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哭喊着在那几个被“枪决”的鼠辈身上摸索着,在还没有断气的人脖子上捏上一把什么的。
俄警连清军的毛都没摸到一根,就被撂倒了十来个,枪枪毙命,已经让他们吓得魂都掉了,哪里还敢上前,想到之前李安生会妖法的传闻,更加是打骂都不肯冒下头,冲一下。
对方如此凶恶,上去又是送死,谁会这么傻?
如此僵持了两个时辰,早就被惊动了的霍尔瓦特召集了紧急会议,商讨对策。
这个时候又传来了多家俄国巡警家中被清军破门而入,家中财产被掠夺一空的消息,甚至有华俄道胜银行的职员也来求救,原来清军拿着一大堆巡警签字的取款文书,要求将存款提出,遭到银行拒绝后,对方直接就抢了银行,而抢去的数目正好是那些文书上的数目。
这简直就是强盗啊,还玩什么盗亦有道,没将整个银行抢光。
霍尔瓦特气得浑身乱颤,差点就要拍案而起。
不过,对方如此的有恃无恐,肆无忌惮,猖狂到了极点,定然是有倚仗的,要是一点后手都没有,他还真不相信。
他这头老狐狸可以说是老谋深算,脑子清晰无比,对方一定有阴谋。
那些个滔滔不绝的,全部是些蠢蛋,以为李安生这么好对付?
霍尔瓦特决意小心行事,暂且忍让,命令军警后撤,向对方提出和解。
和解?有没有搞错,立即有两位代表跳了起来,叫嚣道:“我们应该要给他们教训,教训,用枪炮犁平他们的关道衙门。”
“是啊,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不要给清国人任何的可趁之机。”
霍尔瓦特没有好耐心等他们表达完意见,直接让人拖了出去,没有点杀伐果断,怎么都坐不了今天这个位置 。
“说不定对方正好挖了陷阱等我们跳呢,肯定有阴谋啊。”这是霍尔瓦特的老成之语。
交涉再次开始,兴许是刚打了一场,双方的言辞都有些激烈,可是俄方却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有恃无恐,撒泼耍横,而是有些色厉内荏。
这便是凶过对方的好处,让人知道不可轻犯。
或者,在这些俄方代表眼中,哈尔滨关道衙门中的官员全部成了恐怖分子,随时会准备发疯,跟你同归于尽,他们哪里肯舍了性命,与国家利益相比,他们个人的危亡始终是第一位的。
谈判居然还算成功,关道衙门也出示了十余具尸体,都是被俄军警打死的衙门官吏,跟俄方十余名军警被杀比起来,似乎大家互相都扯平了。
这样的和解即便在俄方代表看来,连谈起它都是极大的耻辱,但是,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看着他们一向所鄙视的关道衙门官员与他们据理力争。
谈判正在继续,似乎一时还真没有和解的希望。
李安生却不管这么多,子拖延也好,敷衍也好,都无法阻挡他想要办到的事情。
他从来就不认为哈尔滨关道衙门能够凭借谈判与交涉就能够从俄国佬手中抢回权力,这是要凭借流血与牺牲来实现的。
哪怕他不当这个关道衙门道台,他也想过各种控制哈尔滨行政权力的办法。
粮豆狂潮已经来临,如何在这狂潮中最大可能的掌握住利润,变成了李安生的当务之急,他可不想看到辛苦推动的粮豆狂潮所产生的惊人利润最终被列强所掠夺去。
哈尔滨并不是沿海港口,但是哈尔滨却一直被作为远洋跨国粮食贸易的重要结点,并一直被作为太平洋航线上重要的口岸,凭什么?凭着子一直想要实现的“江海联运”。
