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镯而已。
但是挽歌却还是将手镯戴在了手上。
“挽歌,你今天真美!”
年逸寒痴迷的盯着挽歌的脸,由衷的赞美道。
“四爷过奖了。”
挽歌低下头,不去看年逸寒。便是上了马车。
年逸寒今天一身红装,精致的稔金丝线,上面绣制的飞龙喜庆详和。
高耸的金冠,完好的烘托出了年逸寒温雅的气质。
挽歌看着那一身耀眼的喜服,却是觉得眼睛刺痛。便是转过头去。
敞篷在马车,环绕着大街走着。
围观的百姓皆是跪在路旁,高呼“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娘娘千岁千岁,小王爷小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年逸寒微笑着一只手揽着挽歌的腰,让挽歌亲昵的依偎在自己的怀里。
一只手便是向百姓打着招呼。挽歌皱着眉头,抵触着年逸寒的触碰。
却当着这么多的百姓的面,只好也是配合着年逸寒。佯装笑颜的对着沿道的百姓们打着招呼。
另一匹马车里的无边和无忧倒是一脸兴奋的看着沿途的百姓们,也是欢喜的打着招呼。
小白倒是出乎意料的安静了许多。一脸傲慢的倚在无边身旁,宛如忠诚的护卫者。
小白自然的接受着百姓们探究的目光,偶尔还恶作剧的瞪着那些好奇的打量着自己的小孩子们,吓得小孩子们忙躲进一旁大人们的怀里。“哈哈,无边,无忧,来,皇爷爷抱抱!”
年逐舜今天容光焕发,一脸的兴奋,看到挽歌和孩子们,更是开心的将他们揽入怀里。
“祭典和婚礼正式开始!”
随着年逐舜的宣布,大臣们皆是敬畏的看着挽歌四人登上祭祀台。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随着礼官的宣布,挽歌和年逸寒便是在众位大臣,和所有百姓的见证下,举行着婚礼。
“夫妻对……”
礼官话还没说完,却是听到嘣的一声响,祭祀台却是剧烈的摇晃。即将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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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32只怪相见恨晚,你却成了别人
祭祀台却是剧烈的摇晃,即将倒塌!
大臣们皆是紧张的看着高台上,不明白怎么会这样!
皇后更是差点晕倒,这么高的祭祀台,若是摔下来,那老四岂不是连命都没了?!
眼看着祭祀台便是要倒塌了,众人皆是吓得四处飞散,生怕砸在自己。
一时间,场面一片混乱,女人的尖叫声,踩踏声,小孩的哭声,不绝于耳累。
“贪生怕死!苍月国的人也便就是一群没用的东西罢了!”
年逐舜身侧一位神色阴寒的男子,不屑的瞥着下面惊惶失措的人们。
声音不大,却也是足够他身旁的年逐舜听道萌。
年逐舜脸色青了下,却也是无暇顾及。
一边吩咐侍卫赶去祭祀台救助,一边还得让太医替皇后诊治。
“哥!”
神色阴寒的男子身旁的小厮却是不满的唤了他一声。
“哟,我的好妹妹,这就替苍月国说话了!你呀!”
男子无奈的刮了下小厮的鼻子,因长期使用毒物而变得深黑的嘴唇,向上扬着。
这男子便是翼翎国最年轻的皇帝轩辕禹,而他旁边那个女扮男装的小厮,便是他的妹妹轩辕嫣。
轩辕嫣被轩辕禹说得不好意思了,便是瞪了他一眼。
既而又是羞涩的偷看了不远处的年逸绝一眼。然后又像是被人发现了小秘密似的,飞快的转移开视线。
轩辕禹无奈的看着妹妹这个样子,这还是战场上那个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魔女将军轩辕嫣吗?!
轩辕禹也是悄悄的打量着年逸绝,看着他紧皱的眉头,紧紧的盯着祭祀台上的变化。
却是时刻戒备着,随时准备去高台上救人。
轩辕禹也是赞许的点点头,这个男人,还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打败过嫣儿的人。
也是因此便好运的俘虏了嫣儿的心。
“主子?”
