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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天子门生第5部分阅读

    官人这次回来象换了个人一样,以前除了迂腐地说一些之乎者也外就是对着家里空空如也的瓮缸唉声叹气,怎么解决家里的困境几乎全靠苑冬儿操心。现在则不同,苑冬儿几乎什么都不用想,官人就把一切给解决了。老天究竟施展了什么魔法,让官人在这两个月内有了脱胎换骨变化?相形而下,官人失去记忆的事情似乎也不再重要了。

    晚饭过后,江逐流又捞了几个老河蚌。他取出河蚌肉洗刷干净,然后放进清水中开始煮。

    “官人,你这是干嘛?”

    “呵呵,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大火烧开小火炖,一直折腾了几个时辰,锅中的河蚌肉完全融化在汤中,汤也越来月浓稠了。

    “好了!”

    江逐流熄灭灶中的柴火,用冰凉的井水把河蚌汤镇了起来。半个时辰后,河蚌汤上层慢慢出现一层白色的||乳|状物。

    江逐流小心地江这白色的||乳|状物撇出来放在瓷碗中。然后又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巨大的蜂巢。

    “官人?这是从哪里来的?”

    苑冬儿更是好奇。

    “哈,下午劈柴的时候,从一个枯树干中发现的。”

    江逐流用刀割开蜂巢,取出里面的蜂蜡,放入铁盆中,在下面生起火来。蜂蜡就慢慢地在铁盆中融化开来。

    等蜂蜡完全融化成液体后,江逐流将里面的杂质挑出来,然后将从河蚌中提出的||乳|状物倒入蜂蜡中搅拌均匀。

    “哈,大功告成!”

    江逐流拍了拍双手,将铁盆拿给苑冬儿看。

    “待会儿将铁盆放在井中冰起来,明天早上就可以用了。”

    江逐流爱怜地拉着冬儿粗糙的小手,抚摸着上面一道道裂纹。

    “冬儿,以后,你的手再也不会是这个样子了。”

    序 第十章 讹诈

    第十章 讹诈(本章免费)

    吃饭的问题暂时解决了,接下来是考虑钱的问题了。江舟家里几乎没有什么经济来源,平日里的盐巴灯油等生活必需品,都是靠攒几个鸡蛋到镇上换来的。若是遇到一些比较大的开销,就要靠粜些粮来解决了。今年的春夏秋三季连旱,把他们家唯一的经济来源也给掐断了。

    盐巴眼看要没了,菜油灯里的菜籽油也只剩下一点点,恐怕点不了几个晚上了。这两项是江逐流眼下最紧要解决的事情,可是问题是他一个大子儿也没有,家里那只营养不良的老母鸡也半死不活地不再下蛋。

    那么就想办法赚钱养吧。可是在江村江逐流显然挖掘不出什么商机。江村这个小山村才五百来人,都是典型的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若是偶尔需要点针头线脑盐巴灯油的,都到十多里外的清化镇去买,这样一个小村子里,江逐流用什么办法赚钱?

    可是要到外面赚钱,江逐流又有点不放心。这两天他一直看到江大海那个狗贼在附近贼头贼脑地晃悠,假如他离家外出赚钱,江大海再到家里欺负冬儿,又有谁能来救她呢?

    一时间江逐流也想不出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赚钱的事暂时就拖了下来。

    一晃十多日过去了。

    这天江逐流到自家地里转悠,看看能不能找到办法利用现有的条件找出一条赚钱的门路。可是寻思来寻思去也想不去什么好的办法。这么旱的地,除非种那些高产又抗旱的粮食作物,比如玉米、红薯、马铃薯。可是这个时代,去哪里寻找这些作物呢?江逐流真恨自己,为什么穿越的时候不带一些作物种子过来。

    江逐流回到村口,迎面看见一个人提着酒葫芦踉踉跄跄地过来。他认得这个人,是江村有名的泼皮江大虎。

    江逐流不想生事,就避让在路边。没想到江大虎摇摇晃晃地就直奔他而来,江逐流闪了两闪都没有让过去,江大虎正撞在他肩膀上。

    江逐流这边还没有如何反应,江大虎那边已经趁势滚到在地上,手中的酒葫芦甩出去好远,里面的液体汩汩地从葫芦嘴中流了出来。

    “你怎么撞人?”

