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交手一招,孙策便对曹昂刮目相看!他万万没有想到,曹昂的武技竟然如此之高!
也难怪,曹昂成名当世的主要因素,就是他的阴谋诡计!他的『j』诈狡猾太让对手为之震撼,所以包括孙策在内的许多人,都以为曹昂的计谋恐怖,但对其身手却不甚在意,更何况,迄今为止与曹昂交过手的猛将,如纪灵,颜良,张辽,魏延,侯城,轲比能诸多人等,不是归于曹氏的帐下,就已经是死翘翘的了
激动的战场当中,两方的主帅已是交织在了一起,镏金镗与霸王枪往来攻杀,阵阵的呼鸣声令人心惊胆悸。
好厉害的曹子修!交手二十回合,孙策已是招招小心,用尽全力与曹昂决战,俗语有言,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曹昂的枪法要比孙策想象的缠人的多,也要厉害的多!而且,这小子的力气居然也是大得惊人,当他用尽全力挥镗时,孙策的手居然会被他震得瑟瑟发麻。
曹昂的本事很杂,他的枪法枪机是跟童渊和夏侯渊学的正统功夫,而有些招式是在实战中磨练出来的,在塞北的六年里,他也是和觞珠练了一些胡人平日里锻炼身体的摔跤搏斗,又日日喝羊『奶』,吃半生半熟的烤肉,几年下来,竟养成了一股剽悍的塞外之风。此时和孙策交手,虽说未必胜,却也绝不会吃亏。
这场双雄间的对决,都可谓是二人近年来打的最激烈的一场,不知不觉间,已是交手数十回合,江水在咆哮,大地在颤抖,湖口堤岸,一头挂着东吴雄狮,一头系着北疆猛虎,命运中注定为敌的二人,此刻上演的是生死决战!
“呯!”枪影闪戳,二人交战六十合,脸上皆已是有了苍白的颜『色』,但谁也不肯退让一步,孙策和曹昂,行事风格虽然大不相同,但二人征战天下,从来都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此战事关天下走势,二人更是有进无退,只有让对方血溅苍穹,才可换来己方的胜利。
这就是战!
轰隆隆的马蹄声中,突见曹昂吼了一声,换日镏金镗突然舍身反戈一击,劈斩开霸王枪的重重枪影『迷』雾,锋芒所向披靡,直指孙策右肋而去,这惊天一击是孙策做梦也没想到的,只听“噗嗤”一声响,孙策的肋下受了一枪之击,仰天长吼一声,枪尖猛然回刺,顿时,巨大的疼痛将曹昂的右膀刺穿,剧烈的疼痛只欲让他昏死过去。
“将军~!”
“主公!”
双方的副将皆是急忙奔来,各自救下他们的主子匆匆向后退去,孙策捂着肋下鲜血直喷的伤口,唇如淡金,瑟瑟言道:“湖口不能丢,不能丢啊!”
随着双方主将的受伤 ,两方士卒皆是开始各自混战,如此一来,典军师卫营的精良装备和疏阵的效果立竿见影,没有孙策气势带头下的吴兵,阵势已经开始逐渐崩溃,而曹军则是在优势越来越明显的情势下,开始不断的向前疯狂的涌进,吞噬者吴兵的气势与生命
这就是曹昂舍身与孙策两败俱伤的目的!虽然两方主帅尽皆受伤,但他却是在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他对自己的兵和自己的阵有信心有时候,战场也是需要赌的!
湖口之战,随着两方主帅的同时受伤退阵,曹军以压倒『性』的优势取得了胜利,孙策一方被驱逐出湖口,堤坝未损!
话分两头,不说湖口与彭泽两处战场大捷。
此时的靳春,就在庞统,公孙衽等人与鲁肃一军相持不下之际,一支打着“曹”字旗帜的援军却由北向南的增援而来,奔跑至场中列阵站定,为首的两人,一人神态宽厚潇洒,下颚点点的金『色』密须,另外一人,则又是一个劲装束身的美丽女将!
这支兵马来到场中,却并没有立刻参与其中,但见那员主将正静静的伫立原地,观望着场中的战事,似是在为即将发生的大战做下调度。
“越骑将军!”正与吕蒙一军酣战的觞珠此刻一眼瞥见来军,心下顿时一松,心道有曹彰在此,别说这一支吴军,就是再来两三支,这堤坝他们也是取定了!