巴玛担忧的看着慕容清,从四王妃一开始登上祭祀台开始,主子的眼神便是一直盯着她。
虽然四王妃头上盖着喜帕,可是这四王妃却是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祭祀台剧烈的颤动着,挽歌头上的盖帽也是被风吹得掉落到了地上。露出那张华美的容颜。
“是茶楼的那个姑娘!”
巴玛看清挽歌后,便是忍不住的喊了起来。
“安静!”
慕容清严厉的喝道,大呼小叫的,惹得他心烦。
年逸萱说那女人是秦挽歌的时候,他还不肯相信。
不死心的希望她不是秦挽歌,不是别人的妻子。
慕容清紧紧的盯着祭祀台上的挽歌,从她一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便认出了她来。
即使那个时候,她已经是盖上了喜帖。
慕容清紧紧的握住折扇,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挽歌嫁给年逸寒。只恨相见恨晚!
黄金制作的扇柄都被慕容清握出了一条条裂缝。
可见慕容清用了多大的力度,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许的平息内心的痛楚。
祭祀台上,挽歌蹲在地上,紧贴着墙面。
努力保持着平衡,不让自己摔倒。
灰尘四起,越来越浓,挽歌甚至看不清孩子们在哪里。
年逸寒紧紧握着挽歌的手,想给她慰藉:“挽歌,别怕,我在这呢!”
挽歌却是无暇理会年逸寒,她知道以年逸寒的武功,祭祀台这般高度自是伤不到他。
可是孩子们却一定恐慌极了。
“无边!无忧!你们在哪儿呢?!”
挽歌大声的喊着孩子们的名字。好在不远处,两声清脆的响声回应了挽歌。
“娘,我们在这儿呢!”
无边紧紧的抓着无忧的小手,两人紧贴着地面。减缓着震动的冲击力。
“娘,我们都很好,哥哥会保护好我的!爹爹,你要保护好娘!”
无忧也是懂事的回应着挽歌,不让她着急。
甚至还想到挽歌前面去了。要年逸寒好好保护好挽歌。
挽歌安心的听着孩子们的回应,孩子的声音深厚清脆。
不像受伤的样子。好在虽然祭祀台四周的砖墙,瓦块都在往下掉,但是四个人都是紧紧的贴在墙面上,没有掉落下去。砖石瓦块也没有砸到四人。
“四爷,快去救孩子!”
挽歌挣脱下年逸寒的手,把他往孩子们声音的方向推去。
“挽歌,可是你!”
年逸寒担忧的挂着挽歌,不放心挽歌一个人在这里。
“还罗嗦什么!这祭祀台马上就要垮了,你快去救孩子们啊!别担心我啦,我的武功也不差!足以自救!”
挽歌不由分说的便是将年逸寒往孩子们的方向推去。
年逸寒看了看四周,无边和无忧在他的二十步之外。
而这祭祀台马上就要倒了,他若是去救无边和无忧了,那就来不及救下挽歌了。
“咔嚓!”
年逸寒还在犹豫着,祭祀台却是不等人,只听得咔嚓一声巨响。
一道巨大的裂缝便是从挽歌和年逸寒中间分开,祭祀台一分为二,向两边倒去。
“啊!的娘!救我们!”
无边和无忧尖声惊叫着,随着祭祀台的倒塌,他们两个身下的石块都掉落了下去。
两身子人也是随着石块们往下面坠落。
“孩子!”
挽歌趴在地面上,看着无边和无忧掉落了下去。声音里满是绝望与悲痛。
挽歌想都没想,便也是跟着跳了下去。
“挽歌,危险啊!”
年逸寒忙去抓挽歌,却只是扯下了喜服的一块布。
看着跳下城墙的挽歌,年逸寒也是无奈的跳了下去。
“啊!”
无边左手紧紧的拉着无忧,就算是从高台上掉了下去,他也是紧紧的拉着无忧不放手。
右手却是抠着城墙,两人急速的往下坠落。
无边的右手手指在城墙上都磨破了皮,城墙上留下一串血迹。
终于无边抓到城墙上一块突出的砖块,两人这才停下往下掉的身躯。悬挂在城墙上。
“无忧,抓紧我,不要往下看!娘亲就要来救我们的!”