    江大虎在地上打了个滚儿,把自己弄得满身尘土,躺在地上抱住腿哎哟哟地惨叫起来。

    “大虎兄,对不起。你可摔坏了哪里?”

    江逐流弯腰去扶江大虎,可是任凭他怎么扶,江大虎躺在地上只是不起。

    江逐流正在犯难时,江大海忽然又领了几个泼皮冒了出来。

    “大虎,你这是怎么了?”

    “大海哥,你可要与我做主啊。”江大虎呼天喊地的抢叫起来,“我正好好在路上走,江舟去猛然撞了过来,不但将我刚打的酒撞洒了,而且还撞坏了我的腿,哎呦妈呀,疼死我了。”

    “江大虎,你怎么血口喷人!”江逐流气愤道,“明明是你硬撞过来的,怎么反过来说是我撞的你?”

    “大海哥,你看,他还恐吓我!”

    江大虎装出一副可怜相。

    “江舟,你说吧,这事儿怎么办?”江大海义正词严地逼问江逐流,“大虎兄弟的酒也被你撞洒了,人被你撞坏了,你说怎么解决吧?”

    江逐流看看江大海,又看了看他身边几个凶神恶煞地泼皮,心中明白过来了。这是个圈套,是江大海联合江大虎这几个泼皮陷于他。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江逐流冷笑起来,“这分明就是你们合谋陷害我的。”

    江大海j笑两声,点头道:“好,好嘛。既然江舟兄弟打算耍光棍,那就好办多了。”他一会手,对身后的几个泼皮骂道:“还愣什么?给我喊呀!”

    那几个泼皮就把双手围成喇叭状放在嘴巴上向村里大喊道:“老少爷们儿,快来看啊!江舟撞伤了人,在这里耍无赖啊!”

    村民们一下子都出来了,哗啦啦地围上一群人。江逐流看了看,心道还好,幸亏江舟家距此比较远,冬儿和江母不会听到。他最怕的事情就让冬儿和江母看到这一切后为他担心。

    见大家都围了上来,江大海向周围拱了拱手,“各位叔伯兄弟们,江舟方才在路口将大虎兄弟撞伤,不但不赔钱,而且还在这里耍无赖。”

    江大虎适时地抱住腿哀嚎起来。

    周围人发出一片哄笑声。大家都知道江大海江大虎的为人,看这样子他们肯定是设计好了圈套来敲诈江舟。

    见大家都笑了,江大海得意洋洋地说道:“江舟兄弟,看见了吗?大家都在耻笑你呢。还不快点赔钱了事。”

    江逐流见江大海带着一帮泼皮,以为大不了就是一场殴斗。打架他是不怕,虽然江大海人多,江逐流真发起狠来不见得谁会吃亏。可是万没有想到,江大海竟然会来这么一套,把村里的老少爷们都叫过来了。这可有点让江逐流脸上挂不住了,他什么时候让人跟看猴子一样看过热闹啊?

    “江大海,你说吧,怎么个陪法?”

    江逐流决定自认倒霉,这个场子以后自然是要找回,不过当下最紧要的是先从这里脱身再说。

    “哈,江舟兄弟,你早这样说多好啊。先前有是何苦呢?”江大海阴阳怪气地说道,“怎么个陪法?当然是陪钱啦!难道说也让我们打断你一条腿吗?”

    江大海指了指地上的酒葫芦,“这葫芦中的酒嘛,是有名的竹叶青,十个大钱一斤,里面共装两斤,要你二十个大钱。”

    “大虎兄弟这里医药费自然也是少不了的,不过大家都是同族兄弟,我们也不好收你太多,三十个大钱吧。”

    江大海伸出一个巴掌冲江逐流比划着,“一共五十个大钱。你现在交钱,我们马上让你走人。”

    江逐流满腔怒火,他心想,五十个大钱?不如去抢好了。可是眼下最当紧的是赶快从这场是非中脱身,让这么多人指指点点的总不是滋味啊。

    “好,五十个大钱我认下了。”江逐流点头说道,“只是我现在手头没有,可否宽限我几日呢?”

    “手头没有啊?”江大海一脸同情,“这个嘛,宽限几日也不是不可以。江舟兄弟,只要你现在当着老少爷们儿的面把裤子脱下来,我们可以十天后再来收你这五十个大钱!”

