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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田家的明国武士第62部分阅读

    这附近动静,并派上人跟踪武田义信的行踪。

    眼下的情形对于猜测武田义信有可能谋反的武田胜赖,李晓他们,可谓比较痛苦。

    谋反的先手掌握在武田义信的手中,若没有得到他没有动手的消息,这边李晓,武田胜赖也是不可能发动,只能是静观其变等待。

    第三卷 万丈高楼平地起 第两百三十二章 暗流涌动

    第两百三十二章 暗流涌动

    甲斐的山道上。

    武田义信与十几名侧近,轻骑简从,策马挥鞭,正快速地在山道上疾驰向踯躅崎馆的方向。

    武田义信在马背上,望着从身边疾掠而过,为积雪堆砌中,白茫茫的群山,目光中露出略有所思的神情。

    谁也想到不到我义信挑在这时候作乱吧。

    武田义信冷哼了一声,心底言道,父亲,你待我几分恩情,我也就回报你几分,现在你已不顾父子之情,想要废弃与今川家的同盟,而转而与织田同盟,想一步一步削弱我的势力,再传位给四郎,那也别不顾我下这个决断了。

    父亲,四郎,你们谁也没有料到,其实我早已经在你们身边放下一颗的暗棋了。

    就在武田义信沉思的同时,在一旁白茫茫的山丘之上,一道身影正快速地在乱石,枯枝密布的山间飞掠。

    此人就是真田家忍者出浦盛清。

    出浦盛清身穿着衬着雪地颜色的白色忍者服,动作敏捷至极。

    再又翻越一道山坳时候,出浦盛清终于停了下来,出了一身大汗后,他的体力仍然还有富余。

    在这个山坳之中,他碰见了接头的忍者,默不作声向对方打了几个手势后,对方喔地一声,然后身影飞掠消失在群山之间。

    出浦盛清知道对方是继续跟踪武田义信这一行下去了。

    出浦盛清略一沉思,从腰旁鹿皮袋中取出一张小纸条来,然后在上面撒上炭灰,匆匆涂抹了几个谁也看不懂的字。

    这是户隐忍者之间暗语,若看得明白的人,会知道这知道这上面写着‘义信,踯躅崎馆’这几个字。

    之后,出浦盛清将小纸条,从一个竹节装下,丢在一个小木桩,又在树上刻下几个标识记号。

    完成这一切后,出浦盛清的身影又重新没入了山林之中。

    片刻之后,一名看似修验道者的人走到了这木桩前,左右查看动静后,取走了这个竹节。

    武田义信虽走,但这场犬追物大典,仍在继续进行。

    看台上武田家家臣,皆然全神贯注,不过李晓心思却未放在上面。

    李晓与真田幸隆言道:“武田义信虽是走了,但是若没有饭富虎昌,迹部信秋在一旁助力,他空有一个人,也无法发动郎党们起事,所以我们继续盯住饭富虎昌,迹部信秋二人的动静,也就足够了。”

    真田幸隆犹豫一下言道:“或许不需饭富虎昌,迹部信秋出手,他们也可以派他们的亲信,调回麾下的武士,参与变乱也说不定。”

    真田幸隆说完,看台上呼喝声四起,原来犬追物大赛进行,已接近尾声,三十多骑的武士,现在正追着最后十几头的斗犬,在场地中央围追堵截。

    李晓往场上看了一眼,回复真田幸隆的话,言道:“真田大人的担心确实有道理,但我想,如此谋反之事,闻之的人越少越好,若一旦知道对主公动手,即使多年的亲信的子弟,也不一定会服从。所以一定要这两个人,当场对手下武士发令,方可以驱动部下行事。”

    真田幸隆嗯地一声,言道:“可惜我的忍者还是不足,否则就可以同时监视,饭富,迹部二人,以及他们麾下的武士动静。”

    李晓微微一笑,言道:“这倒不必,盯紧饭富,迹部二人也就足够了。”

    这时场地上,只剩下最后两三头斗犬,只见武田胜赖的侧近秋山亲久,勇不可挡,在马背上弓箭连发,瞬间连射三箭,毙杀两头斗犬。

    随着秋山亲久这最后一箭的射落,犬追物大赛,亦然结束了。

    “走吧,我们去找殿下商议。”

