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彩也矿工出身,爬个矮墙也难不倒她。关键是桔子身上还没多少力气,爬树爬墙的一时是做不到。
最后,还是桔子又剪了床单,做了一根绳子,让江峰和丁彩把她拉了出去。这一折腾,差不多就到半夜了。县城的大门早就关了。江峰想了想,就带她们到自己的小屋,暂时安顿下来。桔子对江峰说:“江峰哥,江山要是发现我们跑了,必定会来这里和铺子里找人。他是县里的主薄,随便给我们扣个罪名,就能把我们带回去。我们还是要尽快回去。”
江峰不太相信地说:“他还真敢抓我们呀。”桔子说:“你把王奎给打了。我是脱不了干系的。江山只弄个协助调查的名头,就能把我带回去。他都不用送我进大牢,只要再把我送给王奎,我这辈子就算是毁了。”江峰这才反应过来,王奎就算是没死,也伤得不轻,要追究起来,他们全都跑不了。他忙说:“我在县里有个朋友,他家里专门做行脚的生意的。家里有现在拉客的马车。我现在就去他家借马车,只要城门一开,咱们就跑。先回家,再想办法。”
桔子冷静下来,心里已经有了算计。她摇头说:“咱们家里都是平民百姓,挡不住王大人的势力。天亮后,我们先去长宁镇,我去穆府先躲一下。我哥要进京赶考,原本计划这几天就走的。你让我哥带上东西到穆府接我。我跟他一起进京。这件事儿王家也有理亏的地方,他们不会愿意闹到京城去的。”
江峰点头说:“这办法好。只要你们走了。我哥就拿我没办法了。他要是敢抓我。我娘和奶会跟他拼命的。”桔子一向只拿江峰当一个有趣的吃货看,没想到危急关头,他倒是个汉子。桔子低声说:“江峰哥,我以前总是笑话你,真是对不起。这次你肯救我,我都记在心上了。以后,我会拿你当亲哥哥看的。”
江峰的脸有些红了。他说:“桔子妹妹,你别这么说。咱们两家弄到这个地步,我也很难过。以前就算是我爹娘不争气,你们也肯让我到你家吃饭,从来没嫌弃过我不说,有时还会特意给我烧些好的。要是你再让我哥算计了,我以后就没地方吃那些好吃的了。”
桔子无语了,原来自己白感动了。吃货仍然是吃货。不过,就算是吃货,也比那些没人性的白眼狼强上一百倍。桔子逃出来之前,把王奎搬到床上绑了,塞了嘴巴,盖上被子,做了一些伪装。所以,他们出城的时候,江山还没有发现,自己的计划出了意外。他们顺利地回到长宁镇。
穆府的主人虽然不在家,但是留守的管家也是桔子熟识的。桔子也不隐瞒,对管家说了自己来避难的原由。在穆府管家看起来,只要王奎没死,这根本不算是一回事儿。但是主人都不在,他也不好出头,只能让桔子住进来,算是给她一个庇护。第二天,江家全家都到了穆府,宁氏抱着桔子很很哭了一场。只说:“幸亏桔子没出什么事儿,要不,我就找江山去拼命。”
一家人也不敢多呆,因为江峰去报信的时候,已经说了桔子的计划,这次来江浩也把东西带齐了。全家在穆府吃了顿中饭,就悄悄地把桔子兄妹送走了。等江常安和宁氏回到沿山村,江山已经带着县里的衙役来抓人了。
江山一直不见王奎起来,一开始,他还以为王奎纵欲过度,不肯起身。一直到中午,他才小心奕奕地去叫王奎。掀开被子,却看见王奎两眼瞪得溜圆。全身绑得跟粽子似的。因为一直晤在被子里,脸却涨得通红。江山忙给王奎松绑,又是请医生,又是安抚王大少爷,等想起来抓人,天都黑了。
王奎是被人从后面打晕的,并不知道偷袭的人是谁。一开始,江山发现丁彩和桔子一起不见了,只当是丁彩无意之间发现了王奎的兽行,出手解救。他觉得两个女孩子,多半是去自家铺子求援了。江山把桔子家的铺子搜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桔子。他这才发现,江峰也不见了。他这才点齐了衙役,回沿山村抓人的。
等江山找到江常安一家的时候,桔子和江浩已经被穆家管家,送出了长宁镇的码头。江山没找到桔子,那纸卖身契本来就不合法,自然就做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