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来便应是毫无交际的两个人。挽歌看着慕容清不做声便是离了去。
有些责怪的瞥了眼年逸寒,却也是懒得和他争辩。
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和慕容清交朋友,这倒是人不错的人。
挽歌这般想着,便是悄悄的将慕容清的帕子收进怀里。
“年逸寒,谢谢你救了无边和无忧。”
挽歌心痛的将无边磨得血渍淋漓的左手手指放到嘴里吮、吸着,却是心痛的泪水直往下掉!“
挽歌心痛的盯着无边血肉模糊的手指,无边倒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只是苍白的小脸可以看出他此时忍受着的痛楚。
无边懂事的伸手替挽歌轻轻的拂掉脸上的泪水,一边故作深沉的骂道:“这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难看死了!”
挽歌看着无边一副小大人的样子,便是破涕为笑。
将无边和无忧更紧的揽入了怀里。待得大家安定后,年逐舜便将婚礼和祭祀的地方改在了大殿内。
却不料有人出声反对:“皇上,这婚不能结啊!祭祀台怎么可能会倒塌?!一定是惹怒了神灵,所以四爷不能娶秦挽歌这个女人。否则,必遭天谴!”
一位大臣便是这般义愤填膺的指责着挽歌!
第一卷 133处死挽歌!
一位大臣便是这般义愤填膺的指责着挽歌
经历刚才的变故,挽歌刚从那劫后余生的惊吓中缓过神来,没想到,一波未折,一波又起。
年逸寒将挽歌揽入怀里。皱着眉头盯着说话的大臣。
古洱大将军,那是老七的心腹,随老七一起南征北战,立下不少功劳。
也算是重要级的人物了,说话自然也是有一定的份量累。
他的话,父皇还是得听进去的。
古洱这么一说,其实的一些大臣们也是这附和着。
“这是神怒的表现啊!这婚,不能结!萌”
“皇上,不能结婚啊!”
“请皇上三思啊!”
大臣们皆是这般劝谏着年逐舜。
年逸寒冷眼的看着吵闹的大臣们,余光轻扫年逸绝。
却见年逸绝神色自若的看着大家的争辩,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年逸寒冷笑了一声,心里暗自想着:年逸绝,为了那股兵权,你竟然把主意打到祭祀台上了,甚至无视挽歌和孩子们的性命?!
年逸绝感受到了年逸寒带着恨意的目光,也是回过头来淡然的回视着年逸寒。
目光坦荡清澈,没有任何闪躲与心虚。
年逸寒心里嘀咕了一下,难道不是他做的手脚?!虽
然古洱是年逸绝的手下,但是古洱对这祭祀台的感情大家都是知道的。
他是弃婴,被父母丢弃在这祭祀台下,是丞相夫人见这孩子讨人欢喜,便是收留了他。
他也不负众望,有了今日的一番成就。
所以在古洱心里,这祭祀台就是他出生的地方。现
在祭祀台倒塌了,最难以接受的便是古洱了。
也难怪他会怪罪在挽歌身上。
“皇上,这婚定不能结,这女人一定是妖女,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勾、引四爷。现在天怒神怨,连祭祀台无端倒塌,一定是天神降罪,请皇上取消婚礼,处死秦挽歌和两个孽种!”
古洱一脸恨意的盯着挽歌,眼底几乎能够燃出一团火来。
他将祭祀台的倒塌全部怪罪在挽歌身上,认为挽歌是妖女。
挽歌只是紧紧的抱着孩子们,经历了这次生死劫难,她也是对这些争执看开了许多。
人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只是委屈了无边和无忧了。
“我们是爹爹和娘亲生下来的,不是孽种!我娘也不是妖女!”
无边不服气的这般说道,眼底是一片不屈与固执。
挽歌紧紧的抱着无边,眼底全是愧疚。
她没能给孩子们一个完整的家,还让他们受了这么多劫难。现在还要他们替自己出头来保护自己。
“你屁孩子,牙尖嘴利!”
古洱瞪了无边一眼,年轻俊朗的脸上露出些许柔和,无边像极了小时候的他了。
只是为了苍月国的未来,一定是要除去妖女的!
