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的胡须言道:“谁说不是呢走,随俺扒了这些死人,把他们身上的旌旗战甲,刀盾,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统统拿走!”
老头的手下闻言顿时一惊,诧异的看着他道:“刘大哥,咱咱拿死人东西,是不是有些过了”
“嗨!”那老头气的一跺脚,点着手下的鼻子骂道:“都他娘的这时候了,你还在这跟俺装个狗屁圣人!他娘的,要不是雍州的曹军现将五关道口封山封水,弄得咱南山吃喝都成问题,你当俺愿意来这惹死人晦气?少废话,都他娘的给俺麻利些扒!”
老头一声令下,便见其手下的人纷纷开始行动,对着地上的尸体是又拖又扒,好不猥琐。
那领头的白胡子老头则是在一旁跺脚催促:“快点,快点!万一有人来就不好办了,快些,快些!”
“刘大哥,你快来看这~!”那老头的一名手下高声呼喝着他,姓刘的老头闻言走上前去,一眼望见被那手下扒的上身精光的马腾,腹下一口血肉翻飞的窟窿,只把他恶心的差点没吐出来,气骂道:“混小子,死的这么惨,你让俺看个什么!”
那喽罗一指马腾的腹部之上,言道:“不是,刘大哥,我让您看得是这!”
老头接着火把的光亮细细一瞧,却见马腾刚刚用血,在腹上写着的“阎”和“韩”两个字。
老头闻言一愣,点头道:“看样子,此人当是这一军主帅这是谁的兵马?”
喽啰闻言忙道:“看地上的旗帜,好像是槐里侯马腾!”
“马腾!?竟然是他”姓刘的老头闻言一惊,接着『摸』着胡须道:“唉~一方英雄,却落个这般下场,死的冤啊,把他腹上这块有字的皮割下来!”
“啊!?”喽啰闻言一惊,诧异的看着老头言道:“刘大哥,割、割人皮,这这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话没说完,便见姓刘的老头气道:“你懂个屁,俺割马腾这块皮,算是在帮他!马腾临死也要写这两个字,可见是大有不甘啊,可惜,这马腾也是个庸才,用鲜血在皮上写字,岂能长存?只怕过不了几个时辰,这字就没了,亏他还是什么槐里侯呢!”
喽啰愣愣的看着老头,言道:“刘大哥,那你有法子保全这皮上的字?”
老头一『摸』胡须,嘿然道:“那是自然,俺起事之前是干什么的?画符、炼丹、制『药』的方士!区区几个血字,俺还留它不下?少废话,割!这块皮,将来说不得会有大用!”
长安西原一战,曹军大败关西魁首马腾,天下震动!关中稳固,士气大升!
此一战,将军府长史凤雏,名震天下!
经此一战可以看出,凤雏庞统,用计可谓是精奇古怪,常常让人于不知不觉中坠入其毂中,他所行的每一招每一式,,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是用意深远, 让人追悔不及。
然,此一战后,最让天下人为之讶异的则是——征西将军,关西魁首马腾,身死!
消息很快的便传到了许都,此时的曹昂在批奏完了一天的公务后,正在暗时的陪曹『操』和三个孩子玩耍练球,如今的他,经过孙尚香的一番调教,蹴鞠本领大增,比起原先来不知强了多少。
“四十八,四十九,五十~哦!”将军府大院子中,但见曹昊,曹岚,曹英三个孩子,一边围绕在曹『操』的身边,一边替那边颠球的曹昂记数。
曹昂轻轻的一个垫步,将球传给了对面的孙尚香,冲着三个孩子道:“五十个,怎么样!老爹我厉不厉害!”
三个孩子一起叫道:“厉害!爹爹最厉害了!”一旁的曹『操』也是呆呆的点点头,喃喃道:“五十个,五十个,比昨天强,比昨天强”
孙尚香轻轻的翻了下白眼,笑道:“大人,您才颠了五十个,就觉得了不起啦?我最厉害的一次,可是能颠八十七个呢!”