来人正是在塞外风头正劲的曹氏虎子,越骑将军、黄须儿曹彰!近年来在曹氏宗族中,继曹昂之后的第一位大将之才。他身边的美丽女将不消多说,便是其妻拓跋嬿,幽州北原拓拔鲜卑族的第一位女单于。
看真在前线作战的吴军大将吕蒙,丁奉。已经在后方一边指挥战阵,一边继续令士卒开凿堤坝的鲁肃,曹彰心下立刻做出决断,转头对拓跋嬿道:“夫人,你去阻止那东吴主帅,切勿让其继续开凿堤坝,场中的吴兵吴将,自由我来对付。”
第四卷 第九十五章 曹操的决定与孔明的第三计
第九十五章 曹『操』的决定与孔明的第三计
夏口。
望着远处染着着半天的汹汹烈火,诸葛亮的脸『色』似是愈发的沉重,终于,只见他长长的叹了口气,缓缓的转身走入帅帐,似有所思,半晌后,方才摇首言道:“天不绝曹啊看来,这水淹之计,已难奏效了”
跟随在诸葛亮身边的糜竺闻言奇怪,问道:“军师,战事未完,您何出此言呢?”
诸葛亮摇头笑道:“战事虽然未尽,然既已到了这个时辰,上游的秋水还未流下,便以证明,东吴决堤的军队已被曹军所阻此一战,我两方联军已是必败无疑。”
糜竺闻言脸『色』变的苍白无『色』,急忙言道:“军师!此战若败,则东吴与荆南再无能力抵御曹『操』大军,难道我们,我们要被曹『操』所灭?”
诸葛亮苦涩的一笑,摇首道:“此战虽败局已定,但或许还有一丝转机一丝让曹氏大军不得不退的转机。”
糜竺闻言奇道:“联军若败,则必退守南岸,曹军如何不进,反倒会退呢?”
诸葛亮摇摆着羽扇言道:“曹『操』乃是多疑狡诈之人亮这最后一招‘釜底抽薪’便是赌在他的多疑之上!唉,此计若成,则我军日后还有喘息之机,若不成,则孙刘旦夕皆亡唉,就看天意如何了。”
糜竺闻言奇道:“军师之意究竟如何?竺实在是不明。”
诸葛亮站起身来,缓缓道:“糜从事,您可知道,大战之前月余,亮将关、张、黄三位将军安置在了何处?”
糜竺闻言茫然的摇了摇头,关羽,张飞,黄忠三人以及其麾下兵马的去向,整个军中除了刘备,诸葛亮二人外,在无第三人知晓。
但见孔明长长的叹了口气,起身来到案上的地图之前,用手指了指位于汉江上游一处山地,糜竺眯着眼睛看了看诸葛亮手指的地方,一字一顿的念了出来:“翼、际、山?”
诸葛亮点了点头,叹道:“不错,关羽,张飞,黄忠三位将军,自大战前一月,便一直在这翼际山的南边角落静候。”
此时的靳春战场。
随着黄须儿曹彰和其妻子拓跋嬿的到来,靳春战场的形式顿时大变,拓跋嬿在曹彰的受意下,率军直『插』敌后的鲁肃而去,『逼』得吴军后方的军马无法在分出人手决堤,只得全力应战曹军。
而那一边的曹彰则是率军只奔场中杀来,他一面令手下的副将引军协助觞珠破敌,一面亲自驾马来到公孙衽与吕玲绮这一路,协助他们对付东吴丁奉。
公孙衽见状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笑容言道:“彰小叔,这个吴将可是把我和吕小妹欺负的紧了!快把他们赶走,夺回堤坝!”
曹彰乃是匆忙赶来,对场中战事并不了解,但一眼望见公孙衽与吕玲绮狼狈的模样,心下也是猜了个七七八八,随即哼了一声,呵斥道:“吴将,听见没有?我永礼侄儿很不喜欢你在这里碍事,还不快滚回尔等的江南老家去!”
丁奉闻言不由大怒,冲着曹彰大声喝道:“北贼好生无礼!”