    李晓与真田幸隆一同站起身来。

    武田胜赖,李晓这边带到的此地,侧近武士不过二十多人,眼下到了这样的特殊时刻,大家人少,所以必须聚集在一起,方才可以互相照应。

    犬追物大赛之后,武田信玄前去武田八幡宫祭祀八幡大明神,而众家臣们则并没有跟从,一起去附近猎场的进行鹰狩和射猎。

    鹰狩和射猎二者都是武士热衷的活动。

    尽管佛教不提倡杀生,除了飞禽,鱼肉,禁食任何肉食,并宣扬吃什么来世变什么。

    不过武士在战场上杀人如麻,人都杀得多了,杀生吃肉,就不讲究这么多,射猎食肉在很多武士眼底也是常有之事,并且在战国时,食物严重不足,穷困的民间亦开始少部分食肉。

    李晓虽来到多年,对弓马之术,仍旧是一窍不通,所以持着杆大枪,上阵杀敌是勇不可挡,若是要开弓射箭,省省吧,这不是穿越者干的事情。

    所以李晓拿着弓,尽管在连番施射之下,却一无所获。

    不过他的目的亦不在此,反之他有意识地追踪在饭富虎昌的附近,尽量不让对方离开自己的视线之外。

    今年甲斐的冬季,过得比较早,所以还算甚是暖和,猎场之中,也有小动物和野猪出没。

    而一行武士们射猎的主要目标,就是野猪。

    李晓来到多年,有一次差点闹了乌龙,因为武田家一名武士,十分敬佩他的勇武,所以称他为猪突猛进之猛将。

    李晓听了当时为之气结,幸好他城府很深,没有当场发作,事后问了别人才知道,自己误会了。

    原来人说某人像猪,不存在贬义,而是夸奖。

    这是因为没有老虎,所以野猪在人眼里,就算是非常厉害的一种动物了。

    人常常用来形容猛将,就是用猪突猛进这样的形容词,说得就是他像是野猪一样刚毅,勇猛。

    不过李晓仍是对猪突猛进这样的形容词,敬谢不敏了。

    “李晓大人,似乎不会弓马?”

    一旁的饭富虎昌似乎发现了李晓在一旁,于是主动骑马来到李晓身前打招呼。

    李晓与饭富虎昌拔马相对,李晓从对方眼底看到一丝讥讽,言道:“说来惭愧,确实不太会。”

    饭富虎昌点了点头言道:“一名武士不会弓马怎么能行,如果不介意,就让在下来指教阁下吧。”

    饭富虎昌这话说的丝毫不客气,不过李晓知道此人一向崖岸自高,对任何人态度都是如此,所以也不太介意,而正好对方的邀请,也给了李晓一个监视对方的机会。

    当即李晓带上随从与饭富虎昌一行一路上说说停停,他身边也有几人出身自饭富家的郎党从骑。

    这些人弓马之娴熟,都是令李晓汗颜不少。

    这时候山间迎面有一头野猪,为武士们驱赶而出一头野猪,不少武士们看见猎物,一起吆喝着上前捕杀。

    不过不知是不是山猪跑得特别快的道理,正应了那句猪突猛进的话,这头黝黑的山猪,虽然块头不大,但速度奇快,在山林间飞奔动作极其敏捷。

    一旁武士们要上前射杀这头野猪,但是由于这头野猪速度很快,所有乘马慢一点的就跟不上,而驰骋得快一些的,马背颠簸却又射不中。

    而且这头野猪还是十分狡猾,带着几名骑马武士在山间兜圈子,有一名骑马武士一个不小心之际,将马骑到了乱石堆里,结果折断了马蹄子,自己亦摔下马背。

    饭富虎昌见此情景,微微冷笑一声,对李晓言道:“你且看着,看我如何射猎的。”

    饭富虎昌说完一挽缰绳,疾奔上前。

    众武士见饭富虎昌出手,顿时都退让到一边,显然对他甚有信心。

    饭富虎昌的战马瞬间发力,短短时间内就咬住了野猪的屁股,

    之间他坐在马背上,手持弓箭,对准身前的野猪,嗦地就是一箭。

    射中了。

    野猪背上中箭,嗷地叫了一声,跑得更快了。

    不过饭富虎昌却没来得及射第二箭,原因是野猪又窜入乱石堆中了。

    这时饭富虎昌拔马而回,淡淡地对李晓言道:“李晓大人,看到了吗?射猎的秘诀,很简单,就在于骑马骑得要快,射弓射得要准,二者却一不可,正如同夺取天下之人一样,自来大义名分和实力二者缺一不可。”