曹昂闻言呵呵笑道:“我哪能和你比。”孙尚香闻言轻笑一下,接着也是自顾自的颠起球来,忽然脚下一软,身体微微一晃,就要摔倒在地,幸好曹昂眼尖,凭空一把将她抱住。
那边的曹『操』摇头喃喃道:“颠了两个,只有两个,不好,不好。”
曹昂无奈的冲着曹『操』一笑,转头对孙尚香道:“我看你这几日也是太过劳累了,陪老爷子玩,还要陪三个孩子玩,我看该给你放几天假了。”
说道这里,却见怀中的孙尚香脸『色』通红,娇羞的望着曹昂言道:“大人,您,您搂疼我了”曹昂闻言,但见此时怀中一身劲装,脸『色』通红的孙尚香有一种说不出的『性』感!
正有些发愣,忽听一阵脚步,却见甄宓正缓步的向着园中走来,一脸奇怪的看着曹昂和孙尚香二人,曹昂急忙将孙尚香扶正,不留痕迹的抽回仍旧全是余下温的手,笑道:“夫人,你怎么来了?”
甄宓面容古怪的看了他们二人一眼,接着轻声嘟嘴道:“夫君,贾诩大夫前来拜见,现在厅中等候。”
曹昂闻言‘哦‘了一声,随即迈步向着正厅而去
来到正厅,果然见贾诩正端坐其中,半闭着双目似在养神,闻听曹昂进来,老狐狸急忙起身,恭恭敬敬的参拜道:“见过大将军!”
曹昂笑着挥手让他坐下,问道:“大夫今日好闲哪,来我这里喝茶的?”
贾诩闻言,脸『色』如常,淡道:“将军府的茶虽好,却没有老朽府上的喝的舒心,老朽今日来此,是携着西北战报而来。”
曹昂闻言眉目一挑,笑道:“庞统,打赢了!”
贾诩点点头道:“赢了,不但赢了,而且赢得绝妙,赢得精彩。”
曹昂闻言,长长的舒了口气,点头道:“如此,我就放心了。”
却见贾诩摇了摇头,道:“我军虽然大胜一场,稳住关中形式,但更大的麻烦尚未到来”
曹昂闻言奇道:“贾大夫此话怎讲?”
贾诩一字一顿的言道:“长安之战,马腾死了。”
曹昂:“”
见曹昂不说话,贾诩依旧平板淡然的言道:“马腾此人,虽为关西魁首,但也算懂得时势,明白谦忍之道可如今马腾一死,继其位者,必是其长子马超,相比将军也听过此人威名吧?”
曹昂点头道:“当然,我听说马超勇武,不在吕布之下!”
贾诩摇摇头道:“问题不在这里,老朽当年居住于西凉威武,知马腾有子,『性』情暴躁,做事不计后果,只凭心『性』为之,马腾若在,尚有人能压得住他,可如今马腾已死,老朽料定马超必然会做出让天下震惊之举!”
曹昂听贾诩话里有话,『138百~万\小!说网』马超会做出什么震惊天下的举动?”
贾诩双目缓缓睁开,一字一顿的言道:“比如说,为报父仇,马超可能会引羌兵入关”
曹昂闻言,脸『色』有些不善,『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须,轻言道:“贾大夫,速派人给中原各地州府施压,命各镇太守作速镇压造法的兵马,十日之内,我要亲自领兵西征,彻底的平定关西各路诸侯!”
第五卷 第二十九章 马超之怒
第二十九章 马超之怒
见曹昂欲亲自西征,贾诩并没有丝毫惊讶,一切早已在他的猜度之中,他只是淡然言道:“大将军,还有一事,老朽不得不与您知会一声。”
曹昂抬头望去,见贾诩少有的一脸沉重,言道:“贾公有何话讲来?”
贾诩淡然言道:“从钟繇传来的捷报之上,有一处极为可疑,马腾虽然身死,但我军中将士至今无一人前来邀功,而且,马腾死的尚谷,我军也似是没有一人去过”
曹昂闻言,好一会才明白贾诩的意思:“大夫是说马腾不是死在我军手里?”
贾诩轻轻的摇了摇头道:“这个,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一切都不好说,但试问,击杀敌军贼首,而不割其首级回来请功,难道我军中真的会有这样的蠢夫?”
曹昂点了点头,道:“是啊,杀死贼首马腾,若是普通的将领校尉,即刻便可直接封侯!普通的士卒也可大获赏赐,终生无忧,谁会将这般大功白白的丢弃?”
