐在那儿,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有那两只手还停在刚才投掷的动作上,哆哆嗦嗦。他知道,这个叫澹台的道士以天塌不惊著称,在他的记忆里,对方还从来没有表现出如此惊慌过,他也知道,天下更没有如此诡异的巧合,三次卦象都是一模一样,看来他的命运已经板上钉钉了,不是平步青云,就是死无葬生之地!平步青云,哼哼,想都别想。那就只有……想到这,一条条冷汗劈头盖脸的淌下。

    第一卷 咒怨来袭 第二十章 关帝庙疑云(2)

    更新时间:2010-09-24

    良久,澹台灭明取回了那六枚铜钱,在手心上掂了掂,才迟疑不决的解起卦辞来:二十四卦金钱课,分八八六十四门,此为第四十门:山风蛊卦!正所谓:卦中象如推磨,顺当为福反为祸。心中有数事改变,凡事尽从忙里错。”

    最后,他补上一句道:“切忌,出行无益,行人未回,走失难见,诸事莫为。”

    “啊?怎么会这样!”郑法融腿一软,膝盖磕到了水泥地上。一双眸子惊恐万状的望着澹台灭明,企图从他的瞳孔里找到答案。

    “师弟,如是我闻,这段时间你还是小心谨慎方妙啊!不然免不了血光加身,死于非命!”澹台灭明叹了口气,说话停停顿顿,带着很多顾虑,但还是吞吞吐吐的说了个大致。

    “这……能通过什么法子避过此劫难吗?”郑法融紧紧的攥住蒲团的一角,把布匹都攥的纠出诸多皱纹,牙关抖动。

    “我……怎么说呢?这卦象出奇的怪异,连续三次尽皆如此…就仿若冥冥中有一只看不见得手来操纵的一般,闹得我也搞不明白了。”澹台灭明苦笑着摇了摇头:“反正切记:诸事不宜。”说完他瞄了眼安安静静躺在手心的六枚铜钱,心力交瘁的道。

    突然,叠在最下方的那片铜钱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突地爆出了一团火花!紧接着从方孔中钻出许多若隐若现的黑色触须,细如蚊针,就像女子梳洗时掉落的头发一般。只一恍惚,那些触须就尽数缠满了澹台灭明的整只手掌!

    “啊!”

    澹台灭明脸色一白,手就如电打了般的刺痛,惊慌失措中来不及多想,第一反应就是赶忙将这堆铜钱甩脱出掌心,‘哔哔波波’铜钱激射在墙上,又弹回到地面,起起落落,直响个不停,当真有些珠落玉盘的味道。

    不过他到底是一方能人,关键时刻立即将右手手背弯成一个弧度,大拇指和食指相交,呈‘紫府大道君咒’,飞速的点在了刚才被刺伤的手背,顿时,被触须刺伤的肌肤发出了一阵烧焦米饭的糊味,还伴有‘兹兹’的音符。一团黑色幻影不断的绕来绕去,但始终逃不开澹台灭明道教咒印的禁制,最终化为乌有。

    “荷……荷”澹台灭明喘了两口粗气,一抖系在腰板上的拂尘,警惕地巡视着四周,要找出始作俑者。

    “什么东西!”他短须颤动,声嘶力竭的呵斥道,回答他的是一阵揪心的摩擦声。原本亮如白昼的密室突地一片漆黑,转过脸来他才知道,那扇用作敞开通风的窗子,竟然在这危急时刻自动关闭了。

    要说这种窗子设计极为巧妙,应为作为机关的木楔安在了里面,所以也只有屋里人才能随意开合,但现在屋里除了自己还有郑法融,亦没有其他人了。那会是谁?

    无边的黑暗扩散在这间密室的每个角落,死神伸出利爪,紧紧的勒住所有人的脖子。

    咚,咚,咚,门外不断的有脚步声响起,却又没有推门进来的迹象好象有人在“原地踏步”。

    “冤有头债有主,这时间也没有解不开的疙瘩。既然你来了,何不坐下说个明白?”澹台灭明眉毛倒竖,一指房门。似乎已经知道了来的是什么东西。

    没有人回答,但脚步声却真的停了下来。一时间,房间里沉寂的连一根针落下来都能听见,让人臆想连篇。

    门的把手开始扭动,好像外面有人在用钥匙开门……

    “好,那贫道也不怕你!”说完,澹台灭明不想再纠缠下去,当下拂尘一扫,雪白色的正气凛然的喝道:“清心远虑,安定其衿袍!”一道金光亮起,光亮铺洒在房内。

    以此同时,门锁‘咔嚓’一声,接着轻轻的被推开。一声明明灭灭的叹息透入心底。

    “咯咯,咯咯。”来自女性独有的笑声若有若无,时大时小。一会儿飘忽在左耳道,一会儿又荡到了右耳道,让人捉摸不透,毛骨悚然。随着笑声的扩散,一条黑漆漆的影子有生命般的爬到了墙上,可惜这里的光线实在太暗,屋里人睁大了眼睛,也只能隐隐的看清一件沾满血污的长袍,还有条瀑布般披下长发。

    “魑魅魍魉之徒怎么可能在关帝爷的道场里出入自如,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澹台灭明两片唇儿发着抖,眼睛大如鸡蛋,尖声的叫道。

    那件白袍子没有回答,只是对着澹台灭明慢慢的转过了脸……

    “啊!”澹台灭明眼球血红,连退了好几步方才站定,看他那扭曲的发青的面颊,刚才肯定看到了什么极端恐怖的东西。

    “咯咯咯咯咯……”

    “撇擦!”密室中大风忽起,悬在屋子正中的一卷杏黄|色八卦横幅立即掀的老高,正好隔在了那个影子和澹台灭明的中间……接着那影子慢条斯理的飘了出去,幽怨的就像一首伤心的歌。接着屋子里的大门毫无预警的再关上……

    “好强大的怨气!”澹台灭明望着自己那两根已经被染成乌黑的手指,呆若木鸡。

    “师兄,你……你看!”郑法融突然拿手指着墙壁,一张脸白如金纸,目光里满是被人捆绑住将要凌迟时的极度恐惧。

    屋子雪白的墙壁上,此时已经多了三个血淋淋的繁体大字:第一个!

    “我看到了。”澹台灭明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师弟啊,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说完,他从怀里摸出了一块绿油油的翡翠,递向郑法融。上面雕着关帝爷的半身肖像,时不时还散发出不易察觉的缕缕金光。

    “你拿着。”

    “嗯?”

    “这是贫道随身的物事,跟我沾染了十几年的念力,或许能对你有的一用,今日有难,就赠予你了,望平安。”

    “这……那个师兄你能想办法帮我渡过这一劫吗?”郑法融赶忙抢言。但澹台却已经假装入定,机械样的打起了坐。任郑法融如何叫唤,都不再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