    李晓听饭富虎昌居然不甚掩饰地,将话道出,这种口气似在挑衅,也似在警告自己,这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实在令他不爽。

    李晓脸上闪过一丝不快,回击言道:“饭富大人的话,有道理,不过我觉得,饭富大人,尽管射技无双,马跑得快,箭射得准,但眼下这猪不是依旧在跑吗?”

    李晓此话一出,饭富虎昌身旁几名郎党皆是变色,一人直接对李晓喝道:“无礼。”

    李晓的随从见主公受辱,亦大声言道:“无礼的,是阁下。”

    饭富虎昌将手一摇,转过身对那名手下言道:“李晓大人,是本家之家老,你不可无礼,给我退下。”

    此人受饭富虎昌的呵斥,当即向李晓道歉后退到一边。

    李晓亦向饭富虎昌言道:“在下的属下也是失礼了。”

    饭富虎昌听李晓这么说,看向对方,双眼微微一眯,露出了森然之色,言道:“李晓大人,方才之话,不算无礼,但是我倒想见识一下,阁下的弓马,是否能将这头野猪,一击毙命呢?”

    李晓早料到饭富虎昌会这么说,言道:“饭富大人,明知我不会弓马,是否强人所难?”

    饭富虎昌冷笑一声,言道:“李晓大人,是否畏惧了?不会弓马,亦敢嘲笑于我。”

    李晓眼睛一眯,不置可否,转而骑马离去。

    李晓骑马离开后,一名随从在一旁跟上言道,主公明明另有手段可以射杀野猪,为何刚才在饭富虎昌面前示弱呢。

    李晓将手一摆,一时的言语之争,对他而言一点必要,也没有,他方才就是给与饭富虎昌留下自己心浮气躁的印象,来令他对自己的判断有所偏差。

    至于猎杀野猪的办法,李晓确实有,只是不方便暴露手段就是了。

    这手段在关键时刻,说不定能救自己一命。

    此刻在武田信玄所在武田八幡宫附近,一支来历不明人马正悄悄向那附近接近。

    第三卷 万丈高楼平地起 第两百三十三章 义信谋反事件

    第两百三十三章 义信谋反事件

    踯躅崎馆。

    大殿之中。

    马场信房的额角上渗出一丝冷汗,现在他的右臂上多了一道斩伤,鲜血正滴滴地向下直渗。

    他的两名随从,在方才进入大殿中的一刻,就遭遇几名武士的偷袭,当场战死,已是尸横在地。

    此刻十几名武士手持武士刀已从四面包围了他。

    “马场大人,主公,怀疑你勾结胜赖殿下,意图叛乱,所以特命我们拿下你,请阁下不要抵抗。”武田义信的侧近,出身武田信玄奥近习的长坂昌国大声言道。

    马场信房阴沉着脸大喝言道:“放肆,这里是踯躅崎馆,长坂昌国,你敢假传三条夫人之命,引我到此地。不对,三条夫人是义信殿下的母亲,难道他真的要造反,请义信殿下亲自前来,与我前来对质。”

    “义信殿下!”

    “义信殿下!”

    马场信房对着屋内高声喊起。

    长坂昌国脸上露出少许不自然的神色,语气中客气了许多,言道:“马场大人,不必再喊了,义信殿下就是听见了,也不会来见阁下的,还是请阁下放弃抵抗吧。”

    “原来义信殿谋反是真的。”马场信房闻言惊愕地退后了一步,转而又怒喝言道:“休想,要杀我马场信房可以,但若是生擒于我万万不可能。”

    就当马场信房说话时,一条勾索暗无声息地套住了他双腿。

    马场信房一愣神之下,直接被放倒,整个人被拖拽过去。

    随即几名武士如狼似虎般扑上将马场信房按伏在地上。

    长坂昌国见马场信房被生擒,微微松了口气言道:“马场大人得罪了,待此事过后,殿下会亲自向你赔罪的。”