所谓“江海联运”,是指以哈尔滨作为,经由松花江下游航道,过依兰、黑河、同江,进入俄罗斯所控制的黑龙江航道,接着通过哈巴罗夫斯克(伯力)、海兰泡,到达尼古拉斯克港,通过狭窄的鞑靼海峡,最终进入太平洋的海运航线的过程。
如今子推动江海联运的时机虽然还没到,但是粮豆狂潮所产生的利润直接能够保证子红着眼睛去急不可耐的推动它。
去年欧洲传统油料作物橄榄、椰子、花生大幅减产,油料供应不足,今年又是如此,李安生让德国商行带回欧洲的样品让欧洲市场很满意,让李安生也松了口气。
大豆的出油率虽不及橄榄、椰子、花生等植物性油脂原料,但是价格颇为低廉,因此很快便成为欧洲最重要的油料作物。
今年的大丰收已经让抢先行动的李安生等华商大赚了一票,但是明年的形势将会急转直下,因为谁都能看到东北粮豆狂潮的真正到来,一个竞争的时代。
从今年开始,英国、德国为了促进大豆的进口,采取了不收大豆进口税的政策,从此东北大豆开始源源不断地运往欧洲,特别是德国,它的进口量占东北出口大豆的40,占运往欧洲的大豆的60。
而在此之前,岛国人已经将东北豆饼作为主要农家肥,每年要从东北运入70余万吨大豆 ;俄国远东及西伯利亚地区的伊尔库兹克、赤塔、尼古拉斯克、布拉维斯托克等地都用东北的小麦用于磨面,牲畜也多靠哈尔滨转运。
由此可见,这里头的利润将会多么的丰厚,东北大豆的高品质,又使得在世界市场上毫无对手,要是能控制粮食贸易,简直就是暴利。
这是个奇迹,粮食奇迹,连粮食都能暴利。
这两年哈尔滨的繁荣也是连续升格的,除了交通的便利,还因为各国都希望最大限度地获得东北的粮豆与资源,各国商人勾结起来,想要一致向清政府施压,将收税权控制在俄国手中的同时也促成哈尔滨的低税率。
而李安生想要截留粮豆贸易的利润,就要想方设法自主控制粮食价格。子目前对农产品征收极低的进口税,甚至恶毒的子准备考虑不再对豆油、豆饼征税 。
这种做法虽然促进了东北粮食的出口,但却使得作为粮食出口国的中国无从控制粮价,处于最为不利的地位。
为了争夺粮食出口贸易的话语权,李安生通过农业计划以及两市交易所等手段在粮食交易的上游阶段加以控制。
另外,在他的力荐之下,东北也开始严格限制外国商人粮食在沿江地区收粮;并在粮食收购、仓储环节严格限制,在哈尔滨道外设立粮食期货交易场所、粮栈(仓);仅仅允许中国“经纪人”收粮,在松花江开航与封冻之间各地的“经纪人”将粮食通过松花江运抵哈尔滨道外,停船后,各国粮商进行谈判,最后“粮船”由道外松花江码头出发,直接开往中东铁路沿线各站、松花江下游,黑龙江沿线,并最终运通过出海口进入太平洋航线,完成跨国远洋贸易。
李安生早就打算好了一切,故而急着要暴水泥船海,用柴油机驱动的水泥船横行松花江的时候,也就是他更加有底气控制粮价。
《中俄瑷珲条约》签订后,规定:中俄两国商船可以在黑龙江、松花江、乌苏里江航行。
水泥船要是跑不过你铁壳船,那好,那撞总撞得到你吧,水泥船就这个好处,便宜廉价,撞坏也没事,随便修修更加简单。
等到水泥船彻底占据松花江的时候,子的“江海联运”基本上也就 报废了。
李安生准备不日便强行对大豆与小麦等粮食出口课以重税,趁着粮豆贸易能火爆个几年不多捞钱,难道等到价格下来再收?
他可是想着要凭借这些重税来编练吉林新军二十三镇的,这钱要是朝廷拨不到位,难道要他自己出?
这次子因为向华商强捐,以施加压力,迫使滨江关道衙门放弃税权,导致了塘沽张富商的悲惨遭遇,正好是个极好的借口。
矛盾直指税权,谁给了你们权力来向我国商人收税?谁允许的?
