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将军这是到哪里去转了转?”刘伯温出门来。“我这位老朋友要清修了,还请王将军到旁边的客房休息。”
“刘先生,沐英的事……”
“不急。王将军,等我那另一位老朋友到了再说。”刘伯温道。他心底似乎很稳,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中一样。如此,王小十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他们在这庙中等着。可这一等,就足足等了两天。这两日来,道观里仿佛成为了一个独立的世界。刘伯温口中的那位“竹川道人”他并未见到,而且这两日里,竟连道观中的香客也都不见了。
为此,王小十特地去问过那小道人,他还以为是小道人将道观大门关上了,可看着大门敞开,却就是不见香客进来,他也只好想着,这道观平日里应该就是这么不景气。
也难怪。若是香火旺盛的道观,每日里香客来往穿行,岂是这一个小道人就能够忙得开的?
这两日里,除了吃饭睡觉,王小十就只能在道观中转转。而后,就是看着那两个老家伙在下棋。
初时看起来,王小十如坠云里雾里。他本就不通围棋之道,看看这黑白二子交错,就只有昏昏欲睡之感。
刘伯温侧头笑笑,也不叫他,也不给他讲棋。可才不过两日的功夫,王小十就像是也被开了窍一样。虽然不及这两个老家伙棋艺这么精湛,却也足以观人对弈。
这样一看,他就又看了一日。到了晚间也有些“技痒”试着与刘伯温走了几手。从最初的几手,再到后来的几十手。两人一直下到深夜,都觉得身子倦了这才放下棋子,各自回客房睡去了。
次日一大早,王小十就已经醒来。
自从被刘伯温以绝妙的手法“开窍”之后,他每日夜间睡的都很好,第二日精神十足,而且在睡眠中却又保持着几分清醒,就好似武林高手那般的机警。
今天同样也不例外,他起的很早。又在道观中转了一圈,回到房门前,这才见刘伯温穿戴整齐出来。“王将军早。今天是在道观里转转,还是要在房中下上几局呢?”
“不转了,也不下了。转来转去都是这几进院落,下来下去,也逃不过刘先生的劫杀。”王小十的确是没了兴致。他当初在应天府深居简出半年之久,却也不及这两日来的无聊。
“那我陪着将军走走吧。”刘伯温道:“说不定就碰到了沐英公子他们。”
“先生的那位朋友呢?”
刘伯温道:“上人他素来喜欢清静。打扰了他这两日,也给让他好好的参禅悟道了。”
“正好,我请刘先生到镇上去吃早饭。”王小十喜欢刘伯温。这人诡谲,让人捉摸不透,稍不注意就会被其算计了。可另外一面,他又是个可交朋友的人。虽然与这些出家的方外之人交好,却又不脱世俗之气,是个活脱脱的“凡人”,是个能让人与之亲近的人。
“不敢,即到了青田,也该是学生请王将军才是。”这青田地界,说来也是刘伯温的老家,他当尽地主之谊。
这道观在青田镇东,他们出了门自然是往西而行。一刻钟之后,他们的到了一片荒村。
不管是上一次来请刘伯温,还是这一次与刘伯温结伴来到青田,两次都是在晚间,两次在傍晚时分经过这破旧的村落,王小十也未曾将这村子瞧个清楚,也不知这村子有多大。
今天他正好想瞧上一瞧!
可还未到村子里,就听见里边一阵的喧嚣之声。
何为喧嚣之声?这里边像是有大批的人入住,而这大清早的,村子里好像是酒至酣处,粗鲁的汉子大声吼叫,伴随着爽朗的笑声。不过这笑声、吼声之中,都伴随着冲天的酒气,好似连村子上空的云都被染上了酒气。
“这是、这村子里住了人?”
刘伯温道:“没听说啊!那日咱们来的时候还是静悄悄的一片。”这天底下还真就有刘伯温不知道的事情,而且还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我们去看看。”
“王将军小心。”
“没事。你没听这村子里的人都喝的醉了吗?”王小十与摸索着进了这村子。
这村子本就不大,时间长了荒废下去,就只剩三排的房屋未曾倒塌,却也都是一副破旧的样子。而就在这三条街巷的当中,最大的一处院子里,房屋虽破败了,可此时的“人气”却足的很。王小十粗略的看了一眼,这院子里边是有二十几个男子。
这些人穿着黑色的夜行衣,想来是昨晚才到的这里。其中,一部分人靠着土墙在睡觉。而更多的,