    说完长坂昌国对那名放勾索绑到马场信房的人,言道:“加藤大人,多亏了你,否则真的杀了马场大人,我倒不好向殿下交代。”

    那名被称作加藤大人的人嘿嘿一笑,言道:“武田家四名臣之首的马场大人,亦不过如此。”

    马场信房现在被几名武士服侍,已被制服,他回过头盯向那名用勾索放倒自己的人,言道:“你是加藤段藏,果真义信殿下与上杉家勾结的传闻是真的,谋反加上勾结上杉家,义信殿下你已经是一错再错了。”

    长坂昌国耐心解释言道:“马场殿下,不要误会,上杉殿是秉持公义之人,他支持殿下是有理由的,请你不要对义信殿下,看法有所偏颇,我相信只要此事一结束后,义信殿下会给马场大人一个解释的。”

    马场信房不甘地扭动挣扎着,但却被几名武士死死压住,空有一身精湛武技却无法使出。

    他此刻很想怒骂眼前几人,但也知道毫无用处。

    终于马场信房将头低下,长叹一声,放弃了抵抗言道:“你们制服我,就是为了取得踯躅崎馆的掌控之权吧,也罢,主公现在在哪里?义信殿下难道连主公也要谋逆,父子之情都不顾了吗?”

    长坂昌国连忙言道:“不会,主公一切很好,这请马场大人放心。”

    说完长坂昌国担心事久生变,于是示意手下将马场信房押下,监禁起来。

    狩猎之后,已是几近下午。

    武田家群臣聚集在一间山寺中休息。

    武田胜赖,李晓,真田幸隆等人聚集在一处僧房之中。

    三人皆是满腹心事,沉默不语。

    李晓这时候微微笑道:“可能是我太过多虑了,义信殿下说不定,确实只是回去,而并非别有图谋。”

    武田胜赖,真田幸隆都干笑了下,他们派往踯躅崎馆监视武田义信的忍者,到了此刻仍是没有回报,这一刻尽管都在担心,却谁也无法说什么。

    在焦急的等待中,李晓却决定忙里偷闲,松弛一下,邀请真田幸隆与他手谈一局。

    在僧房油灯下,两人拿出棋盘,你一字我一字的对弈起来,而武田胜赖尽管在一旁观棋,但很显然心思却不在这里。

    就在这时,门外侧近禀报言道:“殿下,曾根内匠助求见,说是传达主公之命。”

    李晓,真田幸隆都是一愣,随即释然,曾根内匠助昌世,是武田信玄侧近,奥近习六人众之一,这次来参加祭祀大典,自然是由他来担任侧近,负责保护武田信玄之工作。

    武田胜赖沉声言道:“让曾根大人进来。”

    当时曾根昌世进入之后,武田胜赖上下打量着他,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到了此刻,对任何人都不可掉以轻心。

    曾根昌世对武田胜赖行礼之后,言道:“主公,传令殿下立即前去八幡宫见面。”

    说完曾根昌世伸手摸向怀里,掏出了一封信件,上面正印刻武田信玄的印判龙朱印。

    武田胜赖接过信后仔细看了一遍,确认信件末尾,正是武田信玄龙朱印判无疑,问道:“父亲要召见我,只需曾根大人随口一句话,就可以了,为何还要用龙朱印印判呢?”

    曾根昌世毫不犹豫地回答言道:“主公言道,近来甲斐有不好传闻,说是殿下和义信殿下彼此有所不快,主公听闻了十分担忧。所以想请殿下和义信殿下二人,在武田八幡宫里,在八幡大明神见证下,让你们兄弟二人修好。至于龙朱印上的印判,却是为了郑重之意。”

    武田胜赖听了随即释然,言道:“既然如此,请曾根大人在外等候,我收拾一下就来。”

    曾根昌世点了点头言道:“如此我就在外等候,还请殿下尽快,不要让主公久等。”

    待曾根昌世走出之后,武田胜赖转过身来,向李晓,真田幸隆二人问道:“可有什么不妥吗?”

    李晓,真田幸隆从武田胜赖手里接过信来,仔细看完一遍以后,二人皆是对望一眼。

    真田幸隆言道:“这封信没有问题,信上还有主公的龙朱印判,这也不是伪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