“你娘亲如果不是妖女,那你来解释一下,为何这祭祀台会突然的倒塌。几百年来,这祭祀台都是安然无恙的屹立在这里,受着神灵的保护!怎么会好好的,就倒了?!”
无边也是毫不惧怕的回瞪着古洱,比眼睛大吗?他不怕!
挽歌将无边揽入怀里。用后背挡住古洱投来的凶兆。
挽歌看着成了一片废墟的祭祀台,也是明白,这一定是人为的!
可是祭祀台都已经成了废墟了,怎么去找得到些许蛛丝马迹?!
“父皇,这祭祀台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脚,和挽歌无关!”
年逸寒厉声的和古洱争辩道。
这古洱虽然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却也是古板得很,更是对神灵之事特别敏感,现在更是给了他借题发挥的机会。
年逐舜摆摆手,示意两人都不要再多说什么了。
他心里自然是有数。年逐舜看了看年逸汐,最有可能不想要挽歌结婚的自然便是他最宠爱的老九了。
老九对挽歌的感情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他这个做父皇的却是清楚得很。
可是老九已经认了挽歌做干妹妹了,而且老九再顽皮,心地却不坏。
不可能拿挽歌的人命来赌!他肯定会舍不得挽歌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年逐舜再看了看年逸绝,心里叹了口气,这个所谓的“儿子”。
阻止这场婚礼,对老七来说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这样那些兵权便会重新回到他的手上。
年逐舜冷冷的看着进谏的古洱。这古洱一向对年逸绝衷心,看来这一切都是年逸绝所做的没错了。
当着众人的面,年逐舜只好强忍着心底的怒气。
想到年逸绝为了自己的利益,居然致老四于这种地步,若老四葬身于祭祀台上,年逐舜捂着胸口,不敢想象这后果。
“皇上,秦挽歌来历不明,说不定会威胁到咱们苍月国的江山,一定要处死秦挽歌!”
古洱却是不依不饶的进谏着,祭祀台的倒塌,让得他只想让挽歌用命来赔!
“谁说挽歌来历不明?!”
一道深厚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紧接着两道人影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弦夜!”
挽歌惊喜的看着分开人群,走向自己的弦夜和九斤,又是有些感激的看了眼年逸寒,原来他真的请到了弦夜来参加自己的婚礼。
“弦夜爹爹!”
无边和无忧见到弦夜和九斤,这两个从小便陪伴着他们一起长大的人,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亲人!
无边和无忧扑身便是飞进了弦夜的怀里。
弦夜也是将孩子们紧紧的抱住,爱怜的抚着他们的脑袋。
“来,给爹爹看看,无边你长高了,咱们小无忧,也是越长越漂亮了,以后,会和你娘亲一样,是个大美人哦!”
弦夜仔细的打量着孩子们,这些日子来,黑山寨的人,没一个不想念他们的。
“弦夜爹爹,我们好想你啊!”
无边和无忧将头埋进弦夜的怀里。无数个夜晚,他们便是窝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睡着的。
“我们也想你们啊!三当家啊,你们没在黑山寨了,二当家吃饭都吃不香,天天念叨着你们。厨房里做的依然是你们爱吃的东西。大家都好想念你们呢!”
九斤更是激动的泪水溢满了眼眶,喋喋不休的念叨着。
挽歌也是一时思绪万千,看着弦夜,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挽歌,你瘦了。憔悴了。”
弦夜心疼的看着挽歌清瘦的脸颊,挽歌皱着眉头,眉心的川字纹更加的明显了。
挽歌一时哽咽,不管她脸上涂多厚的粉,打多少胭脂,化多浓的妆来掩饰,弦夜都一眼便能看出自己的脆弱。
“没有啦,就是昨晚想着今天的婚礼,便是没怎么睡好!”
挽歌牵强的笑笑,便是这般带过去。弦夜自然是看出了挽歌要的强颜欢笑,却也只能心疼的叹了口气。
“皇上,挽歌在我们黑山寨五年了,绝对不是来历不明,也不可能是什么妖女,这点我们黑山寨所有的人都能作证!”