贾诩点头言道:“对于此事,钟繇和庞统也极为奇怪,颇有些不明所以。”
曹昂想了一想道:“不管了,反正马腾已死,凭马超的秉『性』,一定会将此事算在我军的头上,反正他不来打我,我也会去打他,马腾的命,我来抗下又能如何!”
贾诩闻言点了点头,忽然起身言道:“如今各地叛『乱』虽然平复顺利,但大将军若是亲征,许都仍需有要人坐镇,贾诩请着荀彧,荀攸,程昱并夏侯惇将军坐镇互扶持,以防各地有变。”
曹昂闻言点头称是,却听贾诩又道:“如今仲达和郭奉孝押送二公子奔塞北而去,一时难回,将军身边无有得力出谋之人,老朽请命,随将军往关西走上一遭。”
曹昂闻言笑道:“你是西凉威武人,有你跟着,自是事半功倍!”
贾诩又道:“此外,还请将军带上曹纯将军并其麾下的虎豹精骑。”
曹昂闻言一愣,接着犹豫道:“虎豹骑每一骑都是用钱堆起来了,身上的配备更是流星堂的精品父亲对于使用他们,很是珍惜,不到重大战役,从无使用就我知道的,也只有官渡,徐州等几场大战而已。”
却见贾诩轻笑道:“西凉铁骑,恐怕不比当年并州狼骑要差。不用虎豹骑,难以抵敌。”
曹昂闻言,摇头失笑道:“既然如此,就依贾大夫所言吧!”
此时的关西扶风郡。
长安之战,因为马腾的身死,西凉众军阀顿时慌了手脚,一个个皆是有了撤军之意,韩遂见马腾身死,联军士气不高,随即召唤众军阀归扶风,先是将马腾的尸首以棺木敛之,全军皆为马腾一人披麻服丧。
帅帐之内,韩遂一身白绫,望着堂上马腾的灵位,似是若有所思,忽听帐外一阵脚步声传来,阎行匆匆忙忙的入内,对着韩遂拱手言道:“岳丈!”
韩遂急忙转身,定定的看着阎行,道:“可找到了剥马腾腹皮者?”阎行的面『色』闪出了一丝苦涩,摇摇头道:“暂时还没有。”
“你~!”韩遂一指阎行,接着生气的跺了跺脚,摇头道:“办事竟然如此不利没有那本事,就不要去杀马腾,这倒好,如今如今你说怎么办!”
阎行急忙言道:“岳丈不必如此忧虑!说不得只是哪处的山贼劫持亡军辎重罢了,再说不就是一块腹皮吗,就是落到曹军或是马超的手里,又能拿咱们怎样?”
韩遂长叹口气,接着摇首言道:“话虽如此,但不知为何,我这心里,就是总觉得哪里有些许可疑,这心中啊,也有些不踏实”
话音落时,忽听帐外传出亲卫的高呼:“马超将军到!”
韩遂面『色』一紧,接着晒然笑道:“来的好快啊。”
话音落时,便见马超一身白衣直冲入帐,起身后尚还跟着二男一女,马超方一入帐,一眼就望见了正案之上的供桌祭牌,顿时悲愤的大吼了一声:“父亲!!”
接着,便见马超与身后的二男一女皆是,齐齐跪下,痛哭流涕。
马腾的三子一女进来之始,韩遂的脸上表情与刚才简直就是判若两人,没有丝毫的阴沉与险恶,有的只是一副沉痛与不甘。
看着几个孩子跪在地上痛苦,韩遂又玩起了猫哭耗子的把戏,眼中泛起了丝丝泪花,流下了他那鳄鱼的眼泪。
“孩子们,起来,都起来吧!”只见韩遂一边『摸』着眼泪,一边走上前去,挨个扶起马超等人,哭诉道:“寿成身死,皆乃我之过也,如今看见你们几个,老夫这心啊,更是愈发的沉痛了!孟起啊,孟起!”