    序 第十一章 你要敢死我就敢埋

    第十一章 你要敢死我就敢埋(本章免费)

    “江大海,让我当众脱裤子?”江逐流忽然笑了起来,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你、确、定、吗?”

    七月时节,烈日当空,连从太行山上吹下的山风都是干热的,仿佛一把火就可以点着。

    可是江大海好像忽然间从被人从火山口扔进冰窖一般,一股浸澈到骨头里的寒冷涌了出来,一根根汗毛直愣愣地立着,鸡皮疙瘩都布满了全身,额头上的汗珠竟然奇迹般的消失了。

    “你,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江大海恐惧地指着江逐流,虽然他身后有五六个泼皮护驾,可是江大海却没有一点安全感。他才来没有想到过,一个平静的笑容也这样可怕。

    按照江逐流的设想,江大海是一定要除掉的,只是不是现在,他本不打算这么早就动手,因为现在还不是最好时机,他还没有把江母和冬儿安排好。做为一个男人,责任永远是第一位的,一个不懂得背负责任的男人绝对不是真正的男人。有的时候,冲动固然痛快,但是忍耐却更加不易。

    可是,现在江逐流却不打算再忍下去,因为对一个真正的男人来说,也有些事情是永远不能忍的。

    和别人不同,江逐流即使是在被逼无奈下动手,他也要通过周密的计算,选择一条对他最有利的方案。就在这么一问一答之间,江逐流已经找出了最佳行动方案:

    眼前这几个泼皮无赖江逐流还没有放在眼里,他忌惮的时候江氏大房的势力,所以江逐流一定不能给江金川召集江氏大房青壮年的机会。

    一旦动手,江逐流首先要废掉江大海的命根子,然后一路冲向族长江金川的住所,劫持江金川做人质,这样江氏大房纵使人员再多,也要投鼠忌器。

    劫持了江金川后,江逐流首先要江氏大房准备一辆马车,然后载着冬儿和江母一起赶赴河内县衙。刘县令是个好官,又欣赏江逐流的诗文,江逐流到县衙告状刘县令一定会秉公处理的。

    江逐流首先就要在公堂上揭露江金川、江大海的丑行,江金川仗着族长势力从本族贫民地中抢水、江大海妄图染指同宗本家弟媳,这两条哪一个抛出来都是重磅炸弹,都足以让江金川和江氏大房身败名裂。

    “你这杀才!你既然敢死,我就敢埋!”

    江逐流指着脸色青白的江大海,迈前一步,就要动手!

    江大海身后的泼皮都战战兢兢地,不知道该跑还是该打。人多欺负人少,他们第一次这么狼狈。

    “哎,慢着!江舟小哥且慢动手!”

    一个青衣老者分开围观的人群走了进来,他向江舟拱手说道:“江舟小哥,可否容老朽先说几句?”

    青衣老者面目清矍,一脸正气,看着不似坏人。江逐流就暂且收住脚步,看他要说些什么。

    青衣老者转过身来面对着江大海等人厉声说道:“不知道江金川是怎么管教子弟的,江氏大房的人越来越不像话了!”

    “兀那老头!你是何人?在这里不知死活的聒噪!”江大海等人惧怕江逐流,却并不把眼前这个糟老头子放在眼里。

    “老朽泰顺号王魁发,你们回去告诉江金川,如果他再不约束子弟,那么我就要出面替他管教了。你们还不给我滚!”王魁发冷笑着说道。

    泰顺号是河内县最大的商号,分号遍布大宋全境,王魁发就是泰顺号的东家,是跺一脚河内县都要摇三摇的人物。江金川算什么?一个小山村的族长而已,怎么能和泰顺号的东家相提并论呢?

    江大海知道今天碰到硬钉子了,江逐流和王魁发,一个比一个扎手啊。他灰溜溜地拱了拱手,带着众无赖转身就走,江大虎也慌忙准备从地上爬起来。

    “慢着!”

    江逐流却喝了一声。

    “大虎兄弟,你先别走。”江逐流两步跨了过去,“你的腿不是被我撞一下摔坏了吗?我帮你正一下骨头再走吧。”

    不待江大虎有所反应,江逐流一把抓住江大虎的脚把他倒拎了起来,他用力一抖,只听喀嚓一声,江大虎的腿就向反方向撇了过来。

    “哎呦!我的妈呀!”