说罢,纵马而上,一杆长枪舞的虎虎生风,直刺曹彰面门而来。
曹彰举起右手的方天画戟,修长的身形往左面轻轻一闪,沉稳的架住了丁奉的长枪,不屑冷笑道:“罢了,你既不识好歹,本将就陪你玩上几招。”
丁奉见对方轻描淡写的就阻拦住了自己的长枪,随知道自己这次是遇上了极难对付的强敌,但见他肩膀一沉,抽枪回身,接着乍然突刺向了曹彰的咽喉,曹彰黄须随风微抖,不慌不忙的转横为竖,轻描淡写的抬起方天画戟接着丁奉一招,招式转换之间炉火纯青,好似行云流水,几无多余生涩之处,比起当年在塞外强了不知多少。
丁奉虽然年轻,但一身武艺却非同小可,此时碰着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武将,争雄之心顿起,随即以攻对攻,与曹彰硬碰硬的战在了一起,却见曹彰不慌不忙,舞戟之间,飘洒自如,在丁奉咄咄『逼』人的招式中游刃有余,松弛有度,丝毫不见被动,几招下来,已是尽显出了一流武将的卓越风采。
公孙衽看的暗暗咂舌,不由心生佩服,暗道:“以曹彰叔父今时今日的武技,只怕义父本人亦不过如此!”
转眼之间,曹彰已是和丁奉斗了近二十招,但见曹彰的眼神猛然变得凄厉,画戟也是越舞越快,不远处的公孙衽和吕玲绮险些看不清楚他的招式变化,但见曹彰一招虚晃,突然欺身至丁奉左身之前,画戟微微一扫,只把丁奉的左肩连甲带肉扫掉一片,鲜血顿时直流,只听丁奉沙哑的嚎叫一声,一招虚晃,接着头也不回的奔着后方逃走。
曹彰卓立当场,学着曹昂的话语和声调扬声喝道:“走好,恕吾等不送!”
说罢身形一转,又驾马率军疾奔冲向战场中的另一边,直取吕蒙而去。
那边的吕蒙似是隐隐听到了丁奉的哀号,此时乍见曹彰杀来,心下顿时暗自惊惧。
却见曹彰一边令手下挡住吕蒙的军卒,一边挥舞画戟只取他本人而去。
面对曹彰与觞珠的两下夹攻,吕蒙又如何能敌?眼看就可以凿开的靳春堤坝却要拱手让人,可一肚子邪火却无从发作,吕蒙随即暗自咬咬牙,一挥大刀,驾马当先而退,一边走一边叫道:“撤军!撤军了!”
战况已明,则是无需再做抵抗,那边的鲁肃也不得不匆匆的撤军而退,曹军在象征『性』的追赶了一下,也是匆匆而退,庞统令人急速修补堤坝,并令军马来回巡视,以防吴兵在此回取此处堤口。
一切安排妥当,曹彰则是引着拓跋嬿来和众人前来见礼,在寒颤了一番之后,庞统随即问曹彰道:“敢问子文公子,听说曹丞相派您屯兵汉阳,以当南路,不知您缘何在此?”
曹彰微微一笑,道:“是赵子龙将军赶往三江口水寨,路过汉阳,送了一封大哥的手书给我,请我出兵前来相助的。”
庞统恍然的点了点头,对曹昂的预见能力深感叹服,众人正说话间,忽听侧面一阵争吵,却是吕玲绮和公孙衽不知又因为什么事闹将起来,丝毫没有适才共同对战丁奉时的同心协力。
只听吕玲绮怒视着公孙衽,言道:“刚才在战场上,你叫谁“小妹”?”
公孙衽闻言笑道:“怎么,叫你一声妹妹你就生气,还讲不讲道理了?”
吕玲绮闻言眉目一挑,作势又要举手,却见公孙衽这次也学的聪明了,将脸伸出去,言道:“还打我,你敢吗?”
吕玲绮见状顿时一愣,想起自己当日也是这般表现,而公孙衽却是没有扇下手去,但一向孤傲的她岂会就此罢手,但见她手势不停,冷道:“谁说我不敢。”
可落下时,吕玲绮的手却鬼使神差的轻轻往公孙衽面颊上微微拂过,仿佛春风吹面一般的恬柔轻舒
只见公孙衽顿时愣了,吕玲绮也是猛然一醒,暗自奇怪,自己为何会如同中了邪一样的这么『摸』他?
远处的曹彰没看清楚,以为公孙衽真的被吕玲绮打了一巴掌,『摸』着头叹道:“这女娃还真是个小心眼,什么话都不问就搧人的耳光”
庞统却是拿起酒葫芦喝了一口,嘿然笑道:“依某家看哪,吕玲绮小心眼倒还在其次,问题是公孙衽那小子是个死心眼,想被扇一辈子的耳光。”
三江口,曹『操』的主帅大营。
“启禀丞相,中护军赵云求见!”