说到这里,韩遂已是声泪俱下,好不感人,马超听闻伤心处,也是哭的痛不欲生,叔侄二人想抱而泣,一时之间,帐中哀嚎震天,数丈余外,皆有可闻。
但见韩遂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拍着马超的背道:“曹军好不残忍,不但杀我义弟,还鞭尸割我义弟之皮!孟起,老夫已经决定了,此次无论如何都要尽起麾下之兵,杀进长安,屠尽城中所有人畜,以慰寿成老弟的在天之灵啊~”
“不行!”但见马超一抹眼泪,双目炯炯的望着韩遂,言道:“只是屠尽长安城,焉能解我心头大恨!叔父,马超欲起顷州之军,东进中原,打下许都,杀进曹狗,灭其满门,方能解我心头之恨,只求叔父助我一臂之力!”
韩遂急忙点点头道:“那是自然,孟起,只要你一句话,老夫定然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不过,如今联军新败,众诸侯士气丧尽,只怕不日就会撤军回关西,不会与我等齐心啊”
但见马超眼中精光一闪,咬牙道:“都是这些个无能之辈,大战之时,为了些许利益而自相残杀,若非如此,我父岂会轻易为曹狗所杀!伯父,你来日约这些个诸侯到你的帅帐,就说为我父行丧,到时,由我来劝他们一同东征,谁若敢多说一句,我『自杀』之!”
韩遂闻言,眼中顿时泛起一丝精光,一个计划暗自浮上心头,点头言道:“好!孟起侄儿,此事自有老夫来安排不过,我尚有一计破曹,侄儿可愿听伯父我一句劝?”
马超闻言,随即拱手言道:“还请伯父直言。”
但见韩遂『摸』了『摸』胡须,言道:“关东之兵,虽然不及我关西之兵勇猛,但曹昂麾下带甲百万,人数众多,我等兵力大有不及,听闻你父与西羌之王彻里吉有旧,何不请他出兵入中土,与我等一同联合破敌?”
马超闻言,顿时眼睛一亮,却见他身后的戎装女子闻言忙道:“大哥,不行啊!”
说话之人,乃是马腾最小的女儿马云鹭。马超和韩遂闻言转过头去,却见马云鹭皱眉秀眉言道:“大哥,你可知道,引胡人入关,对天下会造成多少震动?父亲虽与彻里吉友善,却从无有求于他,只因让外族『插』手我天朝之事,实乃获大罪于天下,大哥,你三思啊”
“侄女,你这话就不对了。”马云鹭还没说完,便见韩遂『插』嘴言道:“若是不请羌军来援,你父亲的血海深仇,几时得报?再说了,羌兵一向以你哥哥为神威天将军,有你大哥在,他们进了中土,又岂敢有多余的举动?你小小年纪,不知曹军的厉害,才会说出如此话来!”
马云鹭却是摇头言道:“伯父,侄女认为,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不得不报,但也不能借用外族之力,祸害我们自己的子民,此仇能报则报,不能报,我兄妹四人大不了一死,又有何惧哉?”
韩遂闻言,摇头言道:“你这孩子,真是不知深浅啊”
马云鹭方要再言,却见马超猛然抬手,挡住他的话头道:“小妹,不要再说了伯父,明日我就给羌王彻里吉寄书信,以城池布帛金银为条件,请他出兵相助!”
韩遂闻言心中大喜,面上却是沉重的言道:“好,好侄儿,汝父在天有灵,若知此事,想必也不会怪罪于你的”
而那边的马云鹭见马超心意已定,终究是长叹一声,不再言语
次日,韩遂召集八路诸侯前来帅帐,为马腾吊丧,八路诸侯纷纷来送,但见韩遂营中,漫天飘白,士卒各个皆身着白衣,帅营内马腾灵位之前,众人皆是哭的昏天黑地,嚎声连天,让人闻之心碎虽然其中不免有些干嚎的味道。
但见马超身着白衣素服,手持一纸丧文,默默念完后,方才转过头来,对着帐中的八位诸侯一一行礼相谢。
一切完毕之后,马超和韩遂请八路诸侯坐下,共商日后之事,但见李堪和杨秋二人率先起身,杨秋对着韩遂言道:“韩将军,此次东征,咱们声势虽大,但却屡次为关东军所算,我等的军力也是被消磨了不少,如今马太守身死,三军将士更如雪上加霜,士气空前低落,况且我等领地久无人治理,也不是那么回事啊”
言外之意,已是有了退出同盟,兵撤凉州之意。
韩遂闻言犹豫道:“杨将军,李将军,你们二位就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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