弦夜走到年逐舜面前,恭敬的说着,语气却也是不卑不亢。
年逐舜赞许的点点头,黑山寨劫富济贫的事情,朝野也是有听说。当
时听说挽歌是黑山寨的三当家时,他不但没有觉得她低人一等,反而是更加的看好她。
现在见到了这个传言中的黑山寨的大当家,气宇不凡呐!
“这位大人,关于挽歌的来历,挽歌有亲人,有爹娘,还有舅舅舅母,你凭什么说她来历不明?!”
弦夜说着,便是回过头来,直直的盯着古洱,厉声的说道。
古洱却还是不死心的说道:“那谁来解释祭祀台这一事?!祭祀台这般坚固,不可能是人为的,可是却在婚礼进行到最后一道程序的时候,祭祀台倒了。这不是惹到神灵了,是什么?!”
“父皇,还是先举行婚礼吧,免得耽误了吉时。”
年逸寒知道古洱的偏执是出了名的,他认定的事情,没几人能让他改变。
古洱恨恨的盯着挽歌,既而又是神色痛苦的看着化为一片废墟的祭祀台。
又是指着挽歌谩骂道:“你这个妖女!”
年逸绝缓缓闭上眼睛,过了良久才睁开,神色复杂的看了眼挽歌,便是出口喊了句:“古洱!”
第一卷 134这个女人,朕要定了!
听到年逸绝的唤声,古洱也是停下来,诧异的看着年逸绝
对于年逸绝的话,古洱一向都是听从的。
“古洱,祭祀台一事,之后再查处,现在别纠缠这事了,免得耽误了四哥的婚礼。”
年逐舜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头,看向年逸绝的眼神里多了一些探究。
为何老七会这般和古洱说?难道他不希望婚礼取消吗累?
“七爷,可是这祭祀台一事不能就此罢休啊!”
古洱有些奇怪从不管闲事的年逸绝却会为挽歌说好话,只是祭祀台一事,已经是让得他恨死挽歌了。
所以还是和一些自己的亲信一起,不肯放过挽歌萌。
挽歌冷冷的接受着古洱投来的仇恨的目光,不明白他为何这般在意祭祀台。
“古洱,不要胡乱将一些罪名加在一个无辜的女子身上,本王平时在军营里是怎么教你的?!你太意气用事了!”
年逸绝冷冷的喝道,语气里的不悦与严厉是那么的明显。
古洱见年逸绝是真的生气了,便是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了。
古洱狠狠的瞪了挽歌一眼,眼神里的仇恨,恨不得要将挽歌是碎尸万段。
年逸寒将挽歌揽入怀里,挽歌脸埋进年逸寒胸膛里,不去看古洱那仇恨的眼神。
也不去理会周遭人投来的目光。那目光里,有幸灾乐祸的,有怜悯的,有……
年逐舜冷眼的看着年逸绝和古洱两人一唱一喝的,便更是坚定这祭祀台是年逸绝做的手脚。
“古洱!这祭祀台一事,朕定会查清楚。老四,这件事情就交由你来办!一定要查出是谁做的!给古洱一个交代,给天下苍生一个交代!不管查出来是谁,一定要严惩,定不轻饶!”
年逐舜便是对着古洱这般说着,他也类烦了古洱的得理不饶人。
虽说行兵打仗他是在行,但这治国齐家,却不是古洱一个武将能做得了的事情。
见年逐舜也是动怒了。古洱便是退到年逸绝的身后,不再多说什么。
“是!父皇,儿臣一定会将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给大家一个交代!”
年逸寒躬身领命,嘴角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
看向年逸绝的目光,多了一丝玩味。
年逸寒早便是发现了父皇看向老七的眼神里的怀疑。
看来不管是谁想要陷害他和挽歌,但是他首先还是得感谢那个人。
给了他一个除掉老七的好机会。父皇将祭祀台的事件交给自己去查,他便能够保证,查到最后,结果都会是老七做的!