    江大虎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

    “呵呵,这才对嘛!”江逐流笑了起来,“这样听起来才真象断了腿呢!放心,三日内,我必将三十个大钱的医药费送到你家里!”

    江逐流随手一甩,江大虎飞出去两米多远滚落在地上。这下子,江大虎身上的骨头恐怕又要多断几根了。

    王魁发看江逐流的手法干净利落,不由得摇头叹道:“江舟小哥,没料想你如此神勇,看来是老朽多事了。

    江逐流连忙拱手道:“多谢王前辈,若非你仗义执言,恐怕今日之事不会善了呢!”

    江逐流说的倒是实话,虽然他已经计划好行动的方案了,但是这毕竟是一种被逼无奈之下的选择。在古代很多事情都是用族规来处理,江金川、江大海虽然可恶,但是他们和江舟毕竟是一个宗族的,无论是发生什么纠纷都会被视作家务事。虽然江逐流可以借助官府的力量来制裁江金川、江大海,但是在外人看来总是不光彩的。解决这种宗族纠纷,最好的办法还是凭借着自己的力量,这样事后谁人也说不出什么。江逐流原来考虑的就是,一定要凭借自己的力量解决掉江金川江大海,这样,江母和冬儿才能在族里抬起头来。现在,王魁发出面把事情压下去,也就是跟他争取了靠自己力量解决江金川江大海的机会,江逐流当然要十分感谢了。

    “呵呵,刚才的经过我全看到了,错不在你!那几个无赖泼皮联合起来陷害于你。那几个泼皮无赖实在是可恶,无论是谁看到这件事情都会站出来的,老朽不过是适逢其会罢了。”王魁发笑着说道。

    “无论如何,都要感谢老前辈呢!”江逐流拱手说道,“王前辈,天已近午。寒舍距此不远,前辈可肯赏光,到家中吃餐便饭呢?”

    王魁发哈哈一笑,“如此甚好。说起来,老朽还是专程前来向江小哥请教事情呢。”

    序 第十二章 唐诗盛宴

    第十二章 唐诗盛宴(本章免费)

    江母听说泰顺号店东王魁发来到家中了,把一张满是皱纹的脸笑得跟菊花似的,连连拉着江逐流的手请王魁发多关照。

    也难怪江母如此高兴,江家何曾来过象王魁发这等尊贵的客人啊!

    俗话说得好,穷在街头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江家一向贫寒,别说是来个客人,即使本村里的族人都不愿意过来窜门呢。即使三个月前江舟和冬儿大喜之日,江氏族长江金川竟然连懒得上门喝杯喜酒。

    真是狗眼看人低!江母心中咒了江金川一下。你不来?有人来啊。泰顺号的东家王魁发就愿意来!人家王魁发尊贵的身份,是你一个偏僻山村族长能比的吗?

    高兴之余,江母又做了难。王东家这么尊贵的身份,弄点啥招待才好呢?家里除了鱼干就是虾干,另外还有那些养在盆子里的河蚌螺蛳,不知道这么低贱的东西人家王掌柜爱吃不?

    江逐流笑了,他拉着江母的手说,只管让冬儿按他所授方法去烹制,保证王东家一定爱吃!

    江逐流搬出一张矮桌放在院内大树之下,这样既凉快通风,也避去了在小茅屋能吃饭的阴暗局促。

    王魁发微微一愣,旋即释然,笑呵呵地随江逐流一左一右分坐在矮桌两旁。

    江母端着一盘乐颠颠的爆炒螺蛳从灶房出来,正要往正屋进,忽然瞥见儿子陪着王店东坐在院子正中的大树之下。江母顿时大惊失色,这孩子怎么这样失礼?怎么能让王店东在院子里吃饭呢?

    原来按照古代礼仪,家里只要来了客人,一定要在家中的正屋吃饭以示尊重。江逐流可不懂得这些道理,他只是觉得大夏天屋内闷热,所以就按照平日自己吃饭的习惯请王魁发坐在树荫下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失礼?还不赶快把王店东让到正屋去?”

    江母板着脸呵斥道。

    “哎,老妹子。树下吃饭甚好。令郎行事不拘小节,深合老夫胃口。”

    王魁发笑着拦下。

    江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