滨江关道衙门官员直接就开门见山的向俄方提出了抗议,强硬无比。
强行捐税,然后打伤了人,毁坏人家财物,这是李安生他们这边天生占着理的,过去子一直狡辩,如今还要狡辩,李安生也不废话,直接宣布准备对哈尔滨的商户进行统计,统一纳税,并且提高大豆等商品的税额。
如此一来,矛盾直接激化,双方再也谈不下去。
其实本来就没什么好谈的,浪费口舌,接下来的争斗就要看谁更加的狠,更加的有策略。
反正李安生是不怕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他最好事情再闹大些,甚至来上一次激烈冲突。
第二卷 黄金之路 第二百一十二章 新官上任三把火(5)
第二百一十二章 新官上任三把火(5)
一听说滨江关道衙门准备对哈尔滨所有商户进行统计,由哈尔滨关(哈尔滨海关)统一进行收税,俄国人顿时乱了套。
哪里来的哈尔滨海关?不是还没有没么?
列位看官,本来这哈尔滨海关不出意外的话在去年就会正式开关,可是,李安生去年跟子打了几架,将子揍疼了,这建关一事就给拖了下来,这次子闹,也是因为这收税上的矛盾。
李安生临危受命,自然也被赋予了立即筹建海关的权力,这倒是他的意外之喜。
众所周知,东三省的海关并没有给各种坑爹的抵押,相比关内海关,能够独立自主,李安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
本来外务部与俄使一直在磋商《北满税关暂行试办章程》,可给李安生一闹,立马就告吹了,什么都要按着他定下的来。
哪怕为此打上一仗,他也不在乎,粮豆狂潮对于东北的农业与农产品加工业非常重要,更是能够影响到将来东北的繁荣程度。
1903年中东铁路全线通车后,哈尔滨实际成了俄国在华势力的大本营,这里也成为了沙俄重要的商贸中心,哪里愿意将庞大的贸易税收交给中国。
霍尔瓦特立即让官员前来交涉,言辞强硬,再没有之前的半点疑忌。
这是他们的底线,如果之前的冲突,他们还能够暂时的容忍,等待报复的机会,李安生这么搞,简直就是在撬他们的根基,沙俄对哈尔滨的主导权绝对不能失去。
护路军再次的被动员起来,准备坚决的用武力来保卫哈尔滨,希望通过恫吓来逼迫清廷尽快将李安生撤职。
李安生一到哈尔滨就将局势彻底崩坏,剑拔弩张,随时可能爆发战事,这是许多人都没有想到的,但又有心理准备。
子在行动,清廷各方势力同样没有闲着,开始了各种手脚。
徐世昌第一时间就接到了李安生的汇报,希望曹锟的北洋新军第三镇立即枕戈待命,同时调正在整编的新军第二十镇与奉天第二混成协北上。
东北的几支新军北上驻扎,本来就是为了震慑沙俄的,只是却从来没有过如此大动作,这使得徐世昌不得不慎重考虑。
军队,最高明的使用手段就是武力威胁,进行政治欺诈。
这是作为威慑而存在的,直接将军队拉上去,只能使得局势恶化,战败的结果不是那么好承担的。
沙俄在去年的几仗都告失败,连沙皇在事后听闻了一丝不太详尽的消息后,也选择了隐忍,这是失败者应有的姿态。
强大如一个帝国,也应该仔细的审视动武之后会带来的一系列后果,更何况他东三省总督徐世昌?
现在气氛紧张,双方剑拔弩张,随时都有可能擦枪走火。
如果真的将军队调上去,也就意味着大清的态度倾向于干它一仗,连大清都不怕,更何况沙俄?