年逸绝没有理会年逸寒投来的算计的目光。
而是紧紧的盯着挽歌手上的镯子,心里却是欣慰的笑了下。
原来她最后还是捡起了这个镯子,还在新婚之上戴着它。
挽歌也感受到了年逸寒和年逸绝之间的暗涌潮起。便也是看向了年逸绝。
却是落入了年逸绝的深眸里。四目相视的刹那,挽歌忙是眼神闪烁的躲开了。
她相信这件事情,不可能是年逸绝做的。
就算年逐舜怀疑,年逸寒怀疑。但是她却是相信年逸绝。
年逸绝的目光让得挽歌不敢直视,双手也是不知道往哪里放的揉搓着。挽歌碰到手上的镯子,沁凉的触感。让得挽歌心里平静了许多。看着镯子上面新增的斑驳的刮痕,挽歌心里一阵可惜。
却更多的是感恩,只有挽歌知道,刚才在祭祀台上,她摔了下去的时候。是
这个镯子在城墙上刮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那道痕迹让得镯子本身也多了一道刮痕。却增加了阻力,让得她下落的速度减缓了许多。
这才赢取到了慕容清来救自己的时间。不然她还是逃脱不了摔成肉饼的命运。
挽歌轻轻抚着那道刮痕,心里也是多了一份勇敢,不再躲闪的看向年逸绝。
并将给了他一个安定与信任的眼神。年逸绝愣了一下,便是读懂了挽歌眼底的意思。
一抹感动浮上心头。当所有人都怀疑他,包括他的父皇。
而眼前这个女人,却给了自己一个无条件信任的目光。
当全世界人都背叛自己的时候,这个傻女人还是这般对自己不离不弃。
“好啦,你们下去收拾一下,婚礼就在这大殿举行。”
年逐舜便是吩咐挽歌和年逸寒下去收拾一下。年逸寒这才发现,挽歌的袖口下面已经是红了一大片了。
“挽歌,你受伤了?!”
年逸寒忙拉过挽歌的手,见她手上戴了个奇怪的镯子,暗沉的镯子,看不出质地,也看不出质量。
镯子上面有一道明显的刮痕,突兀淋漓。
而这么深的刮痕在镯子上,镯子还是完好的戴在挽歌手上。想来这镯子也是稀奇之物。
“没什么大碍,清洗一下便好了。”
挽歌手臂上也是刮了一条深深的口子,流了这么多血,因为穿的是红色的喜服,居然没人看出来。
只是年逸寒拉着挽歌的时候,感觉到有些粘稠,这才意识到挽歌受伤了
让太医给挽歌包扎一下,便是速速来举行婚礼!”
年逐舜看着挽歌手上这么大一条刮痕,而挽歌却还是冷静的面对了古洱这么久的纠缠。
年逐舜暗自叹了口气,这是个好孩子。只是怕以后还得经历不少的坎坷啊!
年逸寒便是带着挽歌离了去。
“好香的血啊!”
年逸寒和挽歌经过轩辕禹身旁时,轩辕禹情不自禁的闭上眼睛,在空中吸了一口气,一脸享受的说道。
“她用来作朕的血引是再合适不过了!”
轩辕禹贪婪的盯着挽歌的背影说道。
一旁的轩辕嫣无语的看了她的皇兄一眼。翼翎国擅长用毒,而首选血祭是毒中之毒。
皇兄最擅长的便是血祭,这也是他嘴唇发黑的原因。
血祭则一定要上好的血引,血引便是花季的女子,用她们的血来喂养毒物。
最后皇兄练功,将毒物里的毒与自己的内力相融合。
血引越上乘,毒物里的毒便也是最纯净。那样子练功就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这么多年了,朕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纯净的血引,这个女人,朕要定了!”
轩辕禹又是吸了一口挽歌残留在空中的血腥味,陶醉的说道。这别人闻着觉得恶心的血腥味,在轩辕禹看来,才是这世上最香的味道
“皇兄,你收敛点,这可是在苍月国,而且这个女人还是年逸寒的王妃!”
轩辕嫣无语的瞪了她皇兄一眼,年逸寒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这个女人,朕要定了!哪怕是毁了苍月国!”
轩辕禹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铿锵的声音带着儿狼子野心。
看向挽歌离去方向的眼神里,像是君主看到肥沃的领土一般,充满了浓烈的占有欲。
“无忧,无边,你们没事吧?”
赶来的枫行便是担忧的问着无边和无忧,他从祭祀台颤动的一开始,便是被禁卫军们?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