无边右手死死的抠着城墙,指甲都快掐断了。
十指连心,巨大的痛楚让得无边连说话都没得力气了。却还是柔声的安慰着无忧。
“嗯!”
无忧双脚悬空,紧紧的抓住无边,她听话的不往下看。
枫行说过,祭祀台是苍月国最高的地方。她能够想象得到,他们脚下有多深!下面人群的惨叫声不绝于耳,被石块砸到的人们纷纷躲闪着
还有一些人,甚至被活活的踩死。
无忧不禁难过的闭上眼睛。她没能在祭祀台上看到百姓安乐,详和升平的场景。
却是看到了他们凄惨痛楚,惨叫连连的样子。
“挽歌,你没事吧?”
年逸寒急速的降落着,终于便是在半空中拦腰抱住挽歌,一手抓住城墙,两人停靠在半空中。
“四爷,快去救孩子们,无边快撑不住了!求求你了!快去啊!”
挽歌顾不得自己的安危,便是求着年逸寒。
“好,你别担心,我这就去。”
年逸寒看着挽歌一脸担忧绝望的样子,心里一阵怜惜。
便是将挽歌安置在城墙壁上。跃身下去,接近无边。
年逸寒顺着墙壁,小心翼翼的爬近无边。
“无边,再坚持一下,爹爹就来了!”
年逸寒一边鼓励着无边,无边艰难的点点头,额头上已经是冒出了豆大的汗滴。
“咔嚓!”
城墙又是一震,这一侧的城墙也是即将倒塌。这一震动,无边便是再没了力气。
攀着城墙的手便是松了开来,两人摔了下去。
“嘣!”
就在无边以为他和无忧难逃此劫了的时候。一只有力的大手紧紧的抓住他的手。
“爹爹!”绝处逢生的无边开心的仰起头,看着年逸寒张温润的脸。
“孩子,爹爹来晚了,别怕!”
年逸寒将无边和无忧两人紧紧揽入怀里,便是施展轻功,轻轻的落到地上。
而随着最后一块城墙的倒塌。上面的挽歌再也没有重心的掉了下来年……
“娘!”
无边和无忧都是凄厉又绝望的喊着挽歌,年逸寒也是心里突的一紧。
可是他自己人也在半空中,还得抱着两个孩子,都是腾不出手去救挽歌。
年逸寒红着眼睛,挽歌坠落的身影在他瞳孔里无限放大……
挽歌不舍的看着孩子们悲戚的脸,身子轻飘飘的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往下掉……
“挽歌!”
正在组织人群疏散的年逸汐,抬眼便是看着那一抹绝望的红,在空中,用着她生命最后的时间来飞翔的挽歌。
便是也不管那些受伤的人群,颓然的跌倒在地,悲怆的吼了句。
年逸绝也是停下手里的活,看着那在高空中坠落的凄美艳丽的红,也是如年逸汐一般。
仿佛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气,忘记了周遭熙熙攘攘的人群。
眼里脑里心里,都只剩下那漫天的红。
可是他们都离祭祀台太远,眼看着挽歌掉下来,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挽歌从高空中掉下来。不止年逸汐的年逸绝。
其他一些欣赏挽歌的大臣,也是难过的闭上眼睛,不忍去看一道年轻的生命,就这般香消玉陨。
“可惜了这么一个小美人。”
轩辕禹有些婉惜的看着挽歌,便是离了去。
一个女人而已,他最不缺的便是美人。
轩辕嫣也是冷眼的看着,人命在他们眼里,从来就是微不足道的东西。
慕容清看着坠落的挽歌,便是再也忍不住的腾空而起,轻功施展到了极致。
没多会儿,便是来到了挽歌身旁。一道柔和的风声传来,挽歌知道这是有人来了的原因。
一双柔软的手轻轻揽着挽歌的腰,挽歌便是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挽歌没有睁开眼睛,猜测着会是谁来救自己。会不会是依然是那个无论什么情况,只要自己碰到危险都会第一时间赶到的那个人?
陌生的气息扑入挽歌析鼻息。挽歌有些失落,来的这个人不是他。
可是又会是谁呢?挽歌缓缓餐开眼睛,好奇的看向来的人。
“是你?!”