幸好李安生也只是提出让曹锟的第三镇集结,奉天军队北上长春,黑龙江两协正在扩编的新军分别监视满洲里与瑷珲,这让徐世昌略为安心,这二愣子,似乎还有什么后手。
沈蓉最近一直心不在焉,徐世昌以为是自己最近没有好好的滋润她的缘故,心中颇为愧疚,年纪大了,力不从心啊。
想着自己身为东三省总督,日夜操劳,的确是越来越少操劳这位宠妾,怪不得沈蓉要闷闷不乐。
其实沈蓉不是闷闷不乐,她一直沉浸在了前不久的那个销魂蚀骨的晚上。
她本来是想要色诱李安生的,谁知道被那个李富贵强行拖进他的房中操劳了一整夜。
一整夜啊,她都没有合眼,一直在被李富贵猛烈的操劳着。
她从来就没有试过这种欲仙欲死,到最后又恨不得真的死去的感觉,等到天亮的时候,她奄奄一息,连床都下不了,是李富贵扛着赤身捰体的她趁着黎明前的黑暗将她送回了自己的住处。
徐世昌还以为她病了,她一连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才恢复了些,哪里知道她经历了一场怎样的磨难。
不过,这种磨难似乎还很过瘾,沈蓉的心思有些飘忽起来,想到了李富贵在她身上尽情驰骋的样子,这家伙,还真的很精壮呢,跟头牛一样,简直就是不知道疲倦啊,太吓人了。
而且这家伙还在她身上不断的尝试着各种让她几乎要羞死的姿势与动作,甚至还将桌上的红烛拿来滴在她的身上,往她身上泼菜油,找马鞭子来抽她,将她吊在房梁上,跳跃式掷壶。
各种各样稀奇古怪荒诞离奇的招数,都用在了她身上,可是她并不觉得有什么,相反,她真的很迷恋这种感觉,这种狠狠的操劳她的感觉,狠狠凌辱她的感觉。
她从来就没有那样的过,那样肆无忌惮的,也没有那么的放荡过,轰轰烈烈。
要是能够到哈尔滨去,找那李富贵再来上那么一次,该有多好。
“蓉儿,可是觉得闷了?要不,过两天我陪你出去走走?”
徐世昌笑眯眯的贴着她的脸,在她耳边温存,才刚从满铁回来没多久呢,这就闷了?
沈蓉慵懒的扫了他一眼,只觉得他的官帽戴的有些歪了,绿油油的颜色很是显眼,忍不住肚内暗笑,哼,你霸占了老娘的青春,老娘给你戴绿帽子。
徐世昌摇晃着头,浑然不顾一定绿帽绿焰滔天,色迷迷的捏她一把,想着今日拼着这把老骨头不要,也要让沈蓉再尽情的爽上一回。
只是他哪里知道,别说是他,现在就是有一头牛来猛操沈蓉,她都已经不放在心上,她心里除了李富贵,其他人是都不放在心上了。
哼,比牛还壮的人,才能让她爽,老东西,你行么。
李富贵此刻却没功夫理会其他事情,光是抢劫商户,就让他忙的团团转,乐此不疲。
关道警察局设立之后,他就成了首任警察局长,带着一票兄弟整日间重复之前俄国巡警对华商所干的事情。
“什么?不交税?你们已经交了?交你妹啊,交你全家,我交你一脸。来人,给我抢光,砸光,女人,恩,留下。”
胖叮当歪带着警察帽子,活像个后世伪军中的汉j队长,挺着个肚子,意气风发的叫嚷着。
李安生反复叮嘱赶到哈尔滨的云飞扬与胖叮当,一定要在哈尔滨掀起一股白色恐怖,用各种各样的暴力行动来清除沙俄的势力。
子在哈尔滨可是根深蒂固,一时之间难以拔除,只能狂风吹荩草,用雷霆扫|岤般的力度来强行破坏。
破坏的也是子的根基,大不了在此基础上重建。
至于开战,哼,他连造反的心思都有了,更何况子的护路军。
子能依仗的还是中东铁路,但他们最大的致命之处也在中东铁路,铁路破袭加上特种作战足够子喝一壶。
子哪里还敢搞什么海兰泡惨案,要是还敢如此,李安生可是有胆子将哈尔滨的数万子全部屠杀干净。
为了向子宣告这种决心,李安生决定铤而走险,直接跟对方硬碰硬。
毛洪波等一批想要有所作为的官吏看到了李安生的决心,加上之前对那几个惑乱军心的“逃官”狠辣手段,纷纷开始投效,并且成为了李安生在关道衙门的主力军。
至于那些唱反调的,观望的,靠边去吧,不想为我办事,那么就滚蛋。
几名串联的官员被李安生直接以贪污腐败的罪名,抓起来审问,而第二天,关道衙门直接宣布,那几名官员由于自知罪孽深重,畏罪自杀。
抓进去直接打死,管你什么伶牙俐齿,管你什么背景深厚,跟老子李二愣对着干的一律要死。
这些人根本就经不起查,一查就全都是这样那样的罪行,对于这种死有余辜的人,李安生是毫不怜悯的。
云飞扬从北面带来的数百名精英四面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