曹『操』此时正和众人研究前线江上战事,闻言顿时一愣:“赵云?他怎么来了?让他进来!”
少时,便见身上微有血渍的赵云大步流星而入,对着曹『操』行了参拜的军礼,刚刚起身,便见曹『操』诧异的言道:“子龙,你不在襄阳辅佐子修,跑到这里来做的什么?”
赵云深吸口气,对着曹『操』一字一顿的言道:“启禀丞相,不但是赵云出了襄阳,冠军侯此时也已出了襄阳了!”
满帐众人闻言脸『色』顿变,曹『操』闻言起身道:“究竟怎么回事?”
赵云随即简明扼要的将庞统和于吉对于吴兵要水淹北岸的事大致说了一下,话音落时,顿见帐内文官不由皆惊。
曹『操』的脸『色』也是越变越难看,少时,等赵云说完后,方见曹『操』开口言道:“此事,是孤疏漏了”
赵云急忙言道:“冠军侯虽然已去增援各处堤坝,但云仍恐有失,还请丞相派兵增援。”
曹『操』闻言点头道:“这是自然。”说罢,连忙吩咐速速派出数路兵马奔往各处堤口,以防不测。
沉思了一会,却见曹『操』摆手言道:“赵云和蒯越留下,其余众人暂且退下。”
“诺!”话音落时,便见众人纷纷而退。
只见曹『操』在帐中来回渡了数步,最终缓缓出言道:“子修为孤又立下一功啊,只是唉,非是孤不信任他,只是事情发生的未免过于紧迫,孤唯恐子修不能及时阻止吴兵若是有一处堤口被挖掘开来,孤与麾下军马岂不是坐以待毙?”
赵云闻言似有不解,却见蒯越以明曹『操』之意,上前言道:“丞相,此时我军与孙刘交战正酣,若是一旦因此事而慌『乱』,岂不让周瑜所乘?不如暂且将后续兵马一点点的逐渐往内地转移,以防不测。”
曹『操』闻言点头道:“异度之言正和孤意,不过此事需得孤亲自处理,不可张扬过甚,以免引起哗变,却是不妙恩,三江口附近可有高坦的地势,可避水患?”
蒯越闻言想了一想,忽然言道:“立此西北向十余里处,有一高山,地势破高,可避水患!此山前临大江,北靠汉水,西近月湖、南濒莲花,威武盘踞,和蛇山夹江对峙,若走此处,定然可避敌军水患!”
曹『操』闻言精神一振,急忙道:”此山何名?”
蒯越闻言躬身回道:“此山名曰:翼际!”
第四卷 第九十六章 老夫,曹孟德
第九十六章 老夫,曹孟德
汉江之处,山岭频频,但其中占地颇大,最广为人知的高山,无疑有三处,一为罗家,二为洪山,三为翼际。
翼际山前临大江,北带汉水,西背月湖、南濒莲花湖,地势十分险峻,但也是能避水患的一处良好之地。
而此刻的翼际南山脚下,则出现了一支骑兵队伍,为首的一人,鹰视狼顾,面容素整,气势非凡,不是曹『操』又是何人?
而跟随在他身后的一员白马银枪的武将,赫赫然的正是赵云,只见他一向洒脱无尘的面容上,此刻正蒙着一丝霜寒,显然是在为什么事而生气。
来到山南角落的一处山骊之下,曹『操』来回的看了一看,点点头道:“好,此处势高地阔,可以屯兵,正避水患,”说罢转头对着身后的一位小校言道:“速去旱寨,让蒯越从后屯起,将兵马一批批的送往此处,先以虎豹精骑为主,切记,让他勿要过于声张,以免战线不稳,引起哗变去吧!”
“诺!”那斥候应了一声,随即转身拍马而去,曹『操』拿起倚天剑,翻身下了绝影良驹,回头望了望一脸寒霜如雪的赵云,微微一笑,言道:“子龙,随孤来。”
赵云轻轻的扫了曹『操』一眼,不情不愿的翻身下马,随着曹『操』来到山骊之边,曹『操』寻了块干净石头坐下,随意的从地上揪下一根野草,在手中来回把玩着,转头望了望赵云,指了指身边的另一块石头道:“坐下吧。”
“诺。”赵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