出乎挽歌意料的人,让得挽歌有些意外的惊呼了一句。
“慕容清,怎么会是你啊?!”
挽歌声音有些意外,又有些失望的说道。
慕容清却是细心的发现了挽歌语气里的失望。她期望的是谁来救他?
一定是她今天的夫君吧。慕容清这般想着,却还是紧紧的抱住挽歌。
就算她不期望自己救她,但也请允许他小小的自私一下。
想在此刻单独的拥有着挽歌,哪怕只是抱着她。
便也知足了。慕容清紧紧的抱着挽歌,却是特意的控制着下降的速度。
他想在空中和挽歌久呆一会儿。挽歌因害怕而紧紧的环抱着慕容清的腰,一边却是诧异的想着,这祭祀台虽然很高,但是自己是在半空中摔下去的。
有这么高吗?为何还没着地?!
坍塌的城墙脚下,厚厚的灰尘让得人呼吸都是艰难的。
慕容清体贴的将自己的帕子递到挽歌面前。挽歌倒也是大方的接了过来,捂住口鼻。
她常年去古墓盗宝,吸入很多尘埃,呼吸系统一直都是不好。
“谢谢你救了我!”
挽歌轻声的道着谢,便是用帕子捂住口鼻。
一股清新素雅的香味便是充斥着整个鼻腔。就宛如慕容清这人一般,干净纯白,让人心底舒服。
“你请我喝茶,我救你一命,咱们便是两讫了。”
慕容清便是柔和的说道,就算周围尘土飞扬,慕容清衣裳却还是那般的干净隽永。
不惹尘埃。挽歌有些艳羡的看着慕容清,既而想着自己肯定是灰头土脸了,便是有些嫉妒的用帕子擦着脸。
因用力过猛,甚至将脸都擦红了。
慕容清看着挽歌这般和自己过不去的样子,依然是那般温婉的笑。
接过挽歌手里的帕子,自然的替挽歌悉心的擦拭着脸上的灰尘。
挽歌一时愣在了那里。忘记了反应。
蚕丝的帕子,轻轻拂过脸庞,带起一股微痒的酥、麻。
沁凉的触感,让得挽歌宛如洗净铅华般的洁净透彻。
慕容清细腻的替挽歌擦拭着,眼底的专注,仿佛那是世上最精致最珍奇的宝贝一般。
“娘!”
无边和无忧担忧的喊声让得挽歌回过神来。忙从慕容清手里抢过帕子,自己随意的擦了几下。
匆匆赶来的无边和无忧也不理会挽歌一身的尘土,便是扑进挽歌的怀里。“娘,让你平时努力学轻功,你偏要偷懒,还说什么骑马快多了。现在知道轻功的重要了吧!”
无边大声的骂着挽歌,一边责数落着她的懒,一边却是紧紧的抱住挽歌,生怕再次失去了她一般。
挽歌看着无边一副教训自己的样子。却也是频频的点点头,他教训的是。
挽歌知道无边是怕,怕失去自己。便什么都没说,只是更紧的将无边和无忧揽入怀里。
一旁的慕容清看着总是一副淡漠表情,就算是死亡的逼近,也是不脸平静的挽歌。
现在在孩子们面前却是情绪这般细腻丰富。不禁有些颓败的低下头。
原来她并不是没有感情,而是要看对什么人。
看着挽歌在孩子们面前才会露出的详和的神情。想来,她这么爱孩子们,那身旁这个孩子们的爹,她也是深爱吧。
“谢谢太子。”
年逸寒对着慕容清抱着施礼,感激的道着谢。
一边也是走上前去,将挽歌紧紧的揽入怀里。
“挽歌,你没事就好。我真怕失去你!”
年逸寒想起挽歌从那么高的高空摔下来便是后怕。
如果真的失去挽歌,他想想都是惊出一身冷汗。
年逸寒轻轻的拿出自己的帕子,替挽歌轻柔的擦拭着脸上的灰尘。
一边并不是特别友好的对着慕容清说着:“慕容太子,谢谢你救了我的王妃。”
慕容清脸色有些苍白,看着年逸寒和挽歌这般恩爱的样子,或者他应该慢慢退出她的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